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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彼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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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相薄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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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菱第二天就漏兜了。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是该说她倒霉还是幸运,陈昭走后第二天,就恰好赶上薄昭来灵丘视察。 由于时间充足,他便想去看一下他的外甥,代王刘恒寄养到这里的那一匹梅花三弄宝马。 很不幸,这薄昭本就是太仆令出身,极擅长相马,结果一眼就看出来这马被驯化了。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命人把养这马的马倌找来,也就是在此顶包的陶菱,接着很自然的,他就看出这马认得主人就是眼前这马倌。 薄昭火冒三丈,正要发作,却正好看到陶菱腰间,入匈奴前韩荡因为怕丢失而让其保存的那块写有昭字的令牌。 没错,这昭不是陈昭的昭,而是薄昭的昭。 薄昭自然要问这令牌那里来的,陶菱也很自然,说这是他哥的,是县主陈昭给他的定情信物。 薄昭一看她说的驴头不对马嘴的,还县主给的定情信物?先不提这玉牌根本就不是陈昭的,而且陈昭的性子他也是听说过的,那么多王公贵族子弟去找她提亲,都没一个入她的眼的,如今怎么就会突然有心上人了? 薄昭便问陶菱,你兄长叫什么名字。 陶菱回答,韩荡。 没资历,没名望,因此薄昭也无语了,但也不好发作,毕竟令牌在她身上,至少说明她和自己要等的人肯定关系匪浅,而且如果那韩荡真的是酒囊饭袋的话,朱家也不会把令牌给他。 而且这件事,可比那马要要紧的多。 于是,这马的事薄昭也只得放在一旁,反而整天好酒好菜的伺候着陶菱这个偷马贼,就这么一直过了五天,直到得到报告,说韩荡已经踏上了归途。 于是薄昭就赶忙拉上陶菱,一起去迎接,结果第一天扑了个空,第二天才等到。 怎么说呢?如果之前陶菱和他说这玉牌是那冰清玉洁的县主陈昭送给她哥韩荡的定情信物,薄昭会认为她是胡扯,而如今,当他亲眼目睹但那县主居然和一个后生骑着一匹马回来,他忍不住看了看手里的玉牌,再揉了揉眼睛。 这瓜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 看着代国丞相薄昭那目瞪口呆的神情,可能是出于害羞,或是其他什么原因,还距离很远的时候陈昭便急忙跳下马来。 她朝薄昭拱了拱手道:“薄叔叔,别来无恙。” 薄昭也僵硬地拱了拱手,但很明,他的注意力明显并不在陈昭身上,而是一遍遍地看着还在马上想溜的那位县主的“心上人”韩荡。 由于刚从匈奴回来的缘故,这小伙子尚是一身匈奴装扮,胡衣胡帽,至于样貌吗?不能说丑,但也就相较于普通人是稍微英俊一点罢了,可决不能说是出类拔萃。不过他马上挂的那支锏倒是挺唬人的,足有碗口粗细,估摸至少也得百斤以上。 但综合下来,薄昭是真的看不出他有什么过人的地方,过人到能够俘获陈昭县主的芳心。 薄昭这里不停地打量,看的韩荡心里有些发毛,于是勒马就准备离开。 薄昭也发现了他的动作,忙拱手行礼到:“韩荡贤侄,薄昭在此恭候多时了。” “啊,哦,”韩荡知会了一声,却并未下马,而是绕着众人走了一圈,随后指了指一旁的陈悌。 “薄相国,那是陈平陈丞相家的二公子,中午酒喝多了,就麻烦你了。” “这是自然。”薄昭笑道。 韩荡也是微微一笑,“那就多谢了,陶菱,我们走。” 陶菱一惊,“走?去哪儿?” 陈昭瞥了瞥一旁的薄昭等人,“去个清静点的地方,这里都是五品以上的国家栋梁之臣,不是我们这些布衣该待的地方,话说薄丞相,陈县主,你们没意见吧?” 陈昭一听,变了脸色,正要前往阻拦,却被那马上的陈悌点了点她的胳膊,而后微微摇了摇头。 别挡了,你拦不住他的。 薄昭再度行了一礼,摇了摇头,“那韩贤侄,你就请便吧。” “多谢。” “哥,等等我!” 待估摸着出了薄昭的视线以后,韩荡就翻身下了马,而后敲了敲陶菱的脑袋,“丫头,老实交代,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是不是又惹上什么事了,怎么连薄昭都来了。” 陶菱捂着脑袋,“别动不动就敲人家头好不好,很疼的。” “那你还不快说?” “哦,事情是这样的,你们走后……” 陶菱把这几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和韩荡讲了一遍,并着重说明他并没有伤害自己。 “……所以,我没惹祸,和我没关系,是他主动找上来的……” 韩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跟你没关系,要不是你那天晚上非得骑什么马,哪会有这么多破事儿,对了,我的玉牌呢,他收走了?” 陶菱在怀里摸了摸,而后掏出来,嬉皮笑脸地扔给了韩荡,“没有,还在这里。” 韩荡看着那玉牌,不由得冷哼一声。 朱家那老东西,早知道他让我找的是薄昭,我可就不来了! 灵丘府衙。 一回到这里,薄昭就再也忍不住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朱家那老家伙给我找的是什么人啊!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我好心在那里等了他半天,他却连马都不下!我好歹也是代国的丞相,简直是目中无人!” 陈悌在一旁笑了笑,说道,“不然呢,薄丞相,难道你还想让他给你三拜九叩不成吗?” 薄昭脸色阴的跟台风过境一般,“那再怎么着也不能连马都不下吧?” “怎么,”陈悌拍了拍手,“难道你要找的是一个会下马的人?” “这,倒也不是……”薄昭摇了摇头。 “那就别再提了,”陈悌用余光扫了扫正在一旁独自品着香茗的陈昭,“其实你应该庆幸,我妹妹在定陶那一次可比你要悲惨多了,你说是吧,昭儿。” 陈昭一听这话,茶水猛的呛了一大口,俏脸一红,狠狠地瞪了一下自己那个胡言乱语的哥哥陈悌。 薄昭皱了皱眉,“算了算了,我只想知道,我的事他到底办的成办不成。” “什么事?”陈悌也倒了一杯茶,淡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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