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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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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离奇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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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的意思我听阿葭说过,但她很含蓄没表露对父亲的不满。我说:“肯定不会的,你多心了,阿葭说她很感激你把她从孤儿院带回来使她脱离苦海,真的!” 欧阳教授望着女儿远处身影很欣慰:“她是个很好的孩子,从小到大很少让我操心。可我这人不细心,很少去了解她的心思,要是我妻子还在就好了……我对她关爱有缺这是事实。我特意找你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你看马上就要进罗布泊了,你一定要特别保护她,我已经失去了两个亲人,不想再失去最后一个亲人了……” 我傻傻地说:“都是队友有危险当然得帮忙呀,不用特别请求吧?” 教授笑着拍拍我:“小伙子,以前没交过女朋友吧?有的东西你该学学了。” 懵懵懂懂之间似乎突然明白了,我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说……” “毕竟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阿葭性格多少我能把握到。跟你说个关于她的事吧,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她大学时谈了个男朋友,我能看得出她很喜欢那男友,跟我说了好多关于他的事,不过后来他们分手了,她只告诉了我一声便没再说别的了,但我知道她在房间里偷偷哭了一整夜,第二天却和没事人一样。” 我心里又堵了,转头望着阿葭,满是惆怅。我说:“她很想要一种生活,绝不是现在这样的生活,可我们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教授笑道:“那我建议你去学学心理,对了解他人特别是她,大有好处。” 我暗想你们俩虽不是亲父女,说的话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试探道:“教授,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不知会不会冒昧?” “什么问题?你说!” “你觉得阿葭有没有想过去寻找她的亲生父母?我觉得孤儿成年后会很想知道自己的原家庭是什么样,以及为什么被遗弃的原因。” 教授面向太阳,我站在他身后,血红的夕阳给他身影镀上一圈金色的轮廓。他沉默良久:“我从来不介意她去寻找自己的身世,甚至还鼓励她去寻找。可她总表现得不感兴趣,还装作教训我,说我应该去想自己该想的事,所以我后来就很少再提了。” 我来了兴趣:“她身世是什么?您领养时有了解过吗?” “遗弃她的人没留下任何文字,孤儿院只有收容情况记录,你想听我可以跟你说说,事情是这样子的……” 正要说下去,忽见尹颖朝我们狂奔而来,他神色紧张,告诉我们一个突发事件:“不好了!苏临岳不见了!” 我惊道:“怎么回事?” 原来苏临岳不善饮酒,喝了几杯就觉头晕回帐篷休息了。师兄尹颖和他一个帐篷,在回帐篷拿东西时还看见他在灯下看书,尹颖出来后仍继续喝酒,没几分钟就见苏临岳走了出来,急匆匆往戈壁滩上走,尹颖还大声问他去哪,苏临岳回了句上厕所。帐篷离农场厕所很远,一般都是走到僻静无人处解决了。尹颖没在意,听到苏临岳脚步渐渐远去。半小时后尹颖又回帐篷,苏临岳还没回来,尹颖感觉不对劲了,赶紧报告了王一行。 王一行立马带人出去找,在苏临岳外出方向寻了大半小时,回营地后见人还没回来,情知不妙,赶紧通知所有人扩大范围寻找。 我们火速行动,先清点人数。除苏临岳外其余人都在,连阿葭也早就回来了。接下来我让阳连月和阿葭去农场找,其他人分五组以扇形向戈壁滩铺开,任何人不能单独行动,先找到的以鸣枪为号,各组行动最大距离不得超过对讲机覆盖范围。 