夜色幽深，四下静谧。
简单糊弄完女方在场的亲友过后，左梦庚步伐踉跄，回到冉夫人为他精心准备的婚房。
屋内，披着红布的圆桌上摆放着美酒佳肴，两只半人高的红烛燃得正旺，新娘身披霞冠，头戴红盖头，小鸟依人般的端坐床沿。
一阵风吹拂，新娘的盖头略微掀起，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
左梦庚吞咽了一口唾沫，顺手将房门关上，然后坐到桌边，转动目光上下打量起新娘的...腿。
修长笔直，曲线绝美，在红色长裤的勾勒下，勾人心魄。
这腿，怎么这么眼熟？
还有戴力不是说，那曹玉那女人就在施南宣抚司么，怎么一次都没见过那女人。
左梦庚暗自腹诽两句，忍不住出声问道：“姑娘，咱们之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盖头下，曹玉见左梦庚迟迟不掀盖头，气得牙齿发痒，恨不得现在就自己掀了盖头，冲过去把这家伙拽到身前。
她大半天没吃东西，独自一人在此苦坐，左梦庚回来，竟然还有心思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害羞不成？”
左梦庚低喃一声，紧了紧身上衣物，起身走到新娘跟前：“小娘子，我要掀盖头了。”
曹玉闻声将身躯往前迎了迎，一脸迫不及待。
还挺心急。
左梦庚搓手了掌，一把掀开盖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天鹅蛋般圆润的脸颊，眉毛清秀，睫毛修长迷人，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微微闪烁，宛如秋天潭水一般深沉。
琼鼻小巧高耸，一对玫瑰花瓣的樱唇，时张时合，吐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曹玉？！”左梦庚看清佳人，惊得叫出声来：“怎么是你？！”
曹玉狠狠剜了眼左梦庚，不甘示弱道：“怎么不能是我，不是你上赶子要娶我么，现在事到临头，你还在这装什么大圣人。”
说罢，一把伸出玉手勾住左梦庚的脖颈，将樱唇凑到左梦庚嘴边，吻了下去。
唇鼻触碰，二人都触电般的颤抖一下，彼此的气息，深深传入到对方鼻腔。
“酒...酒，合苞酒喝完再说。”左梦庚捂住裤腰带，连连求饶。
曹玉火急火燎道：“怕什么，老娘一个女的都不怕吃亏，你一个男人还磨磨唧唧。”
说罢，大手一扯，左梦庚的衣物瞬间撕裂。
紧接着，曹玉化作饿狼，整个身子扑食上去。
左梦庚哪里见过这等女人，一时不防，竟反被她占据主动，被迫防守。
“别...咱们都是文明人，别那么粗鲁。”
“大姐，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的。日后你想领兵，想干嘛我都支持你，别...别这样，我不是你想得那种人。”
左梦庚望着身上愈发少起来的衣物，吓得慌不择言。
曹玉愈发兴奋，一边褪去身上衣物，还一边朝左梦庚投去挑衅目光：“晚了，你这小贼，今晚本姑娘就要你好看。”
“...”
