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船上后我脱下了刺客长袍,随便换了一身衣服。坐到沙发上后我越想越觉得烦躁,取下手套扔到了一边。
哈瓦那最大的酒馆就是据点那家,没办法,我想要解闷就只能去别的地方买酒了。我走出船长室,去买了几瓶酒带了回来。
……
我坐在诡杆顶部的瞭望台,喝了很多酒,可能因为我的能力,我觉得自己的酒量比从前更好了,但我现在需要的就是让自己醉酒,可我却始终做不到。
“好臭。”
我突然幻听,那是伊莉莎的声音,语气就和从前我喝了一天酒回家后伊莉莎批评我时一模一样。
或许酒精还是有点用的,我居然忘记了伊莉莎早已死去,就这样和她说起了话。“伊莉莎,我现在很累……”
“哥哥在害怕对不对?所以才会逃避。”
“别随便猜我的想法。”
“才不是猜的,伊莉莎很了解哥哥,所以才知道。”
“我没有,伊莉莎……”我放下酒瓶,或许是酒精起到了一些作用,也或许我就是太过思念伊莉莎,很轻易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眼泪也流了出来。“我很想你,想你们大家,我不是真的想死掉,我就是想和你们待在一起。”
“你们不会怕我的对不对?他们不敢接近那团火,可伊莉莎你……”我突然想到,伊莉莎在知道自己会被烧死后肯定也会害怕的不敢接近我,于是我也不再说话,静静等待着酒精的作用消失。
“可伊莉莎就在这里,在哥哥身边,所以请不要……”
这时,下方的岸边突然传出了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紧接着又是谁呼喊的声音,这让我清醒过来,伊莉莎低着头声音也消失不见。
我抓着钩索降落到甲板上,起身望向岸边,一个女人正趴在地上,试图从水里拉起什么人。她们嘴里喊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为了方便我打算先在远处使用掠夺,似乎自从第一次主动发动能力后我便找到了诀窍,现在即使不用说出来我也可以发动能力了,在以前这可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杰西卡!”落水的女人伸出手大喊着,可另一个女人趴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也拉不上来她。
我走过去,一把推开那个叫杰西卡的女人,随后将水中的女人拉了上来。
她扶着我,一边大口喘气,身上还不停滴着水。“你没事吧,小姐。”
“你看我像、没事吗……”她说。
“杰奎琳。”另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我仔细一看发现,这两人就是几小时前我见到的那些妓女。
“原来老熟人了。”我说。“看到你们平安无事我很高兴,那么再见了。”
我正要离开时,杰西卡过来拉住了我。“嘿,你得帮我们,因为你,我们现在被通缉了,别说干活了,活命都是个问题。”
“我可不认为他们会为了你们两个而活动绞刑架。”
“我们躲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那艘大船,你就要这么丢下我们不管吗?”杰西卡喊道。
“嗯……不然嘞。”我想了想,回应她说。
“你原来会说西班牙语,那刚刚为什么要用英语。”杰奎琳拧了拧头发,看着我问。
“我说我刚学的你信不信。”我耸耸肩,随后后退一步说。
“听着女士们,我没功夫去管两个妓女的死活,你们想逃就拿着钱自己坐船去别的地方,金斯顿、或者拿骚,哪都行。”
“哪有那么简单?你当这是什么跑远一点就没人来抓你的游戏吗?”杰奎琳说。
“事实上,你找个草垛蹲一会儿可能就全城失忆了。”我开了个没人会听懂的玩笑,随后拿出一个钱袋想打发走这两人。
这时候,早起出去购买食材的芬恩回来了,他看到我抵钱给那两人,似乎误会了什么。
“船长,你……”
“不,芬恩,我只是……”
话没说完,那两个妓女似乎是打算趁机讹我一把,她们一人揽住我的肩膀,一人靠在我身上挑逗的抚摸着我。
“先生,我们快点走吧。”杰奎琳趴在我身上,她身上的水也将我身体弄湿,我也没了心情看她的胸部,一把推开了她。
“还有你,也给我撒开,别逼我动手。”我又甩了甩胳膊,将杰西卡也给甩开。“芬恩,你过来。”
芬恩不敢反抗我,轻轻放下食材后走了过来。
“这两位女士呢,我不管你是想自己陪她们玩玩还是想干嘛,总之把她俩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给她们点钱,我没功夫处理这种破事。”我将钱袋递给芬恩,打算甩手赶快脱离这两个妓女。
“呃,什么意思啊,船长。”芬恩伸手还想问我具体情况,但我懒得再说,于是赶快跑出了港口,留下芬恩和那两人站在原地。
……
因为没心情吃饭,我在外面找了个角落坐了一上午,差不多要到他们的见面时间时我赶往了哈瓦那教堂。
