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兰还以为捉贼的人来了,牛友铁就是被捉的对象。
一着急,王玉兰又心慌又害怕,竟推着牛友铁,让他去逃跑。
牛友铁当时也给她美美吓了一跳。
还以为自己这个烂杆重生者真的摊上了大事,一时间,竟慌得不行。
“牛友铁,牛大师!”
那急迫的吼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牛友铁侧耳细听,愣了一下。
“牛大师?什么鬼?有人称我大师!”
此时,王玉兰态度也是骤然一变,瞪大眼睛,看着牛友铁问:
“你听着了没?刚刚他们在喊你牛大师,这是发生了啥事?”
牛友铁细细一咂摸,很快反应了过来。
“难道刚刚喊我的人就是他们?”
“谁啊?”王玉兰好奇极了。
牛友铁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说:
“王永春。”
“王永春?王永春是我袁庄村的村支书,他,他跟你啥关系?他找你干啥?”
牛友铁没搭理王玉兰。
打了个响指,有些得意,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去。
王玉兰怯生生跟在他身后,仍是一副余惊未了的样子。
“看看,唻不就是咱找的牛友铁么?”
同行者王庆富率先看到牛友铁,激动地叫了起来。
王永春等人急急忙忙迎了上去。
牛友铁慢悠悠走到几人面前,怀抱双臂站着。
王永春紧跟着就对牛友铁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颇感激地说:
“哎呀!我真是太感谢你了,牛友铁,牛大师,你真的算准了,我成良......成良他......”
激动的没有说下去,转身,一把扇到了一个画眉花眼的小伙子脖子上。
“你这丧德东西,你还不快跪下!”
小伙子“腾”一下给跪在了地上。
脸红的像猴屁股,上面还印着几道手指印,臊的低着头不敢看人。
“给你牛师傅磕个响头!”
小伙子二话不说,脑袋“咣咣咣”,在硬实的地面上连磕了好几下。
这一幕,直接把王玉兰看懵了。
心说:堂堂一个村支书,居然对自己的窝囊男人如此的恭敬,还喊他娃给磕响头,这得是有多大的恩情,才能配得上这么大的阵仗?
牛友铁知道自己的预言应验了。
心里是又激动又很不可思议。
不过既然都应验了,还有啥好担心的呢?
他于是稳住说:“起来起来,甭客气了。”
“你牛师傅喊你起来!你还箍在那干啥?”王永春恨恨地大喊一声。
这一刻,他对这个犬子已经是失望透顶。
小伙子软塌塌地站起来,仍是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人。
王永春心切地走到牛友铁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激动道:
“牛大师,你真的是太厉害了,你算的一点都没错,要不是你给我这么大的启示,我王永春今天可真的是要遭大殃了。”
“唻,你当时还犟的,打死都不相信我的话。”牛友铁故作姿态。
“哎呀!都是我老眼昏花,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的过,我的过!”
“对了,当时是啥情况?”牛友铁好奇起来。
王永春一听,脸蹭的又红了,瓷箍了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是这样的,牛大师,我们刚走进邮局门口,就端端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喊捉流氓捉流氓,我们赶紧跑回去,就看到王成良给一个大汉擒住了,拿沟子压的死死的。”
“然后呢?”
“你问王永春。”
王永春说:“当时情况很紧迫,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托了个关系才把这事给压住的。”
听了这话后,牛友铁也是非常庆幸自己,倘要是再晚一步,即使预言准确,又能怎样?
“唻,你这运气还好,不然的话,你可知道是啥后果。”
“嗯嗯,这个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紧跟着,王庆富也情不自禁地说起来。
“牛大师,我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现在向您道个歉,希望您不要心存芥蒂。”
“咳咳,你们找我算命,是给了钱的,没事没事。”
牛友铁竟有些哭笑不得。
一想王玉兰还站在身后,而自己这个装贼不像溜娃子的怂怂货,咳咳......
“牛大师,我发誓,从今往后我滴酒不沾,不生气,不打婆娘,要是犯一忌,我就把我打人的手剁下来喂狗吃!”
王庆富咬牙切齿,还做出了砍手的姿势,让牛友铁都吃了一惊。
“得得得,我也不想说啥,就你这号瓷怂愣种,你说你打婆娘,能有多光荣?很出息么?”
“没有没有!”
“唻你还打婆娘!?”
“不打了,不打了。”
王庆富连连保证。
王永春跟着插话道:“牛大师,我刚刚拒绝了买符,我后悔了,我现在买还来得及么?”
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样子。
“哪里晚了,一点都不晚!”牛友铁不由地激动起来。
刚刚的一笔买卖,自己还以为黄了,都没抱希望,看来这是老天注定啊!
可是......符呢?
猛然间,牛友铁浑身一颤。
这时王玉兰也反应了过来,很是自责。
牛友铁转过身,看了王玉兰一眼,王玉兰一时竟有些后悔,给牛友铁的眼神吓得头都低了下去。
“玉兰,你快去把我的符拿来吧。”
牛友铁手搭在王玉兰的肩膀上,温柔的眼神直抵她的眼睛深处,语气平和道。
王玉兰“嗯”了一声,急急忙忙折回去拿。
这一刻,她是彻底给整破防了。
牛友铁真的变了,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窝囊废了。
路上,她就像是给人押着在走一样。
整个人都木了,刚刚自己还骂了牛友铁,说他的符纸犯忌讳,还一气之下给撕了个粉碎。
一想到这些,真恨不能直接抽自己耳光。
来到垃圾桶旁,发现符纸都还在,急急忙忙捡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些破烂还能不能用,又急急忙忙折了回去。
牛友铁给了王永春几人一个脊背,挡住符纸,从中找出一张圆全的。
“这张是避灾符,20块。”牛友铁面不改色。
“20块?”
王永春吓了一跳,刚刚不还是10块钱么?
这是要狮子大开口啊!
牛友铁跟着解释说:“你可别觉得这符贵了,之前是有张10块的,可是不好意思,我已经卖出去了,现在就只剩这张贵的了,不过你放心,一分钱一分货,绝不会让你的钱白花。”
王永春咬了咬牙,还是把符接了过来。
先把提前东拼西凑好的10块钱给牛友铁,牛友铁没接。
“你直接给我婆娘吧。”
王永春满脸疑惑地看着王玉兰,心说:哪还有婆娘拿事的?
既然人家都说了,给就给吧。
拿着10块钱,交给王玉兰,转身又跟王庆富借了10块,也交给了王玉兰。
王玉兰战战兢兢接过钱,看的眼睛都不会眨了。
心说:天呢!这可真是一笔巨款啊!
“玉兰,你数数,够数不?”牛友铁问。
王玉兰紧张地数了三遍。
“够够,够数!”
然后把钱卷好给牛友铁,牛友铁笑着说:
“给我干啥?你拿着。”
王玉兰一愣,这又是啥情况?牛友铁哪天还放心把钱交给自己保管了?
可是这一刻,她也没说啥。
把钱装进裤兜里,心中不由地一暖,也有底气的多了。
“牛大师,我还能再给我两个儿一人买一张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