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5“确实很久不见了。”杨谦白回应。
“本来想来碰碰运气，没有想到真的让我碰上你了。”男人手里端着香槟，缓步上前。
“在华尔街混不下去了，想着回来南城分一杯羹？”杨谦白嘲讽道。
男人也不生气，“倒也不是，现在华尔街谁还不知道，南城是你杨谦白的地盘，来分一杯羹，不也得是你允许才行吗？”
杨谦白冷笑，“你还挺尊重人的啊。”
“别人能不尊重，但不能不尊重你啊，杨老板。”
说完，男人走向里面，和一个大肚便便的男人攀谈起来。
杨谦白则是牵着徐清杳离开这里。
回到车上，杨谦白还是一言不发。
“那个人是谁啊？”徐清杳不由得开口问道。
“一个无名小卒。”杨谦白道。
但徐清杳不信，能被邀请参加杨川北和沈清欢订婚宴的，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华尔街搞投资的？
难道是他从前的仇人？
“别乱脑补，就是一个很寻常的人，对我造不成威胁。”杨谦白安抚道。
“真的？”
“不然呢？”杨谦白捏了捏她的鼻尖，“他是苏绾心的前任。”
“啊！”徐清杳嘴巴张大，不可思议。
“既然是绾心姐的前任，怎么好像对敌意很大的样子？”不应该是对着宋至於才有敌意吗？
宋至於才是现在苏绾心的正牌老公啊。
对杨谦白如此，也没有必要。
“当时他们分手闹得不是很好看，最后是我出面解决的，再后来，他在华尔街金融圈的名声就臭了。”
杨谦白眼里是不屑和轻蔑，“这种人，自己没有能耐，还要觉得人家有问题的，咱们少和他联系。”
“绾心姐知道他回来了吗？”徐清杳问。
“宋至於估计是知道，但是苏绾心不清楚，应该还不知道。”她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那就好。”
宋至於知道，那就对苏绾心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绾心姐，当时是眼瞎吗？”徐清杳知道不礼貌，还是没有忍住出声道。
“嗯，确实眼睛不是很好。”杨谦白回答。
徐清杳想了想又说，“可是谁年轻的时候，没有遇到过，喜欢上过几个渣男的？”
“你呢？”杨谦白看她，眼里带着探究。
徐清杳故作遗憾道，“要是晚点遇到你，说不准，我还真的能爱上几个渣男，被渣男伤透之后，在遇到你，然后你来弥补我心灵创伤。”
杨谦白捏着她的下巴，“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这么一天。”
他早早就看上的姑娘，怎么会让人给先拐走的？
*
时间又过去一周。
今天是杨谦白换药的日子，徐清杳跟着他去了errill上班。
他上班，她追剧吃零食，在边上监工。
总裁办每过十几分钟，就会进来一个送文件的秘书。
每一个都等着他签好名字才离开。
开始徐清杳以为是工作很多，后面出去拿东西，听见秘书们窃窃私语。
“你们手里的我文件，想要总裁签名的，趁着今天徐小姐在这里，总裁心情好，好说话快拿进去给他签了的了。”
“徐小姐真的不能一直都在公司待着吗？”
“徐小姐在，老板的情绪比我的工资都稳定。”
徐清杳出声问，“他情绪一向都稳定啊。”
就连那天虾滑尿尿在裤子上，他都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徐清杳常常感觉自己才是情绪不稳定的存在。
“徐小姐，那是因为你。”
秘书们还想说点什么，总裁办的门打开。
杨谦白拎着徐清杳包出来。
“怎么了？”
“警察局那边说，徐天要见你，有些话想和你说。”
徐清杳点头，“先去医院换药再去警察局，不知道徐天那边要多久的，别耽误你换药才是。”
“好。”杨谦白转头对着秘书们吩咐道，“今天的行为，最后一次。”
指的是，疯狂进出办公室。
“明白，以后不会了。”
杨谦白揽着徐清杳走进电梯。
秘书们又开始日常八卦。
“徐小姐和总裁的背影都很配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的孩子应该会颜值逆天吧？”
“我开始来公司的那会还以为总裁和苏副总是一对。”
“我当时也这么觉得。”
“结果，他们就是清清白白的同事关系。”
“幸亏当时没有乱说话，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里工作。”
秘书长开口说，“去干活吧，在背后嚼舌根领导，可不行。”
*
徐清杳先是陪着杨谦白去了医院换药。
换好药医生说，“杨先生的伤口愈合得很好，再过一周可以过来拆线了。”
“好的，谢谢医生。”
“不客气，我的分内事。”
两人路过护士站，被喊住。
“徐小姐，等下。”
徐清杳站住，“有事？”
“这是那天收拾林蔷薇病房的时候，在她的床单
护士把信封递给徐清杳。
徐清杳疑惑地接过，放进包里。
“二位慢走。”
回到车上，徐清杳望着信封，还是打开了。
那不是她的字迹，是她找人代笔的。
想来也是，她都那样了，也是没有办法自己写字了。
车子缓缓地朝着警察局开去，徐清杳也在途中读完那封信。
那是她的忏悔信看，徐清杳当做是笑话看了。
林蔷薇到生命最后时刻，才想到忏悔，还有什么用？
做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天？
不过也是，如果能想到，或许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
*
去到警察局，杨谦白去了休息室等候，徐清杳则是去见了徐天。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徐天消瘦许多。
“你想和我说什么？”徐清杳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徐天。
“让你来看看我的笑话。”徐天说。
徐清杳不由得笑，“你觉得，我看你笑话有意思吗？”
“我只想你快点被定罪。”
“我确实有罪，但你母亲就一点问题也没有吗？”
“我母亲好好一个人，这一辈子最不走运，就是遇到你这个人渣。”
“如果她早点告诉我，她是傅家的小姐，我怎么可能不跟她好好过日子？”
徐清杳气笑了，“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我妈妈的错？”
“难道不是吗？”徐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早点和我说，我怎么会对她下手啊？”
“跟你说，让你掏空傅家吗？”
“那不是夫妻共有么？”
“徐天，你脸皮是城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