良久之后，风停雨息。
两颗半人高的红烛还剩下小半截躯体
床榻下，婚裙、罗袜、抹胸、肚兜散落一地。
床榻上，曹玉秀发沾湿，面色潮红，如玉般的肌肤上泛起光亮，香汗淋漓的热气夹杂如兰香气，毫无保留的自其体内散发而出。
在其身侧，一朵血梅傲然开放。
一侧的左梦庚额头上冒起浓密细汗，低声喘息，沉稳的脸色难得露出慌乱。
自己...好像被这个女汉子给，那啥了。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曹玉耸动柔滑的肩膀，一把勾起左梦庚的下巴：“咱们以后就是夫妻了，我以后会为你改变的。”
左梦庚心中一暖，支支吾吾道：“你...刚才。”
“刚才很好，不疼。”曹玉扬起雪颈，大大方方说道：“我听年长的姐姐说过，男人和女人做这事，乃是天经地义。”
左梦庚尴尬一笑，事到临头，他反倒不如女人大方。
想到这儿，左梦庚简单找了件衣物披在身上，起身走到桌边，端回两杯酒。“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那，就多谢，小...夫君了。”
曹玉淡淡一笑，顺势接过酒杯，然后玉手伸到左梦庚身前，满是爱意地看向情郎，和他交换着喝上一杯酒。
自此，也代表着，二人正式结为夫妻。
虽然各家的长辈都没到场，但事情已经发生，该走的仪式也都走了。
既有夫妻之名，又有了夫妻之实，根本就容不得左梦庚抵赖。
饮酒毕，左梦庚钻入被窝，曹玉火热的躯体一下贴裹上来，媚眼如丝，面泛桃花。
“让我...让我缓缓，缓缓。”左梦庚脸色一苦，连声求饶。
曹玉嗔怪地剜了眼左梦庚，气鼓鼓的别过身去。
她是女人，这方面的事情哪有女人一直主动的。
这家伙就是纯心想看自己笑话，觉得自己年纪大，不如他家长的小娇妻温柔可人。
她可是曾经不止一次看见，左梦庚大白日就搂着娇妻，你侬我侬，恨不得两人粘在一块。
结果到了她这儿，反倒是成了被嫌弃的主儿。
曹玉委屈瞬间涌上心头，气呼呼地问道：“左梦庚，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觉得我是个老姑娘，配不上你这位大人物。”
左梦庚一怔。
大长腿，肤白貌美，身材火辣的女人，他会不喜欢？
如果刨除性格等因素，曹玉绝对是接近满分的女朋友。
当然，也正是因为性格，虎了吧唧的，导致有点家学的公子哥根本瞧不上她。
在大明女子16岁成家的不少，似曹玉这等23岁没成家，那就是剩女中的剩女。
见左梦庚没说话，曹玉以为自个儿猜中，心中委屈更甚，咬着牙哼道：“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反正咱们已经是夫妻，你想赖也赖不掉。”
“你若是敢当陈世美，抛弃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左梦庚懒得与这疯女人解释，只是紧闭双眼，闭目养神。
这女人常年习武，体力比起成年男子来说，都不遑多让。
疯狂之下，左梦庚事后只觉浑身酸痛。
二人就这般，各怀心事，背对着彼此入梦而去。
等到了第二日清晨，丫鬟送来换洗衣物，打来热水让二人好生梳洗，就前去拜访冉夫人。
上午时分。
冉夫人住所的客厅内，冉夫人、左梦庚、曹玉依次而坐。
首位上，冉夫人觉察到曹玉眉目间少了些女人青涩，带着些少妇的韵味，笑得合不拢嘴，忍不住打趣道：“想必昨夜左将军和玉儿，应当过得不错吧。”
“干娘！”
曹玉脸颊微粉，左梦庚则是尴尬一笑，借机聊起了正事：“夫人，既然咱们现在成了一家人，咱们是不是该讨论后续的合作事宜。”
“你倒是心急得很。”冉夫人掩唇一笑，忽又一本正经道：“不过既然你都开口了，那咱们就长话短说。盐，桐油，私铁，粮食，只要是你的东西，我施南宣抚司保证，你在施州卫西边畅通无阻。”
左梦庚轻笑着说道：“夫人放心，待事成之后，梦庚绝对忘不了夫人的恩情。”
冉夫人摆摆手：“只要你能给施南宣抚司一口饭吃，再好生对待玉儿，其余的，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敢再多要求什么。”
左梦庚闻声连连点头，一旁的曹玉却是板着张脸，一脸不开心。
二人的结合，成了赤裸裸的交易，虽然有过夫妻之实，但左梦庚好像真的对自己避之不及，好似和自己在一起。
这家伙要吃上多大亏似的。
“怎么了？大喜的日子，怎么还不开心？”冉夫人瞥见曹玉异样，出声询问道。
曹玉偷瞄了眼左梦庚，旋即挤出笑容，摆手回道：“没什么，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休息休息就好了。”
