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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开局作死,太上皇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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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孟川兼任户部都给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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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百官沉寂无声,皆暗自感到震撼: “这新科状元,莫非不想活了?” “啧啧,刚考中状元,就敢触怒太上皇?就这么想死?” “今日此子纵然不死,只怕也免不得去宁古塔走一遭了!” “...” 尚在幕后的太上皇不知作何想。 但今上看向孟川的眼神,却是愣住了,心说: “满朝文武,从无一人替朕说话...不成想,到头来竟是朕开恩科录取的状元站出来了!” “素问此子有贤才之名,君子之风,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但是不是有些过于憨厚?或是读书读傻了?竟在这朝堂之上,直谏朕的父皇?” 想到这,皇帝的心情便有些不太好受。 他心里窃以为,是孟川感念恩科取士,所以才为他这个傀儡皇帝说话。 但就是不知变通,纵然想博清名或是为别的,也犯不着用这种法子。 这时,有亲近太上皇的臣子站出来说话, “荒谬!你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纂,也敢妄言国策?” “今上以孝治国,是以上皇听政,万民无不称赞,怎么到了你这里,反倒成了不使万民归心?” “竖子妄言,当罚!臣叩请陛下降罪!” 话音刚落,便有数人齐齐作揖道:“臣请陛下降罪今科状元孟川!” 紧接着,附和之人愈来愈多, “以臣谏君,大不敬,当斩!” “当斩,以儆效尤!否则,来日不知将有几人站出,质疑陛下纯孝之心!” “...” 今上将要给孟川治罪的臣子一一记在心中,而后暗叹道: “这孟川虽然行事莽撞,但说到底,是在帮朕,可朕却不能为他言说二三!可叹!” 他要是为孟川说话,无异于是向太上皇宣战了。 就连一向与孟川关系较好的陶谦都懵了。 素来沉稳的孟兄,怎的如此失心疯?莫非中邪了? 岂不知,这正是孟川想要的结果,他再次作揖道: “方才户部尚书曹大人所言不错,以臣谏君,乃大不敬。” “但臣无悔,甘愿受罚,请陛下赐臣一死!” 此话一毕,皇帝更觉左右为难。 他虽觉得孟川莽撞,是政治小白,但并不觉得他非可造之材。 只因孟川所写策论,皆是于国大有利处,可见其胸藏治国之论。 如果就死在这里,不免有些可惜了。 “这孟卿到底是怎么了?殿试时,还觉得他是个聪明人,怎么头次上朝,却犯此忌讳?” “难道,孟卿是有其它谋算手段?可朕怎么看不明白呢。” 皇帝感到不解,但也绝不会往“中邪”方面去想。 毕竟这可是朝殿,国运笼罩,如此若还能中邪,所谓天子之名不要也罢。 “这可真让朕为难,以父皇多疑的性子,怕是孟卿难逃一死啊!” 不知不觉间,皇帝都暗称孟川为“卿”了,可想是将他当做了自己人。 就在皇帝左右为难之时,太上皇突然发话了,“再无它事,就散了吧。” 闻言,皇帝心中一喜,事有转机! 他连忙看向自己的贴身太监施以眼色。 随后,百官就听到“散朝”二字。 离开太和殿,走出前宫时,官吏都巴不得远远躲着孟川,生怕被太上皇安插的人看到,一并降了罪去。 除此外,尚有不少官吏,对孟川指指点点, “连中三元,就当真以为无所不能了?” “还是太年轻了,得罪上皇,前程止步,性命难保!” “不出意外,至多一个时辰,我等就可听到上皇降罪于他的旨意了。” “...” 同科进士乃至第三甲探花,也都远远避着孟川。 唯独陶谦不在乎这些,还硬往他身上凑去, “子渊,你今儿个是怎么了?” 