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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修仙有点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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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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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神医,小侄的情况怎么样?”刘老汉端详吴神医脸色铁青,担心的问道。 “天生体弱、惊吓过度、恶寒入体。”吴神医把着胡哉的脉搏说道,“再加上病情拖延,恐怕熬不过今晚,少年人就要命丧黄泉。” 吴神医不愧是一代名医圣手,仅仅通过脉象就分析出胡哉的病情,给出最终结论——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刘老汉突然跪倒在地恳求道,“吴神医,大家都说你是活神仙,请您无论如何都要救活这孩子。” 吴神医天生一张黑脸,所以总被人误会铁石心肠,实则吴神医心肠最软,只要病人还有一线生机他都不会放弃。 当然,他能被老百姓尊称为神医除了医德高尚之外,自然也要有真本事,尤其是一手祖传的鬼法七针,真可谓“白骨生肉,神鬼惊恨。” 如今胡哉的这种情况,吴神医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拉起刘老汉说道,“老丈你且起来,常言道“灵药不治死命人”,这孩子虽然无药可救,但我们还有别的法子一试。” 施法救治之前,吴神医有条不紊的吩咐刘家老小准备救治之物,先在炕沿周围点燃艾草,同时吩咐诸多女眷退出房间准备洗澡热水。 随着吴神医一声声吩咐,刘家男女老幼拧成一股绳立即行动起来。刘老汉把春天收割的艾草一捆捆抱进屋里,围着炕沿摆放。 不多时,屋内升起一缕缕青烟,一股艾草独有的清香飘散在空气中,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通透、舒服。 刘老汉的三个儿子又合力把洗澡的大木桶抬进来架在几块石头上放稳当,等待妇女们烧好热水便要点燃木桶下的柴草。 另一边,吴神医也在准备他的救治,打开药囊挑拣出一包包草药备用,又从紫竹罐中取出一个个银针放到烛火上炙烤。 等一切准备妥当,吴神医把一包包药草投进热水中并用干净的棍子搅拌均匀,随即吩咐道,“点火,始终保持热水的温度。” “仨小子过来帮忙,把病人扶起来宽衣解带。” 刘老汉的三个儿子手脚麻利,一阵“嘁哩喀嚓”把胡哉扒个光洁溜溜,吴神医移步炕边,开始施展传说中的“鬼法七针”。 “一针人中是,二针是少商,三针隐白藏,四针大陵是,五针承浆逛,六针上星讲,七针涌泉上......”。 吴神医口中念念有词,手里的银针精准的扎在相应的穴位上,随着最后一根银针落下,吴神医吩咐刘家三个儿子把胡哉扶稳。 随即盘膝坐在胡哉对面抓起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闭目运气,不大一会吴神医头顶隐隐向外冒出白烟,额头上密布蛛丝般的汗珠。 如此这般将尽一刻钟的功夫,胡哉的身体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孱弱的身体不断鼓涨,经脉中仿佛有一条条虫子在游走,一股股阴冷冰寒之气从他体内不断向外扩散出来。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的功夫,灰白的皮肤逐渐恢复健康的肤色,乌黑发紫的嘴唇也恢复红润,一双睫毛微微颤动,微弱的呼气也变得粗壮有力。 整个治疗过程大概历经了两个时辰,吴神医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直到胡哉体内不再散出冰寒之气,他才收拢双手回旋几周睁开双眼结束治疗。 “神医,您辛苦。”刘老汉一直站在炕边,整个治疗过程他是一点不落的看在眼里,特别是看到吴神医头顶冒烟的时候心里无比震撼,久久不能平静。 “神医,真是神医。”刘老汉暗暗称赞,“不但是神医,还是个暖男,我多年的老寒腿都烤好了。” 吴神医现在非常疲惫一句话都懒得说,只是冲刘老汉抬抬手,算是回应了他的关怀问候。 稍稍休息了片刻,颤抖着手取下胡哉身上的一根根银针,小心仔细的包裹在红布里重新装回紫竹罐。 做完这些,吴神医再次瘫坐在炕上,浑身软绵绵的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精光绽放的眸子完全黯淡下去。 “三,快出去叫你媳妇给吴神医冲碗红糖鸡蛋汤补补体力。”刘老汉立即吩咐道。 “先不忙,把这小子抬进木桶里。”吴神医从喉咙里挤出微弱的声音道,“别让我的努力前功尽弃。” “好好!” 刘老汉和三个儿子两人一边,稳稳的把胡哉抬进木桶浸泡在药浴中,热水不多不少刚好与胡哉的下巴持平。 不大一会的功夫,胡哉额头上便冒出豆粒大的汗珠,浑身的皮肤白里透红。兴许是药力的作用,粗壮的呼吸逐渐平稳,算是保下了一条小命。 “吴神医,接下来我们还要干点啥?”刘老汉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等、等他醒过来。”