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与莫问缠斗的烛小蝶自然也听到了刘季昌的话,只是此时的她根本脱不开身,而且也不能脱身,她需要拖着,拖到爷爷到来,莫问的攻击如蜻蜓点水,不伤及她半分,却让她浑身难受,脸上一片驼红,既是羞得也是被气得。
每一次触碰莫问都会在她身上捏一把,捏捏脸捏捏鼻子捏捏手臂这些都不算什么,这家伙是越来越过分,魔爪已经伸向她身体的其他地方,最可恨的是摸完之后还要评价一番。
“柳腰春风过,百鸟随香走,妹妹好身法,哥哥好喜欢。”莫问脸上挂着满意的笑,看着刚刚落地的烛小蝶,就在刚才烛小蝶一个腾跃,莫问则很不要脸地往地上一趟,人家姑娘正好从他脸上飞过。看得周围一圈人直咂舌,一些年轻小伙眼睛都直了,武艺高强还能这么玩的?而后暗自发誓,今后要好好习武练身法。
烛小蝶都快哭了,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擒住莫问,可打到现在吃亏的全是自己,现在连裙底都被这贼子看了去,关键是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这叫她以后如何见人,而这时候莫问又开口了:“小蝶妹妹,爷爷已经将你许配给我了,我们迟早是要结成夫妻的,你又何必如此呢,你看今天这良辰美景的……”
“你闭嘴!”烛小蝶爆发了,喝止了莫问,鬼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虎狼之词出来。
“你……你竟然凶我!我可是你的夫君……”对面的莫问一脸委屈样。
“啧啧!你确定他以前从未这样子?”烛青阳捋着胡须,看向刘季昌。
“从未有过,前辈,您快些出手吧!不然怕是要出问题的。”刘季昌一边擦着汗一边回答烛青阳的话,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不过还好没跑出去多远就遇到了被这边动静引过来的烛青阳。
“急什么,老夫这不是在观察的吗?望闻问切,你小子也是学得医术难道你家长辈没跟你讲这些?”烛青阳斜晲了刘季昌一眼,然后又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可是老夫的亲孙女和孙女婿,小夫妻没怎么见过,打一架也挺好的,说不准……嘿嘿!”
听到烛青阳的话,刘季昌一愣,旋即目光呆滞地看着烛青阳:“前……前辈,您该不是打算……”
“嘿!你小子不学好!看你长得挺清秀的,怎么脑子里全是肮脏的想法!怎么可能呢!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让那小子得逞,以后老夫还怎么出去见人!”看着烛青阳那一副大义凛然一身正气的模样,刘季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我肮脏?您在这看戏半天不出手,难道不是这么打算的?还有,这难道就是老四经常说的背锅吗?瞬间,刘季昌只觉得后背一沉,一口巨大的黑锅扣在了自己背上。
“咳咳!差不多了,老夫该出手了,你小子躲远点!”烛青阳清了清嗓子,一摆衣袍,见此情形刘季昌立马躲开,就等着看宗师级别的老怪物出手。只见烛青阳慢悠悠地朝着人群走去,很淡定地将挡路的年轻人一个个扯开,被扯开的人正看得起劲呢,被人从后面一拉,正准备发火,扭头一看是老族长,只能低着头让开。
“不是!宗师……就是这么出手的吗?怎么看您老像是要去挑个好位子看热闹啊!”刘季昌结结巴巴地说着,紧接着情理之外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了,就见烛青阳从人群中走进去之后,果然选了一个好位置,双手往袖子里一拢,蹲在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还在缠斗的二人。
“嘿嘿!这下老四逃不掉了,这亲他是想成也得成不想成也得成了。”李孟坤双手拢在袖子里凑到还在发呆的刘季昌身边。
“嗯,这下子他是逃不掉了,哎,没想到啊,我们兄弟几个最先成亲的竟然是他。”李仲鹤点点头,继而昂起头叹息,没办法,若是不昂起头他就要笑出来了,那样有辱斯文。
“不是!你们说得哪跟哪啊?”刘季昌呆呆地看着二人,他此刻是一脸懵逼,先是老四调戏烛小蝶,而后便是烛青阳的态度,现在两个哥哥的话,这一切加起来将他的脑子搅得一塌糊涂。
“啧!就是弟妹这拳脚功夫差了点,压不住老四。”李孟坤看着还在缠斗的二人,点评了起来。
“嗯,确实如此,不过,压不住也无妨,老四是个重感情的,一旦事成估摸着也会好好对待弟妹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有烛前辈的吗。”李仲鹤终于收起了自己的笑容,看着前方满脸欣慰。
刘季昌眨了眨眼睛,凑到二人面前满脸疑惑地看着二人:“不是!你们难道就没发现我还在边上的吗?”
