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说这样是哪样，程甜甜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想，这或许就是真正将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样子吧？哪怕只有一点点不同，都会被发现。
更何况，程甜甜与程恬，是完全不同的人。
程甜甜艰难的将包子咽下去，笑了笑：“她很好。”
其实程甜甜从未感受到过程恬的存在，她的穿越没有原主的记忆，除了用刀的本能，没有任何程恬的痕迹。她只能旁敲侧击的通过遇到的不同的人，一点点还原属于程恬的样子。
不过程甜甜从未想过要做程恬，以她拙劣的演技也无法支撑她完成这点。
程甜甜来北凉也没想过真的能凭借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刀锋人设来取信那狗贼，从而完成双面间谍的目的。
哪有人是傻子啊。
很显然，那狗贼就不是。
所以，她连盛京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在这里。
不闻不问先关了三天，断水断食。
方才的面见，更是对程甜甜早有预案的任务完成情况提都没提。
因为都不重要。
她还能在这里吃着程恬妈妈带给她的包子，仅仅是因为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是她大夏宠妃的身份？
还是刀锋不可替代的武力值？
程甜甜望向身边，那她呢？
她从心底不愿意相信眼前的女人只是计划中的一环，目的就是让她心甘情愿的屈服。
她更愿意相信，程恬的娘，是真的一心爱着自己的女儿，满心满眼。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活着吗？”
程甜甜下意识的想捂住自己的眼睛，陛下说过，她的眼睛不会说谎。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程甜甜放下手，重新将目光投向女人。
女人目光在程甜甜脸上流连，温柔的笑：“如果连我也死了，我的猫奴，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程甜甜眼眶再次一热，程恬，也是一个被爱包围的孩子吧？
这个被称之为刀锋的女孩子或许并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因为她还有一位母亲用生命拽着她，不让她彻底跌入深渊。可说完这番话的女人，眼底的光却逐渐暗淡了。
程甜甜惊恐的扶助眼前慢慢滑倒的女人，手忙脚乱的去掰她溢出血迹的嘴唇。
“不不！不要！你不要这样！你别死！求你，求求你，你不要死！猫奴好好的，她好好的，她需要你！需要你啊——”
“救命！快来人啊！快啊——”
“啊——你别死……”
朝阳初升。
一处温暖如春的大殿，程甜甜独自箕坐于地，麻木肿胀的面皮已现不出表情。
“二号，你在吗？”
“……”
“我知道你在的，你能帮我救出她吗？带她回去找我爹，或者陛下……”
“属下的任务是保证娘娘的生命安全。”
“我现在没有危险，不需要你的保护，我更希望她能好好的，能回到大夏……”
“……”
“你知道吗？任务失败有时候不一定是来自外部。”
“属下的任务是保证娘娘的生命安全。”
程甜甜揉揉了自己的脸，不再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