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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开局作死,太上皇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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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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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的父亲是贾赦,贾母的儿子,王熙凤的公公。 她心知,孟川一向不愿与贾家有所牵扯。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估计他连贾家的大门都不会踏进。 “老祖宗,凤嫂子,我会将意思带到,只是料想川哥儿这几日会很忙...” 迎春欲言又止。 王熙凤嬉笑着道:“再怎么说,川哥儿也是你的亲表哥,你去说,他总是不好意思拒绝的。” 迎春无奈,只好沉默。 她心里是不愿做那个说客,说到底,她还是为她的表哥孟川感到气不过。 这时,贾赦的续弦妻子邢夫人开口道:“你父亲准备了不少礼物,已经送往川哥儿当前住处了。” “听说,川哥儿并未购置房产,一直住在客栈,这总归不是个法子,让外人看到,还以为川哥儿在京城举目无亲。” “倒不如,你让川哥儿来家住几日,这几日,你也留意一下,城里有无好的宅子,由府里买下来送给川哥儿。” 听到这里,迎春并不感到惊讶。 甚至还对贾家这种“亡羊补牢”的做法感到嗤之以鼻。 毕竟,她的表哥,那位初来京城,便处处为她着想的亲人,可是自开国以来,第一位连中三元的文魁! 京城里多少王公贵族想着给他送礼?缺贾家的锦上添花吗? 答案显而易见。 就在这时,贾赦与贾政突然急匆匆走来,陆续道: “送给孟川的礼物,已经被我追回来了,从此以后,咱们贾家莫要再提与孟川有任何亲戚关系。” “那川哥儿忒不知天高地厚,听朝中同僚说,今日他得罪了上皇,怕是前程已断,且命不久矣。” 闻言,贾母等人顿时愣神。 迎春心急道:“父亲,叔父,到底发生了何事?” 贾政将从同僚那边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说出。 迎春心中一紧,面色煞白,连忙就要冲出正厅,要去寻孟川,知道他的安危。 谁知却被贾赦拦住,“站住!你要去何处?若是寻孟川,大可不必!否则,你就是在连累整个贾家!” 迎春急中生泣,“可是...川哥...” 话还没说完,贾赦便冷哼道:“绣橘,送迎丫头回房,没我的允许,不准让她走出房门半步,否则家法伺候!” ----------- 大概就在迎春与贾家众人谈话的这会儿功夫。 六宫都太监夏守忠便奉皇帝的命令,前往孟川暂住客栈去传旨。 如今,他居住的那家客栈,已经更名为“状元楼”了。 唯有新科状元暂住之客栈,才可更此名。 比如下一届的状元住的是别家客栈,那么这家客栈便不能称之为“状元楼”了,要换回以前的名字。 而在此之前,这家客栈靠着状元楼这三个字,足以赚得盆满钵满。 半个时辰之前,孟川刚来到客栈门前,就有四五名小厮围了上来,嘘寒问暖道: “状元爷,酒菜已经给您备好了,是送您屋里还是何处?” “状元爷,昨儿个您吃醉了酒,也没来得及问您,您可还缺些什么?” “状元爷,您上朝时,有好几家老爷递了拜帖,都想着来拜访您呢。” “...” 孟川只是简单回应了几句,便就返回屋里思考哪一种死法看起来比较体面。 现在的他,比高中状元时还要激动, “等成了仙,天地之大,便就任我逍遥了,看看能不能先回一趟蓝星...” “待有了大修为后,我也想鸿蒙仙殿里的那位圣人一样,开辟属于自己的道场,成圣做祖...” “或许,有朝一日,我还能像洪荒小说里记载的那些穿越者一样,成为超越盘古的存在?” “...” 这还没成仙呢,美梦就已经做起来了。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 客栈外响起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 “今科状元孟川接旨。” 闻声,孟川深呼吸一口气,尽可能的将自己激动的心情平复。 他走出房门,看到一楼吃饭的地方,已经跪满了人。 “状元郎,还请速速接旨,咱家还急着回去复命呢。” 夏守忠笑眯眯的说着。 孟川缓步走下楼去,来到他的身前,不卑不亢的说道: “不知,上皇要如何赐我一死?” 只要不凌迟,啥都好说。 