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中午,李老板从小兰的房间回到店里,门口依旧是挤满了人。熊大和熊二一人搬出一个箱子,一个装有圣水,一个是用来装银子。
生意做到一半的时候有一叫喊声从人群外传来:“让一下,让一下……”众人随声望去,来者是一个普通百姓,名叫刘亚,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年轻人在抬着一副担架,不用想又是一个重症病人。
李老板也听到了呼喊,看到了担架,站起冲着大家喊道:“不好意思,大家先等一等,先让病重的买。”
百姓们自觉的让开了队伍,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也识得躺在担架上的就是刘亚的父亲,病情可以说是很严重,脸上已经长满了红斑,双手被绑了起来,嘴中不停的喊“疼”!
很快刘亚来到李老板跟前没有想象中的掏钱买药而是令人意外的挥起拳头打向李老板。这一下大家就看不懂了,这是要救自己的老父亲还是想他死呢?紧接着刘亚一开口大家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打李老板。
刘亚告诉大家自己买了李老板的“圣水”回去给老父亲喝,却没想到病情非但没好转还更加严重了。
听到刘亚这么说李老板可淡定不了了,赶紧怒道:“刘亚,你可别乱说。”
刘亚也怒道:“我乱说,那我父亲怎么解释?他就是用了你的“圣水”后就这样了。”
“你说有问题就有问题呀?你是不是想讹我?”
“我讹你?难道我会拿自己父亲的性命来开玩笑吗?”大家对刘亚还是了解的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倒是出了名的孝顺,应该不会拿自己的父亲来欺骗大家。
人群中响起不少支持刘亚的声音。
李老板继续道:“这“圣水”不是我随意得来而是法师向仙人祈求而得,难道你连法师也信不过?”李老板很聪明,知道经过几场表演华已经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没有人会怀疑他,所以及时把他搬出来。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同意,局面又向李老板一方开始倾斜。
刘亚接着道:“法师为我们治疗了红斑病,是我们镇的恩人,我从来没有去怀疑过他。我只不过是对我手里的这瓶“圣水”说不!”
李老板听到刘亚这么说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心想:“你刚才说的相信法师,现在又说不相信他的“圣水”,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想到这李老板故意表现的很愤怒道:“这“圣水”就是法师求来的,你不相信“圣水”就是不相信法师。”一些受到华恩泽的病人经李老板这么一提醒立马就不乐意了,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的救命恩人?想到这恨不得上前骂刘亚几句,可看着他父亲的一番惨状想来他也是太过着急一时说错了话,就改为劝说:圣水是不会有问题的,你想想会不会是别的问题引起的?
刘亚对大家道:“请大家不要误会,我是亲眼看到法师的“圣水”救了我们,所以我当然相信法师的圣水是真的。”李老板一听抢道:“你一会说不信,一会说信,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老百姓又何尝不是这么想!
刘亚指着李老板怒道:“可是我不相信你,李老板。”这么一说大家就不解了。刘亚面相群主接着道:“我绝对相信法师的“圣水”是好的,可是法师把“圣水”给了李老板代为分配,那谁知道他有没有从中作梗?”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也被说到心坎上了。李老板向来就有卖假药的传统,谁也不能能保证他会不会在“圣水”上动手脚。
众人想到这面面相觑,一齐盯着李老板想要听听他的解释。
李老板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低头思索。
刘亚又发声道:“我父亲确实是喝了这瓶里的圣水才会如此,你们说说法师的“圣水”怎么可能有问题?有问题的一定就是李老板的假药,你们说是不是?”
人群中不少人开始跟着起哄起来。
“这个可能也不能排除呀!”
“这真的有可能。”
“肯定就是他捣鬼了。”
李老板见形势不对,心中开始有些发慌,急道:“你这“圣水”肯定不是在我这买的。”
刘亚听到他这么说心中算是踏实了,道:“那你可以问问熊二。”
面对所有人投过来的目光熊二什么时候见过这局面,吞吞吐吐道:“昨天刘亚确实买过圣水。”
这么一来李老板就被动了。本来大家心里对“圣水”都是有天然的信心,他只要坚持说圣水没问题,大家也不会多想。可是他非要怀疑人家“圣水”的出处,现在好了被熊二无情的打脸,加上自己本来信誉极差,潜移默化间搞的不少人就确定就是他卖的假药给刘亚。
众人很快一起声讨起来。
嘈杂声中有一熟悉的声音传来道:“怎么,我的“圣水”出问题了吗?”是华的声音!大家一见华来了一齐拥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很快华就来到刘亚跟前道:“是你说我的“圣水”有问题?”
刘亚恭敬道:“法师,你的“圣水”当然没有问题,是李老板偷换了你的圣水。”
华一听怒视李老板道:“李老板,有这样的事?”
李老板道:“当然没有,这小子就是想讹我。”看到华来了,李老板的心瞬间就踏实了,说话也有了底气。
华叹了口气道:“你说有,他说没有,那到底是谁在撒谎?”
