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慎说着许野律师的故事,但张煊不了解那一切。
即便是在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的关于这个故事的任何信息。
这故事,听到张煊有些感触,陷入了沉思。
“杜慎老弟。”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杜慎回头一看。
“李警官?”
张煊也寻声看去,那是两个便衣警察。
一个不修边幅的死鱼眼大叔,那是杜慎口中的李警官。
在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个年轻的女警员。
“新人?”
“祝守绪,今年新来的新人。”
李警官打着哈欠,没什么精神的介绍道。
那个年轻的新人女警员倒是很元气,立正站直,一本正经报告一样。
“安全局搜查一组!祝守绪!”
“哦!不错呢!新人!”
杜慎一边说着,一边把手表重新戴了回去。
“李警官找我什么事?还特意找律所下班的时间来。”
“你律所忙,大概没功夫接待我。
李警官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张煊。
“许野的学生,什么事你说,不妨碍。”
“有个案子。”
“我打官司,不管破案。”
“犯人已经抓到了,你是审讯专家,检察官那边想要请你帮忙。”
“他们为什么不亲自来。”
“上面觉得我和你关系好。”
“我和钱关系最好。”
“那就当作是吧,最近东区的大规模儿童诱拐案有听说过吗。”
“一周内发生二十三起。”
“所有受害人家庭都出现过相似前兆,晾晒的儿童衣服上出现血迹,然后第二天孩子就被诱拐了。”
“很高调的作案手法,既然犯人抓到了,还找我做什么。”
“只抓到一个人,我们怀疑是团伙作案,但撬不开他的嘴。
“我费用很高的。”
言尽于此,李警官拿出一个信封给杜慎。
杜慎往信封里看了看,笑了。
“你们这么急来找我,那位检察官的孩子,年龄不大吧。”
“看来你早关注这个案子了。
“没错,钱是检察官给你的,三个小时前,检察官家里孩子的衣服上出现了血迹,他现在很急。”
许野笑着站起来,紧了紧手表跟张煊说道。
“后辈,我们下次再聊了,聊一些你感兴趣的话题。”
不等张煊回应,三人就直接离开了。
…………
深夜。
安全局总部。
审讯室外围了一群等消息的警部巡查,检察官。
至于李警官,早就下班走了。
审讯室门打开,杜慎一边走出来,一边戴回自己的手表,整了整领带。”
“结果如何?”
那位被威胁的检察官焦急的询问道。
“根据嫌犯交代,她们确实是一个团伙作案,这个团伙叫作——姑获鸟,团伙的首领被称为大祭司。”
“姑获鸟会选择目标,用血标记,然后会找机会进行诱拐。”
“大祭司?这是什么奇怪的团伙,极端宗教组织?”
“有没有问出作案动机,据点什么的?”
“动机不明,这个团体的成员只是听大祭司的命令在行事,我们想知道她们的动机,得抓到大祭司才行。
杜慎手指摩擦着手表,说道。
“姑获鸟的成员会把诱拐来的孩子,送到东区的一个废弃纺织仓库里。”
“居然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这些人的胆子真是大,外勤组,出警!”
…………
张煊梦境中的深海。
5400米,5800米,6000米,6500米,6800米.
最终停在了3800米。
相比昨天,张煊又深了整整下降了1400米!
按照这个速度,张煊觉得自己早晚得洞穿地壳。
要说这两天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让自己受到的惊吓更多了?
尤其是今天,莎伦小姐的追杀,过度使用画皮。
那简直是在死亡的边缘跳舞。
张煊猜测着,自己在梦中海越沉越深,是不是和恐惧情绪有关?
越害怕,沉的越深,看到的恐怖鬼神越多,越害怕.....
呵,还是个死循环。
张煊无声调侃了一句,发出了苦笑。
水压涌来,张煊醒了过来。
大早晨的,手机响了。
张煊从床头抓过来一接。
“你好,我是莎伦小姐,我今天晚上去你家。
“嘟嘟……
只有这么一句话,电话就被挂断。
张煊瞬间清醒。
“我就知道这事不可能那么简单结束。”
张煊早有预料,但他也没想到能来的这么快。
昨天那挥舞着大砍刀的恐怖红洋装,深深刻印在他脑海。
张煊害怕的一整天都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晚上,终归还是老老实实回了家。
张煊昨天已经试过了不会家,没用,该找到他还是能找到他。
响起的手机,如同考试还有三道大题没做就响起的结束铃声,听得张煊心里直哆嗦。
“你好,我是莎伦小姐,我现在正在你家门前。”
“你好,我是莎伦小姐,我已经进来了。”
走廊响起了若有若无的高跟鞋声。
“你好,我是莎伦小姐,我现在正在你的房间门口。”
“你好,我是莎伦小姐,我现在正在…..正在……在……”
“你好,我是莎伦小姐,找不到
你,今天我先回去了。”
拿着巨大砍刀的猩红洋装,如同鬼魅般游荡一会儿后,离开了张煊的房间。
张煊坐在床上,画皮干枯脱落。
神性泯灭,人性回归。
他一边平息着自己剧烈的心跳,一边拿了几块巧克力放进嘴里。
张煊现在急需补充糖分。
昨天听了杜慎的话,他想起来自己该买些巧克力备着。
糖分,热量。
都是受到惊吓时,最需要补充的。
好在,这次莎伦小姐没有用大砍刀凿门,浪费时间。
三次画皮时间,还算比较富裕。
唯一比较麻烦的是,第二天。
“你好,我是莎伦小姐,我今天晚上去你家。
张煊无语了,他气的想砸手机。
没完没了是吧?
打算天天在我这打卡签到了是吧?
天天就盯上我了,这一副不找到自己不罢休的样子,你没别的人可找了是吧?
张煊想自己可是要当主角的人,什么时候被纠缠的这样狼狈过。
“这就是传说中的病娇?”
张煊为莎伦小姐贴上了一个标签。
一想到无数倒在那把巨大柴刀下的先辈们,张煊就感觉浑身哆嗦。
张煊甚至认为,和这病娇的莎伦小姐一比,浴室里那个天天和自己泡澡,安静不出声的濡鬼,显得多么乖巧,甚至有点可爱。
唉,莫得对比,莫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