夏守忠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道: “状元爷,您说笑了,太上说,您有魏征之风,是难得的忠臣、贤臣、直臣,太上他老人家,可舍不得让您死,不仅不让您死,还要重用您嘞。” 不让我死? 重用我? 有没有搞错? 孟川有点儿懵。 夏守忠捧着圣旨,清了清嗓子,道:“今上特许隆恩,状元孟川,可不必下跪接旨。” 皇帝这样吩咐,说到底,是想让孟川心怀感恩。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翰林编纂孟川,不避讳忌,直言进谏,德才兼备,堪为一时表率,朕心甚慰...” “令卿兼任户部都给事中,可出入宫廷伴朕左右,可上朝奏述...” “钦此。” 洋洋洒洒百余字,被孟川听了一个真切。 他懵了。 彻底懵了。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罪了太上皇,为什么还能活着? 再不济,也得发配宁古塔,让自己死在路上啊! 但现在...这算什么? 没罚也就算了,反倒还变相的“加官进爵”了? 那可是户部都给事中啊,是具有实权的官职! 就算我没得罪太上皇,就算我是个状元,也不能这样封吧? 我今天都打算立地飞升了啊! 结果你们给我整这出? 你们好意思吗? 假的! 那圣旨一定是假的! 孟川不死心,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的看向夏守忠, “夏公公,是不是搞错了?其实陛下封赏的是某个弹劾我得官员,而不是我?” 闻言,夏守忠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捂住孟川的嘴巴,看向左右跪倒在地且窃窃私语的众人,小声道: “状元爷,圣旨由今上亲自书写,岂能出错?据咱家所知,这是陛下与上皇,要重用您呢!” 上皇要重用我? 重用尼玛啊! 要不是人多,孟川当场就要哭了。 这套路不对啊! 不该是赐死吗?怎么赏赐了?! 良久,孟川终于接受事实,领了圣旨,待夏守忠要走时,孟川还是不认命的多说了句, “夏公公,回朝后,还请您转告给陛下与上皇,就说...就说我只求一死,拜托了!” 夏守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小声道:“您的意思,咱家懂了。” 懂了? 孟川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夏公公真的懂了?” 夏守忠再次坚定无比的点头道:“懂了,真的懂了,请状元爷放心。” 孟川一扫心中阴霾郁闷,笑道:“懂了就好,懂了就好。” 接下来等死就完了,嗯...虽然经历了波折,但结果不会改变就好。 想到这里,孟川再一次激动、高兴起来。 随后,他便亲自目送夏守忠离开客栈。 ----------- 待夏守忠回宫复命时,有个小太监皱着眉头说道: “夏爷爷,那状元郎怎么看着像一心求死呢?” 夏守忠故作深奥的说道: “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 “如今陛下登基已有两年,可却迟迟未能亲政,导致朝中党争不绝。” “孟状元一心求死,不过是想帮助陛下早日亲政而已,以使家国大治。” “这等胸襟与气魄,古来罕见,孟状元当真是有君子大贤之风啊!” “像这种人,远不是那些只晓得金钱开路的贵族庸碌子弟可比。” 听到这里,小太监对孟川产生了深深地钦佩, “如此,夏爷爷可还要向上皇和陛下传话吗?” 夏守忠笑道:“当然要传,只是说什么,咱家说了算。” “咱们虽然是宦人,可说到底,咱们还是陛下的人,陷害忠良的事,坚决不能干。” “所以,咱们要在陛下与上皇面前,帮孟状元多说好话,你...懂了吗?” 小太监点点头,“懂了。” 懂了就好,懂了就好啊...夏守忠笑了笑,在心中喃喃道: “孟状元,您让咱家传话,是想用自己的死,帮助陛下早日亲政。” “今日您见咱家来传陛下旨意,想必也猜到咱家是陛下的人,所以,才会反复问咱家懂了没。” “咱家是真的懂了,但正因为咱们都是陛下的人,咱家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 “咱家是宦人不假,可最多也就贪点钱财而已,像那祸国殃民的乱政宦官,咱家是坚决不会做的,咱家其实更愿做郑和、冯保那样的人啊。” “但如今人心不古,好不容易出现了您这么一位宁折不弯、大义凛然的忠贤之臣,咱家说什么,也得帮您在陛下与上皇面前,好好美言几句。” “孟状元啊,您也不用谢咱家,这都是咱家应该做的,像您这样的当世大才,是为社稷而生,必须要好好活着。” “咱家今日助您,也算是积德了,说不准,因为您呐,咱家死了以后还能往生极乐,成仙得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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