两人都齐声指责是对方在撒谎。
“那好吧,今天我就要看看是谁在撒谎!”顿了一顿后道:“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二人如果谁现在承认我也不会追究此事,但如果最后被查出了,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老板望了望华,得到眼神的确定后和刘亚一齐点了点头。
华道:“想要知道谁说谎,首先要看看这瓶子里的“圣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就接过刘亚的“圣水”,然后让熊二拿两个装满清水的盆出来。
很快熊二和熊大就端了两盆清水放到华的身前。
华继续道:“如果是真的“圣水”滴到盆里,水是不会有变化。”说完就打开小瓶滴了一滴,清水立马变得混浊起来。
刘亚叫道:“你们看,这瓶“圣水”果然是假的吧。李老板他就是在卖假药!”
李老板极力辩解说自己没有这么做。
刘亚又转脸对华道:“法师,你看李老板把你的“圣水”给调包了。”
“大家安静一下,经过实验,可以确定的是这瓶“圣水”确实是被调包了。”
刘亚道:“就是李老板所为。”
华对刘亚道:“我怎么知道这瓶“圣水”不是你调包的呢?”华这么一说大出众人预料,但仔细一品味却又在情理之中,李老板可能把“圣水”掉包,刘亚同样也是有机会的呀。
刘亚道:“法师,我怎么可能把药掉包?”
李老板赶紧喊道:“不错,我嫌疑,你也有嫌疑。”
刘亚道:“乡亲们你们说说有谁会拿自己的父亲来做这种事情。”
华冷静道:“现在又陷入僵局,那好现在大家手上都有刚买的“圣水”,你们可以拿出来检验一下,如果大家中有一个是假的那就判定是李老板所为,如果所有人的“圣水”都是好的,只有刘亚手上的一瓶是假的,那就只能说明刘亚在说谎,是他自己调的包。
众人一听觉得这个方法很公平,为了以防万一大家都把“圣水”拿出来检验,结果全部都是好的。
华道:“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吧,如果李老板的药是假的怎么可能只有一瓶是假的?摆明了是刘亚故意要陷害李老板。”说完一个眼神递给了李老板。
李老板就走近刘亚道:“你快说,为什么要陷害我。”
众人也纷纷上去怒斥。
刘亚吓得直哆嗦,道:“是柳大夫。”这么一说百姓们可就炸开了锅,这简直太意外了,怎么也不相信刘亚是柳大夫指使来的。
李老板退到华身边低声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华低语道:“听说柳大夫现在外面出诊。”李老板一时不知道华说的什么意思。华接着道:“我还听说医馆有他假仁假义的证据。”这么一说李老板就明白了,刘亚是华找来的托,这些都是他安排好的,可这未免有点不可思议,问道:“这是你设的局?”
“当然,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供出柳大夫?今天过后,青阳镇就只有你李老板,到时候你的药想卖多少钱就可以卖多少钱。”说完就离开了。
李老板看着华的背影很久才回过神,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对刘亚怒道:“柳大夫为什么让你来陷害我?”
“因为你卖“圣水”挡了他的财路。”
“我挡了他什么财路?”
“本来病人得了红斑病,都在他那治疗,现在都到你这来了。”
群众道:“我们是因为柳大夫的药用完了才过来的。”
“他的药根本没有用完,只不过是想故意抬高价格而已。”
百姓道:“不可能。”
李老板道:“事情的真假,我们过去看看便知真假。”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对过,柳大夫果然不在家,众人一齐查找果然发现了大量治疗红斑病的药,还有账单。众人一看傻眼了,原来这些药的成本不过才五两银子,而柳大夫最少都卖一百两,不可为不黑。不仅如此大家还发现了其它的账本,柳大夫药的成本都是极低,价格却都不低。更夸张的是柳大夫的一个徒弟竟然还说出其每次义诊都会故意下药让病人病重,然后再治疗赚取大量钱财。
众人看后立马心灰意冷,一气之下把柳大夫的医馆给砸了。夕阳西下,曲折的小径,隐没在竹林的深处。一个个竹子的倒影,映在大地上,随着微风摆动。高耸挺拔的翠竹,顶天立地,郁郁苍苍,望不到头,在一片片竹香中显出淡雅的风采。此等美景约几个至交好友席地而坐,有酒有菜有话题那真的是快乐赛神仙!酒要好酒,菜要好菜,话题要有趣才叫好。
好酒莫过于“珍宝坊”:醇厚、香醇、淡雅、香气浓烈、入口绵、落口甜……
好菜莫过于烤全羊:先挑选一到两岁的小绵羊,用开水烫全身,趁热褪净毛。然后取出内脏,在羊腹内放入花椒,姜片等调料和香油后,就可以加上架开始烤了。火不能大,要用小火烘烤。
华深谙此道,一直在有条不紊的按着流程操作。小二和小三分置左右,这已经不是二人第一次看小老大烤制全羊,知道羊上架烘烤到成熟至少需要一个时辰。所以趁着这段时间就找些有趣的事情聊聊。
最近有趣的事情莫过于就是柳大夫的真面目被揭穿,而这里面最大的功劳非华莫属。正是因为他买通了柳大夫的徒弟,那些证据才能在百姓面前展示,李老板方才打败柳大夫,完成了多年的夙愿。
小二开口道:“小老大,你这次太高了,一下就把柳大夫的名声给搞臭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了。”停顿了片刻后喜道:“接下来再也没有人能影响我们“圣水”的生意了。”
华道:“略施小计罢了。”
小三见两位哥哥聊起来赶紧走上前接过“烤羊架”的手柄,道:“小老大,接下来的工作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小老大每次心情好的时候都会烤一头羊来吃吃,小三已经熟记流程,知道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缓缓转动“烤羊架”让整头羊合理的享受火焰。
华放开手柄叮嘱道:“手上可要带点活,别烤糊了。”脸上带着笑容。
“放心吧,我行的。”
华又交待了几句才走到小二身边坐下。
小二继续道:“老大,我有件事搞不懂。”
“什么?”
