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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落难皇子讹上后,我独享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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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家事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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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主屋内阵布很新。 全新的床榻家具一应为紫檀红木,也有金丝楠木的,屋子里泛散着清新的木头香气。 其间,也夹杂有生漆的酸涩味,便是花窗大开也不减。 宋卿月从外间客厅逛至卧寝,又转到书房,见书房中有香炉,香炉旁有香药罐子,便纂起了香。 她想待崔康时从前厅待客回来后,入睡时,呼吸间能好受一些。 刘喜翠不忍看自家娘子一入新居便饿肚子,更何况娘子肚子里还揣着小主君,便直奔膳房而去。 宋卿月香印纂到一半,刘喜翠就端着一碟绿豆糕、一碟栗子糕回来了。 主仆二人便将两碟糕点就一壶凉茶,吃得也算开心。 正吃得满嘴都是糕渣,院门被“砰”一声推开,接着,尖叫声直直冲入院中。 “崔康年,你给我站住,今日不砍你两刀,老娘不姓刘!” 未待反应过来,两道人影已冲进院子,接着冲入宅中,转而客厅里响了乒乒乓乓的打砸声。 拍了拍手上沾着的糕渣,宋卿月叹了口气。 三公子夫妻二人可真能闹腾,她从宴厅至后院,少说也有两炷香的时间,这二人还没闹够。 刘喜翠先她一步冲了出去,须臾,她便听到客厅里刘喜翠不悦的声音。 “三公子,三夫人,但凡要打、要砸的,也不当到主君屋子里来。” “你管不着,别拦着我,我要砍死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喜翠,拦一拦这疯婆娘,挡一挡,救三公子一命!” 宋卿月起身走到客厅门口,抱了臂,闲看这夫妻二人绕着刘喜翠转起了圈子。 以她对崔康年的了解,便懒洋洋问:“崔康年,你可是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听她这么一问,刘玉蕊顿住步脚,先是咬唇恨恨盯着崔康年,须臾,“咦”地一声大哭起来。 “嫂嫂快住嘴吧!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得了喘息之机,崔康年望她跑来,惊兔般藏到她背后。 崔康年双手扒住她的肩,从她肩膀上探出头,冲刘玉蕊道:“你别过来啊,嫂嫂有孕在身,别给嫂嫂吓坏了!” 没理躲在背后的崔康年,宋卿月笑眯眯冲刘玉蕊一扬下颔,“他可真是在外头沾花惹草了?” 刘玉蕊把手中菜刀一丢,转身坐到客厅的红木椅子上,伏首于案,大哭大骂。 “不止如此,那女子今日竟敢登门,亲自找到我苦苦相逼,要我准许纳她为妾!” 宋卿月缓缓转回身,定定看着崔康年煞白且尴尬的脸,半笑不笑问:“花中子道长,可是当真?” 被她如此称呼,崔康年涨红了耳根,眼神躲躲闪闪道:“哪有!嫂嫂莫听她的,不过一个故人,说的也全是玩笑话!” 宋卿月扬了扬眉。 笑话?崔家三公子的笑话,她可是亲自参与过。 她长长一伸手,向刘喜翠道:“喜翠!我见客厅里放有鸡毛掸子,你拿一个给我。” “这新装的屋子,哪来的灰尘?”崔康年警觉地看着她。 “夫人,来勒!” 刘喜翠塞鸡毛掸子入她手中,她转身就将手中的鸡毛掸子高高扬起。 “看来你是不打算改掉你这好色喜淫的性子了,想是忘子挨我屁股板子的事。在外头作下孽,还敢往我屋子里闯?” 见势不妙,崔康年霎时一溜烟冲出了屋子,撒腿朝院子面外跑去,一面跑,一面忿忿不平。 “宋卿月,崔家就我给你好脸子,你没良心!” “良心?我就没见过这个东西!” 宋卿月虚张声势地撵到客厅门口,见崔康年道袍飞扬地“刮”出了院子,她便没追。 将递鸡毛掸子给笑嘻嘻看热闹的刘喜翠,头也不回地往书房走,丢下话,“哭够了就出去吧,吵得我心烦!” 回到书房,她拿起未吃完的栗子糕接着吃,须臾,听书房门口响起了声音。 “就吃两碟糕哪成?喜翠,你随我来,给嫂嫂端些热乎的饭菜来!” 宋卿月一抬眸,见刘玉蕊拿帕子拭着眼角,红着眼看着她手中的栗子糕。 将余下的糕点塞入口中,她淡声:“不必,饿不死就成!” 刘玉蕊手上绞着帕子,尴尬了脸色,静了须臾,扭头就出了屋子。 宋卿月收回目光,接着心安神定地纂起了香。 她所做所为皆是随心,刚才冲刘玉蕊所说的话也非气话。 但凡能给她一张床睡,给她一口食吃,饿不死肚子里的即墨玉衡便成。 一炉香点燃,她嗅了嗅,竟然是笑兰香。 人还未动,香便先至,崔康时果然是个香痴! 秋日里天黑得快,她坐在花窗前,手撑着腮,犯着困,等着崔康时回来。 只是,直到她伏在花窗上睡着了,夜入子时,也未等回崔康时。 刘喜翠睡在对屋的侧房里,见屋里灯未灭,也未听到主君回来,便来屋子里提醒她上榻歇息。 她被刘喜翠拍醒,惺忪着眼向刘喜翠道:“主君为何还未归来?你去前院看看!” 刘喜翠便打着哈欠出了屋子,又出了院子。 未几,院子的垂花拱门处出现数道身影,却没有刘喜翠。 日里那位抱着珍娘的少年郎君,穿着一身亵衣亵裤出现在她院子里,很不体面,身后还跟着她眼熟的三位仆妇。 少年郎君满脸焦虑,时不时扭头望一望肩头珍娘的脸。 越过垂花门后,少年郎君遥遥从窗口看到她,便停了脚步。 借着外檐垂花柱上吊着的防风灯,宋卿月见少年郎君通红了脸,局促地唤了她一声,结结巴巴起来。 “宋娘子……我……珍娘!” 将他一身打扮看入眼中,猜到少年郎因何脸红,她便站起身冲他大方一问,“这是怎地了?” 他身后,随来的仆妇赶忙接话。 “宋娘子,珍娘许是积了食,有些高热犯了迷糊,口中叫着你,说想同你睡!” 少年郎君轻声接着道:“府里的郎中尚未跟来,大半夜的也不好去城里请郎中。听说娘子有行医的亲人,便想问问娘子可知退热的法子?” 珍娘病了?宋卿月赶忙转出屋子站到了院阶上。 少年郎君止步于垂花拱门处,将珍娘交给仆妇,由仆妇将珍娘抱给她。 她接过珍娘抱在怀里,探手在珍娘额头一摸,心底骇了一跳,忙道:“快去拿一壶酒来,再寻一根银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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