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你要买官?”
李清照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在深处似乎有一抹失望一般。
“买个屁的官”
苏轼骂骂咧咧,来回踱着步,双手背在后面“我这不是看看张居正到底要干什么,一个六品县令就能卖到了一千两银子!硬来抢钱了!”
“苏公子,你的心情我理解,这样的买卖官职确实让人愤慨。苏辙公子劳苦考取的功名,如今也不过方才一万白银”李清照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共鸣。
苏轼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眉头紧锁
“易安,你知我为何如此愤怒?非为买官之钱,实为这等国家大事被如此儿戏,令人痛心。张居正此举,无疑是败坏朝廷风气,长此以往,国家何以为国?”
李清照点点头,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苏轼的理解和支持,
“苏公子,你忧国忧民之心,易安深感敬佩。只是,在这乱世之中,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苏轼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我们能做的,就是坚守本心,不为五斗米折腰。同时,我们也要揭露这些丑恶行径,让更多人知道真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期待有一天,这个国家能够真正清明起来。”
李清照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轻启红唇
“苏公子,你的话让易安深感启发。愿我们能一同努力,为这国家带来一丝希望,如今张居正混乱朝政,天下百姓民不聊生,前些日子江南等地还有战乱爆发,陛下又....”
“话说,许兄怎么也不见了,莫非受了牵连?”
苏轼皱起了眉头,倒是许久不见了
“许公子似乎也是世家大族,富商巨擘,莫非受了牵连?”
李清照也随着苏轼的思考,开始有些担忧,她对这个许公子观感还是很不错的,不像其他读书人那般迂腐。
苏轼和李清照并肩而坐,两人陷入了沉思。窗外,月光如水,洒落在静谧的庭院中,为这夜晚增添了几分宁静与诗意。
苏轼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缓缓开口:“易安,你知我为何能写出那些激昂慷慨的诗词,皆因心中有所感触,有所愤慨。张居正如此罔顾国法,欺压百姓,我岂能袖手旁观?”
李清照轻轻握住苏轼的手,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苏公子,你的诗词如同利剑,直指人心。我相信,只要有你这样的人在,这个国家总有希望。”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他们知道,前路或许艰难,但只要心中有爱,有信念,他们就能一路前行,无论风雨,无论坎坷。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苏轼皱了皱眉,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差役,手中捧着一道圣旨。
“苏大人,张居正大人召见!”差役气喘吁吁地说道。
苏轼一愣,随即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这矛头终究还是指向了他,毕竟那么多慷慨陈词,不可能会不管他,自古以来诽谤朝政者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转身看向李清照,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目光已经是淡然无比“易安,等我回来。”
李清照点点头,她的眼中一滴滴泪水滑落,但却没有劝说,柔和的目光里充满了信任和支持。
她知道,无论前方等待苏轼的是什么,她的老师,如今的心学年轻领袖都会毫不畏惧地面对,我思故我在,因而,苏公子自然也是如此。
苏轼深吸一口气,转身跟随差役离去。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愈发坚定和孤独,但他从未回头,他能够听到李清照的啜泣,但他也清楚,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他承认,他有一点害怕,但他不后悔,因为他知道,他的使命在前方等待着他,自古文臣便是如此,他虽然还不算臣子,但即食天下粮食,便有了为天下人赴死的决心。
......
在苏轼离去后,李清照独自坐在庭院中,望着皎洁的月光,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绪。她回想起与苏轼相识的点点滴滴,那些诗词歌赋,那些家国情怀,都如同这月光一般,明亮而清澈。
她不禁想起了苏轼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易安,这天下之大,何处是我们的归宿?”当时,她并未给出明确的回答,但此刻,她心中却有了明确的答案。无论苏轼走到哪里,无论他面临怎样的困境,她都会陪伴在他的身边,共同面对。
一日为师,虽然二者年龄差不多,不能谈什么终身为父,但好友知己莫过于此!
......
“元英姑娘,我们来接你了”
自从鲍德温四世大败之后,韩信便长驱直入,带领着剩下的十几万大军,一路杀入了耶路撒冷的都城,这里不是真正的那座圣城,只是一个拙劣的模仿,鲍德温的祖先从斗争中失败,被奥斯曼赶了出来,在一块黄沙之上建国,历经安息内乱,乘机发兵突袭各部,叛军也好,安息的军队也罢,前前后后也不过十余年这才建立了这散乱、脆弱的耶路撒冷。
可惜....在狂热信徒的诞生之下,自然也要毁在狂热信徒之下,鲍德温清楚这一点,但他没有办法。
他的父亲去世的早,当年,他还没有确诊麻风病。
他以为自己能够带领这个国家新生,可事实上只不过是最后的回光返照,击败蒙古更是透支了这个国家仅存的活力,一切都走向了毁灭,就跟他的身体一样。
耶路撒冷的地牢中,韩信透过栅栏看向了里面的元英,他的目光透过牢房的栅栏,仿佛穿透一切望向远方。
“元英姑娘,卑职等受陛下所托,前来营救,还请元英姑娘随我等离开”韩信的声音低沉,他进程的时候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索性做了后手安排,但也没有时间耽搁,必须尽快离开。
毕竟,他对鲍德温所说的萨拉丁这个人也很在意。
元英点了点头,又微微摇了摇头“想必是严侍琴姐姐让你们来的,倒是辛苦你们了”
“不,是陛下让我们的来的”
韩信再次强调,但是为臣者不可直呼陛下名讳,否则他定然简洁地喊出燕云的名字,告诉元英到底是哪个陛下。
“没时间谈这些了,快走!”
