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看着眼前的“毛坯房”，疑惑不已，扭头看向身旁女神，道：“你们的神殿都长这样？”
凛冰之神先是螓首轻点，后又微微摇头，道：“序列神殿是在序列神诞生时伴生出现的，最开始是这个模样。”
祂语气平淡，似乎搞清楚了什么，继续道：“但后来会有信徒朝拜，将神殿视作圣地，然后衍生成为一个势力。”
“那凛冽与冰封神殿便是属于你的势力？”
“不，神不需要信徒。”
神不需要信徒……凌凡难以言语听到这句话的心情，那是位格与视界的差距。
压下心绪，按这样来讲，神殿肯定会留下信徒活动的痕迹，但这里并没有。
这是否能说明那位混沌之神并不诞生于上一个纪元？
无论是纪元开辟之初也好还是纪元开辟之前，反正不会出现在上一纪元。
“现在或许是序列位面的初纪元。”凛冰之神轻声道，这印证了祂心中所想，“从那位第零序列神诞生到归于混沌，没有后天生灵出现。祂消失后，混沌神殿便自隐了。”
凌凡点点头，看向如冰莲亭亭玉立在身侧的女神，好奇道：“你在找有关祂的线索？其他序列神也这样？”
凛冰之神先是点点头再摇摇头，语气平淡：“或多或少都在探寻，有的怀疑祂并非归于混沌，而是超脱了，不过，祂们都没能找到有关祂的任何踪迹。”
祂们都没找到，你找到了……凌凡暗忖，没有追问。
“既然祂不会是成道于上个纪元，如果没有消逝，那要么祂便是在此纪元隐匿着，要么便是已经占据了本纪元的唯一。”凛冰之神自语道，透露出来的信息尤为惊人。
一个纪元竟然只能超脱一位！
这样看来，所有序列神都是竞争者，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后天成神的存在。
“有办法验证吗？”
“有。”说着，祂走向祭坛，“这后面连接着序列神的孕育之所，去一看便知。”
说完，祂看向凌凡。
凌凡一头雾水：“怎么？”
“你去试，你能打开大门。”
凌凡叹了口气，姐姐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凌凡的恶趣味又多加了一条，总有一天要让这位女神在自己面前变成个话痨！
他几步上前，登上祭坛，还不待询问该如何操作，突然混沌雾霭将他包裹，与此同时，凌凡眼中的世界发生了变化，整个位面尽收眼底，极北冰川、人道之气缭绕的巨城、死寂之地、无边庞大巨树托举的神殿、巨龙蛰伏、玄龟之壳覆海……
紧接着，他心有所感，看向无际天穹，无数晦涩符文闪耀，让他产生浓浓的亲近之感，紧接着有歌谣在耳畔响起，大道齐鸣！
凌凡看到有化作实质的法则在簇拥自己，围绕着自己欢腾，福至心灵，这是实化的权柄！代表混沌的一切！
凌凡想吸收它们，却无能为力，实力太过低微！
所有权柄围绕着他一圈又一圈，最后钻入祭坛。
凌凡知道，随着实力提升，自己将能逐步吸收它们，到那时候，自己便是混沌之神是这神殿之主……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无凭无据，但却觉得就是如此。
此时此刻，他能感受到自己已经能较为粗浅地操控一点混沌相关法则，自己心念一动，便能抵达女神所说的混沌之神孕育之所。
待所有异象消失，凌凡重新看到了凛冰之神，后者同样看向了他，眼神比之前任何时刻都郑重。
“那位第零序列神确实真正地消失了，或者说“死”了。”祂虽然尽可能地保持着平静，但语气已有起伏，“而你，现在是第八序列神——混沌与至高之神。”
凛冰之神的话彻底证实了凌凡的猜测，莫名其妙自己就成神了？！虽然还很弱……但总归是未来可期。脑海中蹦过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先前的恶趣味终于能看到点实现的眉目了。
“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凌凡很是疑惑，先前对方都肯定他不是那位第零序列神的转世了，难不成是后代？
无数猜测在凛冰之神脑海中闪过，但最终还是摇摇头，眸光微动，看向凌凡的眼神透露出明显的好奇。
凌凡嘴角微抽，这位女神大多数时候都像是冰山，但偶尔又像是个正常少女。
“等你逐步收回权柄，探索混沌，或许能找到答案。”
凌凡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了其他问题，略感牙疼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算是竞争对手了？毕竟一个纪元只能超脱一个……”
说这番话时，饶是以凌凡的脸皮都忍不住有些发烫，自己什么实力，刚刚突破十级，还和别人已经成神的抢超脱名额……
凛冰之神并没有因此嘲笑，不知道是神性如此还是照顾凌凡的面子：“不完全算是，各个序列的成道契机是不同的，不算直接冲突，但从抢占唯一上来讲确实是。”
“那我岂不是很危险？！”凌凡瞪大眼睛，“随便来个人就能把我给解决了……”说完，冲他唯一的依仗——凛冰之神眨眨眼睛。
“祂们并不清楚你是混沌之神，恐怕会认为是当初的那位回归了。”说着，祂环视神殿，补充道，“而且，祂们与我一样，受限与规则，进不来神殿，另外，你藏进混沌孕育之所，祂们便拿你没办法了。”
“那为什么你能出现在里面？”凌凡话没过脑子，出口便后悔了。
“因为我是你的……”凛冰之神一字一句，说到这里再也吐不出后面的字了。
“懂懂懂！”凌凡连忙赔笑。
凛冰之神再度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在这神殿便是安全的，我要回极北了。”
“还有一件事！”凌凡连忙叫住祂，“那个……我突破需要完成一个挑战……”
每十级为一个大境界，突破需要完成一个挑战才能迈过，而凌凡作为召唤师，目前就凛冽与冰封之神这一位“契约兽”。
挑战开始，一只黑熊凭空出现。
……
凌凡不知道当第五序列神站在黑熊前时，这位至高神灵的心情是如何，就如同他不知道十级黑熊直面神威时作何想。他只知道什么都没看清，就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