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我道门天骄,给我来个济公系统?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46,吕生不说废话
保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列表
“你有不死草?” 白玦靠在许平耳旁说道。 不死草,传说中可以毒死仙人的药草。 哪怕是仙人误食也会立即死去,药性刚猛至极。 但死人食用,可以立刻还魂,即便真灵逸散,也可保住一口先天之气不灭。 这不死草的价值,远高于所谓的驻颜花和灵明神草甚至荆棘蔷薇。 这几乎是让修者能够凭空多出来一条命。 微微柔风吹来,送来清新香气。 许平感觉自己耳朵有点痒痒的,踱步远离了白玦。 凑到自己耳边几个意思,这白玦都仙子了,还是上一代的天骄第一,都不会传音入秘的法术? 道童林寞站在一旁眼睛都瞪圆了。 这,怎么回事?这和尚怎么和白玦仙长扯上关系了?怎么会这么亲密? 他捂着自己的脸颊,心中的如意算盘落空。 原以为白玦来后,会和济公打起来…… “不死草,那是什么?”许平选择装傻。 白玦脸上带着微笑,轻轻拉了拉许平的僧袍:“三根不死草,你给我,我保证让广济不敢找你麻烦。” 他笑容瞬间凝固,合着这是在敲竹杠?这人怎么和圆海一个德行?修行界的人都这样吗? “是我在找广济麻烦,他差点杀了门外的那个少年,叫吕松。我在他家里借住过一夜。”许平说道,“如果我来迟了半步,他已经死了。” 其他的信息,白玦都从林寞口中听到了。 所以这句话只有一个信息很重要。 救下一个死人,他默认了自己手里还有不死草。 白玦咂摸了一下嘴唇,莞尔一笑,千娇百媚:“你身上绝对不止这几种仙草,除了不死草和荆棘蔷薇,你绝对还有其他的仙草。” 原来那株金色的叫做不死草,黄色的叫禁忌蔷薇。 是道童看到了自己手中的仙草,立即将情况汇报了上去,自己如今在白玦面前,实在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许平苦笑:“白玦仙子,我答应给你三株不死草,十株荆棘蔷薇,这是我的底线。至于,广济,我要亲手杀了他。” “不够。广济死不死,和我没关系,到时候天塌下来,你宗门要扛着。但吕生已经来了,他在外面等你。”白玦脸上的笑容愈加浓郁,如同抓住了许平把柄的小恶魔,“三十株荆棘蔷薇,你能种出驻颜花这等逆天的仙草,肯定不止那么少的存货,至于不死草,三株就够了。” 得。 这女人变聪明了,知道自己肯定不止那一点仙草,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 自己现在已经要杀广济,就意味着要和烂柯寺结仇。 吕生又来了,肯定想和自己打一架,打不打得过另说,实在不宜再惹上一身腥臊。 白玦虽然“狮子大开口”,但这句话所言不虚。 许平脸上表情变了又变,犹豫,不舍不一而足,片刻之后才咬着牙,故作肉痛道:“三株不死草才是主材,二十株,最多二十株荆棘蔷薇,那只是一个添头。” “治外伤的药,如荆棘蔷薇一般药效的,有很多替代。” 自己手中,便有两三种和它药效差不多的外伤药。 “好。”白玦轻轻点头,“那寻仙楼之过,我就不再追究,只是你和广济的恩怨,究竟所为何事?” 她故意放大了几分声音,就是为了让广达听清楚。 许平耳畔,旋即响起连续两句传音入秘。 虽然白玦和自己交易得很开心,但还是一码归一码。 “你救活了吕松,没有人能证明广济杀了他。” “你要和广济了结恩怨,最好别在寻仙楼里,到时候我偏袒谁,都于我无益。” 这句话,已经将巨灵门从这件事里摘了出去。 只要林寞不开口,就没有人知道,广济曾经杀死了吕松。 巨灵门,不能掺和进两人的事情中。 她主持问仙大会和寻仙大会,本就代表了巨灵门这个宗门的意志。 自己若是掺和到两人的私怨中,便会变成巨灵门和两个宗门间的争斗。 