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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她终于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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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阿意,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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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明日成婚的消息多多少少被城中人议论着。议论最多的,无非是温氏家主头一回娶亲,娶回来的倒是个小世家的庶女,抬进门做了个侧夫人,却也是高攀。 不过不少人甚是同情这位方家姑娘,毕竟那温氏家主手段瘆人,名声在外。 这些话,自然也传进了帝师府。 云野将调查结束后的情报如实告诉了空相臣,心底存着些疑惑。 温家一向野心勃勃,产业强盛,近来那新上任的温家家主暗中与蛊虫一派人有了来往,秘密私会。 云野自然明白眼下这情况得对温家多有监视,只不过他家大人另外交代要查清温家家主要娶的方家四小姐。 明儿个,就是温家娶亲的日子。 帝师府的禁足令仍旧没被收回,空相臣也仍旧待在府上,闭门谢客,门可罗雀。 黑白对弈的棋盘上,不分伯仲。 空相臣听完了云野的汇报,落下了一白子,收了手,却无心思在这棋盘上。 他的心思如今在哪儿……唯有他自己清楚明白。 温家的消息,不是他最想听到的消息。 就在空相臣起身的时候,衣袍落在了棋盘上,扫落了大半的棋子,碎了几颗。 没由来的,空相臣忽而眉头轻跳,眸色沉了下去。 他只觉得有些不妙的预感。 云野没想到有个这样的插曲,不禁看了一眼自家大人颇有些难看的脸色,回想起这几日大人的确有些反常。 打碎了茶盏,扫落了棋子,以前可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意外”。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云野说了个吉利话。 空相臣脸色仍旧有些难看,衣袖中的手紧握着,心底的猜测越发显得真实。 没由来的心慌。 “即刻派人去打探她的消息。”空相臣压着声音,周身染着阴霾。 云野刚要应下来,却忽地一顿,试探性地问:“大人指的……谁?” 空相臣无言瞥了他一眼,寒气幽幽。 此时无声胜有声。 云野脖子一凉,硬着头皮又问:“大人……属下实在不知……” 空相臣:“慕少主。” “慕少主?” 云野意外,这怎么就突然提到慕少主了?那小少主不是还在南边赤月宗地盘上没回来吗?之前也不是没派人跟着,结果就是活生生被慕少主逮住,一脚踢了回来。 这咋的,又要去跟着? 云野没胆子再问,提了刀立马溜了。 空相臣捡起脚下一枚碎裂的棋子,眸色暗了暗,长袖莹白,也让他想起了他那件划破袖子的衣裳。 没了她的消息之后,这几日他总有些心绪不宁。 这盘棋是他一手缔造,以身入局,他从未有过后悔和犹豫。清元门一行,他亲手引她入了这场杀局。他为谋,她为将,她心知肚明,却还是来了。 棋子碎裂的一刹那,扪心自问,他竟然生出悔意。 他后悔让她入了局。 真是荒唐又可笑。 * 温府极大,不过住人的地方却是只有几个院子,过分冷清。温祭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宅子,进了大门走在里面怎么也走不到头似的,让人觉得这条路深得可怕。 可这条路,他走得从来都不后悔。他若是不够狠,也活不到现在。 当初断指落崖后,他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救了下来。那人从头至尾都是有备而来,他也清楚对方想要利用的就是他的身份。 与虎谋皮,没有高枕而卧的道理。 离开盛京之后,他利用温氏长房独子的身份重新回到了温家,闹了好大一出动静的认祖归宗。只是他回到温家的时候,他的父亲温羡已经死了两年。 灵位前上了三炷香,便是他们这两个父子唯一的缘分。 这世间黑白颠倒无常,温祭到后来也没想到,他从前最厌恶的出身最后竟能成为他绝境翻身拿回一切的依仗。 仅仅是因为这层身份。 到头来,还真是讽刺。 温濡慎帮他的前提,是要当上温氏长老的总座,掌管三分之一的产业。 温祭觉得温濡慎要的不多。毕竟,温濡慎后来从未出现过,也没有对温氏造成威胁。只是后来他才知道,温濡慎和白氏有些恩怨。 云中白氏,便是他母亲一族。 如今白家生意败落,势力被削减得可怜,便是出自温濡慎的手笔。之前他母亲白韫玉来见他,只不过是求得放过白家的一个机会。 可白家死活,不关他的事。 当初温氏老家主死得有些蹊跷,大抵是暗地里某些人按捺不住性子,想要迫不及待得到手。 可家主之位最后传给了他。 不过一年而已,杀兄废弟的事他干了不止一件,手段要狠,才能彻底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温家的温,是他温祭的温。 他送了许多人去给老家主陪葬,那些人,每一个都该死。 