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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之路:从杀死海神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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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复仇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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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再次被带到了船长室。 这次一同被带来的,还有伊莎贝拉。 桌子上摊着一张羊皮纸地图,是昨晚从诺亚身上搜出的那张。 猴子一见到艾莉进来,很自觉地跳到了她的怀里,任由她抚摸。 妈的,这猴子就是个墙头草,诺亚暗暗骂了一句。 艾莉坐在她的船长专属座椅上,盯着两人看了一阵,才开口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兜圈子,如果你们知无不答,我可以保证你们暂时安全,否则……”她顿了顿,指着伊莎贝拉,“船上的糙汉们可是很久没见过女人了。” 呸,你不就是女人么!诺亚感受到了艾莉对他的威胁,只是他很清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此刻他必须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并且要在这场对话中取得艾莉的信任,为自己和伊莎贝拉争取生存的空间。 “在提问之前,可以先给我们松松绑吗?”诺亚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顺从,他必须先给两人争取一些不太过分的利益,“还有,我需要一些草药,我的手臂受伤了,现在疼得厉害,可能会影响我回答时的状态。” 艾莉看了看诺亚的手臂,确实伤得比较严重,伤口已经发炎化脓了。她也不想因为这种事而错过关键的信息,适当地给些好处也有利于后面的问询,她便答应了诺亚的请求。她先是解除了对二人的捆绑,不过他们的双手依旧被铁链牢牢地锁住。然后,她喊来一名手下的海盗,为诺亚的伤口做了一番简单的治疗和包扎。 “看样子你们刚经历一场不可思议的旅行,”待一切忙完,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三人时,艾莉指了指桌上的地图,说道,“你们去了极北之地,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在奥古大陆上,能成功翻越王国北部边境大山脉的人屈指可数。即便在海盗们的认知里,除了少数几处可供临时歇脚和躲避国王舰船的海湾以外,大山脉以北的区域是一片荒芜的不毛之地。由于地图右上角的缺失,她看不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不过顺着地图上贯穿南北的红色描线,她还是能推测出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位于极北之地的某处地方。 “我们去寻找某个封印之物。”诺亚回答道。 “是和这个有关吗?”艾莉掏出了奥古莱之匙,“这是个封印物?” “这只是把钥匙,用来开启极北之地的一座塔,据说是由天神茹拉修建的通天塔,我们要找的东西被封印在塔中,”诺亚解释说,“但是现在那里已是一片废墟了,我们也为此失去了一位朋友。” “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死神的冠冕,传说封印着死神的力量。”诺亚故意放慢了语速,想看一看艾莉的反应。 “死神的力量……”艾莉跟着重复道,脸上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情,“我猜你们是要去销毁冠冕吧?” “你怎么知道?!” 艾莉的这个问题让诺亚大吃一惊。 “你父亲可是和我母亲提起过你们家族可笑的使命。”艾莉面无表情地看着诺亚,但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所以不要想着跟我兜圈子或者试图欺骗我,我可是知道你们的许多秘密,而你并不知道我知道多少。” 艾莉并没有向诺亚讲述他父亲同她们母女之间的具体恩怨,这对诺亚而言无疑是一种不安定的因素。不过到目前为止,他所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在接下来的回答里,他必须字斟句酌,避免艾莉对他产生任何不信任之感。 “一个多月前我们进到了塔里,但我们的任务失败了,在那里我们遇到了伊维尔。” 见艾莉没有任何疑问,诺亚松了一口气。他推测,艾莉应该知道关于伊维尔的一些事情,这也省去了让他解释的麻烦。于是,他接着说道:“他得到了冠冕,我最好的朋友也为此牺牲了。” “那座塔在当时就塌了,我们勉强逃了出来,这一个多月来,我们一直在海岸线附近找寻朋友的尸体,但是什么都没找到,最后还阴差阳错上了那艘黑船。”