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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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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涂鸦画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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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场一听的音乐,意味深长、真挚恳切,这样大大具有启示性的东西,必然会带来改变。 这样的改变,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变化,它不同于以往的小河平静,这次是席卷天空的惊涛骇浪。 巨浪滔天,浪柱擎天,从心性到理智都得到了稳固和加强,如脱胎换骨一般,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过去喜欢一个人角落的图书馆,戴着耳机听歌,现在更喜欢斗兽场的原始与狂野,似乎一切都需要打破,然后排列组合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还是那片轻柔风拂过的草地,那里有一个一个的脚印,有过去一个娇小的身影,有欢声笑语,有回不去的时光。 逝去的时光,失去的青春,无时无刻不在内心徘徊煎熬着,无法留住的美好。 挥手间,小雨还在下个不停,我出来走走,也看到类似流浪汉的人躲在各式各样的屋檐下,喝着酒度过分秒,全然不在乎身边人的异样眼光。 有的时刻,我想,我和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就是有个临时住所罢了,有一块能暂时感觉不到饥饿的面包。 他们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寻找类似“希望”都东西,希望能有驰骋天地的心,希望远离孤独和痛苦,可都无法完美。 我手中还拿着吃剩下的鸡腿面包,不知道从哪个阴影的楼梯下,窜出一只因为饥饿而胆大的橘色猫咪,拦住我的去路,用满含泪光的眼睛看着我,希望能给它吃的。 这一幕在雨里颇感动人,在这一瞬间,居然想到一只野兽在山洞中温柔喂食人类孩子的场景。 遇见有的时刻就是这么出现,平平无奇,过了很久以后才发觉,这一切又都像是某人精心安排的局中局一般,可谓精妙。 等我欣然把面包放进猫的嘴里,猫张开小嘴,咬住,死死咬住,然后头也不回地又跑进楼梯下阴影里,在猫消失的那一刻,我多希望它能回头看我一眼,然后再消失,虽然我与这只流浪猫素昧平生。 我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才心情重重地离开,或许是猫肚子真的饿了。 在某一刻,狂野的角斗士背后也有温柔的一面,很不错的温柔。 我行走在这与过去记忆中截然不同的建筑城堡下,心里还是怀念以前的建筑,没有高楼大厦,有的只是小房子,小小的人。 在这里不同,他们老老实实地砌砖垒墙,搭建拱窗,规规矩矩地建造出城堡来,才有了这样不同的建筑。 引起我注意的是不远处的红砖建筑,与周边的建筑风格颇有不同,周围几乎是一派废墟模样,唯独它寂寞地伫立在一无所有、空空如也的草丛之中,然而换个视角观看,却认为那风姿是潇洒的。 我问向路过的大叔,他说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刚刚建成这里时,人们仰望着这幢建筑,想必对那壮丽的异国情调叹服不已。 可想而知,崭新的红砖艳丽辉煌,玻璃窗骄傲地反射着阳光,城堡里最新式的机械发出响声,这番景象在当时可不得了。 然而事到如今,却只是残留在荒野之中的废墟而已,周围环绕着长满了红锈的矿车铁轨,绿色的杂草吸收着梅雨季节丰沛的雨水,与历史之类毫不相干,只管到处扩张领地。 花儿不可思议地连一朵都看不到,只有遍地丛生的杂草,这一幕不禁令人唏嘘,我也意识到我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一切都在变,我也在变,变得很快,变得很自己,也渴望能诉说一些东西。 好的可口的食物需要等待,你这样着急,怕是吃不到热豆腐。 “分享食物,不一定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好吃也好,难吃也罢,这都是我的一番心意,我代表小镇表达了热情,这就足够了。” “嗯,我知道…” “哇,味道好极了…” 我说。 “那是自然,一道简简单单的美食,也是经过无数次调味和改变烹饪方法,才能做出满意的味道。” “不过…” 伯克利邪魅一笑。 “你要支付代价…” “什么?你这奸商…” “放心,又不要你钱财,况且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我们这里不稀罕…” “那你要什么?” “一幅从没见过的涂鸦画,在这里一张画就能换东西吃…” “这么好嘛?” 我半信半疑。 “你可能不知道涂鸦画对于普金斯小镇的意义,这里是孩子的天堂,这里是快乐的源泉,这里同样是向日葵的故乡,没有金钱的困扰,你能在这里找到最纯粹的快乐,而这是别的地方不屑一顾的东西…” “嗯,有道理,可是你们没见过的涂鸦画,我怎么知道你们没见过什么?” 我问。 “你画一种你们当地人的暗器,我对于机械比较感兴趣。” “暗器?” “那也不是小孩子玩的东西。” 我说。 “虽然不是孩子的玩具,但是可以用来防身,危机随时都有可能夺走生命。” 伯克利推了推银色镜框的眼镜,认真说到,手重新背到身后,严肃说到。 “这里有危险?” “嘿嘿,那倒不是,只是作为一个国民,不仅要考虑国家的安全,还要照顾个人安危,毕竟这里可是海岸,那些海贼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你见过他们行凶?” 我问。 “那倒没有,有海军分部在这里管着,他们也不敢造次。” “我只是对暗器感兴趣而已。” “这倒是少见…” “这在我家可没有,那里也没有海贼,无用的东西,自然不多见。” “那你画画吧!” 他拿来笔纸还有颜料,把肉给端走了。 “我还没吃呢!” 我说。 “画完了再吃。” “画什么?” “随意…” 说到画,我满脑子都是草地,在一个山崖下,有一个小湖泊,有一个黝黑的身影在游泳,岸边上放着鱼竿,还有放着蚯蚓的生锈的铁盒子。 在这里,少有人类,山崖上有一棵柳树,可以看到这下面的一切,特别适合在这里读书。 剩下的就完全是童年的回忆,那道光,还有一个愉快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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