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燕云"去世,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一个多月来帝国内部经过张居正的激烈斗争,朝廷官员有大批被贬谪,无数拥护张居正的人上任,严侍琴带着幼小的太子燕思衡,垂帘听政。
她自然是清楚燕云的去向,为了不暴露,两个孩子自然是没有告诉的,如今她也换上了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神色哀伤。
“皇后,太子的登基大殿该开始了”
张居正站在门口,双手拱了拱,恭声开口说道。
“张大人安排吧,哀家也不懂这些,以后的日子还要靠张大人帮衬着”
严侍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悲切,隐隐约约有啜泣声,让人闻者落泪,张居正神色不变,只是缓缓道
“皇后放心,微臣定然会认真辅助太子殿下,待登基为皇,有娘娘的教导,太子殿下必然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国君”
“劳烦张大人了,开启典礼吧,哀家这就待太子过去”
“谢娘娘”
张居正再次行礼便转身离开了禁苑,朝着紫宸殿而去,登基大殿自然是在紫宸殿进行,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陛下登基,然后....
不多时,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庄严肃穆的气氛弥漫着每一个角落。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高耸的穹顶上,古朴的红色漆木层层叠叠,遮盖无穷,站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看清所有,这边是皇宫设计师的高超技艺。
张居正站在大殿中央,身着红色朝服,神态自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从容和威严,眼神坚定而深邃。
一旁的卫文脸上虽然也有一抹哀切,手中却紧紧握着那象征着帝王权利的传国玉玺,这边是司礼监,掌印大太监!
时间一点点流失,张居正待看见时辰已到,便开口喝道
“时辰到,登基大殿开始!”
大殿外的广场上擂鼓轰鸣,号角响彻,京城中有百姓祈祷,等待,他们都期待新皇的诞生,毕竟国家不可一日无皇!否则长久下去定然天下大乱!
张居正走到卫文身边,抓住了放着传国玉玺的托盘,用力夺了过来,冷哼一声,随即手持玉玺,向着高台上的宝座行去。在他的身后,一排排文武百官肃穆而立,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敬畏和期待的神色。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期待什么,期待燕思衡的登基还是期待那传国玉玺。
随着张居正的步伐,大殿中响起沉稳的鼓声和悠扬的钟声。这声音回荡在大殿中,增添了几分庄重和神圣。百官们纷纷跪在地上高呼万岁,向着那天下仅有的一把椅子方向行礼。
在皇位的后面悬挂着一层帷幕,严侍琴端坐其后,垂帘听政,可惜,她既不是武则天也不是慈溪老贼,她没有一丝权利,她坐在那里的位置,只是张居正的建议罢了。
龙椅上,年轻的太子,燕思衡端坐其上,在这场典礼过后他便是——燕国的新帝,此刻的燕思衡静静地坐在宝座上。
他身着绣有龙凤图案的皇袍,头戴镶有宝石的皇冠,眼神坚定而深邃。在他面前,那高台之上,一排排的官员肃穆站立,内阁十名阁老站在前面,一席红衣。
燕思衡的脸上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稳和冷静。他的目光与张居正交汇,眼中闪烁着聪慧和决断的光芒,他听闻母亲说起过此人,张居正...
如今是燕思衡已经不像寻常孩子般打闹嬉笑,幼小的身体上扛着巨大的压力,他清楚。
张居正走到皇位面前,躬身行礼,然后郑重地将玉玺递给太子。
“陛下,”张居正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从此刻起,您将担负起国家重任,引领万民走向繁荣昌盛。愿您以智慧和勇气,守护国家,造福苍生。”
燕思衡神色庄重地点点头,张开口却是稚嫩的声音“张卿所言极是。朕必不负重托,为天下百姓谋福利。”虽然声音坚定而有力,但总让人心中不大放心,毕竟是一个几岁的孩子罢了。
.......
“娘娘,陛下如今尚小,是延续先帝的内阁传统,还是重开朝政?”
严侍琴看着面前的张居正,燕云"去世"之后,张居正以稳住天下的名义,笼络内阁给她涨了嫔妃,急匆匆地成为了皇后。不过,她又能如何呢?
严侍琴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点了点头“张大人自便即可,带着陛下多多学习一番”
“娘娘放心”
.....
“张居正,我王安石虽不才,但眼不瞎。朝中之事,岂能任由你一人操控!这段时间你借口打压”王安石义正辞严,目光如炬,他万万没有想到张居正居然如此行事,这还是当初他口口相称的张兄么?。
张居正微微一笑,语气平缓却暗藏锋芒,“王兄,朝政之事非同小可,这些都是百官内阁商议的,何来我操控一说,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哼,咄咄逼人?”王安石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心怀鬼胎!你张居正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实则只是为了一己私欲,这内阁首辅的位子你还不满足么?!真要搅乱天下大势你才满意!”
张居正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依然保持着微笑,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冷了几分“王安石,你这话未免太过了。朝政之事复杂纷繁,岂能简单以私欲论之,先帝遇刺身死,若是我不如此独揽朝政,到时候重新回归几大阵营,难道天下就不会乱?”
“复杂纷繁?”王安石不屑地嗤笑一声,“我看是尔虞我诈!你张居正玩弄权术于股掌之间,置国家利益于不顾,为了你的内阁首辅,为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张居正脸色一沉,“王安石,说话需得三思而后行。我张居正行事光明磊落,不惧任何诋毁,而且,现在我是内阁首辅,你敢如此污蔑我?”
