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中旬,天气更暖些了,寒食节过后,百姓播种农忙的时候到了,开始犁地,准备耕种。这时桃花也都开了。在咸阳城兰池宫的桃花坞,桃花已经全部盛开。远远望去,那一大片的桃花与湖水相映。
众多的百姓与大臣都得到忠秦公子与众位夫人将在这兰池宫中举行婚礼时,这兰池宫人工湖的岸边就聚集满了人,在人工湖中央长生殿内的几百名方士术士也都站在了岛岸边,受邀观看忠秦公子的婚礼,几艘装扮着多彩帐幔,木格窗棂的画舫船在水中摆成一排,吉时就快到了,先是有一众侍女搀扶着六位新娘上了最前面那艘画舫船,紧随其后,那些方士术士也都上了大画舫船,这几艘画舫船从长生殿所在的湖中心小岛缓缓的驶向了桃花坞岸边。
喜庆的画舫船刚刚靠岸停好,就听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从桃花林中走出来六顶花轿,前面有位骑高头大马的红衣少年,头上带新郎金翅帽。忠秦公子带着六顶花轿来到了岸边接新娘,忠秦公子下马,岸边司礼呼唤到:“接夫人下船。”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天空中飘落下阵阵花瓣雨,那朵朵桃花花瓣象零星的雪花一般缓缓飘落,桃林中的地面上,已是薄薄一层花瓣,美极了。
忠秦公子到画舫船上去依次接每一位夫人下船。第一位被接下船的是吕倩姑娘,只见吕倩姑娘一身红装,端庄美丽。忠秦公子将吕倩姑娘背到花轿旁,小心的放入到第一顶花轿之中。忠秦公子再到画舫船上去接巴小岩,巴小岩挺着大肚子,已经六七个月的身孕,虽然行动已经不太灵活,可看上去更是非常的美丽,喜庆。忠秦公子小心的将巴小岩搀扶下了画舫船,轻轻的一个公主抱,躺在了忠秦公子的怀中,巴小岩双手环抱着忠秦公子的脖子,美美的笑着。忠秦公子将巴小岩小心易易的抱到了花轿旁,然后再小心易易的将巴小岩放入了第二顶花轿中。接下来忠秦公子依次接下的是小冉姑娘,小冉姑娘一脸娇羞,笑颜如桃花。忠秦公子将小冉姑娘也抱入到第三顶花轿中。忠秦公子又接着从船上背下来应宁姑娘,应宁姑娘也是格外的美丽、喜庆,英姿飒爽,应宁也上了花轿。
接着是挺着大肚子的孔瑶,忠秦公子轻轻的一个公主抱,就把孔瑶小心易易的抱到了花轿旁,然后再轻轻的把孔瑶放入到了第五顶花轿中。最后到船上迎下来的是译朵朵,只见小朵朵也挺着她那大肚子,喜笑颜开的她被忠秦公子一个公主抱抱起,她撒娇般的依偎在忠秦公子的怀抱中,终于接完了六位夫人,忠秦公子累的直喘气,实在是太累了,双手拄在膝盖上,做了片刻的休息。
忠秦公子上了马,领着六顶花轿一路吹吹打打,放着鞭炮就奔馨德府而去。咸阳街上百姓都爱看热闹,追着看的人群越来越多。一路热热闹闹,来到了馨德府。馨德府门口也在燃放鞭炮,大量的燃放鞭炮,人们从来都没见到过这种场景,这种穿着,这种迎亲方式,连放鞭炮都感觉到十分的新奇。来馨德府送礼的官员与商人络绎不绝,府门口铺上了大红地毯,新娘下轿,六位姑娘一半儿挺着大肚子,一根大红绸由忠秦公子牵着六位夫人一起进入了馨德府。秦始皇帝也早就移驾到了这里,与巴怀清一起坐在大厅内,郎中令夏无且与中车府令赵高始终不离秦始皇帝的左右,机敏的护卫着秦始皇的安全。夫妻七人到内堂参拜大王与干娘,拜天地,夫妻对拜,完全是按着后世来的。这都是忠秦公子叮嘱好的,就连鞭炮都是万能机制造的,秦朝之中还没有禁止燃放爆竹的律法,自然可以大量、随便、可劲儿的燃放。
