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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国皇后,不如当天下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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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要命,必须把束胸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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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漾惊慌,挣扎之下碰到伤口,疼得倒吸凉气,这让阿诗勒隼的动作一顿。 “我不习惯和外人太过亲密接触。”趁着这个间隙,谢漾冷静开口,语速却不慢,语气艰难,格外屈辱,“况且我身体有疾,不希望别人看见,二王子,还请离开。” 阿诗勒隼对上她倍感难堪的眼神。 做出了退步。 把药轻轻放到她手里。 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我就在外面,涂不到喊我。” 谢漾目送他离开,确定不会再轻易进来后,才拿起药膏,忍痛给自己上药。 裸露的地方上完,就是后背。 怕有人突然进来,谢漾走到虎皮屏风后面,烫伤最是灼人疼,每走一步谢漾都觉得极其难耐。把本就撕扯得不整的衣裳脱掉,放到风架子上,再将束胸解开,只剩红色肚兜挂在雪白肌肤上。 “嘶。”随便一扯,谢漾能轻易感觉到破溃,疼得龇牙咧嘴。 再加上李二泼的水。 雪背是最严重的地方。 指尖沾上药膏,朝后背抹去。 阿诗勒隼知道谢漾防范心重,为了让他心安,索性走到帐篷另一边,他武功高强,把帐篷里低低的呼痛声听得清楚,下意识便转头看去。 烛火摇曳,把那抹人影的影子倒映在帐篷上。 十分纤细。 他在脱衣裳,然后将散乱的头发拢到胸前,伸出细嫩的手臂给后背抹药。 影影绰绰下,阿诗勒隼竟然觉得,这一幕竟然十分美丽。 美丽到让他下意识放轻呼吸。 中原少年的手,纤弱得不足他手腕的一半,不仅似草苗般柔细缕缕,摸起来也是软绵绵的,就像……阿诗勒隼意识到自己在回味什么,猛然一惊! 最糟糕的是,他竟然……阿诗勒隼惊恐低头。 他莫不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兄长。”缓过神的桑姆找了过来,通红的眼睛里还有没有散去的恐惧,像只引人怜惜的小白兔,受伤的左手被精细绸布包扎起来,忧心忡忡,“谢钰哥哥还好吗?” 阿诗勒隼在她出现时,下意识挡住帐篷上的朦胧影子,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内心掀起惊涛飓浪。 面上却极其冷静:“他还在上药。” 桑姆没想到阿妈在最后时刻,都不肯放过自己,是谢漾在千钧一发时保护了她,这怎么能不让一个本就心怀爱慕的少女心动,泪水无声流淌,啜泣的问:“兄长,你说如果谢钰哥哥先遇到我,他会不会喜欢上我?” 阿诗勒隼这才想起。 谢钰有心上人。 心猛然下沉,阿诗勒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妹妹这个问题,因为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刚才变质了,不是滋味的沉声道:“没有这个如果。” “你是巴音族的公主,如果不是勒札那个混蛋,你们此生都不会有交集。” 桑姆哭得无助,可是她真的很喜欢谢钰哥哥,这份喜欢根本压抑不住,她感觉自己要生病了。 阿诗勒隼到底心疼唯一的妹妹,放柔声音:“桑姆,明早你就进神山替父王祈福吧,借此忘了谢钰。” 一进神山,至少半年才能出来。 桑姆抹了抹眼角的泪。 对她而言,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你要再见见谢钰吗?”阿诗勒隼不忍心。 桑姆笑着摇摇头,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悲伤,像雪原上遇到心心念念炽阳却即将消亡的花:“不用啦,兄长,我想抱抱你。” 