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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彼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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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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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哥,”回到客栈住房的陈昭摘下了假面,问道,“他们说那些齐国人浑身骨头皆成粉末,是不是有些夸张了啊,天下有这么厉害的武功吗?” 韩荡却是看了看陈昭,看的她有些发毛。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人家有些孤陋寡闻?”陈昭皱起了眉头。 “自然不是,”陈昭摇了摇头。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诸子百家,武功门类也是繁杂万分,千奇百怪,有不知道的很正常。 扪心自问,韩荡自己都不敢说能认识自己沧海派的全部武功秘法,如今,又怎么可能会因此而责怪陈昭呢。 “昭儿,我只是想问一下,你确定当时在赵国看到那赵王后身上配的玉圭,上面是个巽字?” 陈昭点点头,“不会错,我还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呢!” “那就奇怪了,”韩荡挠了挠头,“据我所知,岐那边有这种手段能把人全身骨头直接打成齑粉的门主确实有一个,但可不是排名第四的巽,而是第三的艮呢。” “排名第三?艮?”陈昭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那他比第四强多少。” “一倍以上,”韩荡摇了摇头,“昭儿你有所不知,岐中八极主,乾为一档,坤和震为一档,而剩余五个共为一档,后五个如今我突破后已有能力应对,但前三个,不好搞哦!” “你都应付不过来?”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韩荡抚着陈昭的俏脸,“昭儿,我们不能自大,盲目往前冲那不是勇敢,而且鲁莽,那个人,我承认我确实不是对手。” 陈昭也犯难了,撅起了嘴,“那该如何是好啊!” “找我师兄啊。” “找你……”陈昭猛的摆过头来,瞪了韩荡一眼。 “韩荡,一口气把话说完你能死啊,亏人家还担心成那样!” 边说,陈昭气呼呼地把头扭到了一边,不想再搭理那个讨厌鬼。 “好了好了,”韩荡捏着陈昭的肩膀,“怪我没把话说清楚,对不起了,给你道歉。” “哈哈哈哈……”没有料到,陈昭此时却是突然捂着嘴,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韩荡一愣,而后也是如梦初醒。“好啊,装的,那我就让昭儿你笑个够。” “呵呵,不要……呵呵,别挠我……呵呵呵……” …… 为了此人,韩荡和陈昭不得不再赶到长平。 长平,对赵人来说无疑是个伤心地,八十年前,正是在此秦国人屠白起一口气坑杀了四十五万赵军,史载赵国“家家出殡,户户哭丧”。 而赵军被坑杀地,便被称为死人谷。 可能由于死者太多,死人谷常常阴风阵阵,下雨天如遇惊雷,据说更是阴兵过境,哀嚎声震天,闻者无不悲戚。 但即使是这种地方,却依然有人生活,就比如韩荡的师兄——廉贞。 “荡哥,还要多久啊?”陈昭内心已经有些崩溃了,这倒不是说有多累,而是这个地方确实名不虚传。 路上,她不止一次地看到野猪在拱东西,起初她以为是野果,但渐渐地感到有些不对劲,走进一看,居然是死人的骨殖。 凭心而论,陈昭是不怕死人的,这位丞相家的女儿杀过人,但问题是如今她眼前的不是一个,是一堆! 是整整四十五万赵军! 量变引起质变,这样的惨状,换成谁估计都无法承受。 陈昭不由得心生怀疑,这种地方真的有人会有人居住吗? 韩荡不答话,只是紧紧拉住陈昭的纤纤玉手,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跟紧点,”韩荡扭头说道,“别走丢了。” “这种地方光秃秃的,一马平川,能走丢?” 陈昭心里忍不住嘀咕道。 但很快,她就不这么想了。 她发现,两人无论怎么走,似乎都像是在原地打转一般,明明看上去那么近,就是到达不了,而且韩荡走的也不是什么直线,而是东一环西一扭的,还时不时抬头看看星星。 “难不成有什么机关?”陈昭想到,但看着韩荡那一脸严肃的神情,却也没敢问。 “反正他也不会骗我。” 就如此走了大约又有半个时辰,两人隐隐约约听得前方前方哀嚎阵阵。 “闹鬼了?”陈昭咽了口唾沫,紧紧地攥着韩荡的手,说道。 “没有鬼,是人,”韩荡摇了摇头,而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昭,“话说来之前你不是说你不相信世间有鬼吗?” 陈昭吐了吐舌头。 这也不能怪我啊,去哪不好,非得来这种死人谷,瘆的人发慌。 “不过也不必担心,”韩荡指了指前方,“已经到了,没机关了。” “真的有机关啊?” “严格来说不是机关,”就在此时,一位黑衣男子抱着古琴从一旁的一颗大槐树上飘然而下,落在了两人面前。 陈昭有些诧异,刚刚离得如此之近,居然都没注意到他。 男子一袭黑衣,虽披头散发,但凸现出的气质却极为儒雅随和,就宛若活脱脱从诗经春秋里走出来的那些上古乐圣们一般。 男子一脸和蔼的,继续说道。 “而是我布置的音阵。” “音阵?”陈昭感到有些新鲜,军阵听过也见过不少,但音阵却着实令她感到有些好奇。 “其实也好理解,”男人笑着答道,“弟妹可将其看做军阵,只不过里面当作武器的,不是军队,而是琴音。” “哦,多谢,等下,”陈昭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谁是你弟妹啊!” “哦,难道不是吗?”男人绕着两人打量了一番,而后说道,“先不说郎才女貌,甚是般配,就说一点,从一进谷开始你们就是手拉着手,而且,直到现在都没放开。” “嗯……”陈昭脸不禁一红,猛的就把韩荡的手甩了开来。 韩荡哭笑不得,道,“廉贞师兄你就别逗她了,不然一会儿吃苦头的还是我啊!” “也是,就不破坏你们情侣之间的感情了,廉贞笑道,”那敢问两位新人,到此有何贵干,先说好,我手里的琴一般都是弹给死人听得,如果是想让我去给两位的婚事助兴,倒也不是不可,只是琴需要你们自己准备。” “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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