“光明磊落?”王安石嘲讽道,“我只看到一个阴险狡诈的政客罢了,以前的张居正不是这样的。”
张居正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王安石,我们今天是来讨论朝政的,不是来互相攻击的。我希望你能以国家利益为重,不要被个人情绪左右。”
“个人情绪?”王安石冷笑道,“我王安石为了国家利益,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倒是你张居正,为了权势地位,不惜牺牲国家利益。”
张居正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王安石,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我劝你谨言慎行,不要引火烧身,如今天下乱的很,独善其身为好。”
王安石毫无惧色,转身不再看张居正,望着悬挂的牌匾“我王安石不怕任何威胁。身为国士,国民安乐,国家强盛岂能不闻不问,别忘了,当初陛下赐内阁这大公无私牌匾的时候,你又在当什么。”
张居正重重地哼了一声,“好一张义正言辞的大嘴。我看你才是被权力蒙蔽了双眼,看不清事实真相!王安石,别太幼稚了!这个国家我不会让他乱的!”
王安石仰天长笑起来,声音里夹杂着愤怒,“真相?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而你张居正的所作所为,才是真正的真相!”
话音落下,便是伴随着沉默,许久王安石叹了一口气“够了!你我二人的情谊到此为止,这内阁我不待了,告辞!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王安石便拂袖离开了内阁,独留张居正和其他几人站在原地。
范仲淹目光微动,如今他身为御史大夫监察百官,可这监察的报告又该给谁呢?张居正么...
刑监司的文仲也早就不是当年铁面无私的人了,毕竟他也是有妻儿老小的,不比当年燕南天在位的时候,还算是三分天下,如今张居正一人独霸朝野,他没有能力斗的。
陛下走了,这个国家终究是要乱的...
.....
莫卧儿帝国,严嵩坐在书房中,书房内沉香袅袅,光线昏暗。他脸色有些苍白,双手颤抖地捧着一只精致的瓷杯,杯中是刚泡好的碧螺春。
“燕云,那个人,竟然死了…”他低语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堂堂燕帝,实在...”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一名心腹急匆匆地闯入,脸上带着惊慌的神色。“陛下,属下得到确切消息,燕帝确实已经去世了,乘坐的轿子被炸成了碎末,当中确实有一具穿着帝王龙袍,手带扳指的尸体。”
严嵩缓缓抬起头,眼神冷冽如冰。“消息来源可靠吗?”
心腹点了点头,“是燕帝的贴身侍卫传出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
严嵩沉默了片刻,脸色阴晴不定。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踱步至窗前,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那个他担忧了几年的国家,那个谋略深沉到不似二十岁少年的人,居然死了?
沉吟了片刻,开口道“燕云的死因是什么?为什么有人刺杀”
心腹犹豫了一下,“据说是北方游牧民族,此外燕帝前些日子,有一段时间一直遇刺,那些人都是武艺高强,像是武林人士,但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
严嵩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遇刺?爆炸?哼,恐怕没那么简单。”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你去密切关注调查结果,一有动静立刻向我汇报。”
心腹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退出书房。书房内再次陷入沉寂之中,严嵩的眉头紧皱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缓缓走到书桌前坐下,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小心行事,防人之心不可无。
随后,他用力将毛笔掷向一旁的瓷器,眼中闪烁着坚定和果断的光芒。在这个充满权力斗争的朝堂上,严嵩知道自己的敌人远不止燕云一人。他必须保持警惕,时刻准备应对各种可能的风险。而关于燕云的死因,他相信只有找到真相,才能真正地安心。
毕竟堂堂燕帝,跟他斗了半辈子的人,不可能会被人轻易炸死,他清楚的很,皇帝的马车都是要经过数次检查的,没有这么容易安装炸弹
“是他自己放的么...”
想到这个可能性,严嵩脸色越发困惑,燕帝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为了把自己摘出去?可燕国有什么事情需要他逃离呢?
.....
在塞北的荒凉之地,狂风怒吼,黄沙漫天。蒙古帝国的新任君王忽必烈坐在帐篷中,脸色阴沉。他自然听到了燕帝燕云去世的消息,震惊与怀疑交织在他的眼神中。
燕云,燕帝!他的老对手,这个曾经与他争斗了多年的人,竟然就这样遇刺身死了?实在有些匪夷所思,蒙古的铁蹄没有踏碎他,一群蝼蚁居然刺杀了....
他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一方面,他为失去这个敌人而感到一丝解脱,毕竟燕帝都快成为他的恐惧,那强大的军队,超凡常人的眼力,都让他害怕,害怕蒙古帝国的灭亡。
另一方面,他也为这个老对手的离世而感到惊讶和怀疑。毕竟,他清楚地知道燕帝是一个多么狡猾,残忍的人,号称为铁血皇帝的他,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去世,其中定然有诈!
帐篷中,谋士低头向他汇报着消息,当初长生天征伐失败,蒙古帝王被诸多元老排挤退位,侵占了诸多汗国,瓦剌等领土的忽必烈自然成为新王。
忽必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皱了皱眉,然后冷笑一声,“哼,燕帝这样的狐狸,怎么可能轻易死在刺杀中?”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疑惑。
他站起身来,踱步到帐篷的另一头。他眼神深邃,眉头紧皱,显然在思考着什么。他需要知道真相,需要知道这一切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那个人为何如此做,要知道一个帝王身死的消息,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他就不怕燕国陷入混乱么?
他挥了挥手,对谋士说道,“派人去查清楚,我要知道真相,最好把他的尸体偷过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待此番击退罗刹,他也该拿匈奴开刀了,对不住了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