来到这里,我看着面前的建筑,虽然以前在游戏里瞥到过几眼,但亲自看确实震撼。我是不懂这种艺术风格,不过看上去确实挺好看的,而且比瓦伦丁和黑水镇的都要漂亮。
可惜我不是来这里旅游参观的,更可惜的是,我是来杀人的。
今天一天教堂都被守卫封锁,虽然这让我的行动变得有些麻烦,但这也让我确信总督会来这里,所以我用了些特殊手段,最后成功进入了教堂内部。
我躲在房顶上的支柱上,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华丽的老头和另一个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穿着邋遢的男人一起走了进来。
“正式的见面这还是第一次吧,格罗特先生。”那个老头说。
“很高兴见到您,克雷洛夫先生,还是说我应该叫您总督呢。”
看来那个名叫格罗特的邋遢男人就是所谓的宝藏猎人,而那个死老头就是总督。
“无关紧要了先生,我们现在有共同的身份。”克雷洛夫拉了一下脖子上的项链,和那个总司令一样,是圣殿骑士的标志。
“圣者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人被我抓到了,现在就囚禁在我的船上,当然,我还带来了一样东西……”格罗特从包里拿出一个水晶方块,仔细观察,在水晶里面似乎还存放着一滴血液。“这是圣者的,能够作为我们打开观测所的钥匙。”
“找他一定花了你不少功夫吧?”克雷洛夫接过那个水晶方块,将它放到了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那束阳光下仔细观赏。
“对了,那位先生还让我通知您一件事。”格罗特从腰间拔出枪,随后看也不看一眼的就瞄向了我这边,我虽然靠蜘蛛感应躲过,但行踪也算彻底暴露了。
“是刺客。”克雷洛夫看着我,急忙收起水晶并后退了几步。
“看来秘密聚会结束了。”我跳下支柱,一剑砍在总督的脑袋上,随后拔剑刺向猎人。
然而那猎人反应很快,拔剑挡下我的攻击,随后另一只手拔枪朝我的身体打去,我空翻躲过,但蜘蛛感应却没有停下,而是仍然响个不停。
一个很小的声音响起,我的后颈突然被什么针扎住,随后我开始感到困意,看来他们知道杀不了我,决定用吹箭让我昏睡。
我拔下针头,快速将剑划向自己的喉咙,经历一次极快的复活后我身体里的昏睡剂便不再起作用。
然而,蜘蛛感应仍然没有停下,在我打算继续除掉猎人格罗特时,又是一发吹箭射来,紧随其后又是数发吹箭。我没法同时顾着所有地方,被吹箭影响的时候格罗特一剑刺进我的身体,随后一脚将我放倒在地。
吹箭很快就生效了,我感到身体越来越沉,想要伸手去拿剑却被人踩住了手。我抬起头,发现是克雷洛夫,他并没有因为被我的剑砍头而死,应该说他身上一点伤也没有。
“这力量还真是神奇,看来我们那位喜欢戴面具的先生还真是厉害。”克雷洛夫说。
“怎么处置这个家伙?”格罗特问。
“抓进牢里,然后叫鲨鱼过来。”克雷洛夫凑近格罗特,小声的说。“今天这事可不能传出去,所以那些看到太多东西的士兵就交给你来处理掉了。”
我的身体刚刚修复好,结果却又被补上一刀,我知道这只是浪费力气,没再去修复身体,只好任由他们将我抬走。
格罗特走了过来,捏起一根吹箭插到我身上:“我可不希望看见你醒着,把我吓尿了怎么办……”
妈的。
我很想继续骂下去,但因为吹箭,我很快便沉沉睡去。
……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监狱里,但我估计这是专门为我定制的,墙体比其他地方的建筑要厚,而且铁笼也是加固过的,不过对我来说他就算是弄多厚的墙我也能拆。
我站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甚至比不上纽约那些流浪汉的衣服我感到很不爽,打算现在就破墙离开这里,然后再搞点炸药把这里炸掉。
然而正当我打算动手时,我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我身体里应该还惨留着什么非致命的毒药。
我身边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然而我的力气:不足以我扭断自己的脖子。我在原地不停的转圈,思考解决眼下情况的办法,但这时外面传来了铁门打开的声音。
“……”
“……”
这可不是我们不想说话,因为我面前站着的就是那个被我阴了一次的鲨鱼,顺带一提,除了他包裹全身的铠甲以外,他的嘴上也带了个钢铁制成的口罩。
“我真希望你能和我说句话,朋友。”
他一直盯着我,这视线让我发毛,虽然他杀不死我,但要知道,他和我一样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而现在拿刀的是他,不是我。
这时,外面又走进来了几个人,鲨鱼看了那边一眼,随后又将视线放在了我身上。
那几人走到铁笼前,是猎人格罗特和另外两个人,但那两个人看上去不像总督的手下,应该是格罗特的。
“你好呀朋友,豪华单人间住的还舒服吗?”