温祭仰头,看着密室里悬挂的每一幅画像,他似乎上了瘾一般要淹没在周遭的安静里,犹如海浪无声,沉溺海底。 每一幅画都是她。 初见时的紫衣提灯少女,重逢时独身骑马仗剑,她迎着阳光自由恣意的模样,她可爱无拘无束大笑的模样…… 最后一幅画,是她一身红衣纵马飞驰。 他还想添上最后一幅画,只不过那画中人是他们两人,一身绣金婚服,琴瑟和鸣。 有些东西,只要他不放手,便永远斩不断,离不了。 他的梦,快要成真了。 勾陈知道自己这时候来的确不识趣儿,但是他也没了办法。 “刚刚接到飞信,还请家主过目。” 信是在温府门口被截下的,这信封上的印记却是鬼市那边才有。前些日子,家主便是暗中见了几位鬼市中人……谈些蛊虫买卖。 而且,买的还不少。 温祭沉着脸色看了,反手将信烧得一干二净,淡淡勾唇冷笑着,眼底的城府深不见底。 “本家主不喜强买强卖,就凭这些本事还敢有胆子叫价,真是说不上来的可笑。传信出去,三日后,渡风口……验货。” 勾陈有些意外,猜不准眼前人到底有什么打算。可这验货……真就是验货? 蛊虫一旦买到手,温家可就同那些人坐上了一条船。虽说如今宫中对黑市里蛊虫买卖没有加以禁止,但因此生出的风波不少,弄出了许多人命来。这玩意儿好用,却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可这位温家家主是半个疯子,什么都敢做。勾陈眸色暗了暗,接下令立刻出了门。 温祭低头看着手指尖尚未愈合的伤口,微地挑眉,眼底凝着一层薄雾。 “你这般千里迢迢过来,想杀了这些人。只要你能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会替你一个个地都杀干净。” “南弋,你一定会喜欢我送你的新婚礼。” 就在这时,侍女突然在门外禀报:“家主!不好了,姑娘她……她……” 温祭什么也顾不上,疯了一般跑去了南弋的院子。他刚到的时候,却听到了她痛苦的喊声。 铺天盖地的恐慌席卷而来,温祭觉得自己仿佛一瞬间就已经失去了她。 “大夫呢!人呢!死了吗!” 侍女颤颤巍巍跪下,“家主……大夫马上就到!姑娘不知怎么了,醒了之后就神智恍惚,只说着心口疼,到处砸着东西,还说什么……” “说什么?!” “说……不能……忘了他……”那侍女道。 忘了他?她不想忘的……是谁? 犹如当头棒喝,温祭瞬间安静了下来,连着呼吸都冷了几分。 继而,他昂头笑着,带着偏执的疯狂。 她的反应,是情人蛊生效了。 “忘……都给我忘了!统统都给我忘了!哈哈……” 只要她这次忘了,就再也想不起从前的所有。 不管是什么君烨还是容浔,还是南弋一直忘不了的那个男人,以后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面具之下的温祭红了眼睛,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角落里蹲着的人长发未束,凌乱地披在肩头,面色潮红,唇瓣苍白。她瑟缩成小小一团,用力抱着自己,骨节都抓得泛白,守着自己如今算不得安全的小小地盘。 温祭看着她,想起曾经自己一次又一次想报复她,让她也经历一番自己承受的痛苦。 如今可笑的是,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一个吃痛无助的眼神,他就能什么都不顾,拼了命地走到她面前。 就像现在,温祭只怕她抓疼了自己。 撩开她遮目的长发,小心翼翼靠近她,像是在哄着受惊的兔子。 南弋一把打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盯着他,眼中满是防备。 “不要碰我!出去!” 她如今的这点力道对温祭来说只是无关痛痒,就像一个被圈禁的兔子到底跑不出他早就打造好的笼子。 温祭并不恼,仍旧耐心哄着,大手摸着她的长发,身影笼罩着她。 “地上凉,我抱你去床上好不好?” 南弋防备:“我让你出去!听见没有?” “阿意,乖一些……”温祭轻笑着,置若罔闻。 忽地,南弋只觉得自己的头又疼了起来,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撕裂,将她为数不多朦胧的记忆抽离出这个身体。 她记忆里那月华白衣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许许多多碎裂的片断不停地闪现,却怎么也拼凑不成一个完整的画面。 那人逆着光走在她面前,偶尔会回头看她一眼;那人怀里抱着一只小黑猫,静静站在遮了半个院子的常青树下;那人手执长剑,迎着风不顾一切朝她奔来…… 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 有一种无力的绝望逐渐吞噬着她,南弋紧紧抱着自己,快要承受不住这种无能为力的遗忘。 她快忘了他了…… 温祭猛地被退开,来不及伸手抓住她的衣袖,“回来!” 他只看到南弋慌了神,拿着笔站在书架前,却一直只握着笔,呆呆地写不出一个字来。 南弋真的崩溃了。 “为什么想不起来!为什么!” “他到底是谁!我不要忘了他!我不要忘……” “快想起来!快点啊……” 纸上的墨迹凌乱,却没有留下一个字来。南弋红了眼睛,一把将桌上所有东西扫在了地上。 温祭起身,看着她无力无助的样子,有些报复得逞的快感。 “想不起来,便不要想。” 