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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入的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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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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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强子和琬怡各开着一辆车,直奔着七星椒就去了。我儿子正在停车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掏出来看着,是大黄总的: “喂,大老表,有何贵干?” “大老板,看见你的车了,你们去哪儿?” 东哥手机里面闹喳喳的,好像有很多人似的,我只有大声地回答他: “我们吃麻辣烫,在七星椒这边,过来一起嘛,刚到。” “要得,我这儿可有一车人啊,你办招待哈。” 他答应得倒是爽快,我赶紧下车给儿子说了声: “拼两桌吧,你大表叔看见我们车了,要过来,他们五个人。” “那行,好,我也好久都没见到他了。” 喊了一个中辣红锅和一个鸳鸯锅,刚围坐在红锅这边,就听到门外黄卫东爽朗的笑声: “老表,难怪哈,跟两个大美女耍,回来也不理我这个老表了。” 我忙指示儿女们起身招呼,自己离开了位子,过去跟他拥抱了一下。 这个东哥见不得美女,先是去把蒋晓蓉也抱了抱,讲着: “你现在只晓得找亮子耍了,都把我忘了哈。” 还没等晓蓉说话,又转身去搂了搂江若春: “江老板好久不见了,还是风采依旧,花儿一样的漂亮。” 这时候,我才看见后面跟着三个女人和一个年轻人,便上前去也一次搂搂抱抱。 “表嫂好,今天想通了哈,敢跟着东哥跑了。” 再过去抱了抱中间那个: “小白,越来越年轻漂亮了,看不出来都是要当老人婆的人了。” 最后又去搂着后面的说道: “武儿,老尹呢?咋不带他回来耍呢?” “亮叔,你好。” 身后的年轻人是艾武的儿子尹艾川,我指着旁边应道: “哎,川儿,强子他们在那边。” 他兴奋地跑过去跟强子亲热的打着招呼,他母亲却叫道: “川儿,快过来招呼长辈。” 小伙子只得过来喊着: “蒋二孃,江阿姨。” 强子也拉着琬怡和妹妹过来招呼道: “武孃,白阿姨,表叔,表婶。” 位子刚好,刘宇红坐在孩子们那边的鸳鸯锅旁边,我和蒋晓蓉坐在同一边,春儿和艾武紧挨着,大老表乐得跟白美女同方坐着。 “爸,我给你打碟子吧,麻辣重一点吗?” 强子隔着桌子对我喊道。晓蓉冲着他摆摆手喊着: “你管好琬怡和你妹妹就是了,你爸这儿我晓得他口味,我给他弄。” 她这一声,把这一桌的其他四个人都搞得面面相觑,纷纷起身去打碟子。她也站了起来对我说: “你就坐在这儿看着大家的东西,别动,我给你打碟子,一个干碟和一个油碟吧,稍麻一点,对吧?” “嗯”,我点了点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稳稳的原位坐着。 最先打好碟子过来的是武儿,在我斜对面眨了眨眼睛嬉笑着小声道: “嗨,老蒋的心在你这儿了,不用我递纸条子了哈。” “切,别瞎说,娃娃些都在旁边。” 我制止着艾武,她捂着嘴看了看旁边的桌子,只有琬怡和巧巧坐在那儿,也没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我再警告她一句: “只管吃,不多说哈,武儿。” 之后过来的是黄卫东,他对我点点头,翘起了大拇指,我也没言语,摇了摇头,竖起两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跟着白卉和江若春也都过来坐下了,最后蒋晓蓉先是端了一个油碟和一盘干碟放在我面前,然后又转身去端来她自己的油碟。 锅里开了,翻滚着的红亮汤汁冒着热气腾腾的香味,起先放进去的牛肉都已经可以吃了。蒋晓蓉拿起来一串看了看,喊道: “牛肉可以捞了,再烫就老了。” 她先抓了两串递给我,然后自己也拿着两串用筷子扒落在自己的油碟碗里。我正在专心致志地扒拉着牛肉串,东哥突然开腔了: “亮啊,尹哥退居二线了。武儿,还是你自己给亮子说嘛。” 我只好盯着斜侧旁的艾武,她紧急吃了一小块牛肉,看着我讲道: “其实我也不想管他的事情,要不是为了川儿,我真就不管他的事。亮子,你说他还有将近十年才能退休,这段时间他是转业好呢?还是就待在那儿好?” 按理说,以我跟老尹的关系,他举棋不定的话,会越过他老婆,自己就来找我说的。这艾武可能就是试探一下我的态度吧,干脆就直接跟她讲明两种选择的利弊,也相当于给老尹传个话吧: “按尹哥现在的级别,到地方上来,还真不好安置。