许平轻轻点头,对广济说道:“你我恩怨还未了结,寻仙楼内已经被我们嚯嚯成了这个样子,如果我们再打下去,恐怕要将这寻仙楼都拆了。” “既然白玦仙子在此,你我在寻仙楼外约战一场,生死勿论,如何?” 广济面带笑容,身后佛轮悠悠轮转:“你不可使用法器,我也不可使用仙宝,你我只是斗法,可否?” 许平点头,将扇子丢向白玦,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是我身上唯一的法器。” 此举意味很明显。 问仙大会,寻仙大会,都是白玦主持。 我将唯一的法宝让主事人保管,你信不信任我? 白玦犹豫片刻,美目流转,还是接住了扇子,入手轻柔,真就和寻常的蒲扇无异,很难想象,这是问仙大会第二名的天骄也忌惮的法宝。 随后许平便迈步而出。 广济身形骤然散去。 广达还没来得及说话,刹那间,两人已经来到门口。 “济公?!” 一个背着书箱的书生不知为何出现在了此地,看到许平走出来,高兴地挥舞着手臂。 许平拱手回礼,视线却越过他,落在了吕松身上。 吕生正站在吕松旁边,两人站在一个人形巨坑旁边。 他拔剑出鞘,声音轻柔:“你看,这是我从问仙秘境中拿到的太乙神剑。” 他看到吕松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随后他从圆同口中得知了他是剑灵根的消息,眼里更是洋溢着藏不住的欣赏。 此刻两人站在一起,竟有一种莫名的和谐之感。 吕松抿紧嘴唇,似乎还有些迷糊,记忆仿佛还停留在濒死之时,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看见了许平的身影,心中涌起一抹异常的心悸。 心神不宁。 圆通传音道:“他魂魄还没有完全稳固,但身体已无大碍。” “我知道了。”许平看着吕松,轻轻颔首,“我要和广济打一场,请各位散开吧。” 许平朗声道,用上了佛门的扩音之术。 “阿弥陀佛,我是灵隐寺圆同,还请各位施主后退一些,今日济公佛子将要与广济斗法,各位切莫太过靠近。” 圆同一边往外走,一边张开手臂,滚滚袈裟随风而动。 人群随着圆同往后退,不敢太过靠近,但也舍不得离开。 仙人斗法,可不是那么常见的。 汉生也背着书箱远走。 只有吕生带着吕松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斗法清场,主动离开是对场中之人的尊重。 吕生此举,摆明了不想尊重斗法的两人。 “你竟然和他斗法,却不愿和我打一场?”吕生将太乙神剑推回剑鞘,“你是觉得,我不如他?” “你想和我打?”许平说道,“我和广济有生死状,不可使用法宝。” 吕生愣了一下,是忌惮自己手中这把太乙神剑了,他笑着抛出了手中剑。 吕松福至心灵,稳稳接住,太乙神剑轻薄至极,落在手中,仿佛一片羽毛一般,一种玄之又玄的联系在它们只见建立了起来。 “我也可以不用灵宝,与你打一架。” “不,除非你先杀了他。”许平随手一指,指向了身后宝轮佛光熠熠的广济,“我和他斗法,是为了杀死他。” 他语气非常平静。 “如果广济不死,即便我和你打,也发挥不出全部的实力。” 这一招借刀杀人太过简单,甚至有些简陋乃至于粗鄙。 广济摇摇头,嗤笑道:“吕生施主,乃是剑道天骄……”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整个世界开始旋转。 “这有,何难?” 这是广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下一刻,整个世界忽然变得无比安静,他眼前的世界,陡然间翻转了过来,随后飞快失去了所有色彩。 快。 很快。 太快了。 许平只见一道剑光闪过,仿佛割开了虚空,耀阳的烈日光芒,都要为之退让。 凶猛得毫无道理的剑气,犹如一把冰冷的镰刀割开了广济的喉咙,他的头颅被高高抛起,鲜血霎时如喷泉般汹涌而出。 尸首异处。 广济最后的念头,是明明自己和他是问仙大会的第二第一,为何自己都没有还手,就死了。 这一剑,斩断了他所有的气机,瞬间破坏了他体内的窍穴和经脉,摧毁了他的气海丹田。 