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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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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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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山后峰的池泉虽是露天,但此地本就被乾吕山封禁起来,这次邱掌教又听说世子殿下的妗娘莅临山头,更是直接兴师动众的清走了侧峰所有人,不敢多打搅。而且幽王府和冯家也来了不少仆从,直接从山脚下弄来一大捆帘帐绢布,将其中最大的几泉泉眼严实围住,再封了顶,彻底密不透风。 有姜漱徐洛水两位大高手在,外侧还有之前一直待在山下的穷冬等女,倒也无需担心有人窥探。 帘帐搭建好时,恰好到了黄昏时分,竹林疏影横斜,池泉水雾浓浅,秋寒料峭湿气重,褪去香衣滑入泉。 惬意十足。 不知云雾水雾间,声声婉约呢喃与雾气交融,久不得散。 “嗬,漱儿你平日里一直都穿素衣,都瞧不出来道袍下的斤两也这般不俗气呢...” “......是吗?以前跟新儿在山上,也没在意这个,一晃眼就成这样了...也不算太出彩吧?新儿那丫头跟我差不多呢。” “天下第二的仙子怎么会不出彩,看的我都眼馋了...” “冯夫人身段儿也真好呢,弄得奴婢都不好意思脱衣裳了...” “......小时候吃太好了。噫,秋夷你脖子上怎么红红的...是不是令秋那个臭小子占你便宜了?哼,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他。” “晚上?潇儿你晚上不是跟我睡么...我还有些话想问你呢。” “......就这么一说,哪儿能真去...嚯呀,圆滚滚的,以后不能喊小秋夷了。” “没有的...” “徐姐姐,你站那干嘛,来,下来我给你搓搓背。” “呵,我是山里野黑丫头。” “......” 耳听只有薄薄一布之隔的帘帐内娇柔动静,陈令秋顿感苦不堪言。 不是说好的一起?怎么就独留他一个人在外边吹寒风...玉芝莲叶倒是一人独占一片。 可他要的是这个么... 果真是不用人朝后,就连秋夷都将他抛下了。 不过说起几女的尺寸... 冯潇儿从那件牡丹含蕊来看,想来是低头不见脚尖的小胖团儿,珠圆玉润这个词仿佛是为潇娘而生的。听之前那意思,牡丹含蕊似乎都有些小了... 秋夷...陈令秋低头看着右手,细细回想了一下,在王府身段玲珑的女子中也不算小巧了。 自幼跟着他长大,一路荷叶尖尖到细枝硕果,世子殿下的功劳也不小。 至于姜秦王倒是真不清楚,熏紫色的小莲衣也挺新颖,别说见了,之前都没听说过。 陈令秋强行压住破帘帐而入的冲动,轻轻呼出一口浊气后,敛声屏气,不再去听周遭的动静,趁机吐纳的同时,细细思索着这两日该如何下山的事。 帘帐温泉内,雾气朦胧,一片春色遁不走。 冯潇儿许久未见姜漱这位好姐姐,自然拉着她不停的碎碎念。 秋夷也凑了上来,不时点头附和。 徐洛水...小黑炭,不能下水,只好在边上无聊的泼水玩儿。 冯潇儿除了问些近来发生的一些事之外,主要的心思还是关心世子的身子。 额头上顶着蜀锦绸,身子都浸泡在了热泉内,边泡边聊了一会儿后,冯潇儿觉得有些热了,稍稍起身露出小半圆儿,将池水中离自己近的两瓣玉芝莲叶,朝姜漱那边推了推,又拉来飘在水中装清水和点心的盘子。 端起茶水抿了口,这才问道:“漱儿你刚才说,令秋的心法已经到了最后一道关隘么?” “嗯...”姜漱接过冯潇儿递来的清茶,却将泉中莲叶悄悄推向她,犹豫道:“令秋体魄早就无虞了,只需过了这最后一关,便是真正的魂魄无外。” 得了这个回答,冯潇儿心中悬了这么久的石头总算落地,拍了拍饱满的胸脯,“那就好,这样也能向王爷王妃交代,日后我们也无需那么操心了。” “日后...”姜漱有些失神的喃喃。 她也不知日后如何是好... 冯潇儿似乎还有话想问,犹豫了一下,悄悄贴近姜漱耳边,像是细细询问了什么。 耳边声音糯糯,肘边绵绵软软,姜漱将被挤压的手臂往怀里收了收,等听清问题后,清眸由困惑转为尴尬。 “这种事...自然不成问题。令秋他...他之前在王府的时候跟舒姑娘不是已经...珠联璧合了么?” 冯潇儿听姜漱直言说了出来,也是小脸儿一红,将瞪大眼睛听故事的秋夷推走,这才小声道:“我知道,三日未出房门嘛...只是之前听漱儿你说的那么严重,还是有些担心罢了。 “而且珠联璧合是一回事,珠胎...又是一回事...” 姜漱有些哭笑不得,“潇儿你这位潇娘还真是称职...连这个都关心到了。不过说来...嗯...其实不会有问题的...” 虽然彻底放了心,但被这么一调侃,冯潇儿还是有些无地自容,眼神闪烁了几下。 