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的五花大绑的狱姐,可怜巴巴地叹了一口气道:“小妹只是盗匪之流而已,被地门拿住了。见公子用剑,与剑雅有些相似。乡人曾被剑雅仗义所救,村里的大爷大婶都说他剑法奇高,舞动起来又身姿曼妙,家家户户把他当做守护神,还为他立了生祠。因此情不自禁地夸赞起来。”
南宫雅更是喜上眉梢,忘记先前的尴尬和羞愧。他师父外号剑老,而他在江湖中的名号是剑雅。一方面,是因为他使用的剑法姿势确实好看。另一方面,他也做过不少侠义之事。除暴安民,为百姓打抱不平的事情没少干。而在一些偏远的村子中,对这位大侠更是感恩戴德,为他立生祠的事情也是有的。
只是,不知是因为富阳剑老的影响还是他本来就如此,当遇到村子里有些姿色的女子,不管是否出阁,只要稍微对他有些敬仰之意,他以为对方对自己有意,因此来者不拒,与这些女子、少妇缠绵起来。村中其他人察觉此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那些与他苟且的少妇的丈夫,眼睁睁地吃了这个亏,暗地里骂他无耻。
因此,南宫雅这个剑雅,在侠义的名下又带着流氓的风评。
“想不到还有人为在下立生祠,乡亲父老太客气了,我···小生生受不起。”他自认“风流但不下流,留情但不留种”,即便知道有人对他这种做法不屑,他不仅不以为耻反而有些得意。
南宫雅对着谢清道:“这位小妹妹一时走了歪路,不如由小弟我来“开悟”一番,让她重回正道,谢大哥以为如何?”
谢清微微一笑,目视鬼老大。
鬼老大拱手道:“雅少,此女子并非普通盗贼那么简单。”
此时,狱姐道:“想从雅少手中逃脱,恐怕比登天还难吧。”
鬼老大还想劝,谢清忽道:“哎,雅少是贵客,所言有理。不过还请雅少小心,这丫头诡计多端。”
南宫雅道:“放心,若是这小妮子从小弟手中逃脱,小弟必定将她抓回。”
“既是如此,看在雅少的面子上,给狱····姑娘去绳索。”谢清吩咐道。
“多谢堂主,多谢雅少。方才公子的剑法好似没有使全,能否让小妹开开眼界。”去掉绳索的狱姐更是活泼,笑语盈盈之间更显妩媚动人。
南宫雅也提防着这个丫头,但此时被这股“捧着”的感觉所包围,心中无限欣喜。
“既然小妹想看,那大哥哥我就献丑了。”其实南宫雅已有三十有四,但他保养的好,若非他成名甚早,不少人还以为他只有二十出头。
狱姐对他自称的“大哥哥”更是觉得恶心,但却是双手拍手叫好,又瞧了瞧地上的天佑,说道:“在大哥哥动手之前,先清理下地上这碍手碍眼的家伙。他是谁呀,那么嚣张。”
“倒是让你给提醒了。”南宫雅不禁笑道。
谢堂主一挥手,温三刀等人已然将天佑提了起来,反绑在柱子上。天佑气得破口大骂:“臭巫婆!”
话音刚落,南宫雅回身就给了天佑两个大耳光,转过头对着狱姐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妹叫双双,就是刚才两个耳光的双。”狱姐说道。
南宫雅点点头:“好名字,双双,应该是四。”说完,南宫雅又给了天佑两个耳光。气地天佑心中大骂狱姐,“你个死丫头,等出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南宫雅对着狱姐道:“双妹子,还满意吗?”
“多谢大哥哥,你真好。”狱姐道。
只见南宫雅手一挥,剑已出鞘,落入其手,旋即半空飞舞,剑所过之处,落叶随剑起舞:“离鞘剑,白虹贯,破日出。”
天佑暗忖:“破日出,哼,倒是能放大话,我大哥的第八式日出,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破才叫有鬼。”
此时却听得狱姐边鼓掌,边叫:“大哥哥,那小子好像对你有意见。”
南宫雅回头看去,果见天佑一脸鄙夷之色,心头火起,刷刷刷的三剑:“天涯路,退算输,刺孤独。”已然将原本已经破碎的上衣彻底给划破,却让天佑裸露了上半身,却不伤其一丝肌肤。
“好剑配神功,搭上如此有意境的招名,剑雅之名当之无愧。”狱姐拍手叫好。她又瞧了天佑一眼,见天佑满脸怒火但又无奈的表情,甚是高兴:“小鬼,跟我斗,你还脆皮了点。”
南宫雅回身一剑,那剑绕着中间一个巨鼎绕了半圈以后再度回到剑鞘之中:“双双,这一招以为如何。”
狱姐听他叫唤自己,虽然是假名,也感到一股腻味,口中却道:“这一招,有丐帮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的味道,出手中七分狠辣三分留情。但是比起降龙十八掌纯粹的用力以外,又多了三分优雅,小妹以为,当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南宫雅眼睛一亮:“好,双妹能从诗词中找到配到上我这招的名称,当真不凡。以后这一招就叫做蓦然回首。”他酷爱风雅,此时听得眼前佳人以文入武,深得其心。以往与他缠绵过的女子中,虽有书香门第,更不乏柳絮之才者,他毕竟多是些不懂武艺的女流,哪里知道他的招数之精妙。也有一些镖局的女子,虽然有点武艺,但多粗俗。这种既懂文墨又对武功有见识的女子,少之又少。南宫雅心中越发喜欢,真想一把将狱姐拥入怀中,好好温存一番。
狱姐对着谢清道:“老谢,你别板着一张死人脸。这些日子,受你们照顾,我南盗双双从未失过手。第一遭在御成君手里,第二就是被你抓了回来。若非今日大哥哥开金口,估计我要老死在这牢中了。”说着,她微笑着扫了众人一眼。
谢清听他将自己与御成君并列,再看看周围的人,心想这话要是传到御成君耳朵中,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当即道:“御成君抓你是杀鸡用牛刀,谢某岂能与他老人并列。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堂主严惩。”
却见狱姐好似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恐吓吓怕了,顿时摊到在地大哭起来:“我只是偷盗而已,你欺负我······”
天佑暗暗好笑:“这世道,偷盗也说的那么楚楚动人。”
南宫雅见这个谢清一个堂主,居然对这个小丫头提防如此,心想谢清未免太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