吴神医又恢复了一丝力气。 “老三快去吩咐你媳妇冲碗鸡蛋汤,多窝几个鸡蛋。”刘老汉随即给三个儿子分配任务,“老大、老二天天不早了,你俩抓紧时间回去休息,明天换你们值守。” 老头子发话了老大、老二各自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各屋,三儿子去吩咐自家媳妇冲鸡蛋汤,刘老汉子坚守在木桶旁,不时往木桶下加薪添柴,不让火焰熄灭。 吴神医喝下满满一大碗红糖鸡蛋汤后,盘膝坐在炕上闭目养神,刘老汉也不敢打搅,埋头和三小子忙活他们的事情。 “太好啦,少爷这回可算活过来啦。”刘老汉看着药浴中的胡哉脸色恢复红润之色,虽然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惨白,可明显恢复了生机。 况且,治病的道理和种田的道理一样急不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要除掉病根需要慢慢静养。 刘老汉欣慰救下胡哉的小命,陡然间又心生酸楚,“胡大善人满门千余口人,如今只剩下一根独苗,可惜、可怜。” “三,我先迷瞪会,你要是困了喊我换你。”一股倦意来袭,刘老汉精神萎顿的说道。 “三!”刘老汉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侧身一看,好嘛三儿子坐在柴火前,头埋在腿上睡着了。 “不孝的玩意。”刘老汉嘟嘟囔囔的埋怨道,强打精神硬挺着不睡,自家的孩子自家爱,老头只好自己扛下来。 “呼哈、呼哈......”不知不觉间,刘老汉也倚靠在炕沿边睡着了。 “哗啦啦!” 一阵水声惊醒熟睡中的刘老汉,一个激灵刘老汉揉揉眼睛抬眼望去,这才发现屋外早已天光大亮。 老大、老二正在木桶旁值守,老三不见踪影,应该是回屋睡觉去了,刘老汉见有人值守也就放下心来。 “吴神医,我陪您老喝两盅”,刘老汉迷瞪着眼睛转头往炕上瞅,此时炕上空空如也,哪还有吴神医的身影。 “老大、老二,吴神医哪去了?”刘老汉慌忙问道。 “吴神医,一大早就收拾东西回去了。”刘老二回道。 “你们两个混蛋玩意,吴神医忙活了一夜,你们怎么不把人留下来吃顿饭。”刘老汉训斥道。 “留不住!”老二觉得委屈呀,早知道不搭茬了,“吴神医说这小子已无大碍,等他醒过来就行,所以吴神医就赶早回医馆了。” “混蛋玩意,诊金给了没有。”刘老汉关心的问道。 “吴神医没要诊金,拿走咱家一篮子鸡蛋。”老大接过话茬。 “唉呀,我怎么生出你们这俩货。”刘老汉摸着胸口哀叹道,“吴神医对咱们家有救命之恩,就给人家一篮子鸡蛋当谢礼。” “咣叽!”老太婆一脚踹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儿媳手里捧着一托盘饭菜,应该是给刘老汉送早饭。 “死老头子,一大早就哭鸡鸟嚎。”老太婆双手掐腰说道,“我给吴神医拿了一吊钱的诊金,可人家死活不要只拎走咱家一篮子鸡蛋,我能有啥法子。” “还有咱家的孩子怎么啦。”老太婆脸色不善道,“庄稼长得美不美、壮不壮,除了要看土地肥不肥沃之外,也要看种子好不好,孩子怎么样你也有撇不开的关系。” “哎呀,老太婆教训的是。”刘老汉就怕老太婆发飙,满脸堆笑道,“还是老太婆疼我,要不怎么说“少年的夫妻,老来的伴”,还把饭菜直接给我送屋来。” “儿媳妇,把托盘给我吧,屋里怪不方便的。”刘老汉两步踏过去,接过二儿媳手里的托盘道。 “爹爹辛劳一夜,我给您端到里边。”二儿媳妇紧紧拽着托盘不撒手,一双小眼贼兮兮的直往木桶里瞅。 “媳妇,你冒犯了我。”老二酸溜溜的说道,自家媳妇从来没这么稀罕过他。 “吭吭!”老二媳妇咳嗽两声掩饰道,“别瞎说,我这是心疼老人家。” “老太婆,你也出去。”刘老汉刚想提醒老太婆训斥儿媳妇几句,谁料想一转头老太婆一双老眼比儿媳妇的眼瞪的还大,直勾勾的盯着胡哉的后脑勺看。 “没羞没臊的玩意。”刘老汉把老婆、儿媳轰出屋一脸的愤愤不平。 “爹爹,这就要怪你自己个。”老二鼓起勇气说道,“这个祸害不是你带回家来的吗!” “你诚心气我是不是。”刘老汉一生气把手里的筷子砸向二儿子。 “爹爹、二弟消消气。”老大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说道,“这小子长得确实招人喜欢,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咱们家妞妞。” 可不是嘛,刚来的时候一身臭烘烘的,浑身上下沾满了米田共,脸上厚厚的一层,妇女孩子都吓得躲得远远的。 等洗干净了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后总算有了个人样,虽然一脸惨白好似流油鬼,可奈何人家底子好,怎么看都是个俊俏的小郎君。 这会子经过吴神医的精心治疗之后,小脸又红又润,刀削脸、细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挺翘的下巴,真是比乡下的小姑娘还好看。 这么俊俏的小郎君别说妇女、姑娘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即便是大老爷们也觉得稀罕,刘家老大竟然萌生招胡哉当上门女婿的奢望。 “你个臭小子,想什么呢?”刘老汉另一只筷子砸向大儿子。 “你看你这老汉,我们怎么说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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