元英看着已经打开许久的牢门,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地牢的寂静。萨拉丁带着他的兵马出现在挡在了外面霍去病等人的面前。韩信自然听到了动静,命人抬起了早就准备好的步撵,元英虚弱地坐在上面。
一行人走了出来,萨拉丁看在从地牢里出来的众人,他的目光在韩信的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元英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是何人?莫非是鲍德温所说的燕国大将,韩信?竟敢闯入我耶路撒冷!还救走了这个败坏圣教基业的贼子!”萨拉丁的声音冰冷,眼神漠然地看着众人,高高在上。
“萨拉丁,鲍德温临死的时候,告诉过我的你的事情,让我小心点你”韩信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淡笑起来。
萨拉丁冷笑一声:“那又如何?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今天,你们都将死在这里!”
话音落下,附近的居民房屋内,顿时窗户大开、天台,屋顶都站满了普通的百姓,手中或举着石头,或者弯弓,更甚至有煤油和火把,对韩信等人怒目相视。
“这里是耶路撒冷,是圣教的根基!十字军不会败!”
萨拉丁冷冷开口,“鲍德温的失败,代表他不是主的使者!我萨拉丁必将带领诸位抢回耶路撒冷圣地!”
“杀!杀!”
“杀!”
两军对峙,气氛紧张至极,不远处黄沙铺天盖地而来,沙尘暴越来越近,仿佛要将整个战场吞噬。
突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僵持,萨拉丁认出了此人,那是一名寻常陪同在鲍德温身边的骑士。顿时有些惊讶,那骑士手中捧着一封信。
“这是陛下提前准备好的遗言,他要我亲手交给你,萨拉丁。”骑士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着,两侧的信徒顿时躁动起来,鲍德温的功绩毕竟众人看在眼里,如今居然提前拟定好了遗书,实在有些诡异。
萨拉丁接过信,展开一看,他的脸色顿时大变。信中,鲍德温四世承认了自己的遗憾,麻烦是鲍德温这辈子都没办法逆天更改的事情,他告诉萨拉丁,耶路撒冷的百姓终究也会成为耶路撒冷毁灭的根源,圣教的发展已经走进了死路。
他终究预料到了,耶路撒冷会灭亡在外国之中,这种狂热不是一个国家可以承受的。
萨拉丁看完信,目光复杂地看向韩信,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道“鲍德温死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绝罚会惩罚每一个后退的人”
韩信淡淡开口,声音里却透露着一丝难得的沉重
“绝罚...”
萨拉丁再一次沉默了,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恢复了冰冷“可惜,绝罚不会降临在我的头上!韩信你今天当真要灭我耶路撒冷!?”
韩信没有否认“陛下的意思是,耶路撒冷不留,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让我们救回元英姑娘即可,至于你萨拉丁!捡回一条狗命你就开心吧,赶紧滚!”
“放肆!给我冲!“
萨拉丁忽然勃然大怒,便指挥着将士冲了过去,不过几万军队,与身经百战的燕国精锐想必,战斗力何止差了一截,即使有狂热的百姓,握着一些石块还击,也不过是造成豆大的阻碍。
尸体渐渐垒了一层又一层,鲜血铺满了大地,染红了黄沙
........
“唉....这都三天了”
李清照叹着气,实在有些担忧,苏轼已经进宫三天了,她又进不去,也没什么熟人,这可如何是好。
“别怕,苏兄命大着呢”
一旁刚刚回来京城不过一日多的李白倒是洒脱,依旧往嘴里灌着酒,拿袖子擦了擦嘴,大大咧咧地。
李清照没有接话,她的心思早就飞到了天下,如果说现在能救苏兄的,恐怕只有那个神秘的许公子了。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车碾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轻轻敲门的声音,李清照有些诧异地走上前去缓缓打开了门
“你找谁呢?”
“易安,是我!”
苏轼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诧异,不,更有点像是一脸闷逼一样。
“苏公子,你没事啊”
“没事”
苏轼抓耳挠腮,表情狰狞地说自己没事,却让一旁的李白看傻了眼。
“你没事,你搁着表演什么呢?”
“不是,张居正不是卖官呢”
“啊,怎么了”
李白愣住了,这根他抓耳挠腮有什么关系。
“我成帮凶了”
“哦”
李白看着苏轼一脸原来如此地点了点头,随即愣在了原地,扭头看着苏轼
“你说什么?”
“我成巡查使了!巡查各地,监察官员”
苏轼一拍桌子,大声喊了出来,缺不是兴奋,而是一脸我尼玛的不屑,和搞什么鬼的无语。
李白愣住了,将酒壶的塞子塞了回去,缓缓直起身子望着苏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当然知道苏轼的能力,但成为巡查使这样的重任,却并非是他想象中的简单。
尤其是如今天下大乱,卖官政策颁布之下,定然是妖魔横向,这个节骨眼上,苏轼当什么巡查使,明摆着是里面有坑,却不得不跳。
“你真的成了巡查使?”李白皱眉,再次确认,表情都凝重了不少。
苏轼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叹气道“是的,内阁的旨意,得了陛下亲自任命,明日我便要启程,第一站是江南宁州。”
李白默然,他知道这意味着苏轼将离开京城,前往一个刚刚经过大战的地方,江南前些日子世家大族混战的事情没过去几日,官官相护,根本不是苏轼这种半吊子的官员可以处理的。
“你……准备好了吗?”李白叹了口气,询问着,声音中透着一丝担忧。
“这有什么,既然说了要为天下苍生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
苏轼笑了起来,洒脱的笑容之下,隐藏起来自己对自己的担忧,生死何欢,死亦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