气氛很热烈,但是有一点受到了秦始皇的批评,并且规定下不为例,因为秦国崇尚水,五行是水,为黑色主色调。不喜欢这大红大紫的主色调,这种色调有光复周朝之嫌。百姓们感觉倒是很刺激,也没管什么五行之说,只感觉到这红色对视觉太过冲击了,同时也感觉到了喜庆的味道。
中午午宴出现了远在沛县的鼋汁狗肉,与其它烤肉,煮肉等菜一起上了桌,这些鼋汁狗肉都是忠秦公子提前到沛县定制的,忠秦公子再亲自取回,十分的新鲜。连秦始皇吃了都连连叫好。由于宴请的亲朋、高官、商贾、俊儒、方士、术士太多,流水席一直摆到了大街上。
晚上,一样的烟花表演,只是这次是小型的表演,就在馨德府前,那一排排的火树银花,又吸引了众多百姓的围观。天上也是万花绽放,美丽的夜空被照的灯火通明,这忠秦公子的大名一下就传遍了咸阳城。忠秦公子这大婚的规模,仅次于公子扶苏的大婚,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超过了公子扶苏的大婚水平。
晚上,忠秦公子要雨露均沾,没有怀孕的夫人从吕倩开始、再到小冉、再到应宁。缠绵一夜,疲惫的睡去。应宁躺在忠秦公子宽宽的臂弯里,美美的享受回忆着之前缠绵时的情景,应宁夫人顿时羞红了脸。
接下来的日子,白天陪三位怀孕的夫人一起,听听这个肚子,摸摸那个肚子。新婚燕尔,夫人们都十分享受。雨露均沾的夫人们都很满意,这倒是苦了忠秦公子。不但透支着身体,也得不到休息,几日下来,就看到了黑眼圈。
终于大夫人吕倩发话了,这次就算是放过忠秦公子了,从即日起,轮流每位夫人陪一晚,轮着陪,每间隔一晚,安排陪一位怀孕的夫人,这样忠秦公子就可以休息一夜。忠秦公子向天大喊一声,“我的天哪,还叫人活嘛?“
巴怀清老夫人听到后都笑出泪来,丫鬟们也都是窃窃偷笑。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就是夫人多的好处吧。这才到哪儿,三个女人一台戏,好戏才刚刚开始。
此日一大早,喜鹊就叫个不停,太阳出来的时候,夫人们都出来到院子中透气。三位夫人挺着大肚子,另三位夫人帮忙馋扶照顾。
这时,馨德府的大门被接连敲响,丫鬟过去开门,门口站了两个漂亮的女人,温诗茵与温诗果儿两姐妹。几个月不见,女王与公主的小腹也是微微的隆起,增添了几分少妇的韵味,更加成熟美丽了。因为整整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忠秦公子了,不放心就找上了门来,当看到忠秦公子平安无事时,这才都松了一口气。
巴怀清赶快迎上前去,两姐妹赶快对怀清行礼。
当巴怀清见到温诗茵姐妹二人,再看到两位儿媳微微隆起的小腹时,立刻也就明白了。
怀清笑着问道:“两位儿媳,你们这是有喜多久了?”
