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陆,这是一个和另外两片大陆截然不同的地方。
不管是中大陆还是北大陆整体的形式都是国家进行管理,区别是北大陆是只有两个国家一左一右存在,而中大陆除了一些大国之外还存在一些毕竟弱小的国家,数量比较多。
但南大陆没有国家这个概念,甚至没有统一的管理体系,整个大陆都是由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部落分散割裂。
强大的部落占据好的土地,弱小的只能在一些犄角旮旯里生存,还要臣服于那些强大的部落以祈求受到庇护。
但同时部落之间无时不刻都发生着摩擦,混乱无序是南大陆的代名词,其他大陆的人除了做生意的人之外,也只有一些猎奇或特殊需要的人才会去看看,而且都要做好保护准备,因为很可能突然就会丢掉性命。
也就幸好教会的存在让一些地方变得稳定,也会调理部落之间的关系,不至于整片大陆发生大战什么的。
但就算如此教会的势力在南大陆也不是非常强,一些东西也都管不到,而且还存在极其敌视他们的势力。
曾经教会试着改变南大陆的形势,但没有太大的效果,各方的势力都不接受,最后不了了之。
同时南大陆的奴隶制非常严重,北大陆早就取消了相关的制度,中大陆虽然还存在但并不太严重,但南大陆随处都是奴隶的存在。
他们一些是原本父母是奴隶,作为他们的孩子依旧是奴隶,或是活不下去逼迫成为了奴隶,又或是部落之间的战争自己成为失败的一方,被当成了奴隶用或被卖掉。
而且他们作为奴隶基本一辈子都是奴隶,服务于那些大人贵族。
没有丝毫的人权存在,如同畜生一般被驱使,下一刻就可能死掉但无人关心在意。
而这种情况也无人能够改变,这是南大陆整体的问题,是思想上的病。
在南大陆偏南的一个小地方,存在着一个小型部落叫做野兽部落。
一些瘦弱的奴隶正在矿场开采着,南大陆野蛮原始的同时,也拥有着丰富的资源,很多奴隶就是拿来干这些事情的,那些大人可是不会自己亲自来开采脏了自己的手。
而这群奴隶和其他地方的没有任何区别,瘦小虚弱,衣衫褴褛甚至都没有衣物,只是在腰间系着一块破布。
但其中存在着一个明显不同的存在。
他的体型和其他奴隶比非常的高大,有一米八多,赤裸着上身,虽然看起来也非常瘦,但骨架子却非常大,以至于让他看起来更壮一点,身上存在着一些肌肉,即使不是很明显,但也让他在这群奴隶中很显眼。
他外貌非常的灰头土脸,带着灰尘的黑发乱糟糟的随意生长没有被打理过的痕迹,过长的头发在他低头时遮掩着他的样貌,但隐约中能看出他的年纪不是很大。
同时他赤裸的身体上存在着许多的伤痕,一些是很久远留下的疤痕,一些看起来是最近新产生的,但风吹日晒的黑皮肤上却不怎么明显。
他和其他奴隶一样在矿场干活,不然是没饭吃的,肩上背着筐光着脚走在凹凸不平的布满碎石的土路上。
脚底的痛感让他都已经熟悉的麻木了,不怎么在意这些了,甚至这份痛楚还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老不死的赶紧起来干活!别装死!”
一阵的鞭子抽打的声音,伴随着虚弱的惨叫声。
他稍微抬头看过去,一个老头被一个强壮的男人抽打,旁边的打翻的箩筐。
看着老人身上纵横交错的血印,他的眼睛出现了不忍,嘴边稍微张开想说什么,但又犹豫的没发出声音来。
但很快就不需要了,已经死了。
“呸!真没用,死了也好,省的浪费粮食。”
男人在尸体上吐了一口痰,没有丝毫的其他的情绪。
只是打量的看了看周围,注意到站着不动的他。
语气不好的厉声喊到:“喂,你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干活!不然来尝尝我的鞭子!”
