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燕最后收到了记忆众人的热情款待，和深渊不同，记忆这个据点全是人类转神眷，真的如同记忆自己说的是只有人类喜欢欺骗自己的原因吗？
两条鱼在他摸过后都消失了，很难说自己得知的记忆在未来会不会有用，但看完他觉得安吉莉卡太难了，有点心疼，不明白她究竟招谁惹谁了。
他又好奇问了玫琳这个切片里还剩了些什么大型神秘势力。
“这个问题倒是可以分享，首先卡俄斯的权杖——除了铭和的军队，目前没有谁会主动触你们霉头.，我们都害怕权杖持有者，怕你们搞事倒是不至于，怕你们爆了才是主要的。”
“所以你不主动，很少有稍微理智一点点神秘会找你们，现在有水准找你们的不理智的神秘，只有卡俄斯和圣杯。毕竟无理智则不合法，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合法进入阿里塔。其他不理智存在我看不到，我都看不到却在这里的东西，建议遇见直接投降。”
“圣杯在哪里？”
阮燕不想听到圣杯无处不在这种回答，但是对方的回答就是这个意思。
“圣杯的存在特点就是膨胀与控制，稍微在路途上走得远一些，就可能拥有分身啊，傀儡啊之类的能力，所以很难说。如果你们有想法，去铭和内环区也许会有线索，学院区可是记忆的地盘，他们还没膨胀到这种地步。”
这话不对啊，他狐疑问：“之前卡俄斯在这里下权杖你们有什么应对？”
“我们严厉谴责啊，安吉莉卡摧毁了我们物质界据点，账单计你头上？感觉你俩关系不赖？”玫琳义正言辞回应到。
阮燕赶紧摇头，已经明白了记忆这群人根本不在乎物质界的毁灭，圣杯是带着精神侵略所以被记忆严加防范。
记忆是强人性意味着它和圣杯一样特别依赖人的思维，尤其是它能力作用极度依赖主体意识时，非我的入侵或者本我的膨胀会产生非常严重的故障。
根据阮燕自己对于记忆的了解，它关注的是感知与感情的联动关系，重点是关系本身，它必须非常严谨，以至于哪怕你能欺骗他者，也不允许欺骗自己，而通过放大感情欲望去记忆是会导致自欺现象的。
“还有问题吗？没有我们要继续打牌了，你的来访解决了我们的一些方向分歧，我们会长期驻留在此历史切片，观察同时记录事态发展，所以我愿意告诉你一些你能知道的事情作为回报。”
音附和着点头：“目前我们偏离真实历史程度不高，属于切片毁灭后能够自然回归的范畴，所以你也不用着急，出问题了我们会通知你。”
“我想知道真实历史正在发生什么。”
“那你得自己努力了，出于规则，这上面我什么都不能说。”
玫琳将手中金发祭司的牌扔回牌堆，开始洗牌。
阮燕看着桌上四散又被收集的卡牌们，看着她有条不紊的态度，想着记忆有能力但是不打算离开，能猜测，外面情况并不乐观。
人们也四散又聚拢，有说有笑等着玫琳发牌，守护者克罗洛抱臂微笑看着着一切，注意到阮燕目光后，他对着他招了招手。
“首先，账单我们会自己去倒影塔要，要是你想帮忙要账我们也会给你报酬。”
“什么报酬？”
“你爱抽多少抽多少当路费，把权杖4上的历史记录仪要到就行。你没空就等到五常大会时我们去找卡俄斯的正牌从神们要，祂是永星的五常大神之一，他们必然会到场。”
守护者的声音仍然冷淡，但是内容量很大，是洛时和阮燕都不曾知晓的知识。
五常？什么五常？你们也联合国？阮燕挠头.jpg
“祂常视常在。负责维护规则系统平衡稳定，保证纪元正常终结的五种要素。通俗点说，公认宇宙最强的五位伟大存在，以你的认识，春夏秋冬是对另外四位很好的比喻，而卡俄斯是基石载体。”玫琳一边重新发牌，一边补充着，“卡俄斯很强，和我们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所以说，你选择我们是太有趣的一件事了，非常值得被记忆。”
“春夏秋冬是什么？”
“再抽象比喻的话，星火，黑天，夜神，寂灭。”
“星火？历史切片的那个星火？阿里塔现在这个？”
“就是那个。星火与寂灭已无人格，但是从神们未亡尽，所以会仍然要开，这是尊重与传统。”
音的声音严肃了起来：“也是致敬穿越纪元的先驱们，这是神秘中的常识，我们都是被拯救者。”
这个词让阮燕想起来了自己的专属主线：被拯救者们。也不知道二者有没有联系。
“我们所处于的纪元，是不完全重启的纪元，所以我们会遭遇各种上纪元的遗存，包括我们，我们的源质也来自上纪元，而知道这些就够了，相关的其他知识只会带来麻烦。”
“但是足够无趣……事已至此，没有什么要勇者拯救的了，问题反而是勇者们真的死去了吗？年轻人，神秘们也只能小打小闹过家家玩游戏喽？”而玫琳听了克罗洛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评价无趣。
“理想国，场地卡，当前费用3。”
“阿里塔，支援卡，我当前费用4”
……
阮燕看不懂的牌局已经开始。
你们居然还要传统报牌……但是玫琳的话看似揶揄，实际上并无讽刺意味，甚至非常惆怅和遗憾，还有些解脱，阮燕不禁好奇这个世界的真实历史走到了哪一步，能让一个神觉得解脱。
看大家已经在聚精会神算牌了，阮燕在守护者旁边忍不住目光乱转，看得人一皱眉：“我建议你早点回去，他们玩一局就是半天。个个记忆力非凡，不到纪元末的崩坏期引入深渊卡游戏不可能结束。”
“深渊卡？”
“深渊体系的卡组在纪元之末才会加入发牌区，像真实历史深渊的诞生那样。可以说，对于这些清晰到让人发狂的记忆们，只有随机事件能给他们最后的精神刺激。”
“这是记忆向我们索取的代价，你不再遗忘。”
“那么，深渊是如何诞生的？”
克罗洛的目光同样看向天上的游鱼与广场。
“世界未曾记忆。奇迹死亡，然后深渊诞生，唯有此事实留下。”
神秘又是如何死亡的？
“每个神秘的死亡效果都不一样，不要去好奇，只需知道死亡必然是新生的开始，万事万物皆是如此。”
守护者目露悲悯：“也许，只是爱不再适应发展的时代了。”
谁知道？阮燕想，奇迹是个多么美好的名词，什么样的时代不需要奇迹了呢？勇者通关后的世界也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