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朕老了？”
咦？
这北凉后宫是人均读心术吗？
“妾身不敢！”程甜甜大礼参拜。
“你哪里不敢了！”
程甜甜直立着腰，瞅着鼻尖前不停颤动的长刀，只想瑟瑟发抖并大呼——
哪里都不敢！
程甜甜也终于知道，那些动不动就消失的面孔都是怎么没的了。要不是她天亮的时候觉醒了真气，刚刚她已经血溅当场了，脑浆子呲一地的那种。
这一言不合就拔刀，太凶残了吧？！
怪不得狗贼那么变态，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嗯，还不错，拔刀吧。”
嗯？
望着上方老头子略欣赏的表情，程甜甜不太确定的看了看身前的长刀。
拔刀？
你也是渣渣灰，是兄弟就来砍你？？
咦等等，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她的小可爱？！
小可爱不是被狗贼没收了吗？
这……有点细思极恐！
“哼！那个狗东西，真以为朕老了，就聋了，瞎了？不过是朕的铁奴需要一块磨刀石，一个女奴之子，竟敢肖想皇位？”
程甜甜眼观鼻鼻观刀刃，想到某个被她打昏的大狗熊……
铁奴？
是铁憨憨吧？
那位憨憨仁兄一直稳坐大皇子宝座而没有被狗贼搞死，想来就是有老头子这个好爹护着。不仅如此，想想昨天她与南妃的谋划，憨憨仁兄还有老头子的两个小老婆联手护着？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而狗贼嘛，程甜甜纯粹觉得他就是坏事做多了，遭天谴，所以老天派她程甜甜收他来的！
不过老头子突然把她叫过来说这番话啥意思？
识破了她的隐藏身份，想把她收编？程甜甜有点拿不准他老头子识破了她哪层身份，毕竟她马甲有点多。
斟酌了一下，程甜甜还是伸手将刀拔了出来。
不管了，武器先收了再说，有刀的甜甜和没刀的甜甜，武力值不是一个量级的，甚至，她还想得寸进尺的问问：刀鞘呢？
她可不想跟当初容妃似的，提着把刀，满后宫转悠，她可没那么多脑袋够砍的。
“后日除夕夜宴，记得带上。提着那个孽子的头颅来见朕，朕封你为皇后。”
老皇帝的语气很平淡，仿佛说的不是让人去杀了自己的儿子，而是让程甜甜去摘朵花，摘到了就奖励她摘花小能手称号。
皇后这个封赏，在老皇帝看来，没有女人能拒绝母仪天下的诱惑。
而咸鱼·甜：“……”
什么皇后？
年后就殉葬的那种吗？
其实程甜甜不知道的是，北凉的宫妃是不会殉葬的，而是子承父业，新皇继承包括除了生母外所有先皇的小老婆。
皇后这个特殊的位置，如果当皇帝的不是自己的子嗣，一般不怎么废除。所以皇帝换得快的话，一个女人一生甚至可以解锁做六个皇帝的皇后的终极成就呢。
此刻的程甜甜可不知道老头子许下了他自以为多么丰厚的回报，她的关注点在‘除夕宴"这三个字上。
原来，要过年了啊——