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下午泗水亭都只剩下刘老太公看守。刘季带领着忠秦与卢绾、周勃、樊哙三位兄弟一起来到了泗水亭博彩场,这个愽彩场是王陵开办。王陵与刘季谈好合作,由刘季维护愽彩场的治安,愽彩场每日支付给刘季与手下兄弟保护费。每日下午,刘季兄弟几人都在这里度过,刘季手下的卢绾、周勃、樊哙三兄弟带了一众的小弟,都是附近的民众,刘季这弟兄四人在这泗水亭周边一呼百应。兄弟四人在这泗水亭赌场中得到的保护费也不少,只不过刘季与几位兄弟根本就攒不住钱,因为挣的多了花的也多,吃喝、嫖女人,剩余的钱因为守着赌场下注也方便,全都下了注,光见输了也没见赢过几次,即便是赢了又不知道花在了什么地方。
每日下午都有赌赛进行,赌注分等级,赌徒不分等级,人人皆可下注。
每日下午博彩场中都是人山人海,来自秦国各地慕名而来的赌徒也是越来越多,人也是越来越杂,其中有各路英雄豪杰与匪类,还有官员与商贾,各种层次的人都有。
刘季跟忠秦介绍这里的博彩场:“王陵这斯有眼光,难怪他跟县令举荐我做这泗水亭的亭长,原来是因为他当初是想在这里投资建设博彩场,我刘季在这里任泗水亭亭长,就能为他的博彩场提供保护。
博彩场占地三十多亩,目前一共有三个大的博彩项目,斗鸡、赛犬、赛马。王陵在沛县有着自己的驯养基地,所以才会有源源不断的良种斗鸡、赛犬和赛马在这里比赛和出售。正因如此,才吸引了各地的官员、商贾名流到他这里来购买马匹、猎狗和斗鸡。而附近赋闲百姓也经常到这里来赌一把,寻消遣。“
忠秦听了不断的点头,古代人有古代人的消遣方式,不能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待。但是人性是一样的,都想打发无聊的闲暇时间,更想以小愽大,坐收渔利。
场地之中,斗鸡场、赛犬场、赛马场各有一位赌局先生,来赌场的人腰间都必须有写着自己名字的松紧口钱袋子,如果没有这样的钱袋子,赌场就会为赌徒免费提供一个,然后在钱袋子之上依照验证上的身份写上钱袋的主人。在赌局先生身边有一个大箱子,上面写着赢和输两个大字,大字旁边有洞,下注的时候,就把装好钱的钱袋子投入其中,这些钱袋就会落入大箱中输赢两个箱格中,待比赛结束后,拿出赌赢的彩民本金,按本金加倍支付,而赌场只抽赢家两成的彩头,赔付给赢家本金八成数量的钱,一同返还本金。
赌之前人们都有时间观察比赛的动物,看看哪个赢算大就向哪个动物下注。
斗鸡很特殊,有做庄的鸡,在这做庄的鸡身上有庄字标记,赌的是做庄鸡的输赢。每日下午斗鸡、赛狗、赛马都是各两场,不同的时间段将它们之间的比赛错开,不耽误每场比赛的下注。来赌场的人们都各有所好,有喜欢斗鸡的,有喜欢赛犬的,有喜欢赛马的,也有三种赛式全都喜欢的。
当有接连赢赛的动物被买家看上,就有人会花大价钱买走,所以这王陵是赚了不少的钱,有匹六连胜的马卖出了五十镒金的高价。也有条五连胜的犬卖出了二十镒金的高价。三连胜的斗鸡卖出了十二镒金的高价。
三种赌局各代表着高中低档,而刘季他们常玩儿的就是赌资最低的斗鸡,偶尔参加一下赛狗。斗鸡可以下注最低100钱,赛狗不低于300百钱,而赛马不低于600钱相当于1镒金。
训练好参赛的动物,就能得到很大的收益,所以民间存在好多驯养比赛动物的高手。
在这斗鸡场中,就有好多人能辩识斗鸡的壮弱、勇怯,熟悉鸡的饮饲、疾病和驯习方法,斗鸡的饲养和训练很有讲究,比如选种时要看血统,又比如平时用稻草扎个墩,让斗鸡站在上面,这样鸡爪就能掌握平衡,不容易摔倒。把米放在高于鸡头的地方,让斗鸡用力啄米,这样鸡头就会常常战颅高昴,而且鸡嘴锋利。经常绳系活虫在鸡眼前晃动,就能锻炼好鸡的眼力,斗鸡赛中就能准确的攻击对方。斗鸡全靠平时的训练,其训练方法可归结为下述14种手法,即:撵、溜、转、跳、推、拉、打、抄、搓、掂、托、揉、绞、扰。斗鸡还要不断加强营养,辅以鸡蛋与各种肉食虫鱼方可练成,使斗鸡体质健壮,斗技高,打法快,斗鸡取胜的关键就在于打腿的准、重、快。准是指能否打到对方的头上;重是指出腿打击力的轻重;快是指单位时间内起腿打击的次数并能连续打几腿。