这一剑所展现出来的差距之大,就是天与地的差距。 即便广济反应过来,也躲不开这一剑。 吕生的剑道向来如此不讲道理。 其实,他早就看不惯广济了。 所谓烂柯寺高僧,蹈红尘弟子,徒有虚名,还敢排在他的后面。 吕生深吸一口气,才慢慢合上了嘴巴,仿佛刚才吐出的不是剑气,只是一口口水而已。 其实不然,这一剑他也消耗很大,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最强的剑术调动太乙神剑的一丝真灵。 “咳咳。”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神剑反噬之下,他咳嗽了两声。 “咳咳。”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白玦此时才走出来,便只看到了广济头颅高高抛起,随后掉落地面的那一幕,蹙眉看向吕生,眼里是不加掩饰的。 赞赏。 这一剑残留的力量,有一种有死无生的气魄。 从这一剑里,她看到的比所有人都要多,虽然如今吕生不过藏境界身巅峰,但很快就能打破瓶颈,迈向问道。 甚至,只要步入问道,飞升成仙的机会,比她都要大得多。 这股锐气,他已经悟出了自己的剑道。 “师弟?!” 跟在白玦身后的广达脚步一顿,心脏如同被万蚁噬心般刺痛,脸上已经白成一片,看不见一丝血色,他飞身而起,抱住了广济的头颅,随后跪倒在地,仰头之时,早已泪流满面。 “扑通……” 广济尸首这才失去支撑之力,倒在了地上。 他与广济兄弟连心,眼泪如珠线般流下,悲痛几乎要将他淹没。 “是谁,谁杀了我师弟?” “是我。” 答案显而易见,声音平淡得像是刚才碾死了一只蚂蚁,站在小吕松身边的吕生,看着广达的光头,像是在看着一尊死物。 广达沉默了,像是真的死了一样,广济不是吕生的对手,自己更不可能是吕生的对手,想要报仇,凭现在的自己还远远不够。 他回头看向白玦。 白玦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好像把所有话都已经说完了。 这是一种沉默的表态:巨灵门一定会置身事外,你烂柯寺惹不起的人,我巨灵门一样惹不起。 许平则是长出了一口气,他心中的念头非常简单。 若刚才这一剑,是斩向我的。我,会死吗? 答案是会死,很有可能会死。 刚才那句话出口后,吕生既可以选择向广济出手,按照他那种不放过任何装x逼机会性格,他也可以选择向自己出手。 自己绝对是在赌。 但自己赌成功了,吕生果然出手,并且一出手就是惊天地泣鬼神,成功取了广济的性命,一切之后的谋划,不必再有。 许平从来不是那种会将自身安危置之度外再去谋划任何事情的人,但他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会算好,随后一步步按部就班走下去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则,并且践行了自己的原则。 杀父弑母,是人生之为人,所能经历的最大的仇恨。为父母报仇,是天经地义,小青没能力复仇,他就帮它复仇。 广济甚至还差点杀了吕松。 那他就必须死了。 吕松和这件事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不知为何广济要对他出手……这其中的缘由,根本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小青看着场中广济的尸首,紧紧抱住了露箫,早已泣不成声,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却不知道为何这个小沙弥如此悲伤,好像一团悲伤,将她紧紧包围,她也小声地哭了起来。 她们身边的老妇人也在默默抹着眼泪。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