冉夫人闻声一笑，将目光来回在二人身上扫动，最终忍不住低声赞叹道：“年轻好，你们年轻人，年轻就是好啊。”
左梦庚小脸一红，借口有些事情，逃一般离开现场。
曹玉对准冉夫人一拜，紧随其后。
五日时间一晃而过。
长宁所外的石桥上，左梦庚与曹玉骑着战马并肩而行，微风拂面，二人心照不宣的互相对看一眼。
曹玉撩动额前青丝，怯怯问道：“咱们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和你夫人说？”
“就这么说呗。”左梦庚浑不在意道：“反正也拜过天地，生米也煮成了熟饭，总不能让我一脚把你踹了吧。”
“你敢！”曹玉瞪大眼珠子，咬着银牙喝道。
左梦庚一笑，双腿一夹马腹，迅速越过石桥，身后的曹玉紧咬嘴唇，犹豫片刻，紧紧跟随左梦庚的步伐。
穿过干净整洁的道路，左梦庚来到自家住所，轻车熟路地扒开大门，然后急速往卧室奔去。
一路上，见到的丫鬟与婆子纷纷招手与之问好，左梦庚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一溜烟功夫，就踏步来到侯玉珠的门前。
轻轻推开房门，往里一瞥。
屋内，侯玉珠衣衫半解，上衣的两颗扣子大开，露出一片雪腻肌肤，银白色的亵裤堪堪遮住膝盖。
亵裤往下，则是一双曲线绝美的小腿，连带着一双粉雕玉琢的小脚丫，都没有半点遮掩，正搭在床沿之上。
左梦庚轻轻舔了舔嘴唇，然后伸脚勾上房门。
许是觉察到动静，侯玉珠猛然支起上身，就见丈夫面容含笑，正笑吟吟地盯着自己。
“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侯玉珠俏脸微红，眼眸下弯，嗔怪地剜了眼丈夫。
左梦庚双手一摊，嬉笑着回道：“既然娘子不让看，那我走好了。”
说罢，竟是真的转身要走。
侯玉珠瞬间急了，“嗖”一下站起身子，然后快步跑到左梦庚身后，将其抱住，大胆示爱：“夫君，珠儿好想你，好想你。”
“那我就要看看你的诚意。”左梦庚轻轻一笑。
侯玉珠脸颊微粉，转动身子走到左梦庚身前，将上衣的扣子尽数解开，展露出成熟少妇的身材。
左梦庚大笑一声，在娇妻的惊呼声下，将其拦腰抱起，三两步走向床边。
二人情到深处，正欲开启下一步。
“啪嗒。”木质的大门陡然打开，曹玉恰逢时宜的出现在门口。
床上，侯玉珠上身只穿着紫色肚兜，下半身的银白色亵裤也略显凌乱。
三人六目相对，侯玉珠一怔，然后尖叫着扯过被子，遮挡妙曼身躯。
曹玉捂住双眼，喝骂道：“左梦庚，你们...你们大白天就干这种事情，真是不要脸。”
左梦庚一脸无语，提起裤腰带走到曹玉跟前，扒拉下的玉手。
曹玉紧闭双眼，生怕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别装了，搞得好像你是个纯情的少女一般。”左梦庚拽住曹玉胳膊，撇撇嘴，然后将其拉到床边：“珠儿，别怕，曹玉现在也是我的女人。”
蒙在被中发抖的侯玉珠一怔，随后触电般地探出脑袋。
看了眼曹玉，侯玉珠满脸不可置信：“夫君...夫君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不过很快，她就从曹玉的眼神中，瞧出端倪。
爱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尤其是同为女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真的成了丈夫的女人，还是已经发生关系的那种。
“姐姐...好。”曹玉嘴唇微微翕动，怯怯喊了一声。
虽然她的年纪比侯玉珠大，但侯玉珠毕竟是正妻，她自然得唤上一声姐姐。
侯玉珠闻声，上下扫了眼曹玉，强颜欢笑道：“既然妹妹与夫君已经结为夫妻，那我日后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曹玉见侯玉珠如此好说话，顿时长松口气。
“行了，行了，你们要叙旧等之后再说。”左梦庚面容含笑，带着几分戏谑说：“现在，我还有重大的事情，要与珠儿商议，闲杂人等请不要在此打扰。”
侯玉珠听得此话，瞬间臊得将脸颊埋入锦被。
一旁的曹玉则是满脸幽怨，瞪了左梦庚一眼，旋即嗔声道：“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两位了。”
说罢，摇曳着莲步迅速离开，同时还不忘为二人带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