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开对这个字十分抗拒:“什么流氓,我告你诽谤我啊!”
“你去告吧,你看哪个官吏敢听你状告本朝公主!”
冯开无言以对,捏麻麻滴,这小妞也不那么傻啊。
“你没听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
“你这又是哪里来的歪理邪说?天子怎么可能犯法!这天下都是我父皇说了算,他说自己不犯法,他就不犯法!”
思路清奇!冯开暗叹这少女的智商好像都点在了奇怪的地方上。
冯开闭嘴,因为车队停下来了,要生火做饭。
抬头一看,太阳确实已经到了中天,只是因为季节原因,不显热度。
“你们两个,走啊,吃饭去。”在商队后方另一侧护卫的两人招呼着冯开和李慧娇。
李慧娇对这些人都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冯开主动应承一声,带着李慧娇去前方帮忙。
吃过午饭,又上路。
“哈欠。”李慧娇伸着懒腰,冯开这次看清了她身前的异物,确实不赖,裹得那么紧实,还能显露这么出彩,是个天赋异禀的。
司暖宁的声音低呼若有若无的在他耳边响起:不要让低级的情欲操控你的身体。
冯开懒懒的依靠在驴车上,李慧娇气的牙痒痒,这个混蛋一点儿都不体贴,等自己到了宴京,一定要让父皇下令诛他九族!
冯开可管不了她心里的小九九,自己舒服比什么都强。
过了一会儿,冯开感觉坐的有些肌肉僵硬,蹦下驴车活动筋骨,李慧娇瞅准机会赶紧做了上去。
“驴兄啊驴兄,辛苦你了。”冯开走到拉车的驴子跟前,略带嫌弃的摸了摸驴子的脑袋。
你还真别说,驴长的是真有特色。
随手在路边拽了几株狗尾巴草,取出一根轻轻的在驴子的鼻尖剐蹭。
驴子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驴:你多冒昧啊!
因为这个喷嚏,驴车一个颠簸,李慧娇猝不及防的从驴车上掉了下去,但是她身手敏捷,倒也没有摔着。
“你干嘛?你真是,真是个贱人!”李慧娇成功破功,骂了冯开一句。
冯开摊摊手:“我看驴兄太辛苦了,找驴兄谈谈心,帮它缓解一下情绪。”
李慧娇不知道在哪儿摸出半张啃过的面饼,塞进驴子的嘴巴里。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爱心。”
“什么叫有爱心?”
得,代沟真大,没法交流了。
“就是说你很善良。”
“切,本宫的品格需要你来夸赞吗?”
好,很傲。
话不投机半句多,冯开赶紧抢回自己的摸鱼宝座。
过了一会儿,巡视的随从过来了,冯开正在偷懒呢,被他远远的看见了,冯开虽然及时蹦下驴车,但还是被他揪住不放,好一顿臭骂。
“刘大人好心,可怜你给了你那么高的价钱让你保护商队的安全,你却在驴车上偷懒,如此行径简直是忘恩负义!难道你要当商队里的蛀虫吗?尸位素餐,你懂我说的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吗?再让我发现一次,我就禀报管事大人让他把他赶出商队!”
李慧娇在一旁看着乐子,捂嘴偷笑。
“还有你!你与他分在一组,他偷懒你为何不加制止?再有下次,连你也骂!”
“你!”李慧娇气愤不已,刚想反驳,就被冯开捂住嘴巴。
“不好意思啊大人,我这兄弟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平时说话不过闹,完全是个直肠子,见了我挨骂就想要维护我,您别往心里去,实在抱歉。”冯开一通嘴遁把那个仗势欺人的随从给忽悠走了。
他刚松开李慧娇的嘴,李慧娇就压低声音怒斥:“大胆!本宫定要诛了他的九族!”
冯开无所谓的往驴车上凑,李慧娇拉住他:“你给本宫过来!本宫要上去歇歇脚,你好好望风!”
“好好好,是是是,行行行。”冯开敷衍一下,也没和她争。
再走不远,就是一座县城。
看起来甚是破烂。
县城外的农田上一片荒芜,也没栽种作物,县城的大门都有很多窟窿,守城门的士兵可以说是要多随意有多随意,像是地球上某些小区门口看门的老大爷一样。
入城。
县城来了一支商队,城主,也就是县令大人竟然亲自迎接。
冯开赶紧往前挤了几步凑近点儿看热闹,李慧娇鸡贼的跟在冯开身后,也往前挤了挤。
“王县令,别来无恙啊。”
“刘大人,欢迎您,此次能够平安折返,想必诸事顺遂。”
刘尔泰哈哈笑着,让商队跟着王县令的人前往王县令安排的地方下榻,他则是跟着王县令来到城主府。
二人落座。
刘尔泰炜着暖炉,烤了烤手。
一旁的王县令则是找个由头开始巴结:“刘大人,晚上筹备的宴席正在制作,还请您稍等片刻。”
“不着急,不着急,”刘尔泰笑呵呵的安抚,然后改口,“王县令,咱们在这儿干等也不是个事,不若……”
“哦哦,你看我,刘大人,我都有安排,就是见到大人您心情太过激动,给忘记了,我去给您安排。”
刘尔泰略带不满,但是没有表露出来。
很快,王县令就带着乐师和舞姬回来了。
大堂内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刘尔泰细细观察,只觉得这些舞姬太嫩,缺少韵味。
“大人,您看可还满意?”
刘尔泰不满的看了王县令一眼,这是你该问的吗?
王县令不明所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还好这时他的一位师爷跑进来说宴席准备好了,才帮他解了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县令醉了八分,刘尔泰不动声色的询问:“王县令,怎么不见你那妻子啊?”
“贱内粗鄙,怕冲撞了大人,故而没让她前来,大人,我这就把她叫来。”说完,王县令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把自己妻子叫进来。
“刘大人,这是贱内。”
“妾身王谢氏见过刘大人。”
刘尔泰定睛一看,顿时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女子扎着妇人发鬓,礼数周到。
一双眸子带着些许哀意。
身段出挑,显出七分温婉和三分柔弱,虽然面容不算精致,但是也称得上秀气。
好一个王夫人。
“来,王县令,咱们再喝一杯。”
三下五除二,王县令就醉倒在桌案上。
刘尔泰推了推他,见没反应,目光灼灼的看向一旁目露担忧的县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