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甜甜回到皇宫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她感觉自己此刻轻的像一片羽毛，就算是落在澄亮的琉璃瓦上，也发不出声响。
就像一只悄无声息的猫，在宫里的檐上檐下穿行。
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激动又奇异。满脑子都是属于汪峰的那首洗脑BG：
这飞一样的感觉——
成功抵达清宁宫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程甜甜假装晨练结束，只着中衣，小脸红扑扑的从院中一棵大树后转出来，面无表情的顶着一群人略惊悚的视线回了寝殿，并理直气壮的要了热水沐浴。
其实严格来说，程甜甜觉得自己刚刚晨练结束也没毛病，只不过，她不仅晨练，还有夜间加练，并无缝衔接了。
这让她想起当初那些在画室奋战一夜，天亮后直接去上课的日子。
果然，年轻就是好，抗造！
洗漱完毕，并吃了饱饱一顿早饭，程甜甜准备开始补觉来着，被子都盖到腿上了。
皇帝召见！
程甜甜：“(⊙…⊙)”
谁？
陛下也来了？
哦对，是她被强制二婚的老头子。
奋战一夜的程甜甜差点没反应过来，这可真是个略炸裂的消息。不过感受了一下身下黏腻的触感，她又松了一口气，没事没事，大姨妈护体，嘛事儿都不会发生！
不过能说这老头和狗贼不愧是亲父子吗？
——都喜欢趁她精力被榨干脑子不好使的时候见她……
能怎么办呢？
小妾没人权啊！这北凉的小妾更加没人权。
哪个古人说的好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北凉这些个皇族，那可真是手足说剁就剁，衣服你穿完我穿。
火速被套进一身华贵的行头里面，即便是此时程甜甜有真气护体，也有点吃不消。她扶了扶重了起码三斤的脑袋，暗暗吐槽这老皇帝是有多喜欢金子？
恶俗！
哆哆嗦嗦的走在元华殿前的御阶上，手腕上的金镯子不仅沉，还冻手。
果然是高处不胜寒啊！
程甜甜以为老皇帝召见她会是在寝殿，憋误会！她可不是想侍寝。这不是昨天还听了各种壁角，说是老头子不行了嘛，程甜甜还想着老头子肯定下不来床了呢。
结果，跪在温暖如春的小书房，程甜甜偷偷瞅了一眼上方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还拿着一柄宝刀在擦拭呢。不过面色不是很好，有些青黑，她墙裂怀疑→_→拿个银针蹭两下，银针就要黑了。
也不知道是他哪个儿子的杰作？或许是一块干的？
殿内落针可闻，只有老头子略沉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帕子摩擦利刃的轻响。
“想看就抬起头看。”
程甜甜条件反射了抬起头，直视了老头子明明浑浊却莫名摄人的眼睛几秒，又快速低下头。
金子做的步摇砸在脸上，有点疼。
“胆量不错，你叫什么？”
程甜甜：“……”
您这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还是小老婆太多根本懒得记？
毕竟说不定过几天就没了，记了也没用？
“妾身程恬。”
明明她刚刚进来请安的时候才自报家门的，程甜甜开始相信，这老头子看样子是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