“其实我不是一个喜欢自己住的人,不如你进来陪陪我?”我没办法反抗,坐在地上和他聊起了天。
“哈哈,不好意思,我可不想和过街老鼠挤在一间屋里。”他扒住铁笼的柱子,看着我。“很抱歉不能带你出去散散步,不过我的人带来了很多可以让你解闷的东西。”
“你是说妓女吗?”我说。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个微笑,随后招呼他的手下出去拿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下来回跑了好几趟才把所有东西拿了过来。是各式各样的刑具,这些东西我只在电影上见过,没记错的话那个像棺材一样的大块头叫“铁处女”,而旁边还有更多我不知道名字,但一看就能看出来是什么作用的刑具。
“哇哦~这应该是我一生最想选妓女的一次了。”我尽可能的不表现出自己太多的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摆弄那些刑具,似乎是在思考该先用哪个来对付我。
“我说,你们就没其他事了吗?反正我在这也动不了,你们老看着我干嘛,觉得我长的帅?”
格罗特拿着一把铁钳子扭过头,笑着对我说。“只是在你的行刑日定下来之前找点乐子罢了。”
“不好意思,如果你们想用外面那种破烂一样的行刑架来吊死我,那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说。“鲨鱼同志,不说几句吗?好得把口罩摘了让我看看你的帅脸啊。”
“一会儿你就没劲嘴贫了。”格罗特将铁笼打开,他的两个手下立刻过来按住我,鲨鱼也举起了一把大斧子警戒着。
“不至于,我现在可一点劲儿都没有。”
“你当然没有劲了,而且一会你会连话也说不出来。”格罗特走了过来,他的手下将我的双手和脖子拷在一个铁制的枷锁里,这让我很难受,但却无能为力。
“好了,开始吧。”
格罗特靠近我,用钳子将我左手的指甲扣掉,我忍住没叫出声,也尽可能的控制脸部表情,直到他将我的所有指甲拔完,我才吐出一口气。
“下一个是什么?多少给我上点强度啊。”
他似乎对我的表现很不满,看来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痛苦的尖叫。
“我可还没玩够呢。”他说着便将手伸向了我的手指,他一根一根的将我的手指折断,而我仍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这混蛋,怎么都不叫啊!给我尖叫!给我求饶!”他气急败坏的揪起我的头发,如果我会吐痰的话,我现在真想往他脸上吐一口,然后再骂一句。
我只做了后者。
“傻叉,你真觉得这种程度我就会觉得痛吗。”
“混蛋!你,去把那个给我拿过来。”他命令手下,随后那个叫铁处女的东西就被推了过来。
我被解开枷锁,推到了铁处女的面前,这东西的双开门上布满了铁刺,只要门被合上,我就会被上面的刺穿成一块奶酪,然而因为我不会死,所以只会无止境的在里面经历死亡。
“我说,要是我想上厕所怎么办。”
他们没人回答我,只是粗暴的将我推了进去,随着铁门一点点合上,无数尖刺缓缓的刺进我的身体里,我很快迎来的第一次死亡。
我再次睁开眼睛,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第二次死亡便再一次来临。
然而,我的体力很快耗尽,我再次醒来时,透过窗户我发现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幸运的是我的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进行一些反抗了。
正当我打算强行破开铁处女时,鲨鱼出现在我面前的小窗口,并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随后我便再次感到了虚弱。
你妈的。
我很想说出来,可却没什么力气,没过多久,第三次死亡再一次来临。
我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但我在里面绝对不止两三天,这段时间只要我一醒来就会被注射那个药剂,根本没有机会突破牢笼。
