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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斩妖十年,我化身司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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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再会喜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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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京都依旧散发着属于它的光热,有刚从酒吧走出的酩酊大醉的青年男女,也有顶着夜色奔波的出租车司机。 偌大的城市宛如一台按部就班的机器。 楚渊坐在洛冰的副驾上看着众生百态,不知道自己的归宿会是哪里,兴许等他毕业也会成为一名社畜或者无业游民。 “想什么呢?” 洛冰单手打方向盘的姿势真是熟练,她从镜子中看到楚渊一脸落寞的表情,便有些好奇的开口询问。 之前发生的事她都从牧云那里得知了。 “没什么。” 他摇了摇头,言下之意是终止这个话题。 “这次幸好有你在,改天我请你吃饭。” “嗯。” “我送你回家。” ...... 青年公寓,18栋。 楚渊拖着疲惫的的身躯一步步的迈上沉重的楼梯,今天所经历的一切让他早已筋疲力尽,现在只想好好睡觉。 叮咚。 他打开了房门。 “生日快乐!” 一声娇呼突然响起,随后五颜六色的灯光不断的闪烁着,房间内的白依婷正满脸微笑的看着他。 生日? 她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我可是有租赁合同的~” 看出了他的疑惑,白依婷拿出了一张纸质合同在手上晃了晃,上面赫然有着楚渊的出生日期的记录。 差点忘了这茬。 “好你个小渊子。” “居然让姐姐等这么久。” 白依婷走到他的身边,捧起他的脸就是一顿猛掐,就像是在玩一团橡皮泥。 “婷婷姐,我错了。” 由于脸上的肉被白依婷的小手捏成了稀奇古怪的形状,所以此时楚渊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开了变声器一样滑稽。 噗嗤。 经过了一顿蹂躏后她的气也消了大半,尤其是听到楚渊那搞怪的鼻音后更是忍俊不禁。 她端起了桌上准备好的生日蛋糕,点燃了蜡烛后送到楚渊的身前,催促着他快点许下生日愿望。 这是楚渊第一次过生日。 眼看着他手忙脚乱吹蜡烛的样子,白依婷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温柔,她明白这个外表坚强的小男人有多孤独。 就和她一样。 “许的什么愿望?” “明年婷婷姐还陪我过生日。” “美得你。” 在欢快的气氛中,楚渊度过了人生的第一个生日,他收拾好被白依婷折腾的乱糟糟的房间后躺在了沙发上。 就这么睡着了。 ...... “请选择你的出生地点。” “婚宴。” “请选择你的武器。” “庖丁菜刀。” 果不其然,他又来到了梦中的世界。 楚渊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再次走到了露天喜宴的地点,一如既往的坐在了那个位置偏僻的桌子上。 所有的事物都和刷新了一样。 他不停的往嘴里送着筋道的丸子,同时思考着如何破解喜神的局。 一阵唢呐声奏响。 嗯? 他似乎有了几分模糊的猜想。 位于宾客正前方的戏台上,粉墨登场的小花旦还是咿咿呀呀的唱着他听不懂的戏曲,下方的听众不时的鼓掌。 这个花旦会不会是喜神? 先下手为强。 刷。 暗红色的菜刀被他用力投掷到了戏台上,将可怜的小花旦剁成了一堆碎肉,可耳畔没有传来喜神被击杀的消息。 看来她不是。 失去了小花旦的戏台顿时空空荡荡,没有了曲子听的宾客们鸦雀无声,宛如卡壳的老旧磁带一般。 毕竟它们只是一群纸扎人。 他穿过了茫茫人群,径直走到了戏台的幕后。 这里一定有蹊跷。 “果然。” 偌大的戏台幕后此时却只有两个眼神空洞的纸扎人,它们的手上拿着唢呐和铜锣,想必接下来就会再次演奏。 哒哒哒。 身后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 刚刚分明被他剁成碎肉的花旦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戏台幕后,此时睁着死鱼一般的惨白瞳孔诡异的看着他。 她的嘴角裂成了骇人的弧度,上面还涂抹着一层浓厚的丹砂。 该不会是来报仇的吧。 咻! 一束未知的黑影突然朝着他射来,速度快的让人根本无法看清。 叮! 楚渊双臂挡在身前,结结实实的抗下了这招,可是还是被震的手臂发麻,他的手臂上正缠着一团头发。 头发? 可是这团头发又透露着喜庆的红色。 “姻缘红线。” 他撕扯如同附骨之蛆般缠在手臂上的线团,赫然认出来这个东西的真正身份,就是当初他从喜神那里得到的红线。 不过相比之下,他的只是阉割版。 真正的姻缘红线此时已经向他展露了属于自己的光华。 花旦的动作非常迟缓,呆滞的愣在原地看着楚渊将手臂上的红线撕扯下来,却始终不为所动。 就好像一个提线木偶。 “原来如此。” 由于婚宴是在夜晚举行的,因此这里的光线即使有烛火的照亮依旧是昏昏沉沉,以至于让人忽略了一个方向。 天空。 受到了红线的启发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喜神从来不现身却始终能操控这些纸扎人。 尤其是这个花旦。 在戏台上的动作简直和生人一般灵巧。 他全都明白了。 刷! 一道暗红色的刀芒闪过。 原本行动自如的小花旦此时却如同拆掉电池的玩具,扑通一下的栽倒在地没了动静。 天空中落下数条断裂的红线。 通过姻缘红线在夜色中如同皮影戏一般控制它们的行动,这就是喜神能调动这些纸扎人的秘密。 如今这个秘密被他撞破,那喜神估计也坐不住了。 他手握庖丁菜刀一脚踹飞挡在身前的戏幕,只听得轰隆一声让本就不结实的戏台顿时散落成一堆废料。 台下的纸扎人们齐刷刷的盯着他,好似鬃狗瞄准了猎物。 看来喜神也行动了。 “我就来烩烩你。” 咔擦咔擦。 有些纸扎人直接把身边的同伴撕扯两半,进而化作手上锃亮的大铡刀,虽说在数量上少了很多但是危险却更甚。 面对的是一群携带管制刀具的家伙,而且个个都不畏生死的往前冲。 一般遇到了这种情况,记住只有一个字。 跑! 楚渊一个鹞子翻身滚到一旁的桌子下,利用桌子的牵制勉强挡住了第一波攻势,本就破烂的桌面已经多了好几个窟窿。 搞什么啊。 他不是来斩妖的吗? 有种出来单挑! 一众纸扎人可不懂什么叫武德,它们如同潮水一般奋不顾身的扑向楚渊所在的方向,简直就像是釜山行的本土化翻版。 这么玩是吧。 锵! 他提起菜刀往桌子上一拍,以无比睥睨的表情凝视着纸扎人们,以至于幕后操控者喜神都愣了一下。 战斗在这一刻停滞了。 他抓住机会往戏台的位置纵身一跃,又一个帅气的鲤鱼打挺起身后,横刀于那两个手拿乐器的纸扎人上。 尤其是那个手执唢呐的纸扎人。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哪来的那么多红线。” 刚才解决花旦后他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如果挨个给这些纸扎人上红线,先不说它的红线储备够不够。 可他明明记得那些家伙几乎没有延迟的就补上了空缺,这和被姻缘红线操控的花旦有一个最本质的区别。 灵性。 这些纸扎人虽然说细节上没有花旦那么完善,可每一个都仿佛有自主的意识,会不折不扣的完成任务。 “你说对吧。” “喜神。” 唢呐才是喜神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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