温诗果儿羞羞的说道:“约么算来,有五个月了吧。”
怀清笑道:“这就对上了,如今在三月之中,去年十月底忠秦与两位姑娘在月氏国完婚,约么算来,也该有五个月不少了,这时间过的可是真快。”
吕倩瞪了一眼忠秦公子,酸酸地说道:“我家忠秦还真是厉害,如此算来,我们八个姐妹,倒是五个都怀了它的娃了,恭喜公子了。”
八位夫人聚齐了馨德府,这馨德府真是热闹了起来。巴怀清也是笑的是合不笼嘴,原本自己有可能会孤独终老,谁知道自从有了忠秦这个干儿,还整出这八位夫人来,这馨德府一下就变的人丁兴旺起来。巴怀清很是尽心尽力,除了叮嘱丫鬟们小心照料几位夫人,自己也是忙前忙后的,唯恐这些儿媳们吃不好睡不好。照顾的也是极为周到。
不知不觉就又过去了两个月,进入到了五月,已是草长莺飞,春色满园的时候,眼看巴小岩、孔瑶与译朵朵的生产就将临近了。忠秦公子被吕倩、小冉、应宁三位夫人严重透支身体,面容憔悴。还好,不久,吕倩、小冉、应宁三位姑娘也都来了反应,呕吐不止,喜爱酸食,忠秦公子感觉自己终于可以缓解一下了。
就在这天,忠秦公子的小神通腕表又发来急报,刘季有难,速去沛县。忠秦公子巴不得出去办事,夫人多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这身体亏的厉害。真不敢想,如果这八位夫人现在都是未孕在身,自己还能不能应付的过来。忠秦公子无奈的笑了笑,八位夫人都盯着忠秦公子,巴怀清说道:“忠秦有事情就去忙吧,这八位儿媳有母亲照顾,你放心便是。”
“忠秦谢过母亲大人,我解决完事情立马就回来。”忠秦公子心想,此次出去就趁机好好休息它几日,才不急着回来,心里想到这里不由脸上透露出美美的一笑。
译朵朵看到后,说道:“各位姐姐,你看他将离开众姐妹出去办事给美的,都忍不住笑了。”
小冉说道:“公子早日回来,在外面万万不可再粘花惹草了。“
婴宁也看明白了,说道:“吕倩姐姐,他这分明就是想要逃离咱众姐妹嘛,你看他都美的憋不住了。“
“算了,各位妹妹,就当是给他放几日假,等他回来,我们再好好的侍候他。“说道这里时,吕倩也是忍俊不禁,看来这公子还真是被他们姐儿几个整累了。
沛县泗水亭
泗水亭的工作还真是繁忙,为了干好这份工作,刘季还真是下了苦功夫,把工作安排的非常有条理。五家为一伍,两伍为一什,十什为一里,十里为一亭,这亭的编制就是这样的,精确了伍长、什长、里正与里卒。这近千户的管理,就在刘季的掌控之中了。里正管理着百户的户籍,领导着里卒,责任都非常的明确,当泗水亭遇到危机时,就会做到一呼百应,为此刘季还做了几次专门的演习,如果遇到突发群起冲突事件,听到锣鼓声响起时,很快亭里的男丁就会做到就近聚集,很快就会聚集起大量手持农具如长杈、木棍、镰刀、斧头的农民。泗水亭的安保举县闻名。
泗水亭的财务管理,刘老太公那是相当有文化的,他的账目那是非常的清楚,因为这关系到刘季的泗水亭收入。这些收入包括逮捕与押解犯人的补贴,还有差役办差的补贴,邮递费用的补贴,征收税赋的补贴,征兵征傜役的补贴,经过驿站的官员与差役餐宿的补贴等。