因为我从不尖叫一声,格罗特也将我放了出来,打算继续尝试新的办法。
“这次是什么?不如你们给我讲讲鬼故事吧,没准这样能把我吓哭。”我惬意的躺在牢房的地上,为了节省力气我身上还有几处伤口没有修复。
“你越晚一天让我满意,我下手就会越狠。”格罗特凑近我,他嘴里的那股臭味也传了过来。
“事实上你第一天就急眼了,格罗特先生,要我说人不行就别学人家装什么大反派了。”
他狠狠地往我的裆部踹了一脚,虽然我没有叫出来,但这一下是真有点疼了。
他招呼手下过来,我也看到了今天的“新玩具”。
那是一根烧的通红的铁棍。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应该不怕这东西。”
这也不是我瞎说的,毕竟我在炸掉夜之城的那艘飞艇时就是被烧死的,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不死之身的时候。
他不理我,直接将烧火棍捅进了我的嘴里,随后他的手下又递来一根,这一根直捅我的裆部。
这次我是真忍不住痛了,虽没有尖叫出声,但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格罗特也露出了满意的表情,重复着又做了几次。
然而几个钟头后我便适应了这种疼痛,格罗特再一次尝试了新招数,他将两根烧红的钢签插进我的双眼,我仍然在忍耐,一声没有叫出来。
然而这次格罗特的耐心并没有很快消失殆尽,之后他又尝试了肢解我的身体,到最后牢房里堆满了我的手脚,比起身体上的痛苦,那股味道反倒是更让我受不了,我估计那股血腥味都要传遍整个监狱了。
“把他放到示众架上,让他好好晒几天太阳,别忘了注射药。”格罗特下令后再次凑近我。“我已经没时间陪你玩了,不过你的行刑日也已经定下来了,等你在架子上晒个几天,我们就会将你处死,罪名是——暗杀总督。”
“事实上,我的目标还有你,不过我想哈瓦那的市民们不会在意你这种垃圾。”我抬起头看着他,话刚说完就被他一拳打晕。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到了示众架上的铁笼,周围有很多卫兵巡逻,而路过的市民也用不善的眼神看着我。毕竟这些人不知道总督背地里是个什么货色,在他们眼里我才是那个恶人,那接下来就是有人朝我吐口水我也不会……
想着想着,一口口水就喷到了我身上,我没力气低头,只是视线下移,看到了一个妇女恶狠狠的瞪着我,她旁边还有几个人,有的在对我爆粗口,还有的似乎在挎包里找着什么。
是鸡蛋。
鸡蛋砸了过来,这让我感到很恶心,可我没什么力气挣脱,但我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我用所有力气发动了反重力装置,虽然威力很小,但这足够让他摔个狗吃屎。
看到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我满意的闭上眼,忍受着阳光的暴晒睡了过去。
几天后,我被好几个士兵押送到了刑场,这里我很熟悉,因为我和鲨鱼的第一次“邂逅”就是在这座城堡里。
然而这次我不需要进去,也不需要妓女,因为刑场在城堡的外面,他们没有用绞刑架,而是让我站在那上面,由鲨鱼亲自动手砍下我的头。至于为什么,我猜那斧子上应该附着了神力,这下我是能死成了。
士兵将我一步步推到绞刑台那边,周围聚集了很多市民,他们都在骂着我,还有人直接跑过来踢了我一脚。
我被绊倒在地,因为没有力气,只能一直跪在那里。
这时,一个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我没力气抬头,只能看见她洁白的双腿和那条波浪裙。
“你不是一个人。”
是阿澜的声音,我努力抬起头想看她一眼,然而当我被卫兵粗暴的抬起来时,人群中却看不见阿澜的身影。
“……这个恶毒的人,居然妄想刺杀我们的总督克雷洛夫先生,现在,我们要将这个罪人送入地狱……”
我听着台上那人对我的控诉,以及周围人从不间断的咒骂声,一步步走上绞刑台。鲨鱼一把拎起我,他再次将我绊倒,我跪在绞刑台上,因为药剂的作用实在没有余力去观察四周。
“伊莉莎……”
这是我的遗言,对,就只有这个,因为我仅存的力气只允许我说出这三个字了。
“现在……”台上的人举起手,鲨鱼也抬起了他的斧子,准备将我的脑袋斩下。
咔!