“哎!老三,你干啥呢?你这大脸盘子挡住我的视线了。”李孟坤没好气地将刘季昌的脑袋往李仲鹤身前拨了拨,然后自顾看着场内的战斗。
“老三,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老四和小蝶两个是烛前辈和卢大师定下的婚约,这二人怎么可能轻易就范啊,但有了今晚这一出老四要是不娶了小蝶姑娘,那烛前辈就有理由扒他皮抽他的筋,这是辱了人家小蝶的清白了,明白了吗?”李仲鹤倒是挺贴心地为刘季昌解惑。
“哦~,原来如此!不过,小蝶姑娘长得吧,也就那样,老四有点委屈了。”刘季昌恍然大悟,只是他的话却引来二人的鄙视。
最终还是李孟坤忍不住斜晲着刘季昌开口道:“原本我以为这世间本来只分男人和女人,对应阴阳,自打有了三弟,我才发现三弟你跟我们都不一样,你可以独成一类,你与咱们不是一类人,所以你就别评判弟妹的容颜了。”
就在这时,早已发现自家爷爷的烛小蝶终于寻得一个脱身的机会直扑爷爷而去,而后一头扎进烛青阳怀里,今晚所有的委屈顷刻爆发,哭得梨花带雨:“爷爷!他……他……他欺负我,呜呜!”她几乎都没来得及思考,为何自己的爷爷来了这么久却不出手就被烛青阳点了几处穴位昏了过去
追过来的莫问也看到烛青阳后便停了下来,满脸欣喜地喊道:“爷爷!您可算来了,您要为我做主啊,小蝶妹妹……”
将昏过去的烛小蝶交给凑过了几个女眷照顾,烛青阳这才转过身看着莫问:“哼!你还有脸喊老夫爷爷,你与小蝶尚未成婚,你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于她,你让老夫的颜面往哪里摆,你让小蝶以后如何见人!”
一听这话莫问不乐意了也不顾及对面站着的是谁,昂着头一脸傲然地说道:“您既然已将小蝶许配于我,我等江湖儿女又何必在乎他人如何评说,若是被我听到了,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两个我杀一双,杀到这天下无人敢说为止,爷爷,您觉得如何啊,哈哈哈!”然后定眼看向烛青阳“现在,可以把小蝶交给我了吗?春宵一刻值千金,容不得半点浪费啊!”
听到这话烛青阳先是一愣,这小东西病得有点重啊,千万不能玩脱了以后就没得玩了,嗯,得赶快结束,否则可能要出事,拿定主意后烛青阳摇摇头。
“你这老贼,我喊你一声爷爷那是因为你的辈分,因为你是小蝶的爷爷,不然你以为我乐意喊?现在你百般阻挠意欲何为?”莫问怒目圆睁,指着烛青阳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一瞬间树林里落针可闻,就连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般,围观的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中的少年。烛青阳更是眉毛倒竖,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见此情形,李孟坤立马跑到烛青阳身边提莫问求情:“嘿嘿!那个,烛前辈啊,莫问他是邪气攻心,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别跟他一般见识。”李孟坤一边说一边擦汗,他是真怕啊,宗师一怒会不会血流漂杵他不知道,但老四指定是一巴掌就没了。
就在李孟坤求情的时候却听莫问继续说到:“老贼!今日你阻我夫妻团圆,即便我不是你的对手,也定要叫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匹夫之怒,血溅五步!”说完便朝着烛青阳冲了过来。随即,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上一瞬还气势汹汹冲向烛青阳的莫问已经没了动静,如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身子还在不断地抽搐着。
看着躺在地上的莫问,烛青阳冷哼道:“哼!小东西,还想翻天不成。”说完一甩袍袖朗声说道:“此獠今日调戏小蝶在先,又欺师灭祖,不尊师重道,目无尊长,道德极端败坏,此风不可长,烛拓,将这小子吊在祭坛上以儆效尤,没有老夫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下来。”说完又一甩袍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孟坤等人着急的同时又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只是吊起来,要是烛青阳一怒之下一巴掌将老四拍成饼了那就真的完犊子了,李仲鹤凑到烛拓跟前想要求情,还没开口便被烛拓打断:“没事的族长经常将人吊起来,只不过这次莫小兄弟是吊祭坛上而已,不过,你们还是先担心自己吧,这次的问题可能比较严重。”说着烛拓扬了扬下巴示意几人看看四周,然后提起莫问便朝着祭坛方向去了。
兄弟三人扫视四周,瞬间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这问题何止比较严重啊,是非常严重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