温祭将她抵在书桌旁,虎口掐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着自己,心底的那份快感越发膨胀。 他舍不得用一点力道,俯身贴近她的脸,眼底的贪恋丝毫不加遮掩。 “我不喜欢你为了过去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这么逼着自己。” “我说过,我会给我们一个全新的开始。阿意,看着我,我要你的眼里只有我。” 一瞬间的功夫,温祭被压在桌案上,脖子被簪子深深抵着血管,可见下手之人用了不小的力道。 “你给我下了什么东西!”南弋咬牙道。 温祭轻笑,即便命门在她手里,却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甚至打算纵容她到底会怎么做。 “阿意,你这么对我,可知我也会伤心的。” “我问你!你给我喂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簪子扎破了他的脖子,丝丝渗出血。 温祭微微抬着头,伸手想抱抱她,胳膊却被用力压在了桌上。 她的这点力道……还真是让他觉得有趣。 “阿意,乖一些不好吗?大夫说了,你这般病症难免会忘了些东西而已。就算没了记忆我还是会爱你,不……我会更爱你的。” “放我出去!现在,立刻!否则,别怪我动手!” 温祭挑眉轻笑,眉梢风流之下带着见不得光的偏执,他只是笑着,一副任人鱼肉的乖巧模样。 “怎么,还要打算再杀我一次么?不过这一次,你得下手狠些。” 温祭的手落冰凉的簪子上,将他往深处送了送。 “簪子不顺手,那就用破渊。” “我说过,我的这条命从来都是给你的。” 南弋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不知道这面具之下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你像个疯子。” “为你疯的。” 南弋越来越觉得这人不可救药,“我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在我找回过去的记忆之前,我们的婚约搁置。现在,我不想带在这儿,我要离开。” “现在我要你下令,让你的人放我出府,在我离开之前,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阻止我。如果你偏不放我走,我不保证明天我会干出什么事来。” 温祭笑了笑,“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像个刺猬一样。” 南弋皱着眉头,“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我劝你快一点。” “阿意,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制服得了我呢?” 温祭的视线对上她的,她的长发落在他的腰侧和身上,像是缠绵不休。 “你说的不错,提醒了我。” 南弋说着,下一刻抬手狠狠按在温祭身上的几处穴位,惹得冷吸一口气。 “你做什么?”温祭脖子上青筋浮现,低声道。 南弋垂眸浅笑,赤裸裸的不怀好意:“不过是按几个穴位而已,别紧张。不过你这身体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可不能保证。比如说……” 她的目光微微向下,淡淡道:“不、行。” “……什么?”温祭忽地愣了一下,动也不动。 “官方解释,性功能勃起障碍,无限期。俗称……不举。” “你竟然……” 温祭没想到她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一时气得红了脸,说不出一句话。 “别激动啊,只要你乖乖配合点,还有挽救的机会的。”南弋冷眸,“首先,让你的人放我离开,现在立刻马上。” 温祭沉着脸色,咬牙道:“我答应你,放你走。” 南弋没想到这人考虑得还真是快,依旧提防被反将。 “你要是还有别的心思,拖延下去我可不保证会出什么事。毕竟在这种"特殊"事情上,我还是劝你谨慎一点。” 温祭脸色更加难看,“我知道!” 南弋闻话松开手,紧接着却一阵天旋地转,被压在下面的人转眼就变成了她。 她立刻挣扎却被死死钉在桌上动弹不得,这时她才发现两人力量的悬殊有多大。后知后觉,南弋心底一凉,这才知道他刚才一直在假装。 可温祭捂住了她的嘴巴,欺身而近,身体紧紧贴着她的。沉沉的重量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挣扎之间,南弋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的东西。 “你怎么就是不能乖一些呢,每次总是不听我的话。” “你的手段我怎么会忘呢,不过是点穴而已,我方才配合得很不错,不是吗?” 温祭轻笑着,眼中闪过的阴鸷像是藏着一条毒蛇。 “告诉我,你到底想起了什么?你要离开,要去找谁?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我们会成亲的,你是我的,哪儿也去不了,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南弋没想到他刚才一直在做戏,用力挣扎着咬上了他的手。 “咬啊,咬得更深些。” 温祭低低笑着,似乎在享受着她温热的嘴唇贴着自己手的触感,他甚至想着……这是亲吻。 鲜血擦过下唇,殷红欲滴。 “院子内外都是看守我的人,房间里的沉香让我昏睡,你又给我下了什么东西让我一点都回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温祭!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她不相信一个真的爱自己的人会把自己永远困住,夺走本该属于她的自由。她不喜欢这样偏执的爱,这是占有和囚禁,不是她想要的。 “温祭……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叫我这个名字。” “那些人是为了护你周全,沉香是为了让你睡得更好些,你回想不起过去的事已经是很久的病,阿意,不管我说什么你还是不相信我么?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你说啊,到底让我怎么做你才会爱我!” “你快把我逼疯了,知不知道……” “阿意,你告诉我,我会照着做……” 温热的泪水忽地滴落在脸颊上,南弋愣了愣,脑海里有什么画面闪动浮现。 像是很久以前,有一人总是跟在她身边,陪着她翻山越岭,纵马驰骋,飘无定所走在这世间山河…… “我给你吹一首曲子好不好?想听吗?” “今天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刚买回来的红豆米糕和糖葫芦,快尝尝甜不甜。”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答应我,别离开我,别不要我好不好?” 南弋只觉得头疼,一阵一阵要把她撕裂,天旋地转之间,视线渐渐模糊。 温祭缓缓抵在她的身侧,贴近她耳朵旁,衣衫相叠,纠缠不休。 他已经尝过放手的滋味,那般后悔的痛苦生不如死。 “我永远都不会放手,这辈子都别想。” 与她十指紧扣,犹如抵死缠绵,温祭只觉得自己上了瘾,时时刻刻都不想分开,彻底沉溺沉沦。 带着偏执的占有和小心翼翼的虔诚,他轻吻着她的锁骨和下巴,身影交融,呼吸渐渐凌乱,眼底的猩红再一次浮现。 “恨我也好,总比你施舍的爱来得长久。” 南弋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抵触着他的触碰。 “我不想……我不想忘……我不要忘了他……” 温祭微微支起身体,狠狠捏着她的下巴,“听清楚,你爱的只有我!” 彻底失去意识的一瞬间,南弋只看到脑海里的月华身影淡淡消失,再也没了踪影。 温祭回过神来,看到身下昏睡过去的人眼角处挂着泪花,眉头紧蹙,害怕地抱着自己。 他松开手,用力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她该恨他的。 当一切归于平静,温祭走了出去,身影被傍晚的霞光拉得极长,寂寥萧瑟。 他仰头看着金色的日光,定定站着像是在渴望着什么,下一刻却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身体颤抖。 * 第二日,城中热闹不休。 “一点消息也没有?”阿落几人这几日不停赶路,到了昌宁直奔唐氏商行。 “还未有少主的消息。”南弋离开后,卫迁奉命留守在昌宁处理事务。 不过南弋还未回来,在阿落的预料之中。可她最担心的,是南弋此去凶险比他们四人要多的多。 幸好,他们几人此行并非一无所获。 “少主离开之后,昌宁城中生出不少的事。帝师被禁足在府,圣君罢朝多日,几大世家明面上如旧,暗地里多有往来。所以在少主回来之前,小心为妙。尤其是……阿落姑娘,少主交代过,要我等时刻保证阿落姑娘安全。”卫迁道。 “宋公子可还在这里?”阿落问道。 “后院。”卫迁道。 阿落随即去了后院,沈景遥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对于宋微明这个人,阿落一直存着许多未问出口的疑惑。这个人和盘托出的一切说辞,她并未全信。宋微明和帝师府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那么简单。 “外面什么动静?”清逸朝着门外看去。 此时门外传来声声锣鼓,不过不是唐氏商行这条街上的,而是前面一处街道拐弯口传来的。 卫迁随口解释道:“温府家主娶亲。” “难怪呢,那红妆连着两条街,喜庆得很。” 燕无归站在一旁,赶路了几日仍旧不见疲累,对于清逸关心有的没的这些热闹事已经见怪不怪。 要是清逸今日能出门,这厮大抵要挤进人群掺和一次热闹。 锣鼓喧天,声音似乎越来越近,燕无归站在门内,侧着身子远远看见那迎亲花队拐了个弯去了另一条街。 突然间,后院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卫迁闻声看了一眼,吩咐前堂的侍卫好好看守,随即去了后院。 清逸伸了伸胳膊,招呼着燕无归道:“得,饭都没吃上。我看呐,阿落这性子和南弋是越来越像了。” 燕无归目光仍未从那迎亲队伍上收回,红色花轿伴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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