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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境之天地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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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起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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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藏锋和千常华心中叫好,脸上放光。不若尘轻轻叹息一声,虽觉不妥,但隐约中也有些高兴。随即一想:“坏了,天佑若是地限的弟子,那岂不是喊贫道师叔就行。” 天佑诧异这么凶巴巴的白千郡会力挺自己,大为高兴,胆气也越发足了:“你瞧,我没骗人吧。你信不过我林天佑,总该相信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白千郡。今日你不来云天宫,我还想去蓬莱找你们问罪呢?” “找我们问罪?”固鸿子冷笑一声。 天佑指着他们道:“既是蓬莱派的弟子,让掌门身限危境而不能及时救援,让其身死,其罪一也;烛龙臂与谢老爷子骨肉相连,他不惜自残断臂,却将烛龙臂托付给云天宫而不是你们。我想其中的缘故无非两个:一是能力不够;二你们不被信任,其罪二也。”说着,天佑指着不远处望着自己的裳玉茗道,“再说,烛龙臂交给云天宫亦有道理。看到没有,我这位大美人师姐,不用介绍,你们也该知道他是谢老爷子的外孙女,烛龙臂就算不是交给云天宫,交给至亲保管天经地义。” 天佑虽然语气蛮狠,但调理清楚。虽说最后一条交给至亲保管有待商榷,但总体上倒也说的头头是道。 众人见山自在林常青的两个孩子,一个修为天资不凡,一个反应机敏,即便再对他们不满,亦觉羡慕。 固鸿子一时竟然无言可对。这倒不是他觉得天佑说的多么有道理,而是因为谢苍言的死与他有所牵扯,天佑所提及的罪一正中其痛,让他有所分心。他自从得知烛龙臂在云天宫手里,便积极筹划夺回烛龙臂。在与心腹几人商定后,好不容易等到道剑大会召开,便不惜千里而至,想借着当世各大名宿在场,以言语挤兑,要回这烛龙臂。 此时,他心中有所顾虑,但让他这么放弃,又有所不甘。他目视言无沙道:“玉衡剑尊,小可三人不自量力,今日冒昧前来,叨扰到诸位。烛龙臂兹事体大,师尊不幸遇难,掌门之位空悬,还需用烛龙臂作为支撑。” 说到底,这才是关键所在。 言无沙见天佑将颇有辩才的固鸿子给难倒,倒也乐见其成。他没有回应,只是目视天佑。天佑更是胆大:“这好办。”他指了指裳玉茗和天赐道,“大姐姐是你们老爷子的外孙女,我大哥又是大姐姐的弟子,我大哥与我是兄弟,我与老爷子便是亲戚。虽然我年纪小,但这件事关乎到蓬莱的脸面,那我就勉为其难做你们的掌门好了。” “你····一派胡言。”固虚子气急败坏道。 天佑道:“你什么你,我是云天宫中最为厉害的地限座下弟子,当你们掌门给你们面子。我记得墨阳真人当掌门是因为他会灵犀缥缈手,你们会吗?” 此话正中要害,让三人面面相觑。他们清楚,灵犀缥缈手的修习条件太严,除了墨阳真人以外当世再无第二人。 固鸿子道:“你如此自信,莫非你会?” 天佑露出得意的一笑,随即手一挥,一股吸力平地而起,顷刻间地上的一些碎石缓缓漂浮在半空中。 “起手式!”固鸿子顿时骇然。 言无沙等人睁大了眼睛,均不知天佑如何能学得这缥缈手。 此时,站在常海声身后的三名换好衣服的弟子道:“啊,原来是他。” “一惊一乍,成何体统,什么他!”常海声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当即怒骂。 “师父,我的衣服就是被这股怪风给吸走的。原来是这个臭小鬼。”原来,当日三人在洗澡,提到山自在和林常青时免不了一通讽刺嘲笑。巧合被天佑听到,便将用这招将他们的衣服给弄没了。裳玉茗因为天赐一字不漏地将谢苍言的话转述给她,她便给天佑做了功体检查,发现了其中端倪。她将此事告诉了白千郡,白千郡便收起了《灵犀缥缈手》并找来了天佑:“你或许能练些,明日来葬魔堂找我。” 天赐不放心,询问:“莫非天佑是至阳至柔之人?” “不是。”白千郡摇头道。 “那又为何?” 白千郡没有解释,只是让天赐自行选择。但白千郡之名,即便是山自在也颇为敬畏,天赐便哄着天佑跟着白千郡进了葬魔堂。而他自己则是站在葬魔堂外忐忑不安。听得天佑时而哭泣、时而吵闹,时而又开怀大笑,时而又是怒言相向。一天下来,他倒是心神不宁,深怕天佑受到什么惩罚。到了晚间,天佑终于出来,却是骂骂咧咧的出来,见到天赐时则是神秘的一笑。当晚,便在他面前展示了半招的“起手式”。 后来山天赐从裳玉茗口中得知,天佑的功体乃是至阴至柔体。按照白千郡的说法,至阳难得,至柔却更可贵。因此,天佑虽不能习得全部的缥缈手,却可以学一点。 此时,言无沙等人恍然大悟,为何白千郡会助天佑入门。 天佑见到固鸿子的表情,越发得意:“看到了吧。” 固鸿子心中不甘之余更生出一股嫉妒与愤怒,只是嘴上道:“玉衡剑尊,贵派能容许弟子这般无礼吗?” 言无沙似乎抱定作壁上观的打算,没有答话。