孟川不作答,继续向前走着,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内心狂喜! 不出一个时辰,就要死了吗? 求死这般容易,成仙可待啊! 见状,可急坏了陶谦, “孟兄,孟兄且止步,你倒是说说啊,是不是哪个大臣要挟你说出的那番话,要将你当做马前卒?” 孟川止步,摇头道:“陶兄别多想了,你好好在翰林修史,过个三年五载,说不定等到今上亲政,就可入中枢参与家国政要,前途似锦,莫要在我这儿耽误了。” 陶谦是个忠义人,视孟川为知己,所以并不在乎那些个, “孟兄,你且等着,我亲自飞马前往青州请你老师入京,你老师曾做过上皇伴读,又曾教过今上读书,或可保全你一命!” 孟川连忙说道:“不可,此皆系我一人之因,当我一人受果,怎敢劳烦老师入京?陶兄若是真为我好,此刻应与我绝交。” 绝交? 陶谦一愣,旋即回神怒道:“罢了,死则死矣,我返回住处写好折子,奏于今上,为你求情,你我兄弟,同患难!” 孟川刚想阻拦,却见陶谦已经快步走远了。 他知对方性子,说出的话便会做到,只得无奈摇头叹道: “幸好,鸿蒙仙殿圣人有言在先,受我连累之人,也可“升天”,若我死了,得了长生果,身无挚友以解闷,倒也少了些许趣事。” 索性就任由陶谦去了。 而孟川也打算就此返回客栈,静待上皇降罪。 “那太上皇,是要给我一杯毒酒?还是三尺白绫?哪个死法不受罪啊?可别凌迟!” 途中,孟川喃喃着,素不知此言,被某个当差巡视前宫的侍卫听到了。 转头就告知了上皇。 ------------- 却说上皇得知孟川离宫所言后,是又怒又笑, “孟川入京赶考之前,宋淮那老小子来信说,孟川此人性子耿直,不惧斧钺,不怕生死,所言不虚。” “怕是他早知以孟川的性子会惹出祸事,引朕不悦,故而提早写信告知。” 身旁一位叫做戴权的太监听了以后,恭敬地问道:“上皇可是要降罪于孟川?” 闻声,上皇摇了摇头,“朕开始以为,是孟川求情宋淮,给朕写信,想让朕对其提点一二,今日一看,并非如此。” “朕本觉得,孟川与朝中某些庸碌之臣无二,只知趋炎附会,讨好上头,若是如此,便也难堪大用。” “可他今日竟敢直谏于朕,又不惧死,而他所写策论,又透着经世治国之理,可见是难得的贤臣、直臣。” “此等臣工,朕是舍不得杀的,但朕也无福享用,于国着想,就留给后世之君吧,全当做一面镜子来使。” 话音刚落。 就有太监来报,说是今上到了。 太上皇向身旁的戴权笑了一声,道:“想必是为了孟川之事而来,让他进来吧。” 谁知,今上刚走进大殿,就跪在上皇身前,言辞诚恳的说道: “请父皇降罪儿皇!若非儿皇之故,那素有才名的今科状元,绝不会出言顶撞父皇,都怪儿皇啊!” 太上皇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一句话也不说。 今上只得自顾自地继续开口道: “父皇,那孟川有大不敬之罪,当罚,不如就将他外放到维扬地界吧,让他做个小小的县令,无令责其永不返神都!” 维扬地界? 上皇抚须笑道:“吾儿算盘打得精妙,可是瞧着户部送来的盐税数目与前两年大有不同,遂想派人暗查?” 今上一愣,却也故作不隐瞒道:“父皇慧眼如炬,儿皇自愧不如,儿皇是觉着维扬盐税有误,但儿皇更多的,是想严惩那今科状元,像他这种莽撞性子,修史是万万不配的。” 太上皇瞧着他并无虚言,便也作罢,正色道: “好了,你的那些心思,朕是知道的,只是派往扬州地界的官吏,朕需好好想想。” “至于孟川之事,你也不必拐着弯替他求情,朕看过他的策论,无论是对北面,还是对南方那些士党,都有可取之处,足见得是大才。” “朕此生阅人无数,绝不会走眼,但凡大才,都是烈马,像是这种人,整治他也好,教他也罢,但绝不可杀,有这样的人在,将来或可成为你的退烧药,保命符。” “朕...是无福享用喽!” 说着,他写了一道圣旨,递给皇帝,语重心长道:“半个时辰后,用你的名义,发出去吧。” 皇帝瞧了一眼,竟是赏赐孟川的旨意——责令其兼任户部给事中。 此事,不杀不罚也罢,还以我得名义,赏赐孟川?还要在半个时辰后? 想到上皇方才所言,皇帝顿时明悟,作揖道:“父皇用心良苦,儿皇受用,多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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