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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入的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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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蒙山顶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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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老人昨晚见到我和蒋晓蓉相携而行,可能就是祝我和她互相恩爱生活美满的吧。看来,以后在外面真的还是要避避嫌,免得别人误会太深了。 “谢谢干爹干妈,这么贵重的礼物,女儿受之有愧啊。” 晓蓉道着谢,客气地说道。老太太一塌糊涂地祝道: “只要晓蓉你过得开心,家庭和睦,就像今天这么欢乐喜庆,合家欢啊。” “两位老人家有心了,蒋姐,好好收着,这礼物太珍贵了,好好爱惜。” 江若春冰雪聪明,不用多说,就知道了其中的大概,连忙对着蒋晓蓉使着眼色。坐到老太太旁边,端起咖啡杯对老先生说着: “老人家请用茶,我亮哥这儿就是茶好,请品尝。” 老先生果然就端起茶杯小啜一口,赞道: “好茶,水也是上好的山泉水。” “伯父果然雅士,我这蒙山茶,和着深溪沟的山泉水,泡出来的味道,是一般茶楼里也喝不到的。” 这并非我自吹自擂,我每次从虹口回来,都会装上两桶山泉水带回家冻上,需要喝的时候,敲两个冰块解冻泡茶。 “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古人诚不欺我,妙,妙啊。” 老先生叶卫赞不绝口,这话引得江若春也食指大动了,看着我就喊着: “亮哥,好东西大家分享啊,我也要喝蒙山顶上茶。” “那好,我亲自去给你泡一杯,都有哈。” 我给两位老人抱了抱拳,就转身去再泡了四杯茶,江若春,蒋晓蓉姑侄,连同阳静月也都喝上茶了。 坐在一起,听叶老先生讲着京城里的那些文化掌故,也是乐事一桩。 没多久,四嫂在餐厅里就摆好了饭菜,两位老人不喝白酒。我就拿了两瓶波尔多红葡萄酒,让静月与蒋晓蓉一起,陪着两位老年人小酌。 饭后稍坐,老人们便先告辞,接着江若春有事也离开了。静月第一次喝红酒,除了话多兴奋之外,倒也没多喝。不过我还是告诫她: “除了在自家人家里,在外面绝不能喝酒,保持女孩子的淑女形象。” 我让静月和琬怡都先上楼去收拾自己的行李,我和蒋晓蓉一起帮着巧巧装好自己的行囊。晓蓉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装,带着女儿下楼,和我一起进了我房间,在衣柜里翻了一阵,让我也带一套自己的换洗服装和睡衣。 下楼后,把行李都放在门口,把晓溦的车钥匙交给琬怡,一起到车库开车,途中告诉她: “这辆车以后你就先开着,以后要想换车了,再买新的。” 结果我车上坐着晓蓉和巧巧,静月则坐在琬怡的车上。出发前问了欣薇在哪里,结果她说刚回家,就在家等我们回去。 一路上巧巧都跟晓蓉一起说着话,我则是专注的开着车,也没注意她们的谈话,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妹妹家里。 静月开了门,阳琳已经泡好茶等着我们。 “嗨,晓蓉姐,快进来坐。” “巧巧,有了这个漂亮的姑,就连我这个亲姑不叫了吗?” 欣薇逗着我女儿,巧巧天真的说着: “姑,我和琬怡姐姐一样,都要两个姑,两个姑都爱我。” “好,好,两个姑都要,两个姑都爱你。” 欣薇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蛋,就自己进厨房去准备着晚饭。巧巧一下子对我说道: “爸爸,昨天我都和姑商量好了,今晚住她家,你咋把我带到这个姑家里来了呢?” “好,今晚住我家,巧巧,先在这个姑家里吃晚饭,吃完饭,再去我这个姑家里去睡觉。对了,巧巧是不是还有作业没做完啊?” 没等我回答,蒋晓蓉就抢先答着。巧巧一下子欢腾起来,又提了要求: “我马上就可以做完,不过,姑,你要先答应我,我爸爸也要去你那里住啊。” “好,姑答应你。可你也要问爸爸愿不愿意去姑那里啊。” 晓蓉应承着,却转过头来看着我提醒着我的女儿,小姑娘很认真地拉着我的手问着: “爸爸,你愿意去,对不对?” “愿意,乖乖,先做作业去。” 