斗鸡比赛之前也很有讲究,一般赛前一两个时辰就不给鸡吃主食,以减少嗉包食重的压力,影响格斗时的弹跳高度,只喂质量高吸收快的清蒸鸡蛋或虫、鱼、肉食等高蛋白高营养食料。这些每一个小的细节,都是斗鸡制胜的关键。
根据毛色这里的斗鸡主要可分为大至五种,青鸡、红鸡、白鸡、芦花、柿黄,其它的杂色一般很少出现。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观察,认定赛场准备比赛的两只斗鸡中哪只斗鸡能够得胜,就提前在长几前赌局先生处下注。刘季兄弟四人挤入下注的人群,每人都压了100个钱,将写好自己名字的钱袋丢进钱箱上大大的赢字旁边的洞中,赌庄家青鸡赢。忠秦公子则是向赌局先生要了一个钱袋,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向钱袋中压了两镒金后,把袋口扎紧,丢到了大大的输字旁边的洞中,赌坐庄的青鸡输,压红鸡赢。
如果没有百姓带斗鸡来参与时,两只斗鸡那就都是赌场的鸡,赌狗与赌马也一样。
这时,赌局先生宣布停止下注,比赛马上就将进行。下注的人确实不少,这个大钱箱中早已经投了许多彩民的钱去。赌局先生开始给这大钱箱盖盖加锁,就等开赛后看最终结果。旁边一直有刘季的一众小弟保护,将赢家的本金与赢金一并支付给赢家。
片刻后
只见两位训练斗鸡的人都抱着自己的斗鸡入场,两人从长相上看就是那种很好斗的主,比赛之前,斗鸡主人相互交换过斗鸡,掂量掂量对方鸡的重量,重量相差不多的两只鸡才能开斗,赛前给鸡喂水,降低斗鸡的体温,双方谈好对赌的价钱,拉开架势,准备开打。坐庄的斗鸡是赌场的,百姓可以带自己家的斗鸡过来参与,只要与赌场谈好对赌价格,当然,对赌价格一般都不会低于两镒金,一千二百个秦半两铜钱。没钱的人也很少参加斗鸡的对赌。
裁判示意比赛开始,两位主人同时都松开手,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场地中央,只见两只斗鸡飞入场地,站于场中时,并不急于打斗,两只斗鸡都是斗志昂扬,雄赳赳的踱着步子相互打量,似乎要找到对手的弱点。
斗鸡场围了一圈小栅栏围档,小台上的两只斗鸡的体态都很修长,做庄的是一只青鸡,脚上系了条小彩丝带,只见它全身羽毛纯青碧绿,富有光泽似黑缎,尾部有三两根黑白相间的长镰羽,背部羽毛里绒毛部分雪白,形成外黑里白,俗称乌云盖雪。另一只红鸡,背部颈部毛羽为红色,腿羽胸羽和尾羽为黑色,背部羽底绒毛为浅灰色。这两只鸡的共同点是胸脯宽大,羽毛浅薄、贴体且色亮。头小,脸皮紧薄细致,颈粗且长,嘴尖且利,耳小,眼球小,但眼窝大且深。大腿粗壮,爪趾间的角度大,即所谓的十字大爬爪,小腿(明腿)方,皮包骨,爪长且利。
突然青鸡发动了进攻,跳起来用鸡距劈击对手红鸡,很快两者便激烈地互相啄咬起来。两只雄鸡飞毛炸翅,怒目相视,上下其口,金爪劈、抓、挠三式极尽其能。
周围观战的人群不停的为自己下注的鸡呐喊:“啄死它,啄死它。快用爪撕碎它,快进攻。小心下盘。”
两只斗鸡相互冲击,转身回头再次冲击,飞翅双展,振动飞起,另一只也不甘示弱,也振动双翅迎上,四爪相挠,掉落几根鸡毛凤羽。青鸡与红鸡这一番搏斗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架势。在众人大喊的激励下,两只鸡象打了血一样,一直扑楞楞互啄,同时脚下也不忘相互的使拌子。一盏茶的时间,两只鸡的身上,鸡冠上就都是血染一般,刘季兄弟四人十分的投入,一直大喊为青鸡助威打气,哥儿几个口中不停的说着:“咬死它,咬死它,金爪劈它、金爪劈它。”
