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村落,两个皮毛堆得很厚的帐篷里,四男两女表情各异。
两个得意的男人扯开女人的衣服,自己却不脱,而是捎带玩味地看向另外两个双眼通红的男人。
“哥,这家行啊,苦主还有反应呐!”
“哈哈哈,是啊,这不上个月刚砍完嘛,今天第一天,这表情正常。”
“咱哥俩先尝尝,其他那些都腻了,话说少主什么时候换地方?”
“就这一两个月了。”
“赶紧的吧,我好把钱收回来。”
叶的娘亲不知道的是,小北伯候给他们钱不过是稳住他们,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已,等到玩腻了,小北伯候就会换地方。
临走之前,他会让家奴把全村人都杀了,把钱拿回来。
“哥,你看苦主。”其中一个男人扬了扬下巴,“一直盯着这婊子胸前看,你说会不会.....”
“难道有奶了?”
“是啊,要是有的话,献给少主人还不得奖励咱点!”
“挤一挤!”
两人正要出手,帐篷的帘子却被一下子拉开了,冷风瞬间灌入,让两人的欲火有些消了下去。
“谁他娘的不长眼,没看见有人吗!”家奴破口大骂,门口的人他看不清,不过即便是同伙他也不会让眼前这功劳白白溜走。
门口的人没说话,回答他的是一斧子。
不知道是斧子锋利,还是投掷者的劲大。那柄锈迹斑斑的斧子直劈面门,贯穿男人的整个头部,带下去一整块头盖骨和里面七红八白的东西钉在了墙上。
来的人自然是子受,他骑着墨麒麟潇洒离场后才想起来自己没听美妇人的指路,闷头找了半个时辰愣是没找到。
无奈,他只能返回羌村。
但要让他回去问叶一家,肯定是不可能的。
脸得要。
子受在村中走了一会儿,正巧看到有一家门口挂着“接客”的牌子,于是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另一个还活着的家奴见到这场面,全部的腿都软了。
“大哥,别别别,别动手,这家让给你,让给你。”他屁滚尿流地准备穿裤子,但手刚抬起来,子受的一脚就招呼过来了。
“问什么你答什么。”子受踩着对方脸说。
“哥,你问,我知道的我全说!”
“小北伯候在哪?”
“在西北小松山上。”
“不对。”一旁的男人插嘴道,“他在东南的遮阳山!”
“大哥你知道?”子受脚下一沉,家奴顿时喊得撕心裂肺,坚硬的头骨像是脆皮核桃一样碎裂开来。
当下,两个男人就把小北伯候的事说了一遍。
小北伯候名叫崇西元,是北伯侯的第七子,在北伯侯的封地内做着监察司的官职。
本来这种小侯爷分配不了监察司这种到处跑的差事,但听说崇西元看上了北伯侯的小妾。
听说那小妾还是他五哥的娘。
“玩的够花的。”子受点评一句,随后又问道:“大哥你家有啥家伙事儿没?”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向子受别在腰上的配剑。
“这剑太快了,他们不配用。”子受解释道。
“确实。”两个男人拄着拐,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摆了满地。
带毛刺的木锯,磕掉一个茬的镐头,还有一柄带着黑色氧化铜的斧头。
另一个男人看了那斧子,懊悔地把自己家的拍在了桌子上。他家的斧刃明亮、规整,显然是刚磨过。
子受扯了块兽皮把武器打包,骑上墨麒麟就奔着东南的遮阳山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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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西元左手在上,右手在下置于腹前,盘坐的身体下面则是一幅太极图。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太极图的黑色部分居然是用毛发组成的,白色的部分则是某种黏糊糊的液体。
他身在一个中间是丹炉的溶洞内,炉内火苗旺盛,只是时不时发出一阵黑烟。
每当黑烟出现,站在崇西元身边的道士就会一挥拂尘,将其打散。
“师父。”崇西元开口,顺便吐出一口浊气,“这功法好厉害,我不过修炼三天,身体便十分轻盈。”
“好徒儿,你取女之阴,男之阳构成此阵,阴阳调和治好汝身岂不是随便?”
那道士满脸白须连这白发,给人高深的感觉,嘴里更是香气四溢。
“多亏遇到了师父,要不这身凡体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崇西元说。
“你天资卓越,就算无我也会有其他人。”
“哪里的话。”崇西元嘴上说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对了,师父,这炉里的丹药什么时候能好?”
“再多找些柴火就快了。”
道士说着,又拍散一道带着糊味的黑烟。
“那就明天后天把,我让家奴把山脚的羌人全抓回来,给师父当柴火。”
“好徒儿,也不枉费为师帮你挡了怨气。”
正当崇西元想问问丹药的功效时,一道急促的喊叫从洞口传来。
“少主人!少主人!!!”
门外的家奴不停地喊,还拿兵器敲击洞口。
“吵吵什么!”崇西元拔出剑,走到门口一剑便杀了那吵闹的家奴,又转头对另一个后退的家奴道:“你说,出什么事了?”
“少主人,有人.....有人叫山头。”家奴嘚瑟道。
“叫山头?”崇西元翻了个白眼。
他娘的,他又不是土匪,叫什么山头?
自己可是正儿八经的监察司,现在又是修仙者!
就算是外来的土匪,也得打听打听道上的名号啊!
不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起码知道自己斤两。
何况他崇西元才是真正的强龙!
噌~
又一剑,刚才回话的家奴也身首异处。
“你。”崇西元用剑比划最后一个家奴,“门外叫山头的,是哪个土匪窝子的?”
“少主人.....他说他不是土匪,而是官。”家奴赶忙应答,“我看他一身穿得挺好,一身气质确实挺像当官的大人。”
“草,什么他娘的大人,再大能大过我爹?”崇西元一脸不屑,往溶洞出口走去。
他身后的道士则是甩甩拂尘,飘出两根白丝把两具家奴的尸身缝好,扔进炉火里。
崇西元来到大门口时,子受已经把门卫全杀了。
他手里拿得并不是劈柴农具,而是一柄巨型战斧,那是他刚刚在守卫手里抢的。
见来了一位身穿蓝色锦袍的青年,子受疑道:“崇西元?”
“是老子。”崇西元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
“咋的你要开洗浴中心啊?”子受指了指四周。
崇西元在这里贴满了瓷砖,倒真有几分洗浴中心的味道,可惜崇西元听不懂洗浴中心这个词。
“废话少说,你来这干什么?”
“你特么犯罪了,孤是来行刑的。”
“什么罪?”崇西元倒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犯罪的。
他北境的法就是他老爹北伯侯,儿子怎么能犯老子的罪呢?
“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罪来。”
“不许牛逼罪。”子受抡起战斧,径直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