说着还在地上抽打了几下。
他低下头默默无语的走开了。
男人撇了他一眼。
“死哑巴。”
由于他经常一整天都不一定说一句话,挨打都不喊疼,加上稍微显眼特殊点,就被叫做哑巴了。
直到很久后他才干完活,领着自己那份吃的离开了。
他缓缓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只是一间破烂的小木屋,推开随时都可能掉的门进去,里面非常空,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草垫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无力的走到床边坐下,身边放着一块又干又硬黑漆和石头差不多的吃的。
然后抬腿上床默默靠在墙上,拿起那算是吃的东西咬下一块,不停的咀嚼咬碎咽下。
在这漏风的木屋里一个人孤独的吃完了。
抱着双腿低着头呆呆的无神看着地面,什么都不做,也似乎什么都没想,就这样静静的等下去。
在这昏暗的屋内,不知过了多久,一束光照在了他的脸上。
他那暗淡的眼神也稍微染上了光泽,抬头一看,是昨天破掉的房顶的那个洞,有阳光通过照射了进来,在这个角度刚好照到了自己。
楞楞的望着那个窟窿,透过看着那片天空。
蓝蓝的颜色,还有一点白白的云。
在这没有窗户的木屋中,一束光照射到了他。
但脑海中回想起刚才矿场上发生的事情,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仿佛也预示着他的将来。
身为奴隶的自己没有丝毫,一无所有。
也许自己和那些人唯一相同的是抬起头看到的天空是一样的。
也和自己记忆中的样子没有什么区别,自己也许不应该活下来,那时候那么努力的活下来是为了什么,这样的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孩子,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大,活下去,你会遇到那对的人,找到属于自己的路的,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继续的跑下去!活下来!”
曾经那响彻自己耳边的话似乎在逐渐的遗忘,也越来越听不清了。
这么多年,他感到很累了,也许自己不该再抱有什么幻想了,就找个地方了结此生算了吧。
眼中的光如同他的瞳色一样灰了下去,阳光本身的温度也温暖不了已经死掉的心,世间的苦难终究还是击垮打败了他。
就这样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天空,心中留下最后的一点的幻想。
“如果这个世界有神的存在,能听到我这个如同蚂蚁一样存在的声音,那么就让我安静的这样死掉吧。”
缓缓的低下头闭上了眼睛,打算放弃自己。
但也就是此时此刻天空中落下了他后来一生的救赎。
红色的晶石从空中掉落下来,阳光照射在它的身上闪耀着令人瞩目的光泽,如同一道流星降落在这片土地。
掉进了这破洞的屋顶,映入他的眼帘。
“叮!咚咚咚。”
晶石落在地上来回弹跳了几下到他的床上,滚到了他的身边。
他睁眼看着这晶石,不知是哪来的,原本要睡过去的,一下子被惊醒了。
抬头看向那个漏洞,望着天空。
“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他看着这枚晶石,深邃的红色,即使是在这昏暗的环境中也依旧闪烁着光芒。
不禁被其吸引,产生了一丝幻想,明明已经打算放弃了的,但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让他伸出了手,如果只是普通的宝石,这最后的光也就熄灭了。
但世界或许最后还是听到了他的话,又或是缘分,又或是其他的原因,这把“钥匙”交给了他。
在触碰到晶石的那一刻,他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了。
这是一份邀请函,一位神秘的伟大存在给予世间的善意。
倘若你愿意接受这份邀请,“钥匙”会到你来到祂的身前。
将晶石拿在手心中,呼吸止不住的急促起来,他知道这个世界是存在神这类的伟大存在,自己居然幸运的成为了这个有缘之人。
但也知道其中存在着未知的风险,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位存在是什么样的,也许自己会因此死掉。
但他很快就选择了接受,除了这条命,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当他在心中做下决定,晶石也回应了他,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那赤诚的红照亮了他的眼睛,手心的温暖驱散了身体的寒冷。
一把红色的晶石钥匙出现在他的手中,长条形的主体,下边有两个小片并列,上边是圆形的扁平头部。
在未知力量的牵引下,钥匙飞了起来,自身散发出来红色的光芒组成了一扇门的轮廓,轻轻插在了门的中央。
他听到了什么东西打开的声音,这扇门为他打开了。
钥匙回到他的手中,看着那一片的光晕,自己还能最后拒绝,只要关上门,一切都会是一场梦。
但没什么好拒绝了,起身来到了门前,努力平复胸膛中不断跳动的心,带着对未来的朦胧的憧憬,迈入了其中。
这木屋中门消失了,他也不见了,但没有任何人察觉。
…………
与此同时,那枚绿色的晶石同样落入的迷雾之中,掉入了空间的夹缝之中,顺着冥冥中的缘分路过一个又一个地方,直到仿佛受到了什么吸引,主动的飞向一个方向。
“砰!”
