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一见你,便心生欢喜,不知今宵,可愿与我同席共枕否?”
“大人,妾身残花败柳之资,何况夫君还在一旁,您怎可说出如此狂言。”一双明眸染上惊恐,苗条身段更显无助。
“这可由不得夫人拒绝了!”刘尔泰攥住王谢氏的手腕,强硬的说道。
“大人,不要!”
“美人儿,你就叫吧,你越叫我越兴奋!”
王谢氏流出两行清泪,顺从的要拉着刘尔泰前往卧房。
“夫人拉我去哪儿?”
王谢氏愕然,这又要闹哪一出?
“依我所见,此地便是良处。”
“夫君还醉倒案上,我岂能,岂能!”
“夫人,莫要声张,你也不想那些下人听到动静前来查看吧!”
……
趴在屋顶的冯开直呼内行,这熟悉的小日子剧情,刘尔泰怕不也是个穿越者!
曹操虽死,丞相的意志却永远不会逝去。
冯开翻身离开,没有看下去的想法,他过来是想看看这王县令为何把县城治理的如此破败,顺便看看刘尔泰和他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这种梁上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可没有听墙角的癖好。
回到客栈,李慧娇沐浴后的香气溢满屋子,冯开血气方刚,摸了摸鼻尖,脑袋里王谢氏那娇柔的身段闯了进来。
感觉嘴巴有些湿漉漉,一摸才发现流鼻血了。
得得得,迟早憋出病来。
冯开止住鼻血,重新洗了洗脸,折返回房间。
“你这变态,为何一进房间就流出鼻血?莫不是精虫上脑?”李慧娇呵斥冯开,看起来抱着被子看起来对冯开防备十足,好像害怕冯开兽性大发。
“就凭你这副尊容,未免过于普信了吧。”冯开撇撇嘴,走向自己的床铺,这客栈也不知道和商队怎么商谈的,竟然能在房间里增加床位,也是超前的商业思维了。
“普信?”很显然李慧娇很会抓重点。
“普通且自信。”冯开随口解释,古代社会就这点不好,随口说句话都得解释一下意思。
“明明是个好词,怎么说出来不像好话?”李慧娇见冯开老老实实的,也没那么警惕了。
冯开躺倒在床上,不再搭理李慧娇,闭目冥想。
李慧娇自讨没趣,生闷气用被子蒙着头开始养瞌睡。
赶路真的很累,两人一觉睡醒,已经天光大亮,还好商队没有出发。
“奇怪,怎么今天商队现在还没出发?莫不是生了什么变故?”李慧娇问了一句,冯开懒得理她,主动走出房间,给她留下个人洗漱打理的空间。
什么变故,刘尔泰这个老变态睡了人家老婆算不算变故?冯开退出房间,关上房门,心里嘀咕。
这古人不容小觑,玩的挺花。
城主府。
天还未亮,刘尔泰扶着老腰从床上爬起来,一旁还在睡觉的王谢氏被吵醒,眉目含春:“刘大人老当益壮,雄风依旧,比我家那个死鬼强多了。”
刘尔泰嘿嘿一笑,心里却在嘀咕,这王县令怕不是个憨子,难不成床笫之上只懂得经典姿势?
这王夫人也是个妖精,若不是老夫花样繁多,早着了她的道!
草草洗漱一下,刘尔泰让王夫人打开窗户通通风,散散味儿。
“刘大人,我夫君恐怕还在宴席桌案上熟睡,时间还早,我看……”
宴席上早就滚到地上呼呼大睡的王县令还做着刘尔泰豪迈的拿出钱财帮助自己贿赂家族的美梦。
而刘尔泰则是鸡动万分,开始晨练,又操劳起来。
…………
幽怨的王夫人拜别扶墙而去的刘尔泰,又去找自家相公折腾去了。
刘尔泰回到客栈,吃了饭食,回复了一些精气,又歇息半个多时辰,这才吩咐商队启程。
商队刚刚出了城门,王县令就追了出来:“刘大人,刘大人莫走!”
刘尔泰以为事情败露,老脸挂不住,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刘大人,刘大人,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冯开在车队末尾憋着笑意,看的李慧娇莫名其妙。
“这县令为什么如此,如此放浪形骸?他和刘尔泰难道是断袖之癖?”
“哈哈哈哈!”冯开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王县令鞋都跑掉了一只,伸着手臂高呼:“刘大人,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舞姬也玩了,您说的要资助我的钱呢?刘大人!刘大人!”
车队渐行渐远,没了力气的王县令披头散发、灰溜溜的折返回去。
嘴里还嘟哝着:“赔了夫人又折兵,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至于报复刘尔泰,还是算了吧,自己只是家族不受重视的旁支子弟,哪里有能耐撼动户部右侍郎刘尔年的族弟呢?更何况刘尔年也算是拜入了泰安侯刘擎的族谱里,算作了旁支弟子,如此背景,认栽了,认栽了!
李慧娇坐在驴车上晃荡着双腿,不看脸的话还有几分古灵精怪:“你在笑什么?”
“笑这个王县令。”
“你昨晚那么晚才回来,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李慧娇求知欲拉满,果然八卦是人的天性,吃瓜永远都是人的本能。
“我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冯开矢口否认。
“你如果不说,我就跟刘尔泰说你昨晚跟踪偷窥他!”李慧娇伸出手,一把攥成拳头,好像把冯开吃的死死的。
“你!好呀,你这丫头学这些歪门邪道还真快!”冯开属实没想到,这公主绝对不对劲,智商全点在奇怪的地方上了。
“哼!就算我没证据,到时候刘尔泰不论真假也不会让你好过!”李慧娇感觉自己头脑格外清明。
“那你就不怕我跟刘尔泰说你是当朝公主?”
“我怕什么?刘尔泰还能怎么我啊?”
“???你之前可不是这种态度啊,你这么快就转过来弯儿了?”冯开以为这个二货公主想通了,有些惊讶。
“什么意思?”李慧娇以为自己破釜沉舟会让冯开说出他看到了什么,可是冯开话里话外表达的意思好像是别人即使知道自己是当朝公主自己也不会怎样?
“哦哦,我没什么意思,我昨天看到王县令花了重金宴请刘尔泰。”
“这有什么可笑的?还有,你赶紧给我解释清楚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道理!”
“你是当朝公主,说出去,人家即使不信,也会先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然后去求证,如果你是真的,人家送你回家,大功一件,如果你是假的,人家捉拿了你扭送官府,小功一件,所以,懂了吗?”冯开显得无聊,和李慧娇分析起来。
“可是,我不想让我父皇知道我偷偷跑出来了!”李慧娇觉得冯开说的不在理,和冯开分辩。
“你觉得你父皇会不知道?”冯开反问。
“怎么可能,我离宫前和我的侍女都串通好了!”李慧娇天真的说道。
“你的侍女?”冯开哂笑,“你宫中只有一个侍女吗?她只有两个选择,”
“一,不揭发你,然后你的行为被其他人发现,她被你父皇或者母后赐死;”
“二,揭发你,然后你的父皇和母妃会认为她不够忠心,等你回去之后劝你处理掉她!”
“哦对,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那就是你的侍女是你母妃或者父皇安排在你身边的人,用来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什么?”李慧娇大惊失色。
“所以我父皇已经知道了我偷跑出来了?”
“他应该派人找你了,只是他大概想不到你会跑到北冰原上吧。”冯开看着这个一会儿精明一会儿智障的公主,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