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作祟，杨谦白这些年来，做的许多事，都是因为徐清杳的缘故。
杨谦白不是那种利欲熏心的人，他喜欢获得利益，是因为有了利益的加持，他能更快地得到想要的。
而徐清杳就是他想要的，是他现阶段追求的目标。
而如今，他得到了，他也不再去想那些需要付出很多代价的事情。
“可是，我对你的唯一记忆，就是那天晚上……”
即便是过去这么长时间，徐清杳对那天晚上他的眼神，依旧是历历在目。
杨谦白贴合她的耳边，“我在你不知道的角落里，爱着你许多年。”
“所以，杳杳你以后得多爱我，你知道吗？”
徐清杳转身，双手覆上他的脸颊，“我知道，我现在也爱你。”
这是徐清杳第一次承认爱这个字，也是第一次认识到，她或许在无形中已经对杨谦白产生了超出自己预料的感情。
这种感情就跟水藻似的，一旦沾染就会开始无限蔓延。
“我会一直爱你，你也要一直爱我。”杨谦白语气沉重，盯着徐清杳的眼睛。
徐清杳重重点头，“你放心，我会一直爱你的。”
一直是直到最后，但最后在哪里？
或许无人知晓。
*
第二天，徐清杳起来被抱到衣帽间，化妆师和造型师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她出来，一一问好。
徐清杳看向杨谦白，“怎么一回事？”
“参加订婚宴不得好看点？”杨谦白不以为然。
“但我不是主角啊。”人家订婚宴抢人家风头并不是很礼貌的行为。
杨谦白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那不是要让杨川北看到吗？”
让他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到底是多么难受。
“好了，我去书房处理工作，你先弄。”
徐清杳也没有说什么，坐在椅子上，随便化妆师捣鼓。
衣帽间里那些没有穿过的奢侈品礼服被挑选出的没有适合的。倒是造型师带来的衣服里，选出来最适合她的一件。
那是一件蓝白晕染，如同水墨画一般的一字肩长裙。
以色列独立设计师的作品，不算是很大的牌子，但是胜在设计很好。
各个方面都像是给徐清杳专门定制的。
造型师不禁感叹，“徐小姐，你的身材真的太好了，这件衣服，我带去给很多的小姐试过，但都没有一个能穿出你这种效果的。”
盈盈一握的柳腰，仿佛用力一掐就会断开。
白皙如凝脂一般细腻的肌肤，触感丝滑得不像话。
徐清杳仿佛就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每一处细节都雕刻到最好。
“真那么好看？”徐清杳问。
“真的。”造型师看向徐清杳眼里泛光，仿佛她是她最好的作品。
杨谦白走来。
徐清杳看他，“好看吗？”
“当然好看，我的杳杳怎么都美。”杨谦白过去圈住姑娘的腰肢，“你对你的美丽真的一无所知啊？”
“我知道我很美啊。”徐清杳从小就被夸赞美丽。
起初以为是哄骗孩子的，长大了长开了，她渐渐明白，她是真的很美。
她也不是那种会质疑自己美丽的人。
“我大学那会，还有星探找过我。”
“你要是入圈当明星，我绝对把你捧到万人敬仰的位置。”杨谦白亲昵道。
“你说的还是开玩笑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杳杳值得最好的一切。”
“当明星可不是舒服的差事，我才不干呢。”
徐清杳打小就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能吃苦的性子，所以不敢去想这些不实际的。
“那就当我的公主，享受我给你带去的幸福。”
徐清杳点头，“我现在不是享受你给我的幸福么？”
其实依靠男人不丢人。
至少徐清杳是清醒的。
她没有那种实力去当女强人，她就安心当被宠爱的小姑娘。
而且，男人愿意养着你，不也是一件让人舒心的事吗？
*
在去往老宅的车上，徐清杳有点昏昏欲睡。
杨谦白把人抱着，让她在身上睡。
“我记得我最后一次来老宅是年前了。”是借谎要出去玩，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有点久违。
“你很喜欢这里？”
徐清杳知道，要是她点头，杨谦白就会给她搞一出如此的房子。
她完全相信，杨谦白有这个能耐。
说不准，他在南城无处不在的房产中，还真的有一套这样的老式庭院。
“不喜欢。”徐清杳看他，“你会喜欢，让你有过很多不堪记忆的房子吗？”
答案显然的，不会。
迈巴赫停在杨家老宅门口。
他们到得很早，也是在正门过去的，没有遇到多少宾客。
似乎整个杨家都透着一种喜庆的氛围。
当初她和杨川北订婚的时候，人人都是愁眉苦脸的，喜事弄得跟葬礼一样。
“徐清杳你也来了。”沈清欢去了卫生间的功夫，看到徐清杳明显是一愣。
而后看到护着她的杨谦白，瞬间了然。
她不是自己来的，如果杨谦白不来，她也不会出现。
“恭喜啊。”徐清杳把杨谦白手里拎着的袋子递给她，“我之前参加一个线上拍卖会拍的项链，不贵重但你别嫌弃。”
沈清欢接过，“谢谢。”
这应该是她印象中，第一份不带任何其他想法的礼物。
说起来很可笑，她堂堂沈家小姐，却没有一个知心朋友，他们看中的都是她的利益。
“你们去里边吧。”沈清欢收拾好情绪。
杨谦白牵着徐清杳，没有往里面走，而是去了后面。
徐清杳很疑惑，“我们去后面做什么？”
“杨川北在后面啊。”杨谦白道。
徐清杳莫名其妙，男人这点胜负欲，真的是让人不解。
去到后院，杨川北确实在后面抽闷烟。
见到杨谦白和徐清杳进来，他苦涩一笑，把烟掐灭。
徐清杳非常不喜欢烟味。
“订婚快乐。”徐清杳看着他说，手紧紧挽着杨谦白的手臂。
杨川北忽然就笑不出来，“谢谢。”
“明明是喜事，怎么在外面抽闷烟？”杨谦白难得有长辈的样子。
徐清杳知道，他是故意的。
作为男性，他更懂，怎么才会扎进人的肺管子。
“小叔叔这话说的，我哪里展现出我不开心了？”
杨谦白说：“要是真的开心，不应该在前面迎宾么？让一个女孩子在前面，算什么？”
徐清杳也跟着附和，“你很不绅士。”
杨川北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心里的苦涩蔓延到嘴角，“杳杳，你什么时候开始附和小叔叔了。”
杨谦白：“夫唱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