碰到了什么坚固的阻碍,无法进入这看不到的地方,也许就会这样被空间的力量卷到其他的地方去。
但一丝璀璨的绿色出现了,轻轻的绕在晶石身上,带着它进入了屏障之后的地方,没有受到阻碍。
这是花的海洋,一眼望去,整个世界全是花儿,各色艳丽的花朵一同开放,明明不是一个时间地点的鲜花却都聚集在了这里,不管是普遍还是稀少,都是那么鲜艳欲滴。
清风吹动花朵,如同一片海洋般涌动流淌,各色的花瓣伴随着花香飞舞在空中。
这片世界仿佛没有人的存在,唯一特别的就是唯一花海中央。
那是一个碧玉般的琉璃水晶棺,翠绿的流光萦绕着,没有棺盖,而其中躺着一个人。
棺中花瓣铺在下面,看起来如此的鲜艳,却最不显眼,而躺在上面的人是无法忽视的。
她身着一件宽松的洁白色长衣,只露出白净的双手双脚和脸颊。
她有着一头仿佛生命般美丽的绿色长发,温柔的面孔,轻轻的眉,明明闭着双眼如同睡美人一般的沉睡,但那淡淡的似乎又不存在的微笑却让她如此的鲜活。
看着她就如同看到了这世间的美好,带着光,感到了温柔的爱,触动那最深处的柔软。
她的存在就是这片世界最重要而完美的,不能失去的,没有她都会变得暗淡,花海因她而有意义。
天边绿色晶石来到了这里,顺着那一份吸引被绿光带着飞过花海,来到她的附近。
在靠近水晶棺的时候,一层红色的屏障阻挡了它,强烈的红光冲击晶石,要将其毁灭。
但伴随着她周身出现了淡淡的绿色光芒,水晶棺也绽放起来,和屏障的红光相互缠绕交汇,势均力敌,都无法彻底压倒对方。
但晶石也在这时释放了自身拥有的那一点高层次的力量,虽然微弱,但打破了平衡。
伴随着一缕白芒加入,屏障破碎了。
点点的红光消散了,一阵的气浪掀翻周围的花丛,散乱的花瓣被卷起到空中,再缓缓落下。
晶石落入了水晶棺中到她的身旁。
一声轻微的呼声响起,世界也仿佛安静了下来。
在漫天的落花中,她颤动了一下双眼,最后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圣青色的眼眸,当她看到这片世界时,天地也都为此明亮了起来。
眼中沉睡的一丝迷茫很快就消失了,她轻轻坐了起来。
风儿悠悠拂过她的身旁,吹动起她那美丽的绿色长发,花儿也仿佛开的更盛起来,光啊也都柔和了下来,天地间万籁俱寂,她是此时此刻的唯一。
“我似乎睡了很长时间?”
温柔如水如光如一切美好的声音响起,世界在回应,无声的天地之音回荡在世界之间,在庆祝她的苏醒。
她带着笑看了四周,注意到身边的晶石,温玉般的手拿起晶石。
虽然她一直在如同沉睡,对于外界基本没有感应,但感觉的到自己原本可以更早的醒过来,但一直有一股力量在阻碍自己和世界接触,让自己一直都没能苏醒,只能僵持着。
但这晶石中的那份微弱的力量成为了契机,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