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的身份，联邦局现如今，只有博文与我知晓。”
徐进的话传入凌凡耳中，凌凡微微点头。
联邦局内部的形势，或许比自己想的更复杂，但眼下乾都总长的态度，让凌凡心微松，起码家门口这位看上去是善意的。
包括禁止传播玩家在蓝星的信息，同样也是利好他。
招呼打完，进入正题。
“事发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面对刘博文的提问，凌凡不由一笑，敢情叫自己来，是把自己当嫌疑人了。
“嗯，不用多想，就只是例行提问。”刘博文又补充道。
“我在家里，爆炸了从序列位面回归，才出门，你们可以看小区监控。”
“你们那小区的监控坏了很久了……”
“……”凌凡有些得意，“幸好我早有准备。”
凌凡掏出手机，播放录像，画面中还有一两瞬凌雪的身影，足以证明二人。
还没播放完，便被徐进叫停了。
“我相信你们。”徐进微微一笑，“博文，讲讲你收到的信息。”
“嗯，这座库房原本属于兴盛木材，废弃了五年了，一直封闭着，里面只剩一些带不走的铁架子，不存在易爆物。”刘博文看向周围爆炸残留，“所以我怀疑是破坏与毁灭的信徒干的，他们已经制造了几起爆炸案了。”
徐进不置可否，道：“那人良心未泯，找了个废弃厂房，怕伤到人？”
刘博文微微一滞，也觉得奇怪。
爆炸案非同一般，可能造成严重伤亡，所以总长亲至，他目光快速掠过凌凡，忽地掏出一物。
“这是一道法宝，可用于回溯。”
面对徐进的解释，凌凡点点头，原本这些事情都不必告诉自己，但还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只见徐进手持小镜子，开始催动法宝，气势随之拔高。
应当有十一级……凌凡暗忖，判断这位总长的等级，同时关注着镜面，然而却见镜面上雾气混乱，什么都被遮掩了，再下一刻，伴随一声脆响，那小镜子竟然直接破裂了！
“嗯？”徐进皱眉，他知这镜子品阶并不算高，不然自己也不可能能够催动，但现如今玩家不过是十级上下，绝对在镜子的回溯能力范围内。
镜子破裂了，那只有一个可能。
“对方可能带着品阶或位格高的东西。”徐进略微皱眉，沉声道。
凌凡闻言，下意识与凌雪对视，但后者眨眨眼，眸光单纯，什么也不知道。
“带着高层次物品，到废弃库房，把这里给引爆了？”凌凡自语，都觉得莫名其妙，“我们可能先入为主了，也许不是那人故意制造的爆炸，而是他做了什么事情，失败了导致的，也许就与那件物品有关？”
徐进点点头，这与他的想法相一致，看向凌凡道：“真不考虑加入联邦局？我知道你也许有些顾忌，我可以为你制造一个假的、合理的身份。你的档案信息，我已经隐秘了，至于改变容貌，你知道的，这很简单……”
凌凡打了个哈哈，摇摇头：“你看，我现在没加入联邦局，不也在帮你们做事？还是打白工。”
见凌凡拒绝，徐进也不意外，不做纠缠，再度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无论如何，事发没多久，引起爆炸那人绝对还没走远，联邦局连同警署的人已经在周围展开调查了。
“我们也走吧。”凌凡朝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凌雪道，后者自然没有异议，微微颔首。
“夏天就是这样，蚊子多起来了……”凌凡打死一只蚊子，吐槽一句，只要他想，蚊子已经盯不进他皮肤了，但在耳边嗡嗡嗡的，让人心烦。
随着两人远去，一人从路口绕了出来，远远看着两人背影…………
……
“那凌雪，调查过吗？”
“应当是用的化名，也做了易容，没有查到符合的。”
“……罢了，凌凡这样的人，不会在我们掌控之中，只要不作恶，我们便不干扰，若是心思纯良，我们更该为其扶持遮掩。”
“嗯。”
……
凌凡二人回到家时，已经六点半到饭点了。
“怎么样？还是我下厨？”凌凡微微挑眉，跃跃欲试。
凌雪沉默一下后道：“……我不需要吃饭。”
凌凡嘴角微抽，知道其是看不上自己的厨艺，于是闷闷道：“那我还是点外卖吧。”
“你不是挺穷嘛？”
凌雪状似不在意道。
“不，咱家有钱了。”凌凡悠然瘫在沙发上，拍了拍乾坤袋，“我带了些东西回来，可以转手卖出去。”
那些丹药、符篆，放到蓝星市面上，绝对供不应求，特别是前者，一些非玩家也用得上，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谁不爱？
不过凌凡并没有心思去摸索市场、找卖家，自己不需要这样苦苦起家，所以他准备直接卖给乾都联邦局算了。
“哦，我这里有两件东西，你帮我看看。”凌凡搬了张椅子，坐到凌雪身边。
“这枚种子，你看看？”凌凡说着，将种子递向凌雪。
一个普普通通十二级修士，一个避免使用神力，于是就是正常人的一手交一手。
凌凡将装着种子的玉盒交于凌雪手心，指尖触及后者手心，软软的，冰冰凉凉，带着触电般的酥麻反馈回来。
下一刻，便见凌雪手指往回一收，闭拢手心。
什么嘛，原来神也会痒……凌凡看向凌雪，保持淡定道：“怎么？看我干嘛？”
凌雪摇摇头，刚才的感受有点怪异，此时的她那只凌凡看不到的右手，手指正轻轻触碰手心，发现又不痒了，真是奇怪。
她将注意力放回凌凡交于她的种子，虽没动用神力，但看上面隐隐浮现的纹路，都不用凌凡介绍特性，便不带迟疑，轻启红唇：“这与混乱与无序有关，不过层次不高。”
“厉害！”凌凡竖起大拇指，脱口而出，“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不对，不是说你“老”的意思哈，就那么一形容。”
“无妨，我对时间无感，度过时光漫长，老便老罢。”凌雪不看凌凡，嗓音空灵高渺，仿佛浑不在意。
“纪元不灭你不朽，神颜永驻，活力无穷，看界生界灭，青春仍然。”凌凡感觉有点冷，打了个寒颤，“你真不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