忠秦现场观斗鸡,看着也很新奇有趣,被这一大群人激昂的气氛所感染,也给红鸡加油助威:“红鸡加油,红鸡加油。”一边喊,一边双手做励志状。
忠秦的声音盖过了其他人的声音,这些人也都注意到忠秦,也都非常好奇的抽空打量忠秦几眼,这家伙是哪儿来的,喊出的口号如此的出类拔萃。
比斗进行中就看出来了,这两只斗鸡好斗且性格坚韧,都是那种宁死不屈的主,绝对会战斗到最后一口气。所以象这种一场实力相当的斗鸡比赛,都要进行长达一个多时辰的比斗,直到一方体力不支或者受重伤败退。这种实力相当的斗鸡往往是要拿斗鸡的性命作为代价的,即所谓“斗死为止”。所以,看上去也是非常的残忍。
两只纯种的斗鸡斗了小半个时辰,体力的消耗十分的巨大。两只斗鸡在经历相互的追逐打斗、盘旋、嘴啄、鸡爪抓挠、凌空出击、猛烈互掐后,终于静下来贴紧对方,交颈休息。
这时候,双方的主人终于喊停,稍作休息。两位主人赶快上前在两只斗鸡身上撒水,为其降温,但规定不允许中间投喂食物或者药品。
这时的人群都安静下来,关注两只鸡停战时的状态。等待片刻休息之后,两只斗鸡接着上场比赛。
两只雄鸡在被主人向身上淋过水之后,立马重新变的精神抖擞,高高昂立的鸡脖剧烈抖动将水抖尽后,再一次进入对峙的状态。
人群又开始助威打气。刘季兄弟四人喊到:“青鸡、青鸡天下第一。红鸡红鸡一命归西。”
听到四人的呐喊声,买红鸡胜的人也都不甘示弱,喊道:“红鸡红鸡,啄死青鸡。”
比赛场地内的两只斗鸡又重新掐在了一起,战斗更加的激烈,相互使用十字大爬爪快速的攻击,双翅展腾金爪直劈,回勾,阻挡,各种招式,交织在一起,出招狠辣,反击迅速。这一来一往又是多时,围观的赌客们更加的兴奋,大声的叫喊着助威的口号。
休息是必需的,两只斗鸡斗的累了又一次交颈休息,战斗过程中,双方都很受伤,这场争斗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了,斗鸡的样子有点惨,身上全是伤痕累累,到了最后阶段,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其中青鸡已经双脚发颤,站立不稳,一只眼睛遭受重创,头已经昂不起来,慢慢垂首。红鸡虽然昴首挺立,却也是鸡冠之上,鲜血淋漓,连颈部的羽毛都被血染红了。斗鸡终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就看最后的状态了。
终于,赌局先生示意,最终判红鸡获胜,买青鸡输的人群欢呼雀跃。刘季兄弟四人又是垂头丧气的各自取回了自己的空钱袋。再看人家身边的忠秦公子,投注2镒金,取回4镒金后,付给了赌局先生抽成240钱,大获全胜。
忠秦笑道:“一会儿我们玩遍赌局后,请兄弟们去吃酒。”
刘季兄弟四人都拱手谢过忠秦公子。
一行五人又来到赛犬处,赛犬与赛鸡不同,共有九条犬参赛,只买赢,买中了得到胜利的犬时,可得赌金三倍利且不抽成。当看过九条即将要进入比赛的赛犬时,仔细的观察那九条赛犬,参加比赛的细狗也称之为细猎狗,长嘴尖脸,垂着的两片长耳朵,且身材细瘦挺拔,动作非常的灵敏。细狗的特点是速度快、凶猛善咬,但转弯能力差,不适用于山地水乡,所以只有北方的郡县所处的平原地区,还有关中的东部及中部等地平原才有。细狗最早记录于周,春秋秦国,用于秦国贵族狩猎于关中平原。这种长嘴的犬为关中地区本地产狩猎看家护院犬种。对主人温顺,对陌生人有着极高的警惕性。
这九条赛犬也很好区别,脖子上都套着不同颜色的项圈,以项圈的颜色为准。在这九条赛犬中有一条纯白色与纯黑色的赛犬获胜的几率最高,关注度最大,参赛的九条细狗身长体重都是一般大小,从外形上看不出来它们的差异,对于外行人来说,赌的还就真是个运气。
