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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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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直下看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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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驾驶增加了制动系统的云轫2.0马车,何起云载着媳妇回娘家。 马车有马车的驾驶乐趣,更何况路上就他的最轻快,马力都不用全开,信马由缰便一車绝尘。 就是体验感不太行,云轫3得解决防震的问题。 上官家离将军府不远,毕竟是在同一个县,不久便可到达,今日是上官倩爷爷的寿辰,作为大户人家又因上官老太爷的缘故,今日的上官府可谓热闹非凡,何起云一行到来时府前已是停满了车马。 上官老太爷曾经做过京官,虽然告老还乡但县里无论是官府还其他大户都给足了面子,尤其是读书人和官场上的就更是都来齐了,这是因为他德高望重在士林有一定的名望外,还有就是他有上表奏章的能力,他年中与朝中会有一两次互动,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总之周边有头有脸有点身份的都来了。 镇国将军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关注,经迎宾一唱,林家主事便带着人到门口迎接,宾客也没有托大,全都起立欢迎,上官老太爷也都不再安坐,在厅口相迎。 没办法,身份摆在那里,我吃的穿的住的可能没你好,但我比你尊贵。 若谁落上个轻慢受封皇裔的名头,在座的没一个能有好果子吃。 若说上奏章这事,何起云直接上不了,但他爹行,他爷爷更行,关照提拔做不到,拿捏个人是简简单单的事,这个更甚十倍于上官老太爷给穿小鞋,上官老太爷对上何起云都要做做面子上的功夫,自降身份作个态没什么,不求落个好,只想别惹身臊,没必要。 何起云自然不懂这些,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学着电视上演的,拱手与周围打招呼,再向老太爷祝个寿,花花桥子众人抬,宾主尽欢。 寒暄一番,何起云自然是坐到了主桌,上官倩拜完寿则到后堂找她娘找她姐妹去。 古代大户人家的酒席挺有意思的,何起云第一次参加算是长见识,领略了一翻吃席文化,这与他之前吃过的所有席都是不一样的感受,深感人情世故尊卑有别,单就喝酒的礼节和祝酒词劝酒的话语等都够他学几载了,这远不是一句“都在酒里”能比拟的。 酒过三巡,众人开始了各自的表演,尤其是那群读书人,先是以贺寿诗贺寿字画开场,然后逐渐跑偏变成个人才艺展示,这是惯例了,众人除了看呆了的何起云外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破案了,他终于知道在古代没有网络传播的情况下,那些诗词是怎么被人记录并流全开来的了,也明白文人墨客为什么那么多局了,今天这个画了幅得意的画,明天这个写了手满意的字,后天那谁写了篇好文章作了首好诗词什么的,都找个由头组个局,创造机会让自己的作品公之于众,最好广为流传,而每逢大场面自然人人都有几手准备就更是少不了了。 吃饱喝足后这场宴会才进入高潮,气氛最热烈的时候,作为父母官的县令大人都都忍不住下场显了丑。 在相互吹捧或勉励中,不知道怎么的,焦点就落在了看得正欢的何起云身上。 诗词歌赋琴棋字画这些属实难为他了,专业不对口呀,要是说锉配个凹凸锉配或是燕尾槽什么的,还是叫他组装个发动机,这些他都能接受。 他连连摇手推托,众人却以及他谦让,再加上上官老太爷看着孙女婿那和蔼和鼓励的眼神,何起云只得皱着眉头接了下来。 站起来酝酿一下,何起云搜肠刮肚搅尽脑汁半晌还是没能组出两个文雅点的字,直直的挺在那里,现场气氛尴尬极了。 要不放弃,反正没人能勉强他,正想坐下时看到堂前月色如水,他想着要不念首《静夜思》敷衍一下,但又怕已经有了,当众读首流传的儿诗,这不是更让人笑话吗,算了。 嗯?不知道怎的,看着月色之下夜风吹拂,触景而动,何起云的脑中除了静夜思外,还想起了几句诗词,诗词为何人何作,出之何处都不记得了。 “各位同学,在下才疏学浅,诗词就不作了,读几句诗词给大大助助兴,献丑了” “将军谦虚了”众人本就没什么期待,让贵宾露一手也不过是宴席礼仪,也就何起云当了个真,现在他那么一说众人就更没了兴趣。 “咳咳”何起云拿起了酒杯,抬眼挑眉看出堂外,看上了夜空,这范儿真没差在场的那一个,不用说,又是从电视上学来的,多看电视还是有好处的,毕竟影视经过多年的发展,现在屏幕上流传的每一帖都可以说是装碧的典范。 “把酒问姮娥 乘风好去 长空万里 直下看山河。” 何起云就将记得的诵读了出来,应景不算工整,但也说明他是即兴而作,并非事先准备。 别说,这众人烘托的氛围下大声诵读感觉挺爽的,他爱上了。 “没了?” “噫,这个?不算草包哦”不算草包,这是读书人对他的第一印象。 “这是诗还是词呀?” “没听过” “意境有了,立意也高,但读来觉得不完整,像首残缺的诗词” “确实不太通顺,像是拼凑的,可就这几句已是相当不俗了” “诗词不完整,意思倒是都表达出来了” “将军,何不将诗词补完整”说话的是一老童生,爱好附庸风雅,嗜诗词如命,一辈子的夙愿不是金榜题名,而是希望能作一首传世皆作。 “老先生,实在惭愧,我也想补但补不上,要不劳烦老先生帮个忙” 老童生闻言,眼神一亮,他在诗词界也算是名前辈了,虽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佳作,但鉴赏能力还是很高的,何起云的这几句话意境立意皆不俗,若能补完整,定是一篇上乘佳作,现在何起云让他来完成,这不等于送他一首代表作,成名作吗? 读书人文彩都不差,可为什么有些人作的诗用词华澡,读来却如同嚼蜡,甚至读着还别扭,这除了诗词狗屁不通,没有内在流露于表外,还有就是立意和意境,此外用词不须追求华澡,适度直白更觉返僕归真。 听到何起云这样说,众人都羡慕起了这老童生,相当于白捡一样,框架有了随便添两句,就像就在建得差不多的房子上添砖加瓦,或许就补两个字,让诗完整,不要太简单。 如此便得一首佳作,还是这种场合下两人作诗,还有身份的加持,传出去定是一场佳话。 老童生也知道机会难得,当即开始思考了起来,一开始还以为很简单,不需灵感,堆砌文字,多大点事,甚至还想高屋建瓴,补上两佳句,一举完成毕生所愿的。 可想着想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老童不断降低要求,到最后满头大汗,居然连两个字都没满意的补上。 千载难逢的机会都没能握住,尽力后而不得不放弃,老童生失落的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众人见之心生怜悯,直呼可惜。 “老夫无能,辜负了将军所望” “老先生何出此言,区区诗词无非是助兴之物,切莫因此坏了雅兴,来,干了这杯” “实在可惜”老童生一饮而尽。 “将军,老夫才疏学浅难以胜任,何不让在场诸君作个尝试,这诗词若是不能完整,实在可惜,今晚老夫怕且都会宿夜难寐” “那敢情是好,劳烦诸位了” 这老书童人品还行,自己做不到,就为大家争取,有点成人之美的意思。 众人于纷纷尝试补全,但无人能添上两个字,硬添还不如不添,更别说进一步升华了。 诗中之意大概就是:举起手中的酒杯搭讪月中的嫦娥,我要乘风而上,在万里之上的长空,同与照洒大地的月亮一起俯瞰祖国的大好河山。 人家的意思意境都表达得很清楚了,多一字都觉是画蛇添足,破坏了意境和氛围。 添无可添,众人越深思熟虑,越觉得这残诗词有后韵,怕是另开辟径,为人传颂,而成一首传世的残诗奇词。 “在下也补不上” “绝了” “得以亲眼目堵此等奇作的诞生,实乃我等荣幸” “哈哈,当浮一大白”老童生不知道高兴个啥。 这感觉真好,何起云没有一点抄袭人作品的羞愧心,在他看来读书人的事能叫抄?再说大家所处的世界都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的,原作者也没损失什么,再再说了是林留青抄的关我何起云什么事。 我所做的一切,名都归林留青得了,我只是亨受了过程。 “嗯,为了不翻车,回头了解一下什么样诗词已经问世了才好,别碰上什么传世诗篇说是自己所作,那就丢脸了,虽然骂的是林兄弟,但不还是指着我” 酒席散去,众人纷纷表示要何起云以后多参加他们的局,看来这些人算是认同他了。 何起云当即表示没有问题,反正他闲着也是没事,都说文人会玩,这圈子他无论如何也是要混进去的了。 “夫君,你真棒”谁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给自己长脸呢,今晚何起云在上官倩娘家大出风头,上官倩与有荣焉。 会作诗的人头上自带小光环,上官倩看着何起云都眼带小星星了,小迷妹谁人不爱,何起云对此表示很受用。 “把酒问姮娥,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上官倩轻诵着。 “夫君写的真好” “倩儿,你想上天吗?” “怎么上?” “为夫自有办法” …… “讨厌,……,不可以,娘亲姐姐她们会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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