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月：“你没事儿吧？”
“有被害妄想症就赶紧去治，挑拨离间很有意思吗？”
程松月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程婉晴的目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如果我说的话让你不舒服了，那我道歉。”
“但我还是要多提醒你一句，不要等自己陷入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才开始做出反应。”
程婉晴已经对程松月的反应有了预期，从刚刚第一句话开始，她就预料到了程松月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儿。
但没关系。
她只是要在程松月的心里埋下一颗种子，总有一天，这颗种子会生根发芽。
“有病。”
程松月没兴趣跟她继续纠缠，向大厅走去。
程忆柳已经讲话结束，下了台。
“姐姐，那个程婉晴刚刚是不是找你们说话了？”
“是说了，不过我们没跟她聊几句。”
程忆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了，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那个人莫名其妙的，刚刚还专门走过来说了些话，大概意思就是想要挑拨我们的关系，想让我怨恨你。”
程忆柳默默看了下程松月身后，站在大厅边缘的程婉晴。
她也刚好看了过来，与程忆柳对视，然后温和地笑了笑。
“还是是让人讨厌。”
“以后你见着她就绕着走，尽量不要跟她说话。”
“好。”
回归宴到了傍晚的时候就已经快要结束。
毕竟今天是元旦前夕，大家大都有约。
程忆柳去换了衣服后，就和乔英英发了信息。
【英英，我能带着我弟弟和松月吗？】
乔英英很快就回了。
【当然了！快来快来！我还叫了江谙他们！】
*
江谙回到家，连灯都没开，就开始换衣服。
脱下了宴会上穿的正装，在衣柜里挑挑拣拣找了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
然后发现房间太暗了，看不清镜子。
他随手把灯打开。
“我靠！”
“哥你下次能不能走正门进！”
江晔双手插兜，靠墙站着，留给江晔一个流畅帅气的侧脸。
“在我这就没必要摆pose了吧……”
江谙整理自己的围巾和领口，看到江晔只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啧，要风度不要温度。”
江晔从墙边站起，随手拽走了江谙的围巾。
“衣服换好了就走。”
“哎哎那是我最好看的一条围巾！”
话没说完，江晔已经从窗户翻了出去。
江谙只能暴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小声嘟囔一句，
“算了不跟你计较。”
随后从衣柜里拽出来另一条灰色围巾，边走边裹上。
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他继母，招呼也没打一声就飞速走开了。
继母陈月茹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真没教养！”
出去后，江晔已经在门外等着。
“不是，我们高中生同学聚会，你一个大人去干啥？”
江谙表示非常不理解。
“上车。”
江晔压根懒得解释。
“切，那你自己去吧，我开我自己的车。”
江谙今天非问出来不可。
他二哥从不做多余的事，今天非要跟着他去同学聚会，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啧。”
江晔淡淡地看着江谙，换平时时候，江谙早就缩脖子开溜了。
但今天，他铁了心抓住这个机会。
毕竟能威胁他二哥的机会也不多，顶多事后挨顿揍呗。
江晔把围巾往脖子上又搭了搭，飞快说了句，“我去找人。”
“找谁？”江谙立马来了兴致。
别人的八卦他不感兴趣，二哥的八卦他恨不得竖起耳朵听。
“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晔硬是拎着江谙的后领，把他塞进了副驾驶。
“找人你不直接找，我们同学聚会能有你要的人？”
“少废话，再说把你扔出去。”
“哦——我知道了，你还没转正吧？”
江谙忽然来了兴致，自豪地亮出了自己手腕上的粉色头绳。
“我就不一样了。我……咳咳”
江谙话没说完，被突然刹车导致的安全带紧绷，勒地差点背过去气，扭头刚好看到江晔黑着的脸。
然后非常生动地诠释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闭嘴，我闭嘴还不行吗！”
车子又以三秒百公里的加速启动。
毫不意外地，江谙半路就晕车吐了。
*
程忆柳和乔英英率先到了约定好集合的地方。
大家约定的地方在学校后的围墙处，那里有个大半人高的洞，刚好够人弯腰钻过去。
程安甚至都不用弯腰，就能自由进出。
“姐姐，我们在等谁？”
程安穿着红色羽绒服，耳朵上还带了个雪白毛茸茸的耳暖。
虽然脸颊冻得红彤彤，但两只眼睛又大又亮。
乔英英忍不住站在他后面，托着他的脸蛋使劲rua。
程忆柳心情也很不错，冻得通红的手指了指乔英英，“等她对象。”
“对象是什么？”
“就是男朋友。”
“哦——姐姐你男朋友呢？”
程安小可爱顺势问了一句。
程松月瞬间想起了那天在病房的男人。
随即也好奇地看向了程忆柳。
但这一问却把程忆柳给问住了。
只好笑笑说：“我没想过。”
乔英英说：“你之前不是在追一个叫……和江谙名字很像的人吗？”
程忆柳忽然记起自己之前确实说过要追江晔。
但她当时纯属是为了赚钱。
说简单点，只想撩，不想负责。
现在……现在她撩人不成反被撩，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以至于过去好几天了，她都没联系江晔。
“江谙怎么还没来？”
程忆柳故意转移话题，说话间，一道车灯打在路上。
迎面走来两道修长有型的身影，宽肩长腿，大衣加身。
乔英英大脑里自动播放《鬼怪》的bg，少女心一瞬间爆棚。
“不对，怎么两个人？除了江谙还有谁？”
程忆柳默默吐槽江谙怎么大晚上开这么刺眼的远光灯，一点都不低调。
万一被学校门卫大叔看到了，他们还要转换基地。
结果灯暗下来后，程忆柳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团温暖包裹，男人熟悉的凛冽香气覆盖了她。
耳边热气升腾。
“晚上好，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