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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间商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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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坑坑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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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精心竭力找工作,最后找到本市一家公司,可进去才知道,还是踩了个大坑。 当时那个人资说,实习两个月,实习内容就是学习工艺,实际上我到了那个公司就被发配车间干活,一干还是三个多月,我还是时间短的,比我来得早的在车间已干了六个月了。 人资说,公司缴纳五险,我来了才知道,入职一年以后才给缴纳,而且缴纳比例根本不是大部分公司与员工的缴纳比例,而是五五开,要扣五百多,还说这已是提高待遇了,之前都是六四开,个人拿六,公司拿四! 最后,我好不容易到了研发部,又被告知,还有见习三个月,见习期间工资继续吃平均,能不能留在研发部,还要看见习表现…… 不等我在研发部见习完,研发部所在新公司手续不全,遇到中央严查地方安全问题,被镇政府临时贴了封条,被再次发回老厂车间里。 我正准备从工作这个大坑中抽离出来时,却没有想到又掉进了爱情的大坑。 前面说过,我曾经去烟台面试过,不错,那段时间,我选择的公司都是烟台的,那时只有一个心思,在烟台找个工作,结束两人异地,挽救我们摇摇欲坠所谓的爱情。 考研失败了,我不能在感情上也失败。 我还没有在烟台找到合适工作时,我们感情就来了个急刹车——吵了一大架。我率先提出了分手,没有想到,她毫不犹豫欣然同意,再去烟台已无意义,工作地点就换成本市了。 距离越来越远,我俩故事却没有结束。 我们虽然分手了,可在某些节日时候,还会相互问候下。那时我的心态是,人家给发了问候,无论是朋友还是同学,不回复总是不好的吧。 那时我还不明白,做不成恋人,朋友或者同学也是难做的。 到底还是性格原因吧,不够干脆。一来二去,我们又恢复了正常联系。 我想,上次她是故意气我的吧,毕竟两人都在气头上,毕竟现在谈个恋爱不容易,于是我就选择“原谅”她了,我俩感情也一度恢复从前。 时不时我给她买东西过去,偶尔她也终于知道买点东西给我——她似乎也有了我期望中的改变;我们聊天甚至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融洽,我说要好好工作,为了老婆大人,她说好的呀;我说一直还没有去过她家呢,她说过年时候就来吧…… 我俩就在谁也没有挑明中复合了。 还没有等到过年去她家,有天,却因为一件事忽然改变了。 那天中午,她打电话过来,我很吃惊,平时她连微信都很少主动发,怎么这次主动打电话,心里顿时有种不好感觉,果然,接了电话,她就哭哭啼啼,这是我第二次接到她哭着的电话,上次还是在她去青岛培训刚出车站钱包被偷了的时候,不等我问怎么,上来便道: “你有多少钱?能不能全部借给我?” 我问她出了什么事情。她说她爸爸欠了很多钱,现在那些债主天天堵她们家门口,家里已经把所有积蓄拿出来了,可还是不够。 我很纳罕,她爸爸是个律师,怎么忽然就欠人家钱了?还把家里所有积蓄拿出来都不够,那欠了多少钱啊? 她说她爸爸替人家办事,本来领导答应给办了,就收了人家的钱,最后钱花出去了,领导又忽然办不了了……她只简单说了这些,到了都没说欠了多少钱,都没有说具体是因为什么事,还是追问我手头上有多少钱。 “怎么才一万多点?那怎么够!你能不能跟家里……五万,我可以跟你打欠条的。” 什么才一万多点。我一共工作一年多些,每月正常工资不到三千,一天班不休到手才三千三四百块钱,有三个月工资还在上家公司没有发,上次她丢钱包我给她打去了生活费两千,还有她姥姥生病需要呼吸机,又借给了她三千,以及之前我们谈恋爱所用、考研所用,要是像别人大手大脚,这点钱也没有,她并不知道,我为了省下一顿饭钱,不上班的中午我都是骑着自行车去三公里外公司吃饭。 她要我从家里拿钱,先不说我好意思从家里要钱,就说大学毕业时候家里盖平房还有欠亲戚家的装修钱,根本就没有钱。我只能借给她一万块钱。 “好的吧。”不等我再多说些什么,最后她先挂了电话,似乎很失望的。 从那之后她对我的态度就变了,变得比以往还要过分。 有时候我给她发消息半天才回,有时候聊着聊着,她就不回复了,问起来,她不是在做弥撒,就是太困睡着了。后来有天我看到发给她消息又半天没有回,就很生气,便问: “怎么,又是做弥撒,还是又睡着了?” 这次她回复很快,回了个微笑表情。正式回复很快,我更生气了。 “你在干嘛?” 她没有回答,转换了话题。这就把我怒火激怒了,一连又问了两遍。 “我干嘛凭什么跟你说?你是我什么人?”她道。 我越发生气了,而且更有了不好预感,身上冒冷气。 “难道我不是你男朋友吗”我说。 “曾经是。”她说。 果然,这印证了我刚才的预感。 “不是男女朋友,那你怎么还给我买东西?” “普通朋友、同学,难道就不能买东西吗?” “那你不是还说过年要我去你家吗?” “是啊,普通朋友来家里玩,不很正常吗。” 呵呵。推翻了所有暧昧的情形。不言明就是有这个好处。事情到了这里,我还能说什么呢。不管早有预谋还是后来起意,人家意思很明显了。就此我没有再跟她联系。 几个月后,我准备辞职忙下一步事情时,有天晚上我无意中点进了她那个原本没有我权限的QQ空间,竟发现了令人血脉贲张的事情。 她的空间里转发了一条“别人”的消息,那是订婚消息,看那人头像是情侣头像,仔细看,竟是她跟另个男人的头像!她竟然还有一个QQ号! 我进了那个号,又发现了气愤事情。那是一张照片。一张那个男人背着她比赛的照片。那是她进入新公司参加团建活动的照片。那时我们还没分手! 这时我一切都明白了。 之前种种冷淡,人家就是让我主动提出分手。怪不得分手那天,她说她心里有别人,以为她是在气我,或是她在大学里始终没有得到的那个人,却不想另有所指,另有新欢。 现在我才明白,之后的“复合”,人家不过把我当作备胎罢了! 在爱情上最大的失败,不是两人感情告吹,而是人家拿你当傻子式的做备胎! 这段缘于校园起于社会止于现实的所谓爱情,彻彻底底失败。我怎么就失败这么彻底?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个中细节品了又品。我对感情看法再也不是从前。 只要两人相爱就没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 门当户对真的就只是封建思想? 当初介意的一定会成为后来分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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