清脆的袖剑声响起,绞刑台上的那人被一名身穿白袍的刺客杀死,而鲨鱼也被那名刺客撞下绞刑台。
随着几声枪响,人群开始四散逃离,几名卫兵也被埋伏在附近的刺客们刺杀。我抬起头,阿澜手里抱着什么朝我跑来,她一下跳上绞刑台,我看清了她手上的东西,是威廉给我的那两把袖剑。
阿澜取下其中一把上面的匕首,随后敲开了我身后的锁链。
“阿澜……”我无力的叫了一声阿澜,因为之前的暴晒加上从我被抓后我便一滴水没再喝过,我的嘴唇很干。
“抱歉我来晚了。”阿澜扶起我,将我带下绞刑台,在其他刺客们的掩护下,我们很快脱离了追捕,安全回到了刺客据点。
……
阿澜给我做了饭,时隔这么久再次吃到她做的饭让我有些感动,但我忍住没有哭出来,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着。
阿澜给我弄了水,我喝掉小碗里的水后直接抱起水桶喝了起来。
“小德……”阿澜叫了我一声,眼中满是心疼。“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就战争电影里那一套,哦,你可能没看过什么电影。”我一边扒着饭,一边回答阿澜。
“啊……总算。”我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肚子,就刚刚那一会时间,我便已经吃下了五碗饭和一大桶水。“谢谢,看来我刚刚的遗言很多余。”
我看向阿澜,却发现她眼中泛着泪光。
“为什么,为什么小德总是能满不在乎的说出这种事。”阿澜伸出手握住我的左手,因为我还没有修复身体,所以我的手有些粗糙。
“阿澜,我早说过的,我不会痛的,至少不会因为受伤感到疼痛,从很早之前就是这样了。”我说。“谢谢你能来救我。”
阿澜站起身,走过来抱住了我,我的脸贴在她的胸部上,一时有些害羞。
“阿,阿澜?”
“对不起。”阿澜的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一边流泪一边对我说。
咚咚!
不远处传出了轻轻的敲门声,准确来说应该是敲门框的声音,阿澜松开了我并抹了把眼泪,而我也看了过去,是威廉。
“抱歉打扰你们,但我想和劳埃德你说几句话。”
我撇开视线,没有看威廉。
“是吗,有什么就快说吧,至少看在救下我的份上,我会认真听完。”
“劳埃德,抱歉我之前说了你不爱听的话,可我实在不想看到无意义的伤亡,至少过去这么多年,那种事我已经看够了。”威廉走了过来,我把头低的更低了,视线始终不放在他的身上。
“劳埃德,拜托……”威廉似乎想祈求我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他停了下来,直起身子。
“算了,我已经没有信心再去扮演什么角色了。”威廉说。“如果你还愿意的话,跟我们回大伊纳瓜吧,我知道你现在很想去除掉他们,但他们都已经离开哈瓦那了,我们再待在这里很快也会有新的麻烦。”
“是吗,看来我走到哪都是个麻烦。”我说。“我会回大伊纳瓜拿回我的东西,之后我要继续调查下去,当然,就我一个人。”
威廉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跟阿澜去里面换一下衣服吧,不用顾虑什么,说过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了,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体面一点的回到你的船员身边。”
说完,威廉便离开了据点,我跟着阿澜去了里面的房间,我的刺客长袍和帽子就放在桌子上,包括袖剑和枪也全都在那里。
“我们从城堡里偷出来了你的东西,它们都完好无损。”阿澜说。“小德,你真的……”
“阿澜,我要换衣服。”我打断了阿澜,拿起长袍说。
“我在外面等你。”
阿澜走了出去并关上门,她的情绪很低落,然而我却还是摆出一副臭脸,我不想去安慰谁,也不想让谁来安慰我。
我穿上长袍,将武器和背包挂好,戴上自己的帽子后我走出房间,外面已经聚集了一些刺客,也包括上次和我吵起来的施劳尼。
“谢谢你们刚刚的营救,不过我也只能做这么多,想要什么实质性的感谢我可做不到。”我说。
“你可以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或者不想做。”施劳尼走了过来,面对着我。
“是吗,随便吧。”我满不在乎的回答他,随后绕过他和阿澜一起离开了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