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古代还没有蒸溜酒,酒精度也不高,可以说大家都是千杯不醉。
自然,文聘和韩晞就尽显粗豪放浪之态,很快就敞开了怀,豪饮起来。
王粲虽未显露如此粗俗不堪,却也是执杯小酌不断。
然而,饮到半中间,文聘、韩晞和王粲突然都一阵困意袭来,上下眼皮打架一般,再也睁不开来。
很快在桌案上都蒙头呼呼昏睡过去,好像都酒醉人事不省一般。
“哈哈哈……”许彦一阵大笑中,带着吕布、太史慈和黄忠等人从幕后走了出来。
他看着文聘几人的沉沉睡态,感慨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终于先解决这一路军了,”刘晔也点点头,又朝外呼喝一声道,“来人,押了他们先关入大牢,严加看管起来。”
顿时,从太守府门外冲进来一队全副武装的亲兵,转眼将文聘、韩晞和王粲几人押送了下去。
“他们带来的二万大军怎么处理?”吕布这个呆瓜突然问道。
许彦毫不含糊,当机立断道:“与我们的三万大军一起混编,将其中的老弱病残立即全部筛选淘汰掉,暂时作为预备役屯田,或者将他们统一往北迁徙去人口少的豫州。”
于是许彦就带了吕布、太史慈、黄忠和刘磐等众将,召集了城外的三万大军入城,径直来到二万刘表军驻扎的营地,叫先缴了他们的兵器,一起集结起来。
还有置疑反抗的小校,说没有见到主将文聘,副将韩晞,以及军师王粲,拒不奉命。
许彦一声怒喝,就叫吕布上去将其一刀砍翻在地,以杀一儆百。
终于所有反抗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人人服服贴贴。
许彦当场就将双方的五万人马全部集结在一起,马上就进行现场筛选淘汰。
好歹都是荆州的正规军精锐,只筛下来了四、五千不合格的军士。
四万多人马彻底打乱,重新混编之后,交给了众将统领,仍旧佯装围住临湘城攻打的态势,继续以待滞后的刘表西路军到来。
而那五千淘汰的军士,都遣往罗县港去作为预备役屯田。
实行军屯,五百户为一屯堡,平时轮流执行训练、防守、治安任务,大部分时候屯田,分成比例是九一分成,官方只收一成田税。
许彦跟他们约定,交纳一成粮食,再没有其它任何的苛捐杂税,若像筑城、挖掘护城河等等,许彦都会出钱雇佣他们,照常计算工价。
许彦其实已经不在乎征收这点农业税了,地里刨食的产出量实在太少。
他已经重点在搞银行金融,工业生产,农业产值创新,鼓励商业流通,开发地方经济等等。
东汉末年,官方的赋税表面上是三十税一,三十分之一,看起来似乎农民负担很轻。
可架不住从上到下层层加码的苛捐杂税,除此之外还有恶心的徭役。
实际上,农民们负担的哪里是三十税一,实际上到最后,苛捐杂税累加起来要占到收成的七、八成。
如果再遇到一点儿天灾人祸,就完全活不下去了,要么被饿死,要么加入黄巾军造反。
这也是为什么曹操弄屯田五五分成甚至六四分成,依旧有流民络绎不绝的加入进来原因。
不用缴纳其它的苛捐杂税,不用服徭役,专心种田。
即便交上去六成,自家吃掉两成,留下一成做种,还能留下一成,日子总还能过得下去,不至于被饿死。
农民只要有口饭吃,又有谁甘愿冒砍头的风险去造反呢。
当然,许彦只收一成田赋,除免其余一切苛捐杂税的法令一出台,投奔他的流民、难民、平民……更加络绎不绝。
流民投奔而来,让他们加入民屯,官方提供种子,九一分成,许彦官方只占一成,如果官方提供耕牛,则是占一点五成。
现在,曹操也已经在枣祗的建议下,实施屯田制,许彦的分成比例如果跟曹操一样,那就不占什么竞争优势了,人家也都投奔曹操去了。
所以为了吸引更多的流民,提高竞争力,许彦宁愿把分成比例降到只占一成,来吸引民众归附。
在许彦的观念认知中,人力资源才是最可宝贵的社会资源和财富。
许彦收编了军队,又来监狱中探视文聘、韩晞和王粲,叫人当众替他们解醒了麻药。
“文将军,韩将军,王先生,委曲你们了,三位可识得我否?”许彦见三人这一醉不轻,至此才幽幽醒转,率先发问。
“你是谁?”文聘武功高强,体质好,最先清醒过来。
转头一瞥,又见到跟随在许彦身边的张羡,顿时勃然作色,喝问道:“张太守,是何道理?喝酒至半酣,为何就我们三个纷纷醉倒,还被你抓进了这大牢中关了起来?”
“不好意思,因为我要夺了你们的兵权,整编了你们军队,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你们多多见谅!”张羡哂然一笑。
“为何要如此,你对得起我们的刘荆州吗?”王粲也完全醒过神来,也是脱口问道。
“哼!”张羡一声冷哼。
“可笑刘表,我跟他原本就不和,他竟然还假惺惺的发兵来救援我,想要趁机夺取我荆南四郡的控制权,他出发点就不好,却连累了你们遭殃。”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许彦也咧嘴邪笑道。
“靠你们不如靠我们自己,我们已经快速将你们带来的两万人军队整合混编了,现在都成了我手底下的兵。”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张羡要对你附首贴耳,把你奉作主子一样?”韩晞也不解的质问起来。
“三位,你们还醉酒在梦中,没有醒过来啊!”连站在许彦身后的刘磐都探出头,耐心的解释起来。
“这位正是我们的主公豫州牧许彦,张太守老早就明智的选择了投效我们主公,向刘表告急,不过故意使诈,诱你们举兵前来自投落网。”
“什么?”文聘几乎难以置信。
“难怪?”王粲也是恍然大悟,“好计,够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