他已经三十年军龄了吧,直接办转业,不光有一笔安置费,还可以安排一个比较清闲的职位。如果就待着不动,也不会有啥事给他做的,待遇不会变,别人能拿的他照样该拿,而且退休之后直接浮动一级,工资当然比地方上要高得多。各有利弊吧,就看他本人是咋想的,我们旁人都是做个建议而已。包括你,武儿,最好别左右他的选择,尹哥是个聪明人,他没主动问我们,他心里就是有底的。” 这番话下来,武儿和同坐的春儿都听得目瞪口呆,沉闷了两分钟,才点着头跟我道着谢: “还是你比我还了解他,谢谢啊,亮子!这个老尹就是这样的,大事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琢磨,自己拿主意,从不和我商量的。” “你看,这就是高情商,兄弟,分析得不错,哥哥佩服你,喝一口,你啤酒大口点哈。” 东哥隔着桌子就跟我敬着酒,蒋晓蓉也端着自己的啤酒杯跟旁边的女士们叫着: “来啊,同学,妹妹,都一起来,周末愉快!” “来,喝。周末愉快!” 几个美女都端起自己面前的啤酒杯,互相碰着。讲完了正事,大家就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聊,锅里的竹签越来越少,蒋晓蓉就招呼着白卉一起再去拿菜过来,临走前,还给我碗里夹了一大块猪血旺。 春儿站起来看了看对面桌子上的巧巧,我忙让她坐下来。跟她说道: “别担心,强子和琬怡在那边,她就听她哥哥嫂嫂的话,你看,这么半天了,只顾着吃了,也没言语了。” “就是,强子长大了,会照顾妹妹了,亮哥,该你享福了哈。” 江若春坐下来偏着头轻声的跟我讲着,大老表见状,举起了自己的酒杯站起来喊道: “江总,江美女,好久没一起吃过酒了,来敬你一口酒,周末愉快!” 春儿只好也端着啤酒杯,又站了起来,跟黄卫东碰着杯喝着酒。他们刚一坐下来,艾武也端着杯子冲着我叫: “亮子,来,喝一口,谢谢啦!” “谢啥子谢,我跟你,跟老尹,都不是外人,都在酒中哈。” 我端着杯,坐着就和她碰了碰,杯中的啤酒一下子少了一大截。 蒋晓蓉先是给孩子们那桌拿了一大把菜过去,还关照着刘宇红: “嫂子,要吃啥子就拿,不客气哈。孩儿们,自己拿自己想吃的哦。” “姑,我要吃冰粉。” 巧巧叫喊着,晓蓉立刻就叫了卖冰粉的要了一碗,付了账。又端着菜盘回了我们这边,喊着: “班长,武儿,春儿,几下捞完,我好把生的下进去。” 这时白卉也端了菜盘过来,把盘子里的黄喉和千层肚一并都倒了下锅。等她一坐下来,江若春端着酒杯站起来跟她敬着酒: “白姐,认识多年,才第一次见到你喝酒,来,敬你。” “谢谢春儿,周末愉快!” 白卉也站起来碰着杯,一时间,大家都交叉着各自敬着酒,热闹非凡。 孩子们见状,也都拿着饮料在那边先敬了刘宇红,然后也互相敬着,到了强子和琬怡那儿,川儿鼓动着他俩用饮料就喝起交杯酒来。 这顿饭从下午六点,就一直吃到了晚上八点半才收拾,最后是琬怡拿着她姑给的钱去买了单,让大家一时间都目瞪口呆着,这里面在座的,就数蒋晓蓉的收入最低了。 东哥悄悄告诉我,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我把这笔钱转给晓蓉。 白卉跟我们同路,就坐了我们的车。江若春与武儿母子一起做着刘宇红的车去了江家,晓蓉和白卉坐在我身后。强子开着车先把白卉送回了家后,才告诉我们,他妹妹一定要姑今晚跟她睡,于是,蒋晓蓉就一道回了我家里。 “姑,我今晚就跟你睡,好久都没和你一起睡了。” 一进家门,巧巧就摎着晓蓉不放。强子和琬怡早早的上了楼,魏姐母女也进房休息了。蒋晓蓉搂着巧巧在沙发上看着童话书,我去衣橱里翻出张晓溦的睡衣,放到巧巧的房间里,晓蓉和我老婆身材相当,应该能穿上这睡衣。 回到客厅里,巧巧已经开始打着哈欠,我就催促着她去洗澡睡觉了。这姑侄俩刚一离开,江若春就打来电话: “亮哥,我跟武儿他们在我妈这儿,不过,明天你要来接我啊,我今天是坐你的车来的啊。” “好的,我记着呐,放心吧,武儿没开车吗?” “开了的,明天她另外还有事,反正我就坐你的车回去,记好啊。” “要得,记好了,放心吧,拜拜!” “拜拜!晚安!” 刚挂掉电话,蒋晓蓉就拿着那套睡衣出来问我: “亮子,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是啊,你和晓溦身材都差不多的,应该能穿吧。” 我回答着,她笑着道: “能穿的,我俩连胸围都差不多的。” “那行,你也去洗洗睡吧。” 听她毫无顾忌的这么一说,我反倒是有些尴尬了,就催促着她。她还是微笑着: “那你坐一会儿,我去给巧巧洗了就过来。” 我这一坐就坐了几十分钟,喝了不少啤酒,就在沙发里打着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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