邮递这一块,管理的也十分的到位,每里的百姓,如果想给远在前线当兵的家人或者其它郡的亲朋邮寄衣物,用品或者书信,也是有收费的,虽然大秦有补贴,收费并不高。要邮寄的物品就可以直接交给里正,由里正交到泗水亭,然后经泗水亭的差役定时把收到的所有物品送到县府的驿站,再有县府的驿站转送到上一级郡里的驿站,再有郡里的驿站发往各郡,再由郡到县,由县到亭,由亭到最基层的里,直到边疆,或者各地,完成邮寄。虽然邮递完成的时间周期不短,如果不产生意外,如烧毁,抢夺丢失等,大秦的邮递业务那却是十分的精准,当然这些意外少之又少,基本不会发生。
就这样,泗水亭的名声大振,被沛县定为了亭级管理的模范,沛县所有的官员,亭长都会到泗水亭来观摩学习。
这一日,县衙马房的司御夏侯婴赶着两驾马车拉着沛县县令来到泗水亭,相县的县令与沛县的县令约好,相县县令于昨日就来到了沛县,住在了沛县驿站。一大早,两位县令便一起来到泗水亭,学习沛县泗水亭的管理经验。同为四川郡(又名泗水郡,大秦行政区划为四川郡,与现在的四川不是一回事。)的县令,私下也很是交好。大秦国的行政管理,当前也正在完善之中,当听说沛县泗水亭的管理非常好时,就想到泗水亭来观摩学习。县衙狱掾曹参带领着十几名巡兵做两位县令的安保工作。刘季陪同着两位县令一早上到各里去查看最基层的工作情况,然后又重新回到泗水亭,介绍了亭里的各各管理环节。
一晃就过了上午巳时就餐的时间临近中午了,两位县令被安排在一个小房间中饮酒,沛县县令还特意邀请相县县令品尝了沛县的鼋汁狗肉。两位县令都对鼋汁狗肉那是赞不绝口。并且对一上午观察到的泗水亭管理做出了很高的评价。“
刘季与曹参和夏侯婴在外面的小亭子中饮酒。
曹参说道:“夏侯婴马上就要做仓吏了,这是最后一次为县令驾驶马车了吧。恭喜兄弟荣升啊。”
刘季听闻后说道:“是嘛?夏仓吏大人,我与曹大人敬你一觞酒,恭喜你高升。”
三个人举觞畅饮。
夏侯婴笑道:“感谢两位兄长抬举,今日县令还提及此事呢,说让我帮他再物色一位让他放心的司御,这县府一把手的司御哪有那么好当。会来事,还要有眼力,一个侍候不好,县令一句话就丢了差事。”
三个人哈哈一笑。
刘季说道:“仓吏大人,你看把我举荐给县令当司御如何?”
夏侯婴大乐:“兄长你就拉倒吧,你现在是沛县的大红人,模范亭长,这一带的土皇帝,让你去做个赶马的马夫?这不是大材小用嘛?你就别取笑兄弟了。”
曹参也被逗乐道:“你去赶马车?我感觉就连我们那位曹家寡妇也不会同意你去的。上个月哥儿几个去喝酒可发现问题了啊,那曹寡妇咋老是想吐的样子,是不是让你搞得人家怀上了?说实话?”
夏侯婴坏笑道:“就那曹寡妇,傻子也能看出是怀上了,上个月去酒馆见到她时总是手中拿着酸东西吃,光是干呕也呕不出东西来,这个月倒是不再呕吐了,只是那小腹好似起来那么一点点。”
刘季笑道:“你们二位行啊?什么时候成了研究妇女的行家了?这次你们算是猜对了,我刘季从此有后了,终于可以跟老太公交差了。不就想抱个孙子嘛?咱给他。”
曹参与夏侯婴又是一通大笑,三个人又举起酒一饮而尽。吃着鼋汁狗肉,喝着美酒,三个人谈的乐趣横生。
曹参又是一阵坏笑道:“早就看出你与我那同家曹寡妇有一腿,头一次我们一起在她那小酒馆喝酒,就发现她看你那小眼神就很不正常。现在是五月初,如此算来在二月初曹寡妇就怀上了,我怀疑就是在那次我们走后你立马就与她搭上了,对不对??”