诺亚故意隐瞒了其父亲曾出现在塔中的事实,以及兰德最终与同伴们决裂、天神的背叛等细节。 “还有啊,这一个月来每天晚上出现的红色月亮,还有这些黑船和失魂者,我猜应该都和伊维尔拿到冠冕这事有关。” 通过昨晚伊莎贝拉的讲述,诺亚目前可以确定的就是,黑船、失魂者与伊维尔释放的海神有关。不过,他并未完全确定伊维尔是否已获得冠冕,也不确定每晚出现的血月是否确实与冠冕存在关联。但为了能活命,他必须将这些异象串联在一起,从而加深艾莉的恐慌情绪。 果不其然,艾莉眉头紧蹙,沉默不语。 诺亚不清楚艾莉掌握多少关于伊维尔的情报,但根据她昨晚以及此刻的反应,他推断艾莉尚未屈从于伊维尔,并且对伊维尔即将给世界带来的灾难有着清醒的认识。 自从一年多前伊维尔成功挣脱天神茹拉的封印,并连同沉没的西斯兰蒂大陆重归世间,他便开始四处招兵买马,麾下也聚集了一批海盗。他在诺亚等人寻找死神之冕的旅程中带来了诸多麻烦。如果艾莉是伊维尔的爪牙,那她大可不必担忧自身航行的问题,因为伊维尔不可能愚蠢到指挥或放任自己人攻击自己人。此外,既然已有海盗投靠了伊维尔,艾莉作为海盗中的最强存在,不可能对伊维尔的存在毫不知情,或许伊维尔也曾尝试拉拢过她。 不过,为了避免艾莉彻底倒向伊维尔,或者至少防止艾莉现在就向伊维尔投降,诺亚必须向她展示一些希望。 “我手上有销毁冠冕的方法。”他看了看伊莎贝拉,继续坚定地说道,“另外,伊莎贝拉知道关于失魂者的情报,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 诺亚将有关海神的传说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艾莉,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并没有隐瞒伊莎贝拉海魅的身份。 “真是有趣,你是海魅?”听完诺亚的讲述,艾莉将视线投向了伊莎贝拉。关于海魅的传说,一千多年来流传着许多版本。凡是在海上漂荡的人,无论职业,都或多或少地听过一些相关的传说。艾莉虽然对海魅的存在早有耳闻,但这也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真实的海魅。 伊莎贝拉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海魅自然有办法鉴别,”到目前为止,艾莉还是相信诺亚所说的话的,与她所掌握的信息相比较,她并没有发现诺亚的话里存在任何纰漏,“不过,这怪物既然是所谓的海神,我们又该如何与神为敌呢?” “极北之地和西斯兰蒂的通天塔都是由天神茹拉修建的,并且都有守护者负责看守。极北之地是一条龙,西斯兰蒂是海神,我想它们之间应该不存在实力上的差别。所以要想击败海神,或者至少保护自身的安全,那就是要驾驭一条龙!” 一阵沉默。 “那把钥匙,”诺亚抬起被铐着的双手,指着艾莉手中的奥古莱之匙说道,“不仅是打开极北之地通天塔的钥匙,还是驾驭龙的关键所在,持有钥匙的人可以与龙缔结神圣契约,让龙听命于你,不过——” “不过什么?” “只有我才能利用这把钥匙与龙缔结神圣契约,其他人都不行。”诺亚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谎话。 他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具备使用奥古莱之匙的能力,但就他所知,那些能够与龙缔结神圣契约的人均与他存在一定的血缘关系。不幸的是,除了他本人,其他人都死了。此外,他们现在正处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他所说的话暂时无法得到验证或反驳。 “塔中的巨龙已经战死。”想到巨龙德菲拉,诺亚不免有些伤感,但随即补充说:“据我所知,要再找到龙,就必须前往奥古大陆的大山脉地区乃至极北之地。” “哦?”艾莉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她手持奥古莱之匙,语气沉稳地继续发问,“与龙缔结契约,需要举行什么仪式吗?还是有什么咒语?” “不需要,只需要持有钥匙。” “你说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使用这把钥匙,我们现在就可以验证。” “现在就可以验证?”诺亚一脸错愕,“怎么验证?我们现在在海上——” “谁告诉你我的船上没有龙了?” “什么?!你的船上有一条龙?”诺亚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刚刚在甲板上并没有看到这艘船上有可以囚禁龙的地方,所以他才敢说出只有他能利用钥匙驾驭龙的话。然而,艾莉的话语开始让他感到惶恐不安。一旦他的话被证伪,他就失去了价值,艾莉随时可能对他和伊莎贝拉痛下杀手,那么他迄今为止的所有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没错,我有一条龙。”艾莉脸上流露出得意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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