大张旗鼓的搜寻很快把农场的人也惊动了,他们自发过来帮忙,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搜索。但直到后半夜所有人都回来了,苏临岳仍是踪影皆无。 王一行脸色铁青,我也是憋了一肚子无名火,都想起了当年裴儒林的事。还没出发呢,未出师就出事,对全队的士气无疑是个极坏影响。 王一行把所有人召集来询问最后一次见到苏临岳的情形。尹颖估计最后见人大约是在晚九点十分左右,没人在那之后见过苏临岳。不过阿葭说她闲坐的时候远远见到有人影往戈壁深处走去,但距离太远看不清是谁。这里是农场地界,常有农场职工散步,就没在意,紧接着我来到她身边聊天,也就没再留意了。 我估算一下时间,我去找阿葭时确实已过了九点,那她看到的十有八九就是苏临岳,苏临岳只是想找无人地方便一下,干么走出那么远? 谢子午很担忧:“小苏不会迷路了吧?戈壁滩环境单调很容易迷路,更别说晚上了。” 戚玄反驳道,要说平时会迷路还行,今晚是不可能的,篝火那么旺,十几二十公里外估计都能看到,这么明显的地标看不到他是真瞎了。 听了这话我眼睛一亮,对啊,何不把火再烧大些,这样苏临岳即使跑得再远也能看到,不致错了方向。 这时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于是戚玄马上出去烧火。我心急如焚,不停看表,离天亮只有三四个小时了,到时人要是还没回来,篝火的作用大大减小,再想找到正确方向就更难了。 我望着营地的大帐篷,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奇怪念头,对王一行说:“我想去苏临岳的帐篷里看看去。” 王一行看了我半天,似在想此举用意,默默点点头。我对尹颖说:“老尹,你们一个帐篷,你也一起来看看现场。” 走进帐篷,这里住的是苏临岳和尹颖、王一行、胡老刀还有欧阳教授,昨晚搞烧烤出了事,各人都没有回来过,此时应该还是苏临岳临走时的样子,我就是想试着找找有没有留下些许迹象可循。 帐篷里左三右二五个睡袋,苏临岳睡在右边进门位置,只见睡袋拉链拉开,袋口处扔着一个小巧充电式LED灯,此时已没了电,袋旁还放着一本书,我捡起来一看,书名《西域三十六国大揭秘》。看书的纸张印刷,再大致翻翻内容,应该是本博人眼球大杂烩式的“地摊科普”。 我回头望着王一行:“这是我们买的那些书?”王一行略显尴尬,点点头。我说:“小苏受过专业高等教育,应该不会被这些奇谈怪论影响吧?” “那不一定,年轻人本来就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尹颖对我说:“何况他曾跟我说过,他就是太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传说才选择了考古这么小众的专业。” 我一看也是,折出的书签已翻到三四百页了,看来这几天他没少在这本书上下功夫。再四处查看,苏临岳的背包也放在一边没有动过,总之一切太正常了,根本没有一点要出走的样子。 我无可奈何地说:“出去吧,看来没什么反常的。” 出来后我望着另外几顶帐篷,心里一动,说:“另外几个帐篷也一起看看吧。” 在场有人表达了不满:“林队,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内部有人不怀好意吗?” 我打了个哈哈,哪里哪里,我是想别不是小苏回来后稀里糊涂走错了帐篷,倒头就睡,最后搞得我们忙了一通宵,他倒好在里面睡得呼呼响。 话虽荒诞,却不是没可能,反驳的人也无可奈何。我一个个帐篷走去,里面都空空如也。刚走到女同胞帐篷门口,阳连月披着衣服走了出来,和我撞个满怀,我尴尬得脸都红了,偷偷瞟了瞟旁边的阿葭。阳连月笑着打趣:“林老弟,别不好意思,姐什么都见过,等你找了女朋友,可别变得太放肆啊,哈哈。”我讪讪地笑了,站帐篷门口张望几眼,当然里面也是没人。 王一行低声问我:“你不是真以为他走错帐篷了吧。” “当然不是,要是他真走错了睡觉地方,这样折腾了大半夜,我觉得我们比他还傻。” 王一行用复杂的眼神巡视周围的人,恨恨道:“现在只能听天由命,祈祷苏临岳好运了。” 他回头对大家说:“忙了一晚上,还是回去休息吧,养好精神明天继续找。邓班长,麻烦你今晚安排两人站岗。无论谁先看到苏临岳回来,马上报告我!” 邓班长立马去安排,王一行望着我,似在征询我的意见,我点点头,暂且只能先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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