夏侯婴听了也大笑道:“曹大人连这日期都推算准了?真是赛过接生婆大行家呀,看来县令让你管理沛县的司法和监狱审理还真是高明啊,你这是连一个很小的细节都不会忽略过。“
刘季听到也是大吃一惊:“曹大人,你可真是个人才啊,以后兄弟们与你一起可要小心了,别再一不留神被你算计到了,弄到了什么把柄去。“
三个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吃着狗肉,拿着刘季取乐。刘季笑容之下,隐藏了一丝的不快。
“刘季,你现在就是个土皇帝,在你的地界上,看有没有年轻貌美适合我的姑娘,帮我介绍一位。“夏侯婴说道。
“好啊,以后兄弟没事就来找我,我们兄弟没事就多在我这泗水亭转转,兴许哪日有缘就会遇到佳人也说不定。“刘季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没事我就来找你喝酒撩妹,你得帮助我,如果我再找不到,那我可要去撩那曹寡妇了。“
“你个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刘季就笑嘻嘻的走上前与夏侯婴摔起了跤。两个人嘻嘻打闹着。曹参坐在亭中看热闹。
这夏侯婴体格健壮,摔跤一点也不输于刘季,两个人不相上下。两个人就在大院儿里你来我往,谁也摔不倒谁。这位夏侯婴的腰间别了一把带鞘的匕首,摔跤时也没来及取下。当夏侯婴用力推了一把刘季时,刘季的脚下突然被一块地上的突起给绊倒,就在绊倒的一刻,刘季想扯住夏侯婴腰间的布腰带,急忙之中,手却把住了匕首的柄,一下把匕首抽出,倒在地上的同时,另一只扯着夏侯婴衣服的手把夏侯婴扯倒,在夏侯婴身体压向刘季的那一刻,那把匕首也同时插入了夏侯婴的腰间,顿时,血流如柱。事情在一瞬间发生,谁都来不及反应。
当刘季从夏侯婴身下翻身,夏侯婴也翻身平躺在了地面上时,才发现匕首插入了夏侯婴的腰间。
听到曹参的一声惊呼,两位县令也从内室中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沛县县令大喝一声:“还不与我拿下。“
曹参也傻了眼了,事发突然,都来不及制止,根本就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人摔跤原本也是逗着玩儿,明明刚才两个人还在说笑,怎么突然就见了血了。没办法,县令都发话了,他也只能照办。泗水亭议事厅中吃饭的巡兵们也都跑了出来,曹参一声令下,巡兵们过去就把刘季给绑起来。
躺在地上的夏侯婴已经是奄奄一息,这时候,泗水亭的大门口进来一个人,这人正是忠秦公子。忠秦紧赶慢赶还是晚来一步,没办法,历史不容易改变,发生的事情总会很自然的发生,现在所需要的,就是忠秦公子做一下补救了。
沛县县令看到忠秦,愣了一下神后,赶快上前与忠秦搭话:“忠秦公子怎么没打招呼就过来了?下官也没做好迎接的准备,等下官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我再来接待你吧。“
忠秦公子说道:“此事不要紧,还是先救治过伤者吧。“
忠秦公子用腕表扫描了夏侯婴的伤口,做了基因修复。片刻,伤口不见了,解开腰带后,再看腰间没有一点伤痕。夏侯婴跪地谢道:“感谢忠秦公子的救命之恩。“
忠秦公子说道:“你有受伤过么?“
夏侯婴笑道:“没有啊,刚才就是与刘季逗着玩儿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把刘季给绑了。县令大人,曹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当着外县的县令,刚才都清楚的看到了发生的一幕,转眼之眼事情就又发生了变化,这就看沛县的县令如何秉公执法了。
“来人,将夏侯婴与我拿下。“县令一声令下,巡兵过来又把夏侯婴绑了。
“曹参,你是狱掾,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审理此案。“沛县县令看着曹参说道。
曹参可犯了难,按秦国的律法,兵器伤人,那是大罪,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啊。现如今受伤的夏侯婴被匆匆赶来的忠秦公子不知道用了什么仙术给医治的看不出伤口来。这件事情到此原本可大可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偏偏此事被相县的县令同僚看到。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可就十分的棘手了,现在沛县的县令把处置这事件的权利交给了自己,如此令人头痛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自己这前途也就算是到头了。
曹参目前的位置最难堪,刚刚还在一起说笑的兄弟,现在却要自己来审理他们,唉,还真是造物弄人啊。没办法,腆着脸也得上啊。
曹参拿出了皮鞭,问道:“夏侯婴,我来问你,你必须说实话,不然会受皮肉之苦。“
夏侯婴一笑:“曹大人,请问。“
“地上这把带血的匕首是如何扎入到你腰间的?“
“首先说,我身为沛县县令的司御加保镖腰间别一把匕首这不为过吧。“
“不为过,你接着说。“
“我与刘季是好朋友,这个曹大人你能不能证明。“
“这个我能证明。你还接着说这带血匕首的事情。”
“我和刘季逗着玩儿摔跤,他被石头绊倒,我的匕首掉落,他把我扯倒,是我自己不小心,趴在了匕首上,我就受伤了,这匕首就带了血了,后来大家也都知道了,忠秦公子救了我。此事关刘季什么事啊?为何要绑了他?”