“你为什么要便宜那个李老板,把圣水交给他去卖,赚的钱我们只能分一半。”
小三在后面也跟着道:“是呀,没了柳大夫听说李老板已经准备要涨价了,我们岂不是要少赚很多?”
华淡定道:“这些钱是他应得的。”
“为什么?不就是卖圣水吗?我们也可以呀。”
“可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小三道:“那你给我们说说。”
“如果是你去卖的话,就会暴露在对手的眼皮底下,到时候他们要对付的可就不是李老板了。”
小三道:“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你的勇气可嘉,不过你别忘了,一个月前我们还差点被他们团灭,如果他们知道是我们在跟他们作对,肯定会立马招来报复,到时候我们必输无疑。”
小三听后不再说话。
华继续道:“如果想要报仇,我们就必须要李老板这么一个“急先锋”,而我们躲在后面见机行事。”
小二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口道:“老大的意思是让李老板做替死鬼?”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你们也不要小瞧他。李老板在镇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自有他的能耐,你们看这才短短几日李老板已经初具实力,大有跟癞三分庭抗礼的感觉。我们只要躲在后面默默发展自己的力量,然后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败俱伤再逐一击破。”
两人听到华的话纷纷点头。
“不过现在李老板是把癞三和柳大夫彻底得罪了,肯定会招致他们的报复,如果李老板倒了的话,我们将会很被动。”
“那我们要怎么做?”
“以李老板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癞三,所以你们要尽可能的打探出癞三下一步的动向,尽可能的保全李老板……他还没到死的时候!”
两人继续点头。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羊肉烤的也差不多了。华换过小三自己开始操作起来。
突然一声奇异的鸟鸣声传来,三人同时望去。
华道:“他们回来了。”然后口中也发出同样的鸟鸣。
不一会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马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人是荟春楼的小二,还有一个就是当日在荟春楼小楼后面夜钓的中年人。
小三见马车驶来,赶紧迎了上去,道:“李大叔,小四你们来了。”
小四道:“是呀。”
小三熟练的打开箱子,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兴奋道:“这次这么多?”
李大叔道:“自从柳大夫倒了以后李老板就把圣水的价格给提上去了,所以给我们的也增加了不少。不过我仔细算了下,好像还克扣了不少。”
小二道:“岂有此理,这个贪财的李老板。”
华开口道:“他如果不贪的话就不是李老板了。”然后向大家招了招手道:“人已经到齐了,先不说这些,羊已经烤好了,我们先吃羊。”众人一听脸上表情立马变得激动起来,走了过来,见华一手摇着全羊,一手拿着佐料不停的撒着,鲜嫩的羊肉经过火焰的炙烤,已经变得微微金黄,冒着诱人的香气,羔羊身上的脂肪在高温下融化,在羊肉上滋滋作响,如同美妙的乐章。
李大叔道:“我离得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是呀,太香了……”
华道:“那你们还等着什么呢,自己上手呗,还要我给你们分呀。”
众人一听立马上手抢食,羊肉香酥可口,脆而不硬,香酥里嫩,清香扑鼻。辣椒粉的劲辣简直像一百只蚂蚁在舌头上跳着芭蕾。再配上“珍宝坊”香醇的液体悠然划过舌尖,润润的过喉,滑滑入嗓,暖暖的浮动在腹间,徐徐的游离在鼻息里,最后悄悄的潜入血液中。
一口酒一口肉简直就是人间最美的享受!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大家酒足饭饱,整整一头羊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碎肉。
华对着小四道:“给那边也送点过去。”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屋。
小四拿起羊肉,走了过去了,一推门只见一男子被绑在凳子上,被封住。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