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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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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二十七年前,白登之围(求追读,求月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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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灌贤见到爷爷望着自己一直发呆,便不由担心的问:“阿爷,阿爷,阿爷你怎么了?”

    灌婴:“呃,爷爷没事。”

    “刚才阿爷看到你,就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了,又想起了很多往事而已。”

    “你爷爷我真的是老了,变得多愁善感了。”

    灌贤跑到他爷爷背后,帮他爷爷捶背揉肩。

    他一边卖力干活讨好灌婴,一边用夸张的语气恭维阿爷:

    “哎呀,阿爷你才没有老呢,我看阿爷可以一口吃下十碗饭,一拳打死一只老虎呢。”

    听了爱孙的话,灌婴有点哭笑不得的说:

    “一口吃下十碗饭?那你爷爷我不就成了大饭桶?”

    “还一拳打死老虎,依我看,是老虎一口把我给吃了,哈哈哈。”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说吧,你这又是给我捶背,又是给我揉肩,莫不是又看上了你阿爷我什么东西了?”

    灌贤:“没有,你把孙子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是长安有名的孝子孝孙啊。”

    灌婴:“真的没有所求?”

    灌贤:“没有,真的没有所求。”

    灌婴一边作势要起身回房,一边说:“好,既然没有,那你阿爷我回房休息先,坐累了。”

    灌贤一看爷爷真的要走,连忙说:“呃,其实,孙儿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灌婴白了一眼这个爱孙,心想你这小子还跟我玩心眼,你还嫩着呢?说: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看是不是在爷爷的能力范围之内。“

    灌贤嘿嘿的赔笑:“阿爷,放心,这个绝对在你的能力范围内。”

    灌贤:“其实也没啥,就是想问阿爷你借五十个人。”

    “什么人,需要你来问我借?”

    灌贤:“额,就是那种可以担任中低军官的人。”

    灌婴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说:“怎么,借这种人干什么?你想招兵买马,扯旗造反啊?”

    灌贤:“嘿嘿,阿爷你别开玩笑了,你就是给孙儿我十个胆,我都不敢这样干啊。“

    “准确来说,不是孙儿要用,其实最后是代王要用。”

    灌婴故意阴阳怪气的调侃灌贤:“哦,我明白了,是代王要造反是吧?拉你入伙是吧?”

    “哎呀,阿爷,这个时候,你老人家就别开玩笑了。”

    “真的,我和代王真的有正经的大事要干。”

    灌婴:“哦,这样的,好吧,借给你啦。”

    啊,这么容易的吗?这下轮到灌贤懵逼了。

    灌贤还以为要跟爷爷极限拉扯一波,才能借到人。

    没想到,比想象中顺利多了。

    灌贤问他爷爷:“阿爷,你都不问问我拿去干什么的吗?”

    灌婴:“问个屁,你阿爷我早就知道了,当今天子早就下过令给我了,说明原由了。”

    “不然,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借给你的。”

    灌婴说到这里,先是站起身来,感慨的遥望着匈奴人所在的北方。

    然后,灌婴转过头望着自己的孙子。幽幽的说:

    “其实,我知道,在代王和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心里,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太保守了。”

    “甚至说难听点,说得诛心点,就是觉得我们这些老一辈太懦弱、太无能。”

    说到这里,灌婴抬手阻止着急要解释的灌贤,说:“你先不用急着解释,先耐心听阿爷我说完。”

    制止了解释的灌贤之后,灌婴回忆起往事:

    “昔日,韩王信(不是韩信)谋反,并献上马邑投降匈奴,我跟大王去平叛。”

    “高祖皇帝命夏侯婴、我、周勃、樊哙、骑部尉靳歙等部,共三十二万大军北上反击。”

    “很快,我们于晋阳大破匈奴与韩王信的联军,匈奴军败逃至离石,又为汉军击败,但很快又聚兵于楼烦西北。”

    “然后我带兵直扑马邑,先后击降楼烦以北六县,破匈奴骑兵于武泉。”

    “我们数战数胜,但也付出较大的代价。”

    “由于天气寒冷,雨雪交加。”

    “我大汉的士卒的手指冻掉者很多,占了军队数量的十分之二、三。”

    “然后高祖皇帝驻军广武古城,这个时候,匈奴人开始避战,我们找不到决战的机会。”

    “高祖皇帝数次派探子到平城打探军情,先后十余次回来禀报,都说未见匈奴精兵,只见老弱病残。”

    “城中只见妇女儿童,未见精壮;城周游荡的是牛犊和病驴。看来冒顿、韩王要迁精壮携财物北逃了。”

    于是,大家都认为决战的时候到了。这样,高祖皇帝就下令全军出击。

    可是娄敬亲自去考察后,娄敬力排众议的提出了反对意见。

    “两军对垒,一般双方都要炫耀自己兵精马壮,以声势压倒对方,而今冒顿显示的都是自己的短处,其中必有诈。”

    “但是这个时候,我们的二十万大军已进入雁门关的丛山之中,怎么能够撤退呢?”

    “果然,悔不听娄敬之言。”

    “我们在平城附近的高地白登,被隐匿多日的40万匈奴大军似从天降。”

    “将白登围得水泄不通,情况变得非常危险。”

    “对方是士气高昂的匈奴铁骑和由他们组成重重包围。”

    “而汉军却是士气低落、水土不服、环境不适、伤病愈半。”

    “更可怕的是粮草给养难以及时补充。”

    “尽管如此,我汉军上下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奋力拼杀。”

    “我们和匈奴大军没日没夜的苦战了七天。”

    “两方的人都伤亡很大,僵持不下。”

    “虽然谁也拿不下谁,但是匈奴人也不甘心这样离去。”

    “最后,我们给了匈奴很多财物,才解围离去。”

    “当时,我就在现场。”

    “你以为你爷爷我,就不觉得这是耻辱吗?”

    “当时的大汉,已经全力跟匈奴作战,却依然无法取得胜利”

    “当时的大汉被秦末乱局折腾的很惨。”

    “更不用说,后来高祖皇帝去世后,大汉的高层政局越发动荡不安。”

    “无论是从下到上,都不具备跟匈奴大规模作战的条件。”

    “现在当今天子,继位已然七年,而离白登之围已经过去二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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