曹参转过身问刘季:“你也来说说当时发生的情况。”
刘季笑了笑说道:“夏侯婴说的没错啊,之前我们三个人不是还在一起饮酒嘛,聊的还都挺开心。逗到妙处,我们两个就玩儿摔跤,然后就象夏侯婴所说的,事情就发生了。如果我要故意杀他,你曹参可尚在百步之内,你看到有人受伤害不来制止我们,你不也是同罪么?”
按当时的大秦律法,有人斗欧时,百步之内有人不出面劝阻制止与行凶者同罪。
曹参一听心想,好啊你刘季,非把我也拉进来,你说这让我如何是好。
曹参言道:“事发突然,我自然也是没有看清楚,更来不及有所反应,我何来不制止之罪。你二人不说实话,我只有用笞刑了,巡兵,先都各鞭打五十,看他们招是不招。”曹参上前对两位执法的小兵轻轻交待了两句:“高扬鞭,轻着身,下手别太重。”
即是这样,一会儿被扒光膀子的刘季与夏侯婴两人的上身就布满了血红的鞭痕。
“我是自己误伤了自己,与刘季无关。”
“我刘季没有伤害朋友,天地良心。”
两个人边挨打,边辩解,如何打也不改口。
相县的县令见了,也看明白这是在做给自己看的戏。一个是沛县县令的司机,一个是模范亭长,就算是哪个犯了罪,这沛县县令的脸上也是无光。想到这里,不如就做一个顺水的人情。
相县县令说道:“曹大人,听我说几句,看对还是不对。”
曹参一看,相县大人说话了,马上让巡兵住手,听大人训话。
“县令大人,希望你能对此案给于指导。”曹参抱拳对相县县令说道。
“我是这样看待这个案子的。第一,现场只有一把带血的刀刃,这匕首的持有人合法。至于说伤人,伤到人了吗?有伤口吗?看不到,那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伤到人。反观两位摔跤的人,都是好朋友,逗着玩儿,难免会有失手,失手伤人根据律法也会被相应治罪。但那毕竟有伤人的前题,可现在的问题是,这伤人的前题他根本就不存在嘛。说这么多,我有个建议,这两个人就无罪释放了吧。你说呢?沛县县令大人。在你的治下,还需要你来决定,我只是个建议。”
这位相县的县令处事真是圆滑,顺水推了舟,还摘清了自己,沛县县令还得知他的情。情商之高,世所罕见。
“相县令断案公平公正合理,曹参,你是狱掾还是交给你来判决吧。”沛县县令说道。曹参说道:“两人嬉戏,未造成任何后果,无罪释放。”
夏侯婴与刘季都穿好了衣服,刚刚渡过了一劫,经历过此事之后,刘季与这些县吏的交情更深了。夏侯婴一直极力自己承担一切后果,可以看出曹参也在尽力做。而忠秦公子这位大贵人更是救过了他们两次,夏侯婴与曹参心想,这刘季还真没准儿就象传说中的那样,不但老鼋照顾他,就连这忠秦公子都照顾他,刘季定是个贵人,以后还是应该与他走的更近些才是。
忠秦静静的在一旁观察着一切,如果刘季再有什么危险,他一定会再次出手相助。结果事情发展的很好,大家也都相继无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终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两位县令打道回府,泗水亭又安静了下来。刘季盛情挽留忠秦公子,要忠秦公子留下来一起玩儿它几日,忠秦也正有此意,好容易从馨德府出来,不用再守着八位夫人,不如就陪着刘季潇洒它几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