这时刘季与几位兄弟手中的钱早已所剩无几,昨日给的保护费花的也早已经是差不多了。这赌赛犬也有最低下注的限制,至少要有三百钱才行,刘季兄弟四个人才勉强凑齐,把钱都放入了刘季的钱袋,输赢就在此一举了,如果运气不好,昨日的保护费又会输个精光,还好,待今日赌局散后,每个人又会分到些赌场保护费。守着这赌局,兄弟几人总免不了手痒,每日分得的这些保护费用,也总会重新流入王陵开的赌场。
忠秦悄悄观察这兄弟四人,还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与刘季一起的这些朋友,都以刘季为首,钱财输尽,也未见这些人有任何的抱怨。
这次刘季问忠秦想赌哪只赛犬能赢,忠秦笑了笑,只见他偷偷用小神通腕表对九条犬做了身体扫描,看哪条犬的胜算更大。数据相差也不是太大,当然忠秦选择了数据看上去得分高的。这次他选择的是一条黑犬。当看了黑犬所戴项圈儿的颜色后,就将注下在长几上面同样颜色的区域中,将钱袋投入到这个颜色区域中的洞口。周围彩民也都在纷纷下注,九块颜色的区域中都有人下注,不一会儿这盛钱的大箱之中就投入了不少的赌资,在这些下注的人当中还真有敢于下大赌注的外来富贵之人。赌注几溢金的彩民并不少见。
这次刘季学乖了,跟在忠秦后面下注,将钱袋投入到同一个颜色区域的洞口中,钱袋立刻进入了箱内同一个暗格中。
“这次沾一沾忠秦公子的贵气。”刘季说道。
“兄长取笑了,虽然兄弟不敢保证稳赢,但胜算还是很大的。”忠秦笑着说道。
赌局先生看着众人下注,下完注就会盖上盖封存这大钱箱,这钱箱一直有刘季的一众小弟保护,就等开赛后看最终结果。到时候在刘季一众小弟的保护下,将输家的钱收入囊中,该支付赢家的钱支付给赢家。
跑马赛道同用于赛犬,只是相互错开比赛的时间段。
跑道外侧是城墙,内侧是用木桩与木板做的隔离,高至人的腰间。人群在隔离外观看比赛之时,才不会被赛道中的马匹或者细狗伤到。
比赛的时间到了,这下赌注的人又是不少。赌局先生宣布停止下注,比赛即将开始。大钱箱被盖上盖子落了锁,就等赛后的结果了。
片刻后,赛道中先丢入一只野兔,待野兔疯狂飞奔逃跑之时,有人在赛道内同时撒开这九条细狗,这九条细狗便开始在场内追逐野兔,只见那野兔为活命拼命逃跑,而待细狗即将追上野兔之时,野兔会突然掉头折返,细狗未能及时调头做出调整,有的细狗因为急于转身就会和别的细狗撞到一起,有的细狗好容易减速转身再追野兔时,野兔早已与细狗重新又拉开了距离,一场疯狂的追逐,竞争达到了高潮,观众都在为九条细狗欢呼呐喊。“黑犬必赢,黑犬必胜。”“白犬必赢,白犬必胜。”还有人在喊:“花犬必胜。”“黄犬必胜。”彩民们都在为自己所选中的细狗呐喊助威,周围的气氛十分的狂热。
不出忠秦所料,黑犬得到了最终的胜利,口中叼着它的战利品野兔在场中游走。其它赛犬都被训犬师带离。
刘季与三位兄弟都十分的开心,终于返回一些本钱。
而忠秦所得更多,转眼之间便又得了几镒金。
下一场赛马,时间也快到了,忠秦与刘季等人到赛道一头去观看准备参赛的马匹。
八匹赛马也较好认,看每一匹马的辔头和缰绳,它们的颜色都不一样,在八匹马中最为显眼的是一匹红马与一匹黑马,训马师在一旁爱抚安慰着爱马。
忠秦公子用小神通腕表分别扫描了八个训马师与赛马,分析了数据后发现,那匹黑马与它的训马师的胜算更大一些,便告诉刘季说:“这次我们一起去下注黑马吧。”
刘季说道:“据我们观察,这匹红马是引进自乌孙国的汗血宝马,我们应该下注这匹红马才对,恩公为何选择黑马?这次你该听我的,选择红马。”
忠秦呵呵一笑说道:“兄长可自己做主,我还是坚持我选择的黑马。”
刘季想了想,问众位兄弟:“你们意下如何?”
