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荡荡，略显昏暗，远处四方乃至天穹均是玄黄雾气，凌凡眼前则是那座混沌神殿。
明明客观来讲不算大，却让人觉得无比雄伟，仿佛顶天立地，只是此时略显破败。
万事万物都逃不过时间的腐蚀。
凌凡没有直接召唤第五序列神，而是检查起如今的情况。
“确实是肉身传送……”他低叹一声，因为此时自己穿的正是在蓝星时的衣服，各种感官也与“现实”无异。这是无论如何拟真都达不到的程度。
“那先前的游戏物品呢……”凌凡虽然被困在这封闭地图，没有获得什么实物，但作为召唤师职业，新手是自带了一个小法杖的。
下一刻，他福至心灵，打开了冥冥中的“背包”。看不见摸不着，但确实存在在某一个空间，里面赫然躺着他那如同小木棍一般的法杖，还有基本不加属性的新手衣服。
“还挺好，每个玩家都有一个随身空间……也不知道被杀了这里面的东西爆不爆……”
很快，他发现了不止有随身空间，甚至还有“玩家面板”！
不过里面并没有显示属性，只有名字和等阶以及装备，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名字不再是游戏id，而变成了真实姓名——凌凡！
另外，还不止这些，排行榜也还在，甚至好友、聊天频道等都在！
[吴洋：玄晶雪川有人吗？来抱团取暖呀，最好来几个奶妈，我在几头熊附近……]
[侯铭：天狼岭来几个保镖打怪，经验归我，一百一天，回蓝星结。]
[张大山：甜妹找几个哥哥带……？怎么是实名？]
……
世界频道消息如同雪花般一片片飞过，目不暇接，玩家太多了。
除了世界频道，还有各地区频道以及发言需要某些资源的公告频，这两个频道现在都没有消息，前者是因为混沌神殿目前就凌凡一人，后者则应该是目前没有玩家有资源或者舍得花资源发。
把各种都研究了一遍后，凌凡还有些恍惚，有种真的进入了游戏世界的感觉，所有设定都在，玩家按照规则游玩。
“按照规则游玩……？”凌凡心中忽地想到了那位第一序列神——规则与秩序之神，这不会是巧合。
凌凡看向高处神殿，拾阶而上，心情莫名有些沉重，神殿雄奇的大门紧闭。在游戏中探索时就是这样，进不去，于是他就沿着神殿乱逛，看到了石壁上刻着的一些仪式。
他抬头看向雾霭重重的天穹，心头微动，勾连起源自契约的联系，下一刻，无穷高处雾霭冰封碎裂，一道光华闪过，接着凌凡便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契约空间。
想想堂堂第五序列神，这片位面至高的存在，绝美女神，此时就在自己的契约空间，要想出来全靠自己的心情，凌凡忽地有些飘了，但他知道，要是再不放出来，等会儿可能自己就得真正意义上地飘了。
尽管契约兽不能伤害御主，但总有一些间接性的取巧方法。
顺带一提，一般情况下，御主是能操控契约兽的，但奈何凌凡和这位第五序列神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做不到。
凌凡手一挥，浮现一个召唤阵符号，神芒笼罩，寒气凛人的女神被召唤了出来。
祂目光从凌凡身上一扫而过，便看向了四周，周围并无奇特，显然还是得进入神殿内部，才能得到有价值的信息。
祂赤足如雪，不染纤尘，莲步轻移，素手按在大门之上，神芒大涨，但大门却纹丝不动……
凌凡扭过头不看，免得祂尴尬，堂堂序列神，凌凡已经见祂两次吃瘪了，哦，算上进不来这里面，三次吃瘪了。
凛冽与冰封之神再度尝试几次仍然失败了。祂若有若无地瞥向凌凡，仿佛自语地解释道：“先天序列神强大于先天序列法则，也受限于法则。”
言下之意便是这几次吃瘪，无论是屏障还是契约或是这道门，都和序列法则有关所以才失败的，并非祂实力不行。
凌凡闻言，极为配合地小鸡啄米，表示能理解。
“你来试试？”嗓音清丽如同空谷幽泉。
“我？”凌凡有些惊诧，道，“我上次来就试过了，打不开。”
“上次来的并不是真的你。”凛冰之神淡淡道。
凌凡恍然，确实如此，上次来的只是他操控的一组数据，但就算是真的自己，能打开这扇第五序列神都无法打开的大门吗？
他没有犹豫，两步上前，将手按了上去。
忽地，一声嗡鸣如同亘古之前的洪钟大吕，穿透时间与空间而来，大门打开了！
“这……”凌凡瞪大眼睛，区区0级的自己竟然打开了序列神都无法打开的大门！
与此同时，两道系统声音响起。
[位面公告：玩家凌凡成功打开混沌神殿大门，失落的神殿回归]
[叮！恭喜你打开混沌神殿大门，奖励大量经验]
光华闪过，凌凡从0级直升10级！一举登上了等级榜第一。
“进去吧。”凛冰之神目光幽幽，轻声道。
“里面没人吧？没有混沌之神吧？”
“没有。你口中的混沌之神，乃位面纪元开辟的第一位神灵，甚至或许更早于纪元开辟。祂在纪元开辟之初便归于混沌了，那时我等先天序列神才诞生。”凛冰之神略带追忆道，“序列神的排序是以诞生时间来定的，祂当是第零序列神。”
祂既是回答凌凡的问题，又在同时为他灌输常识，嗯，这对许多人来说应该是密辛。
“你见过祂吗？”凌凡追问道，这些高层次的东西让他头皮微微发麻。
“见过一眼，但看不真切。”说着，祂将目光投向凌凡，看得后者有些紧张。
“我……应该不是祂吧……”凌凡嘴角微抽，“我就开了个门，说不定随便一个玩家来都能打得开……”
“祂没你这么弱……”凛冰之神诚实道。就算存在转世，祂也能看出特征。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入了殿内，殿内的景象更让人惊讶。
空空荡荡，除了一座祭坛，什么也没有，完全没有人活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