不过都是自家人,也不在意这个了,将挡在胸口的两片莲叶再次推走,叹气道:“我们老是跟在令秋屁股后头操心,他倒好,吃吃喝喝啥都不耽误,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吃干抹净了...” 语气怎么酸溜溜的... 姜漱本就心事重重,此时又被说起这个...牵强笑了几声,没有言语。 可等再转念想起三日未出门以及那句眼皮子底下时,姜大真人的脸色还是微不可查的变了下。 同时眼中又开始迟疑起来... 冯潇儿没注意,也没再伤春悲秋,低头看了看水内自己的半圆,又瞧了瞧姜漱的,心思一动,右手滑溜溜探了出去... “呀,潇儿你...你干什么呢...” 姜漱一躲,冯潇儿又笑盈盈凑近了些,“莲花大真人姜玄女诶,外头不知道多少人眼热呢,让我也瞧瞧嘛。” “呜...” 姜玄女闪躲不及时,被摸中道心了。 帘帐内,滑溜溜入水声,玉人戏水娇鸣声,还有...摇晃声? “小小潇别摸了,都被人听完了。” “啊?听...?这...这里难道还有外人吗?” “冯夫人不碍事的,是殿下。” “...的确是令秋。不过想来也不是故意的,距离这般近,令秋五感又远超常人...呜,潇儿你别摸了...我怕痒...” “咯咯,大真人还怕痒呢。” 外头的陈令秋已经是满头大汗。 潇娘平日里端庄的不行,怎么一到私底下跟个小孩儿似的...这种玉人戏水的场面别说看了,听都不能多听。 可说要走...实在也舍不得。 陈令秋再吸一口新气,重新敛起所有心念,这次换作玉碑子胎息摒弃杂念。 最后一道关隘... 会阴曲骨虽然已勘破,可人身窍穴仍有十之六七未过,参悟的玉碑子道经心决更是无从说起,怎么就最后一道关隘了? 姜漱的语气还十分笃定的样子... 陈令秋思索半晌仍是不解,只好摇摇头不去多虑。两臂舒展倚靠池壁,凝神望着晚霞落池水,迟疑片刻后,还是朝远处竹林招了招手。 一直没上山露面的穷冬现身。仍旧是那幅腰侧别匕首,清清冷冷的模样。 待她走近前后,陈令秋轻声问道:“山下的李敬还在那竹楼?” 望着赤裸上身的世子,本就是死士的穷冬眼神没有丝毫波澜,轻轻颔首:“回殿下,张元安下山之后,李敬出了竹楼,似乎是想登山。只是收到了一封信,又重新回去了。” “信?” “青鸟带的信。” 陈令秋摇头轻笑,看来这舒王爷还真是言出必行。 不过这么一来,关门打天下第一的事想来也做不到了。也好,他对此本就没有多少信心胜算,还容易连累乾吕山这群老道。真要闹个昏天黑地,将乾吕主峰大殿给扬了,那群老道士还不得跟他急眼? 可一封信又能拖多久? 在山上的时候还不必担心什么,李敬虽然杀人不让,但还不止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对于他的目的,陈令秋大致能猜到一二,但是万万没办法接受。 可总不能一辈子不下山。 陈令秋细细琢磨了一下,笑道:“你说说看,若是不依赖乾吕山的阵法,邱郸张禄两位道家真人,再配合乾吕山七八位修真又修力的老道,以及姜姑姑徐洛水、山下千骑、燕鲤楼数十名死士,还有本世子。 “这么些人加起来,下山后面对这位更胜张寒山的广陵李不让,能有几分胜算?” 穷冬自身武学实力也颇为不俗,对于世子所提的人也早有考量,可认真想了想后,还是摇头:“没有胜算。” “不打架,仅仅只是送回洛水呢?” 穷冬再泼冷水:“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陈令秋无奈笑了笑:“看来陈尧要是不及时带人赶到,本世子就只能等死了。但就算喻叔亲自出手,怕是也难拦这位当仁不让李枪仙。天下第一人啊,这个名头的分量重的吓死人。” “李敬又不会杀殿下,最多也就打一顿...”穷冬似乎有些不理解,“殿下只要正大光明下山就好了,为何非要躲?” “你还小,不懂。” 陈令秋往脸上抹了把热泉水,“有些事,可比杀人更让人难接受。” 穷冬想了想,斟酌道:“诛心?” 陈令秋轻笑几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笑道:“下来泡泡?这天然泉水本就能驱寒解乏,里边还泡有乾吕山的玉芝莲叶。对武夫体魄或是早年留下的暗伤什么的,都有不小的益处。” 穷冬点点头,“好。” 嘴上说着多谢世子殿下,手中的动作也丝毫不慢,早就走近前两步,一手解开腰间匕首和外衫劲装系带,另一手将脑后束起的青丝松开。 陈令秋眼皮子一跳,没想到这丫头竟然真这么实心眼,都不客气几句。 不过自家老姐的眼光还不错,眉黛青颦的穷冬,相貌身段儿放在王府众多女子中也毫不逊色。 毕竟就凭他当年的挑剔眼光,若是没点儿姿色,就算是死士怕也难被塞进铜雀楼。 就这么愣神片刻的功夫,穷冬这妮子就已经将外裳丢在了地上,上身淡白诃子小衣束胸,下身薄薄小裤梳拢玉腿,墨发披肩,亭亭而立。 穷丫头身为武夫不惧寒,作为死士不怕羞,一手放在腰间小裤裤系带,一手摸上诃子小衣后背胸绳。 一言不合就要脱光光的架势。 “还用脱吗殿下?” “秋儿?你这是...” 两道轻音,同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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