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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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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鲨鱼岛和鱼尾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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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我,整天在野地里跑来跑去,皮肤也被晒得黝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游泳。 既没有比赛,也没有竞争,引以为傲的东西就失去了意义。 “涂鸦画?” 我知道画什么了。 在我一顿操作以后,果然有点样子了,看着还不错,素描的功底还在。 “这是什么画?”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你?你这画还能唱出来?” 小老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的童年…” 我说。 “啊!不错的画,不错的画,你可以吃肉去了。” 小老头对这画爱不释手,我只是画了小学生都会画的画,可见是对涂鸦真的热爱。 对于一幅涂鸦来说,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很复杂,可以装进整个世界,又只能装进一个人,甚至一颗小石子就看如何看待了。 我也没心思吃肉,不过还是吃了几块,味道不错,向着外面走去,这小镇也是一面环海的,并且有个小港口。 往西面走,这里有个废弃的工厂,规模不大,跟一个小饭馆差不多。 离开废弃的工厂,我继续往南边走去,听说是两座趣味十足的小岛。 曾经也梦想着成为拥有世界财富的海贼王,最起码在大海中央有自己的一座小岛也不错,风景美丽,地处奇特。 继续往西边边走,似乎是一所小学,这所小学的前方就是两座小岛,鲨鱼岛和鱼尾岛,退潮时可以走过去。 涨潮的时候,这条满是石块的通道便隐藏到水下去了,我到了这里的时候正值退潮,雨也停了下来。 我走过小学,便徒步前往,在这样一所位于大自然正中央的小学里度过孩童时代,大概会十分快乐吧! 看来会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这涨潮退潮的声音,夹杂着时间的鬼祟,对于天空的仰望,对世界尽头的幻想,都将是一个人不错的记忆。 渐渐的觉得,即便时间流逝带走一切也没什么不妥和忧伤,心随天地广,本就是空无一物,何必在意什么呢! 堆满石块的通道,我倒是很感兴趣,来回走了好几遍,这石块明显是故意堆放在一起的,也可能是潮水的来回冲刷,整整齐齐的,像是摆放的艺术品。 当地的钓鱼爱好者,也是趁着退潮的功夫全都一拥而上,选个最佳的位置,钓不错的鱼。 从远处看,这两座紧挨着的小岛,一座岛看起来真像腾空起来捕鱼的鲨鱼,一座岛像是鱼的尾巴,因此得名。 登上岛,需要爬过十二级的台阶,再顺着岛势费力向上走去,地势才渐渐平稳下来。 从外面看,岛看上去并不大,但走在岛上,尤其是穿过齐腰深的灌木丛的时候,又感觉这里出奇的大,看上去的大和亲身感受里面的风景,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我在想,为什么到了陌生新奇的地方以后,心才安稳下来,并且自然而然、堂而皇之地欣赏着眼前的风景。 出发地因生活得太久,就是熟悉,熟悉的地方也便不想来回穿梭,只管心眼前的逃离,倒也不一定非要用“逃离”这个字眼,大概可以归结为——多看看世界。 陌生的世界,没有熟悉的人,可以不用与之对比,生活反而会轻松一些,再想起那些曾经一起上学的人,都被软禁在出发地,着实替他们感到惋惜。 我找了一处可以观看远处海景的地方,盯着水天相接的地方,由最初的蓝色,变成了模糊的黑色,又从黑色变成浅红色,又是蓝色,这里靠近海岸真近啊! 看着忙碌钓鱼的人,起杆抛杆,对于爱好者来说自然乐此不疲,我也并非是愚昧浅薄之人,只是暂时无法融入这表层生活而已。 “我叫彼得……” “请问看见我的鱼钩了吗?” 我起身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可当他抓起鱼竿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衣服在动,这鱼钩明显是挂在了我的衣服上。 “抱歉,抱歉……” 他说。 “没事,我知道你是在拿我当鱼饵,你是在拿我钓鲨鱼吗?” 我开玩笑说。 “不好意思,实在是刚发现,我这个人比较粗心,总是忘记东西,连鱼钩也看护不好……” 说话的间隙,他已经从我的衣服上摘掉了鱼钩。 “要不你来钓鱼,我去拿点面包和牛奶。” 他主动让出小板凳。 我并未接手鱼竿,只是脑袋里在思考着什么,这场景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一段“古梦”重现。 对于这两个字搭配在一起,我还是觉得挺奇怪的,古老的梦境,简称“古梦”也不错,可这两个字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望着两座小岛,首先是位置,在这里,看上去只能是在这里,孤零零叹息息。 可仔细看去,这里并不是少有人来,海面上有飘着的罐头盖子,上面的标志是一艘船。 “看,是海军的罐头盖子…” “对,捞上来,可以用做蚯蚓的生活地。” “海军基地在哪里?” 我问。 “就在那边的库鲁撒伊岛。” 随着手指的方向,在这里确实能看到一座小岛,可距离不近。 “喂,大家赶快离开这里,马上要涨潮了。” 突然,一艘大船驶来,这赫然是海军军舰。 “好…” 大家赶紧收拾东西,往回跑。 “喂,你干嘛不动?” 一个年轻的小兵问我。 “我想再看看。”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抓起来,去做咸鱼。” “好啊!好啊!正愁没地方吃饭呢!” “你…” 他被气得无语,转身军舰已经游出去很远了。 我趁着水位还没上升起来,赶紧也从石子路跑出去,不然可真就来不及了。 这样海边规模的小镇,在前二十年的人生里是无法想象其存在的,小镇临着海边,会不会经常被水淹没,这是一直想弄清楚的问题,可现在发现也不过是寻常,不会淹没。 “喂,你跑这边来干嘛,没见到那里禁止的牌子吗?” “那有什么关系?” 我说。 “小孩子是不允许玩水的,更不能坐在小岛上,万一滑下去,那里可是鲨鱼。” 伯克利恐吓说到。 “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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