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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国皇后,不如当天下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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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堂哥,树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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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漾指向最上面一张地图,两座城池之间山川河流众多:“他们来支援最快走的是这条路,如果我们在中间,趁他们休整期间给他们下泻药呢?” 河流乃是活水,普通泻药自然无用,可谢漾拿出来的,能是普通泻药吗? 再在附近的草撒上泻药,马一吃用不了多久就会上吐下泻。 只要找准时机。 绝对能拖延住他们。 不过这种事需要武功高强、且轻功卓绝的人去做,但军营里符合条件的都身居要职,只能谢漾自己上。 她很可惜,没把妙手空空带过来。 明树倒不诧异谢漾把草原骑兵交付给皇上,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信任皇上,更没想到她敢只身去犯险。 明树眼神微暗。 “孤不同意。”宁宴脸色冷沉,“你是草原领主,怎可轻易去犯险?若是被抓,这次攻打北狄就会功亏一篑。” 谢漾:“那你去。” 众人:“……” 您可真拿得起放得下。 高坎等人紧张得不行,生怕宁宴答应下来:“皇上,大渭不能没有您啊!” 宁宴俊容阴沉得犹如天边乌云。 “行了,没事就散了吧。”谢漾心情愉悦,多气气宁宴她能活过一百岁,“我意已决,宁皇,别擅自插手本领主的决定。” 地位相等谁管得着谁? 谢漾回帐子里简单洗漱完就睡了。 宁宴真想好好教训她一顿,将她收拾得下不来床,看她还敢不敢生出这等无法无天的想法。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宁宴撑在桌子上,狭长桃花眼看向與图,眼底闪过幽光。 诸葛家。 “皇上,娘娘聪慧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回来,现在所有士兵都指望着您,您可千万不能……”高坎很怕自家主子护妻心切悄悄跟上去。 宁宴斜看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奴才,冷笑:“孤是那么乱来的人?” 高坎讪讪一笑,知道宁宴心情糟糕,忙自己掌嘴:“皇上您圣明,是奴才小心眼了。” 天不亮,谢漾普通用木质面具遮住脸,还在鼻梁两侧点上许多朱砂,看起来像是长了疹子。 换上逃亡百姓才会穿的补丁麻衣,带上红昭离开军营。 宁宴早早就在军营外等着,藏蓝色袍子随着婆娑树叶摇曳,浑身气度却压过所有,冷傲的帝王温柔起来,天地在他面前也黯然失色。 谢漾眼神不善:“你又想干什么?”. 下泻药不是一时兴起,是谢漾深思熟虑的结果。按秀才和明树所言,这个诸葛家智谋极多,她也见识到了手段,如果一直耗下去,难免不会出现意外。 对于自己的身手,谢漾还算自信。 诸葛朗怕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以她万人之上的地位,会去做这种事。 实在不行,就跑嘛。 宁宴用行动回答,将谢漾拥入怀抱,刹那就分开:“孤在军营等你回来。” 他转身朝军营走去,修长的背影宽阔又有几分寂寥,踩步很重,似乎这样就能驱散不安和无奈。 宁宴不敢看谢漾离去。 臂弯温度随风消逝,抓不到摸不着,仿佛从未存在过。 谢漾心口浮现烦闷,明眸流转冷意:“红昭,我们走。” 为了避开排查,两人绕得很远,花了一天一夜才到地图上的河流。因为一路没停歇,真成了灰扑扑的难民。 谢漾在河边洗脸。 她环视了周围区域,就这儿视野广阔,适合休整。 红昭倒不担心藏哪儿。 小姐既然来了,肯定早就想好办法。 谢漾不知从哪儿找来两个铲子,丢给她一把,指着靠近河边上流一块草比较茂盛的地方,将整块草皮小心翼翼的挖出,掷地有声:“红昭,挖!” 很快能够藏两个人的洞就被挖了出来。 将两个细长竹筒小心的插入河流与土壁之间。 “切记,等会儿别发出声音。”谢漾将一切准备好,轻轻把草皮拉到头上复原,洞里瞬间变得黑暗。 草皮有许多洞,不至于窒息。 脚边是两包袱泻药。 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有地震声响起,在地面上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躲到地下,只觉得那声音震耳欲聋。 很快就停了。 似乎是准备休整。 庞安厉声道:“分为两组休整,一组防范,一组休息,休整玩再换。” 马匹被放养到附近吃草,由士兵看顾。一半士兵则有序走到河边喝水吃干粮,为了支援,这一路他们几乎没怎么歇息,极其疲惫。 “将军,您喝水。”副将用竹筒在河里舀了水。 庞安口干舌燥,边喝边愁声询问:“前方情况如何?” “有先生坐镇,城守住了。” 也仅仅是守住,否则怎会让他们带兵支援,要知道一半还是刚征的新兵。对于拨款,皇上倒是大方。 副将完全不明白皇上怎么想的。 曾经庞博将军他们多么意气风发,那时的北狄几乎能和大渭比肩,结果皇上寻了各种罪名把厉害的武将全部打入天牢。 可要是说皇上完全不顾及北狄,拨款也不会这么爽快。 副将在心里叹息。 皇帝都是阴晴不定的人啊。 庞安看透他的欲言又止,平静摇头:“那些罪名并非伪造,怪只怪我们没能约束好家里人。行了,换剩下的人吃饭。” 地洞里。 河水已经浸透薄薄土壁,没及两人腰间。 谢漾和红昭各自抓泻药放进竹筒,悄悄运转内力将泻药吹出去。在水淹到胸口时,终于将药都放完。 地面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体格不那么健壮的新兵率先憋不住:“我要去方便……” “噗嗤。” 臭味蔓延。 “哕!” 身旁的人齐齐吐了,副将和老兵以为他们是被熏吐的,刚欲呵斥,突然脸色变了。 腹部隐隐在翻腾。 刚开始只是小胀,随后汹涌澎湃。 众人当场上吐下泻起来! “哕!” 庞安脸色骤变:“军医,军医!” 军医也在又吐又拉,虚弱的给自己把脉:“将军是……哕…泻药。” 庞安:“……” 你就不能把话说完再吐。 倒是有治泻药的药,问题是全部吐了,谁有力气去熬啊。庞安也忍不住,赶紧找个草丛蹲起来,要是和下属一样控制不住自己,这脸还要不要。 干粮?不,之前他们吃干粮都没事。 水?也不可能,水是流动的。 该死,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下了泻药!?庞安愤怒,这一怒之下就控制不住,肚子闹得更凶。 庞安:“……” 马也开始倒地,一匹马晃晃悠悠到庞安面前,庞博瞳孔一缩,虚弱怒骂:“畜牲滚……” 噗嗤 金汁喷了庞安一脸。 庞安:“……哕!!” 他和下泻药的贼人势不两立! 不过一刻钟,连人带马上吐下泻,直接被折磨得虚脱。有人刚要起身,感觉又上来了,脸色惊变下忙蹲回去,苦不堪言。 什么仇什么怨。 最重要的是,他们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从何处下的手! 动手的两人已经被河水淹没,土壤湿软抬手就能推开,谢漾示意红昭拿着竹筒往上流游。 好在这条河不湍急。 游了极远,谢漾才上岸,别说,一上岸还有点冷。 “快,架火烤干衣裳。” 红昭确定附近没人,方才对谢漾道:“姐,我去周围找干树枝,你就在树下等我。” 火折子湿了,谢漾只能钻木取火。 刚钻到一半。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几道凶恶声音:“瞎子,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否则我们就把你推进河里淹死!” 谢漾微微皱眉,想着不插手这件事。 “堂哥,树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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