听到我肯定得回答,她开心地拉着晓蓉的手请求着: “好的,姑,你陪我做作业嘛。” 小女孩的过场太多了,我开车也有点累了,就坐在沙发里打着瞌睡。 “爸爸,起来吃饭了。” 巧巧拍打着我的肚子,晓蓉站在我面前笑盈盈的看着我: “真不想叫醒你,睡得好香啊,像个娃娃一样。” “巧巧,做完作业啦?” 我看着女儿问,她爬到我身上摸着我的耳朵说道: “做完了,赵总,要不要检查一下。” 这完全就是学着她妈妈的动作和语调,我坐起来抱着她亲了亲小脸蛋: “乖,快去洗手吃饭,给你姑安凳子。” “好,那你也快点啊。” 巧巧顺着我的双腿就趖下去,一趟就跑进卫生间洗手去了。看着面前的晓蓉,心里有一种柔柔的感动,居然向她伸了手,她心领神会的一把就把我拉了起来,嗔怪着: “两爷子都跟我放瓜,咋个受得了你们哦?” 欣薇家的圆餐桌上摆了火锅,香喷喷的味道一下子就窜入鼻孔来,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晓蓉姐,快来坐,你胃不好,就同琬怡一起吃白味的,这是鸳鸯锅。” “我也胃不好,我也吃白味的。” 巧巧紧挨着晓蓉,也闹着吃白锅。欣薇盯着她俩笑道: “小孩子家家的,啥子胃不好哦?别乱找理由,想吃白味就吃白味。晓蓉姐,你看,你才带她几天,就只要你这个姑了。” 晓蓉也笑了笑,巧巧又抢答着: “我也要你这个姑,两个姑都要。” “好,都要,两个都要。乖,好好吃饭,别说话了。” 晓蓉诓着她,给她把碗筷拿了过来,大家等着锅里一开,就捞着里面的熟食先吃着。 “红锅里是火锅鸡,阳琳亲手杀的土鸡。白锅里的是炖的鸽子汤,也少加了一些火锅料。” 欣薇一边介绍着,一边给蒋晓蓉掺着酒,看了我一眼又说: “二哥就不喝了哈,一会儿还要开车的。” “叔,我爸妈旅游回来了,明天请你们吃午饭,两个姑姑都去,姑爹和月月也去。” 琬怡刚坐下就对我们发出了邀请,巧巧可不干了,盯着她嫂子不满道: “姐姐,咋不请我去啊?” “请了你的,巧巧,姐姐还没说完话嘛。” 琬怡补充了一句,才算把巧巧安抚下来。 这一顿火锅慢慢地吃下来,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等琬怡帮着欣薇洗完了碗,我们才告别,一起出了门。 “姑,明天叫我哥一起吧,我爸说连大姑一家都请了的。” 琬怡征求着意见,晓蓉不动声色地说了句: “你哥你不晓得请吗?你家的事,咋要我说呢?” “行,我给他打电话就是了。对了,我今晚回我家里,得回去住了,姑。” 琬怡答应着,又追加了一句。蒋晓蓉想了想,叮嘱着: “你把时间地点问清楚,明天早点给你欣薇姑姑打电话说清楚,也要和你爸妈说清楚有哪些人啊。” “好,那我就回去了。叔,再见。姑,再见。巧巧再见。” 开着车刚到晓蓉家楼下,我和她的微信上就都收到了消息,停好车一看,是琬怡发过来的吃饭时间地点:中午十二点,怡园酒家。 玩了一天的巧巧又困得来不起了,我只能抱着她,让蒋晓蓉推着两个行李箱进入电梯。 回到晓蓉的家里,又是一边诓着半睡的女儿,一边同晓蓉一起给她洗脸洗手脚。 此后晓蓉把她抱进次卧里,侧躺着哄着我的小女儿,就像护着她自己的女儿一样,那场面让人看着心中感动。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蒋晓蓉才坐到我身旁,看见我在抽烟,就对我说着: “也给我一支。” 她又在茶几下面找出一个紫色的玻璃烟灰缸,我给她点上后,她轻吸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转头看着我: “你没见过我抽烟吗?” “没见过,真的。” 我点着头,她低头笑了一下,旋又抬起头来望着我: “第一次同学会的那天晚上,我就开始抽烟了,不过没上瘾,平常也不抽。” “那就好,没上瘾,就当是抽耍的,混时间吧。” 我认可着她的看法,接着她讲着抽烟的原因: “就是,那段时间,陈三娃在外面找了一个女人,娃娃还在上高三,我愁得都快发疯了。那些时候,你们又都很忙,晓溦都难得给我打一个电话过来。你不晓得那种想找人说话诉苦,却找不到一个人的苦闷。我一个人干脆就拿起陈三娃放在家里的烟,自己抽的云里雾里的。头晕乎乎的,什么愁都没有了。亮子,那会儿真的有白粉摆在我面前,可能我也会去试试的。” “晓蓉,我理解你的苦闷。晓溦当初就是过得太紧张,她个性太强,不愿意找人诉说。所以,那段时间她就得了精神分裂症。我真的理解你,以后有啥子话,对我,亮子,你随便说就是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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