就当,抱过谢钰哥哥。 阿诗勒隼把妹妹揽入怀抱,月光下,两兄妹相拥无言。 松开兄长的怀抱,桑姆浅浅一笑,轻轻道:“帮我好好照顾谢钰哥哥。” 谢漾全身抹好药,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无它,实在太疼。 最要命的是,她必须把束胸缠好。 “阿诗勒隼。” 阿诗勒隼掀开帘子,走进来,幽深的凤眸直勾勾盯着谢漾。谢漾一愣,总觉得阿诗勒隼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能给我碗水吗?” 帐篷里没水,她实在疼得没力气出去找。 “等我。” 不一会儿,阿诗勒隼端了桶水进来,右手拿着碗。 清泉水倒入碗里,入口甘甜带点咸味,谢漾总算舒服了点。再喝两口,裸露出来的眼眸里是惊异:“你在里面放了盐?” 阿诗勒隼颔首,又给他倒了碗水:“幼时我从火场逃离出来,喝了盐水,恢复就快些。” 能溶于冷水的,必须得是最精细的盐巴。 这对于盐碱匮乏的草原来说,可是百金不换的珍品。 谢漾若有所思:“阿诗勒隼,难你们的盐巴是从哪里来的?” “和大渭换的。”这不是什么秘密,无需隐瞒,阿诗勒隼觉得谢钰会问,肯定有打算,“格林部族的盐巴从魏国买的,但近些年魏国的盐矿也挖得差不多,要价越发贵了起来,一罐盐巴就要十头羊,所以他们才会想攻打我们。” 巴音族离大渭最近。 众所周知,大渭最不缺这种资源,格林部族被魏国逼得坐不住,才有了这次的兵戈。 谢漾:“漠北呢?” “他们有个小盐湖,据我所知,那个盐湖已经要用完了。漠北希望巴音族给他们和大渭牵桥搭线,从大渭那边换盐,但从大渭新帝登基后,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大渭那个新帝,不简单。” 谢漾掀了掀眼皮,能登上王位的,都是闻风而动的敏锐。 都在暗中忌惮宁宴。 所以说,三大部族都在为盐发愁。 “你也怕他?”谢漾诧异。 阿诗勒隼摇头,他未和宁宴交过手,只是从事迹里能摸出宁宴是个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皇帝:“只是不喜欢,他是你的仇人。” 没错,那个九五至尊,是她一生之敌。 “漠北做得对,小看谁都不能小看他。”谢漾淡淡道,“等我想出办法,就别和大渭买盐了。” 阿诗勒隼不惊讶她会说出这种话。 仿佛她说什么天方夜谭,都不再会惊到他。 阿诗勒隼又倒了碗水,将几粒盛在盘子里的白糯糯奶糕,递到他面前,漫不经心问:“刚才为什么要救桑姆?” 谢漾把奶糕送进唇角。 极其软糯,却又不黏,随着吃了东西喝了盐水,苍白的唇中间稍微有了点血色,是淡淡的胭脂色,昳丽得很,别有一番风情。 “桑姆是个姑娘,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毁容,反正我一个大男人,再丑点也没什么。” 谢漾懒懒的解释,忽然侧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嘴上沾了东西?” 一摸,还真有点奶白。 阿诗勒隼收回视线,眼底有晦暗一闪而过:“今晚你就在这儿休息,我出去处理葬礼,和各位族长商量勇士节的事,应该一晚不会回来。” “好。”谢漾寻思着,本来不能他给自己抹药就够可疑,再坚持换地方,说不定会暴露。 正好,她也懒得挪地方。 离开前,阿诗勒隼特意让人换了被褥。 谢漾表情古怪,这位大王是有洁癖吗?受伤的人本就虚弱疲惫,她抱着轻柔昂贵的蚕丝被,很快就睡了过去。 …… “大王,您不能离开巴音部!三思啊!” 好吵 谢漾捂住耳朵往被子里一钻,试图躲避声音骚扰,可还是高估了被子的隔音能力。 “普汗您不要着急,格林族已经传来好消息,漠北离我们极远,不会发生千里奔袭的事。但如果这次的勇士节我不去,会被漠北轻视,以及他们会猜测是不是两败俱伤。”阿诗勒隼平静的开口,每一句话,都让普汗无可反驳。 部族换新王都要互相见面,这是草原的传统。 “可是……” 脚步声响起。 阿诗勒隼见谢漾鞋子并未完全穿好,像是迷糊下随意一套,再看眉眼里有些烦躁,眼里闪过笑意,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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