卢绾、樊哙、周勃三人一笑道:“凭大哥决断,兄弟们没意见。”
刘季说道:“这次我认为红马胜算更大一些,这匹马毕竟是乌孙国引进的汗血宝马。”
一行人来到赌局先生那里下注,这时候,只见一位钱袋上注有雍齿名字的人将满满一袋上币也投给坐庄的红马赢。这一袋上币足足有十几镒金,钱袋重重的丢入了钱箱上面那个与红马辔头、缰绳同颜色的洞口之中。
看到有人重金压宝红色的汗血宝马赢,刘季也更加的有了底气。借了手下一名男丁60钱后,将手中的铜钱凑齐了600钱,也就相当于1镒金下注的最低底线,也跟着赌红马赢。
忠秦公子笑了笑,也将满满一袋上币十五镒金扔到大钱箱上与那匹黑马辔头、缰绳同颜色的洞中。
刘季说道:“恩公,现在改还来得急,那匹黑马怎么能跑过这匹乌孙国敬献的汉血宝马呢?听说这可是王陵兄重金求得呀。”
忠秦笑道:“不改了,已经决定了。”
赛场中,铜钟之声响起,人群都安静了下来。
这赌马的人都是一些有钱人,所以下注的少了许多,但是赌注多为上币,赌资反而多了许多,正因为赌注大于一镒金,所以一般人还真是玩儿不起。
赌局先生宣布,停止下注,比赛即将开始。钱箱盖上了盖子,并上锁封存,等待比赛结果。
八位训马师上马后,驱马停在起始线上,只等口令下了。
当裁判一声令下,八位训马师也是骑师,快马加鞭急驰而去,这一圈下来五百米,十圈定胜负。也就是说五千米,十里地的赛程。
一开始还是紧紧咬住不放,八匹马没有拉开多少差距,可等六圈下来,就看到了明显的差距,黑马开始渐渐的领先,有远超红马之势。群情激愤,因为大多数人都看好那匹汗血宝马,投注了那匹红马,压黑马的人很少。偏偏就杀出这匹黑马来,让人出乎意料。
刘季众人还在给红马呐喊助威,但越是后面,越令人失望,因为红马大势已去,败局已定,黑马必定会胜利。果不其然,最终以黑马取胜而告终。
在刘季众小弟的保护下,那赌局先生打开钱箱,从忠秦投入钱袋的箱格中取出几袋上币,这次没几个赢家,赌输的人多。赌局先生除了归还忠秦十五镒金本金的钱袋外,赌局先生又赔给了忠秦三倍赢金四十五镒金,还不收取抽成,所有的镒金装入一个大钱袋中,足足有六十镒金,大钱袋有些重。忠秦提在了手中。接下来赌局先生又付给另外几位赢钱的赢家。最后将输家空空的钱袋也都还给了输家。
三场赌博下来,忠秦真是赚到了不少,而刘季等兄弟却是又不出所料赔了个底儿朝天。
再看那位钱袋之上签名雍齿的人,穿着体面,象是一个大户,此人输掉十几镒金,脸色没有一点变化,无惊无悲。刘季等人不由心想,这位可真是一名豪客,输十几镒金不为所动。
一圈赌博下来,时间过的很快,太阳跑到了西边树稍,又接近了黄昏时分。马上又到晚餐的时间了,一众人决定到县城中曹寡妇的酒馆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