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载吗？贺知义的脑海中顿时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这个想法促使他点进一个又一个的网站，搜索《十二部》，将页码翻到13。
他故作淡定地面对那一页页空白，抱着侥幸期待自己能够在后一个网站上得知十二位第十一的神明的信息。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将所有的小说软件和网络链接都看了过去，除了空白，就是空白。
他无力地垂下手，几步走到书架边，手指抚上书脊。心一狠，将它从书架中抽出来。
第一页，第二页，第三页……第十三页。
他低低地笑出声来。
原来根本就不是对方说话太过含糊，导致他听不清内容，而是有些东西，因为某些原因，他不能知道，于是，被某种存在将此“屏蔽”去了？
也许是这无意间的举动，贺知义阴差阳错之下，点开了育林学校的帖子，曾经搜索的，关于毕业生安子诚的消息那帖子已经被无数条消息刷下去了，而其中，正是有颜悯笙的一部分。
贺知义点开五年前的帖子，像是被清理过抑或者被锁上了，曾经看过的很多帖子现在都找不到了。管理员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删帖的，而这样大规模的删帖锁帖，像是在隐藏什么。
或者都是因为安子诚？
贺知义向下划去，有关颜悯笙的帖子也被删得寥寥无几，剩下的无疑是放照片问问他是谁的求名帖罢了。
说实在的，颜悯笙分明是教主，还是艾拉最重要的治疗师，他的长相也极度具有辨识度，可为什么……
贺知义没有再想下去，他现在的重点可不是在这方面。
久久翻下去，一个打满问号的帖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点了进去。
【一个讨论学习的帖】
1l.匿名（楼主）
我老师最近布置了一项关于学校名人伟人的作业，本来想写某位银发教主的事，可是怎么也找不到41届毕业生的帖了，怎么回事啊？
2l.匿名
大概是最近那个tlzs的某位惹的祸。
3l.匿名
什么？哦，那个啊。
4l.匿名
提到这个我就气，你们知道我发现当初收藏的将近百来个帖子全部失效时的心情吗(;´༎ຶД༎ຶ“)我创四你们所有人啊啊啊啊
5l.匿名
惨（笑死哈哈哈哈
6l.匿名
......
12l.匿名
歪了歪了，楼主可以去查查往年的成绩单，那个是不会删的，还附带照片。
13l.匿名（楼主）
okok，谢谢啦(^з^)-☆
......
成绩单？这似乎是个很好的下手点。贺知义退出帖子，翻找到了40届的成绩单。
40届的排行榜上，第一名是个非常陌生的名字，但隐隐给他一种熟悉感，像是听过。
毕竟是第一名嘛，听别人说过再正常不过了，可是......第二名是他哥哥。
幽灵曾经说过，他哥哥本来当不上的，而花尚珉也说过，“那个位置不是留给贺知孝的”这样的话，难道说......
林允辞。他在心里反反复复念着这个名字，直到念得熟练，他才咽了口口水，指尖微颤地移到后面附带着的链接上。
贺知义反复暗示自己，这是因为他终于要了解幽灵先生了，在激动罢了，而不是做贼心虚的害怕。但不可否认，他在害怕，他就是在害怕，害怕这张照片上所显现出幽灵先生的脸，如果不是，他反而会狠狠地嘲笑自己一顿，舒一口气，自嘲自己瞎猜什么，可如果是......
等等。贺知义恍然记起，东烬曾告诉过他，他的那个圈子主要是因为“林允辞”才存在的。
这位陌生人……亦或者熟人。
他屏住呼吸，闭上眼，轻点鼠标，随即睁开眼睛。
幽灵是这个圈子的，还是幽灵就是这位“林允辞”……
他看清图片上的人。
那是一双金黄色的，看上去如暖阳般温和的眸子……
“你在做什么。”
嗬！贺知义手一抖，切开画面，接着，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他的脖子，贺知义的瞳孔骤然缩小，不可思议的，吃力地惊呼。
“你......可以，碰，碰的到我！”
“明知故问。”幽灵冷笑一声，挥手隐去画面，他可不想有人请别人来这驱邪。他叉去界面，图片上的人，赫然同幽灵长得一模一样。
“林......林允辞？”贺知义快要窒息了，嗓子发烫的疼。
“都知道了，在这里装什么无知。”林允辞的手收紧：“我不是告诉过你，到时候会知道的，别做些无用的事。”
“你尝试一下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贺知义想要挣脱开，却渐渐没了力气：“更别说，明明我也是当事人之一……”
“你算什么啊，本来应该是y……”林允辞顿了一下，松开手，嫌弃地甩了甩：“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
“我知道你还得靠着我活。”贺知义捂住脖子，肆意张狂地笑道：“不仅如此，如果我死了，你也存在不了，你很快就会消失，离开我太久，也同样，对吧。”
“只要你对这个世界还存在执念，我就根本不需要担心会死在你的手上，哈哈哈。”他抬头，冷冷道：“颜悯笙，对吧。”
“够了！”幽灵冷冷瞥了他一眼：“无可奉告。”
他们两个不欢而散，贺知义几乎想象不到之后的相处该怎样继续下去。单单只是见面，对上视线......他不敢去多想。
太奇怪了，太过于奇怪了，他此时脑海中想的居然是，幽灵不会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也的确，刚刚幽灵的反应，就像是楚月夕那样，带着一股他无法忽视去的“刻意”感。
不过，这个幽灵......不，林允辞他，似乎比想象中知道的更多。
多太多了啊……
他认识东烬，而与东烬有关的，亲近的，按照他的语气，他与东烬关系不错，那必然认识东烬队长只曾提到过三四次后，绝口不再多提的，他的老师——主脑候选人之一的江怠。
同时，他认识花尚珉，认识颜悯笙，认识程星河，认识江清酒，认识秦歌，叶舒禾，楚无等，太多太多了……
到底该从哪理起？
特别是，五年前的那一天，现在基本上可以推出来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为什么？
回想起那抹银白，贺知义的脑袋隐隐作痛。
有预感，他所想要知道的，以及当成安子诚事件的关键点，都在林允辞，抑或着颜悯笙身上。
此时，贺知义又忽得想起自己的哥哥，贺知孝。
“为什么颜悯笙会和我哥，关系差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对着除他外空无一人的房间，贺知义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