白千郡帮腔道:“并无不当之处,蓬莱历来规矩,谁能学会缥缈手,谁便有资格坐掌门,我师弟虽然狂妄,但并不自大。” “听到了吧,我白师兄也这么说。”天佑顺势已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白千郡的师弟。 固鸿子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转而望向坐在石椅上:“还请诸位前辈主持公道。” 台上九人,除了言无沙、剑藏锋、千常华以外的六人,谁都没有言声。悬空寺方丈老成持重,深知谢苍言将烛龙臂交付给云天宫,必定其内有重大变故。富阳剑老素来与云天宫走的近,他是站情不占理,更何况固鸿子这个理字还站不住。点苍越掌门自觉本门与两大门派想必,实力不足,更没有发言之地。竞海皇默不作声:人世事务,他更不会插手。东厂提督温大监,乐见云天宫与蓬莱闹翻,笑而不言。唯有北平百花楼之主,觉得墨阳真人死后,蓬莱软弱可欺,借着这个机会更想讨好云天宫,当即道:“既然是贵派先掌门将烛龙臂交给云天宫,算是遗命。尔等身为弟子,应当遵从。更何况,云天宫一向守护天下为本,烛龙臂在他们手中,怕在尔等手中更能发挥其长。” 天佑见有人帮腔,越发嘚瑟,学着那百花楼主的口吻道:“尔等自称是蓬莱派弟子,连传世之学都没摸到边,不要说你们说的圣物是老爷子亲手给我们。单凭你们的本事,未必能护得这烛龙臂周全。” 眼见台上各路名宿并无相助之意,而白千郡摆出稍有不如意便要动手,固鸿子阴沉着脸,咬咬牙道:“既然云天宫今日不肯归还,苏晨告辞!还请贵派记下,是蓬莱的东西,不管多久,多远,都会讨回来的!”说完,抱拳掉头而走。 天赐见天佑凭着一通胡言乱语加上半招的缥缈手,居然真将蓬莱的人轰走,一时发愣。此时,在计议一番后,言无沙颇为无奈地宣布:“林天佑,作为地限弟子,序千字辈。” 天佑想起什么,大叫一声:“糟糕,不好。那我大哥岂不是要叫我师叔。”说着,他冲着言无沙道,“我大哥也要当地限的弟子。” 言无沙怒道:“狂妄!你当云天宫什么地方!戒律师,该如何处置天佑。” 白千郡明白,言无沙明面上是在生天佑的气,实际上却是怪自己瞎做主张,推波助澜地将天佑送上了地限二弟子的座位,破天荒地让他成为一名光荣的千字辈弟子。如今的千字辈弟子,全是宮商两级弟子,而且还以宮级弟子为多数。今日却混进了一个毛头小子,这让言无沙十分不喜。 白千郡道:“关进地限楼,三日内不得外出!” 眼见天赐要阻拦,只听得裳玉茗道:“天赐,天佑是云天宫弟子,更是你的师叔。” 天赐一听,虽然有些不舍,但见天佑整日一副吊里郎当的模样,让他吃点苦头也是该当。 言无沙道:“你还不赶快拜师!” 眼见一路吵闹的天佑被带走了,天赐走到裳玉茗和白千郡面前,下跪道:“弟子拜见师父。” “请起。”裳玉茗道。 “嗯。”白千郡淡淡道。 一切尘埃落定,裳玉茗对最后的常劲全道:“常劲全。” 常劲全立马竖起耳朵,毕恭毕敬道:“弟子在。” “你打退闹事者有功,可续海字辈。四门之中,可任由你选。”裳玉茗道。 常劲全道:“弟子想入月门,拜入白仙长门下。” 裳玉茗知道,他的功体也最适合入金性功体最多的月门下,但不料他提出了额外的要求。 白千郡摇头拒绝:“本座精力有限,将全心全意教授两名徒儿,不会再收徒。” “弟子一向以白仙长为榜样,若不能入其门下,便无意义。”常劲全道。 “那你就不要入了,云天宫不差你一人。”言无沙冷冷道。 此时,常海声着急了,急忙道:“剑尊,慢。这孩子糊涂。”说着,他走到常劲全面前,给了他一个耳刮子,怒道,“说什么胡话,让你一入门就能成为海字辈弟子,已是开恩,还不谢过。” 常劲全道:“叔叔,我发过誓,此生非入白仙长门下不可。你不是也赞成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会冒出一个海境王子和山天赐,听好了,不要忘记你的责任是什么!”常海声拉着他低声道。 “侄儿不敢或忘,但如今云天宫,练成白虎剑法的只有玉衡剑尊和白仙长。叔叔,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常劲全道,“既然要站,就要站在顶峰,这不是您教我的吗?” “你!”常海声被他这股子倔强气的无话可说。 这个时候,天佑随口说道:“你要入白师兄门下也很简单,拜我大哥又或者那条鱼为师,算是白师兄的徒孙,也在其门下。” “放屁!”常海声怒道。 此时,裳玉茗道:“常劲全,想好了没有。” 常劲全心想若是成为身为海境人的弟子,那岂不是“认贼作父”,他看了一眼常海声:“对不起,叔叔。以后侄儿都听您的。”说完,径直走到山天赐的面前,颇为不甘愿道,“弟子常劲全,恳请师父受入门下。” 裳玉茗心想:“如此一来,这孩子岂不是也成了我的徒孙。” 天赐尚在纳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言无沙见到这一幕,又好气又好笑,他瞧出来这常劲全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不想如此执拗,当即摆摆手道:“罢了,随你吧。如此一来,你只能续乘字辈。” 见言无沙开口,常劲全道:“多谢剑尊。”说完,他已跪倒在山天赐的面前,磕头拜师。任由在山天赐愕然地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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