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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彼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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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中玉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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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了第二天,陈昭是放开了不少,显得落落大方,而韩荡却蔫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早上起床以后,他就不敢再正眼直视对方,动不动就面红耳赤。 “我这是怎么了?”韩荡摸着自己的额头,“昨晚,我明明都没有对她做什么啊,但为什么却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陈昭见他这个样子,则是笑了,她料想到这个腼腆的家伙会有反应,但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大,不过也好,如此这般正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他根本就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早上的饭韩荡吃的也没什么食欲,大的手把手,香喷喷的,可韩荡就是没胃口,吃不下去。 但也不是说一点没吃,有一块吃的很干净。 那一块是陈昭嫌太肥,故而切给他的。 “我这是怎么了?”韩荡百思不得其解。 但想不通归想不通,活还是得做的。正所谓,玩归玩,浪归浪,主线任务不能忘,自己可是来为那个小丫头买马来的。 饭后,陈昭就告别了,她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 毕竟人家是真的有公务在身,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来买马的,走之前,她告诉韩荡,让他上午随便转转,下午她就回来了。 韩荡僵硬地点了点头,道,“哦,早去早回,我就在这里等你……” 本来就是应酬话,可他声音却是越说越小。 说来可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生气起来敢连齐王宫都敢烧的韩荡,此刻面对这么一个内力远不如自己的女子,却感到了一丝恐惧。 “我刚刚说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暧昧了?” 韩荡看着陈昭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又往嘴里塞了几块肉,韩荡感到放松点的同时,心里却又有些空落落的,着实吃不下了,于是他也告别了老人,向会场走去。 他自然不会去参加匈奴人的祭天大典,他一个海岛上长大的孩子,对这也不敢兴趣。他只是想看看,这匈奴人的集市上有没有什么新的玩意儿,买一些回去,毕竟陶菱那丫头可是没来,一定觉得闷得慌。 想法是好的,但无奈他自己却是提不起来精神。 原本他以为这是和陈昭在一起的缘故,让他放不开手脚,但结果他却发现,陈昭走了,他的心情反而并没有怎么明显地变好了。 他此时的状态,用他自己的话说:“感觉就像魂丢了一样。” 就这么如行尸走肉一般在匈奴人集市上游荡了半天以后,眼看日头越来越高,而自己手里却还是空空如也,韩荡心中涌起了了一种无可奈何的落寞感。 “天呢,我这到底怎么了?” 而就在这时,忽听得一声马鸣。 韩荡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匹不知是谁的一匹黑色烈马挣脱了缰绳,朝着集市里面冲开。 韩荡心情本就十分低落,如今再看见这马,更是燃起一把无名火, 只见这马朝着他快速冲来,路旁商贾行人见状纷纷躲避,只有韩荡还在那里呆站着。 这马很快就冲到了韩荡脸前,而后高高地举起了前蹄。 “闪开啊!”一旁的人见此情景,都纷纷大喊,更有一些父母,此刻已经是捂住了自己孩子的眼睛,生怕他们看到接下来的情景。 “砰!”紧接着,人们就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巨大的尘柱就在那原地升腾了起来。 随后,一阵清风吹过,吹开了那尘烟,吹跑了雾气,人民惊奇地发现,这少年居然没事。 不仅没事,此刻他还踩着那马的脖颈,任凭其号角嘶鸣,四只蹄子乱蹬,也无法动弹分毫。 “看什么看!”韩荡注意到了周围人的目光,便一边踩着那马的脖颈,吼道,“该干嘛干嘛去,有什么好看的!” 没办法,人不得劲了,看什么都不顺眼。 而围观的匈奴百姓看他如此说,又见其如此,就像个夜叉一般,加之又各有各的生意要做,于是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一时间便散了个干净。 只剩下韩荡一人还呆在原地,恶狠狠地踩着这马的脖颈。 这一踩就是半天,什么也不做,就这么踩着。 最后,马都没了脾气,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等着面前这煞星给自己最后一下。 但他却还是什么也没做。 原因其实很简单,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感谢什么? 从早上起来开始,他的脑子里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干什么都迷迷糊糊的。 刚刚看那马冲过来,他实际上还有些高兴,觉得有事可干了,结果一拳下去,马翻了,他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他想了半天,觉得应该让民众走远些,免得让这马再伤了他们,于是才有了那一声大吼。 而之后呢? 韩荡又回到了那种状态,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不过他还是自我安慰道:“算了,我就一直这么踩着这马吧,毕竟要等它的主人。” 随后一溜烟就到了中午,根本没人来领。 韩荡看了看脚下那已经生无可恋地黑马,再看看那已经直射自己的太阳。 “得了,人是铁饭是钢,无论如何,我还是先去吃饭吧。” 好在,这马有缰绳,韩荡放开它以后,也并不用怎么犯难,牵着走就是了。 只是这可怜的马,在地上被踩了半天不提,如今还要被那煞星给牵着走,以至于眼里都没了光泽,失去了对生的留恋。 回到那老人家那里,韩荡百无聊赖地和其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麻烦他,让他去喂这马一些草料。 最起码也不能真的让它死在自己手里,不错,自己是不缺钱,但也不代表可以如此浪费。 老人家很热情,直接就应承了下来,然后在其看到韩荡身后这匹半死不活,生无可恋的马儿后,确实眼前一亮。 “唉,孩子,这马不错啊。” 韩荡咧了咧嘴,“得了吧,大爷,就这还不错,我一拳就给抡翻了。” 马悲鸣了两声,心想还一拳就给抡翻了,你自己有多大劲心里没点谱吗?要不是我筋骨强劲,现在就已经是一滩肉泥了。 “唉“,老人家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这马被他主人当驴子使唤的啊,用来干体力活的,好马干那种活,糟蹋了都,好在只是一身泥,没有脱膘,你看,这马形多漂亮。” 眼见这老人家如此说,韩荡竟也有些半信半疑了于是他问道,“那老人家,敢问这么到底该是……” “玉追,马中玉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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